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
呂青雲聽說,兇手輾子張洋洋跑了,他氣得一拳頭打在桌子上。「這幫派出所的人,難道都睡覺了,讓一個大活人跑了。」
第二天,書記計長龍也是大發火,呂青雲在站一邊,計長龍指著所出所所長田聯光的鼻子大罵。:「你這個所長,整天都忙些什麼,整天不在派出所裡。你們幾十個人,竟然讓一個殺人犯跑了,你是幹什麼吃的?」
田聯光低著腦袋瓜子。:「那天晚上,我處理其它案件了,當時,牛村發出一起盜竊案,我一個人去了那個村子,那個村子的村民能給我憑證。」
記長龍瞪了他一眼。「你這個人,總是拾了芝麻,丟了西瓜,一個盜竊案,你還親自出馬,這個兇手,是誰押過來的?」
田聯光眼睛一轉,:「是副所長押過來的,是劉海龍負責這件事的。」記長龍一瞪眼,「你可以走了,把劉海龍叫過來。」
呂青雲在心裡暗暗一笑。「這個計書記是,雷聲大,雨點小,跑了兇手,只拿一個小兵出氣,就算了。」
不一會,劉海龍走過來了。
呂青雲打量一下劉海龍,看見劉海龍是一個個子高高,身子偏偏很瘦的青年,兩隻眼睛一隻大,一隻小。劉海龍一進來,身子就打哆嗦。「計書記,呂鄉長,我有錯,你們收拾我。」
計長龍衝過去,對著劉海龍就是一記耳光抽過去,這一記耳光打得很響亮。「你這傢伙,沒有長眼珠子,怎麼能讓他跑了?」劉海龍沒有敢出聲。
劉海龍一下子跪下來。「計書記,你饒了我,我下一回再也不敢了。」
計長龍一瞪眼睛,「饒了你,你辦得什麼事,說說,你這樣的事,槍斃了,都是輕的。」
呂青雲一拍他的肩膀。
「把輾子是怎麼逃跑的經過,說出來,說得清楚了,我就會計書記求情,讓他處罰輕一點,不然,你就等著蹲大牢。」
劉海龍眨著眼睛,他一把緊緊拉住了呂青雲的大手,爬到呂青雲的面前。「呂鄉長,你可要救我。」
呂青雲托開了他的手。安慰著他,「只要你的認罪態度好,還有可能保住你的工作。」
劉海龍流出一滴淚來。「我和兩個兄弟都守在外面,我們看了半夜,都沒有動靜,我們就打算輪班睡覺。」
可是,當論到張大於值班時,他就發現輾子不見了。『』
呂青雲想了想說了,「你把那一次值班的人員都叫過來。」不一會,三個值班的人都過來了,一個是張大於,一個是周長山,另一個就是劉海龍。
呂青雲打量著張大於,這個大於,雖然名子叫大於,其實,就是一小個子。
張大於,說了:「那個輾子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個鋸條,把窗戶上的一根鋼筋拉斷了,然後,就跑了。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跑的,我往裡面一望,已經沒有人了,我就大叫起來,可是,我們追出去了,他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計長龍氣得臉色發青,他一指這幾個人,「你們這幾個傢伙,都白吃了幾年飯菜,你們三個一起給我停職反醒,至於,什麼處分,我們商量後,再做決定。」三個傢伙都走了。
呂青雲唉了一聲。「我費了老大的力氣,才抓住了他,可是,這些派出所的同志,一個漫不經心,就讓他逃跑了。真是太可惜了。」
可是,計長龍根本沒有聽他的。
「我再給田聯光打電話,讓他一定要抓到輾子,將功折罪。」
呂青雲也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他想著,
這個輾子的逃跑不是那樣簡單的。那個地方,他已經認真檢查過了,唯一的窗戶就是最好的逃跑路線。
可是,那個鋼鋸條是哪裡來的?
呂青雲決定單獨接觸一他們。
呂青雲先叫來了劉海龍。
「劉海龍,你說說,你到底怎麼樣?那個輾子怎麼能逃跑了?「」
你要說實話。」
「我剛才都是說得實話,一句話也沒有假的。」
「你們三個人在外面做什麼?「」
「我們三個人就在外面認真看著。」」
「認真看著,你們沒有說實話,他那麼一個人逃走,不可能沒有一點動靜的。你們三個人一點也聽不見嗎?」
劉黑龍一下子搖搖腦袋。「我確實沒有聽見。」
呂青雲對他說了。「你現在看著我的眼睛,跟著我說。」呂青雲取出一塊手術,然後,用一根線繫上了,在劉黑龍的臉前一搖又一搖,搖晃著。
呂青雲開始對他用摧眠**了。
因為,呂青雲明白,他說得不是實話。
「三個人都守在外面,六雙耳朵,什麼都沒有聽見。難道,那個輾子的本事真那麼大,一點動靜也沒有?」
「我是誰?」
劉黑龍跟著念著。
……
劉黑龍慢慢閉了眼睛,
呂青雲成功地把劉黑龍摧眠了。
呂青雲接著問了。
「那一夜,你們三個在外面在做什麼、」
劉黑龍閉著眼睛回答著。:「我們在認真守候著,一動也不敢動。」
呂青雲一瞪眼睛。「沒有說實話,」
「說實話,你們三個人在什麼?「」」
「我們三個人打撲克。一般來說,從來沒有發生過,人犯逃走的事情,所以,我們三個人也沒有太在意。」
後來,我們累了,都去睡覺了,只留下,張大於一個人在那裡值班。「」
呂青雲又問了。
「你們三個打撲克時,那個輾子在裡面嗎?」
劉黑龍閉著眼睛,點點頭。
「他是在的,他也是這裡的常客了,平時,他總是大呼小叫,可是,這一回,很反常,一聲也吭了。就蹲在一個角落裡。一動也不動。」
我們睡覺了,後面的事情就是張大於的,我也不知道了。「」
呂青雲看出,這個劉黑龍的嘴裡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於是,呂青雲就叫醒了劉黑龍,讓他先回去了。
然後,又叫過來,張大於。
呂青雲一瞪眼睛。「張大於,你實話,你們昨天夜裡在做什麼。」
張大於一下了跪下來。「呂鄉長,我說實話,我們三個人打撲克,我們沒有認真看守。因為,從來沒有人犯逃跑過,我們也不在意了。」
「你們剛才為什麼說,都在認真看守?」
「因為,我們害怕處罰。我們三個人統一口供了。」
張大於,輾子是怎麼逃跑的?
「他們兩個人睡覺了,我一個人看守,我看了他一眼,他還在裡面,我突然脖子疼,就跑出去,去洗手間了,可是,我從洗手間回來了,我就發現,他不見了,那個窗戶已經打開了,一根鋼筋被拉斷了。他已經跑了,我就大叫起來,我們追出去,可是,他已經沒有影子了。」
呂青雲皺了眉頭,『你怎麼回事?你去洗手間,為什麼不叫其它人接替你。再說了,你怎麼在洗手間蹲了那麼時間。』
那一天,我,肚子疼。
呂青雲想著,那個鋼鋸條從哪裡來的?難道,有人送給他?
呂青雲斷定,這個派出所裡一定有內應,就是這個內應給了輾子鋼鋸條。
這個內應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