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寧遠拍拍他的肩膀,聲音忽然軟了下來,「我明白!我們幾個之間的感情那是作假的嗎?兄弟連心嘛!我們都不願意看到我們的兄弟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所以我們才要用這種非常辦法,幫我們老大完成心願,你放心好了,老大沒事,我保證沒事!」
「嗯!」蘇瑾然笑笑,也反手拍了拍秋寧遠的肩膀,「我們加油!」
「加油!」秋寧遠用力拍了他肩膀一下,兩個人一起並肩走進了重症監護室。
時間不大,蕭魚兒就衝了進來,看見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君天涯,她雙腿發軟一下子就軟倒在病床旁邊。
「我們出去說吧!」秋寧遠把她從地上扶起來,拽到了病房外面。
「他怎麼了?怎麼了?你快告訴我,他到底怎麼了?」蕭魚兒用力的抓住秋寧遠的雙臂,就像快要溺死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積鬱成疾,舊傷復發。」秋寧遠簡單的說了八個字。
雖然知道此刻君天涯的昏迷是他一手造成的,可是看他慘白著臉色、了無生氣躺在床上的樣子,他還是很難過,所以他的表情是從來沒有過的郁卒和沉痛。
蕭魚兒身子晃了晃,又差點倒下去,幸虧蘇瑾然在一邊扶住她,她才沒摔倒在地上。
這些天她被君天涯糾纏的日夜不寧,身子很差。
她顧不得自己,只是用力揪著秋寧遠問:「很嚴重嗎?我怎麼一點都沒有察覺呢?」
「蕭魚兒,我們老大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嗎?他那麼要強,會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表現出一丁點的弱勢嗎?不管有多麼的不舒服,他還不是要強撐著!」秋寧遠憤憤的說。
「那……有救嗎?」現在的蕭魚兒已經無心理會秋寧遠的惡劣態度,只是一心想知道君天涯還有沒有救。
「很難說。」秋寧遠悶悶的說。
「什麼叫很難說?」蕭魚兒心痛的好像心上被人猛砍了一刀,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心病還要心藥醫!」秋寧遠望著重症監護室,深沉的說:「醫生剛剛說過了,他要是心情開朗,生活態度積極,也許可以多活幾年,可是他要是以後還像現在這樣,每天心事重重、悶悶不樂,那就沒有幾年好活了!」
蕭魚兒震驚的倒退了幾步,微微啟唇,過了好久才說:「你們這是在逼我!」
秋寧遠冷笑,「步大小姐!你錯了!沒有人逼你!是你在逼你自己!你為什麼一定要死死的守住對一個死人的承諾,卻不肯珍惜一個活著的人對你的一片真心?就你這麼冷酷無情、冥頑不靈的女人也就我們老大能看的上,要是我……哼……」
「算了,遠,別說了!」蘇瑾然拍拍秋寧遠的肩,看著蕭魚兒很認真的說:「寧遠說的對,我們沒有人逼你,再怎麼說,你是塵的妹妹,就和我們的妹妹一樣,我們都希望看著你幸福,我們不會逼你做什麼,你自己選擇,即使你現在不管天涯的死活,拔腿就走,哪怕是立刻出國,永遠也不回來,我們也不會怪你,你的路,你自己選,我們不會強加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