她不會瞞著他。
他有權利知道真相。
雖然她已經失去了做媽媽的權利。
可是君天涯……他還有機會……
只要他們離婚。
只要君天涯再娶另一個女人。
君天涯……可以有很多的孩子。
她不能幸福了。
他卻還可以。
她不想剝奪他幸福的權利。
君天涯皺緊眉頭,把診斷書粗略的看了一遍,三下兩下就撕得粉碎。
「魚兒……為什麼要去做這些檢查?痛不痛?會不會很難堪?」他緊緊抱著她,口氣鬱痛,「傻瓜!為什麼要去做那些檢查?一個人躺在檢查床上是不是很怕?很無助?」
他把頭埋進她的頸窩,死死的抱緊她,「傻瓜……為什麼要為難自己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我不在意!我只要你!只要你……」
蕭魚兒搖搖頭,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他今天不在意。
明天不在意。
後天不在意。
明年呢?
後年呢?
大後年呢?
總有一天他會在意。
總有一天,他會在看著別人一家三口幸福的從他面前湊過的時候,眼中會流露出羨慕的目光。
而她,沒有辦法給他那種幸福……
她忽然死死的抱緊他,冰冷的吻落在他的唇上,貪婪的吻他。
用力的撫摸,激情的糾纏,如水般繾綣的髮絲在他脖子上掃來掃去,逗的君天涯心癢難耐,他卻覺得她有些不同尋常,這時候他應該和她好好談談。
他扯開她的手,剛想張口,她衝他迷離一笑,眸光裡含著濃郁的霧,讓他看不見底,他微微一怔,她伸出小舌舔了舔,那樣誘惑的動作,讓他身上驟然燃起熊熊的烈火,理智在這一瞬間消失,他低頭,攫住她櫻紅欲滴的唇,用力地吻了下去。
這一吻,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她緊緊的抱著他,彷彿要把自己全然的揉進他的身體裡去。
結婚三年了,她一直是內斂而羞澀的,每一次他都小心翼翼呵護著她,她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主動過。
隱隱的,他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她的氣息、她的嬌吟淹沒了他一切的理智。
他什麼也來不及思考,只能在她給他的極致的歡愉裡低吼。
他從來都沒有這麼滿足過。
滿足的好像頃刻間就會在那種欲生欲死的巔峰的愉悅中死去。
那一夜,神魂顛倒,醉生夢死。
等他第二天醒來,卻不見了他那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的妻。
魚兒……
魚兒……
他意識到了什麼,發了瘋一般追出去。
人去樓空。
她帶走了她的衣服、她的首飾、她的婚戒……
她要離開他,徹底的離開他……
他彷彿掉進了冰窟裡,透心的冷。
派出所有可以派出的人手,把北郡城翻了一個底朝天,卻沒有找到有關於她的一丁點消息。
她好像從這個世界上蒸發了,沒有了一絲一毫的痕跡。
他撤回了所有去找她的人。
他清楚蕭魚兒的能力,只要是她存心躲著他,他就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到她的影子。
他不再派人去找她。
他只是一個人站在他和蕭魚兒的家門前。
一個人。
孤孤單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