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恨她這種什麼都無所謂的態度,就好像讓她下一秒鐘跪在他的腳下搖尾乞憐,或者是讓她在他的身下曲意逢迎,她都會毫不介意。
他痛恨她這樣糟蹋自己,以他不知道的理由!
「給我個理由!」他再次被她打敗。
他冰冷無情的心,再次因為她缺了一個口子。
「我的主人……我就稱他為我的主人好了,他命令我在兩個月之內,摧毀君家十家子公司,少一家,他就砍掉我弟弟一根手指,怎麼樣?這個理由夠不夠充分?」蕭魚兒稱她的外公為主人。
即使到現在,蕭魚兒仍不願意出賣自己的外公,她不知道自己是愚忠,還是愚蠢,總之她就是不願意看見她的外公成為君天涯槍口下的敵人。
她知道,外公是鬥不過君天涯的!
永遠都鬥不過!
君天涯看著她,目光深邃。
上次是為了妹妹。
這次是為了弟弟。
她疲於奔命的像個被人在一刻不停的抽打狂轉的陀螺,可是,如此忙碌,她可有一秒鐘是為自己活過?
「值得嗎?」他的整顆心都被心疼佔據。
心疼她的堅強,也心疼她的疲憊。
為什麼會這樣呢?
她只是一個嬌弱的花兒一樣的女孩兒,是應該被人捧在手裡裡好好疼呵的,卻為什麼要淪為別人用來打擊君家的工具?
「值得!」想起弟弟妹妹甜美幸福的笑容,她卸下所有的心防,嬌柔的笑,「只要小笛和水兒可以幸福,我就幸福了,我沒有得到的、沒有擁有的,只要他們得到、他們擁有,就是替我活過了,只要他們幸福,我什麼都敢做,比如說……拿把刀割了自己的喉嚨……」
她放鬆了自己的身體,將自己緩緩地倚靠進君天涯的懷裡,「天涯,我好冷啊……好害怕!我和水兒、小笛相依為命長大,我是他們的姐姐,如果我沒有辦法保護他們,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會保護他們了。」
她的眼淚浸透了他胸前的衣服……
此刻的蕭魚兒柔弱的不再像那個能力強大的無所不能的女孩兒,只是純淨嬌弱的一如鄰家無助的小妹妹。
君天涯心痛到窒息。
「你呢?誰來保護你?」情不自禁的,他緊緊的收緊攬住她纖細腰肢的手臂。
「我?」她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茫然的搖頭,「我不需要別人的保護……我很強大!」
聽到她的回答,君天涯的心裡毫無來由的竄上一陣怒火,他狠狠地把蕭魚兒的頭按進自己的懷裡,「你這個傻瓜!笨蛋!白癡!」
她掙扎著從他懷裡抬起頭來,固執的看他,「你會幫我嗎?」
「不知道你可以付出多少呢?」惱怒她的不知自愛,君天涯猛然鬆開她,冷冷的瞧她。
「我的所有!」她一刻也不耽擱的回答,「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好大的口氣!」君天涯的冷哼中夾雜莫名的怒意,「那就先讓我來檢驗一下,你夠不夠格做一個聽話的暖床奴!」
君天涯猛然伸手將蕭魚兒打橫抱起,踢開書房的門,把她抱進了自己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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