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涯靜靜的注視了她熟睡的纖弱的身影一會兒,胸膛裡又充斥滿那種莫名其妙的柔情,他開門下車,走到副駕駛那側,將車門打開,輕柔的將蕭魚兒抱進懷中,然後將她一路抱進了客房。
原本蕭魚兒住的那間客房,在秋寧遠把君天涯腦海中所有有關君星兒和蕭魚兒的記憶刪除之後,就由君滌塵吩咐下人把那間客房重新打掃佈置,把以前所有屬於蕭魚兒的東西和物件都清理了出去,然後那間客房就一直空著。
也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君天涯竟然就將蕭魚兒抱回了那間客房。
第二天,當蕭魚兒從睡夢中醒來,第一次反應就是頭痛欲裂,當她捂著腦袋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頭頂無比熟悉的七彩琉璃燈,看到牆上流光溢彩的壁畫,她怔愣了幾秒鐘,然後又猛的閉上眼睛。
她一定是在做夢!
一定是!
她已經離開這裡了。
離開了屬於她和君天涯的這個家!
她現在已經不是君家的表小姐君星兒。
也不是以契約的形式被君天涯帶回家的蕭魚兒。
她已經離開這裡一年了……
君天涯已經忘了她……
她……永遠都回不去了……
摀住隱隱作痛的胸口,長如蝶翼的眼睫顫了顫,一連串的眼淚就這樣毫無預兆地滾落下來。
哭了一會兒,好不容易心情平靜了,她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四下打量了一下,終於確定——她沒有做夢!
她回來了!
她竟然又回來了……
摀住心口,眼睛震驚的微微瞠著,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應該是悲還是喜……
怎麼會這樣呢?
她周遊世界一年多,就是為了躲開他,為什麼她只回國還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她就又回到了這個屬於她和君天涯的家?
闔上眸想了想,昨晚雖然她醉的厲害,可是現在昨晚的一切還是歷歷在目的在她的眼前閃過。
然後,蕭魚兒一陣狂汗。
因為,她想到了在車裡時,她和君天涯那狂熱的一幕!
他竟然……
想起君天涯埋首在她胸前的那一幕,蕭魚兒一張俏臉頓時羞得通紅。
記得塵哥曾經在電話裡和她說過,她離開國內這一年多的時間,君天涯一直「守身如玉」不近女色,覬覦他的女人被他一身冷厲嚇的躲得遠遠的,追求他的女人他連正眼看都不看人家一眼,留給人家一個背影轉身就走,舅舅君明候給他介紹女人,他乾脆連見也不見。
可是他他他……
他昨晚只是和她第二次見面,他竟然就……
蕭魚兒用力按了按痛的厲害的太陽穴,這是神馬情況?
她出去辛辛苦苦的躲了一年多,不就是為了讓君天涯徹底的忘記她,讓她自己在君天涯的生命裡徹底消失嗎?
為什麼她又回到這裡來了?
蕭魚兒糾結鬱悶痛,捂著又痛又悶的胸口,走到浴室洗了個熱水澡讓自己輕鬆一下,昨晚喝了那麼多酒,現在一身的酒氣,難受死了。
她洗完了澡從浴室出來,一邊拿浴巾擦著濕透的髮絲,一邊想著她和君天涯之間發生的事情。
她和君天涯到底是有緣還是無緣?
如果說有緣,他們歷經生死卻還是不能在一起。
如果說無緣,為什麼她已經拚命躲開了,卻還是又被君天涯拽回了他的生命裡?
這樣下去不行!
一定不行!
她一定要想辦法讓君天涯討厭才行!
想一想。
她要好好想一想。
她要怎麼樣才能讓君天涯討厭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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