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天祐身心受到巨大折磨的時刻,他的福音終於來了,這個福音並不是別人,正是他想見,而又不敢見的王曉依。
王曉依由服務人員領著,直接走到四樓酒吧的時候,她首先喊的不是趙天祐,而是秦莊兒。
「秦姐姐。」
當聽到王曉依這麼一喊,趙天祐趕緊轉過身去,卻看到王曉依正笑盈盈地看著秦莊兒,一副全當他是空氣的樣子。
而瞧王曉依那幅熱情自然勁兒,很顯然跟秦莊兒是熟得恨得。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放著整個中京城,能讓心高氣傲的王曉依看得上的人物沒幾個,而這其中就包括這秦莊兒。
兩人雖然年紀相差很大,但是性格脾性卻格外相投,從來都是以姐妹相稱的,這也是為什麼王曉依有膽子在派對還沒有開始前就先到來。
雖然明知道王曉依故意裝作不認識自己,是出於一種彼此保護的表示,但是趙天祐心裡卻忍不住有些不是滋味,神態上自然多少也流露出些許失落之意。
秦莊兒就是專門做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的,察言觀色,本來就是她的長項,趙天祐這點心思自然全在她的視線之中。
秦莊兒於是笑了笑,走到王曉依身邊,挽著她的手,笑著說道:「曉依,你當這次派對是為什麼辦的?說白了,不就是族長為你們倆安排的嗎?你就不用在這裡裝不認識他了。你沒看出來,天祐心裡可不是滋味了嗎?」
王曉依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繼續裝傻道:「秦姐姐,我怎麼聽不懂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呀?」
秦莊兒也不以為怪,只是笑了笑,「你就繼續裝傻吧,你還有三十分鐘裝傻的時間,可抓緊點,我下去看著點。等人快到了,我會給你們消息的。」
說著,秦莊兒也不理王曉依此時是什麼神情。扭著她那看似高貴典雅,但是在扭動中不自覺地風情萬種的腰肢下樓去了。
等到確定秦莊兒走遠了之後,王曉依才即有些不解。又有些警覺地轉過頭來,看著趙天祐,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時候,趙天祐才跟著莞爾一笑,隨便尋了個椅子坐下,然後也指了指附近的椅子,說道:「你也坐吧。」
見到趙天祐這麼說,王曉依便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是瞞不過秦莊兒的了,她於是趕緊走過去。一屁股坐在趙天祐身邊,略微有些緊張地問道:「這事怎麼秦姐姐也會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擴散得很廣嗎?」
趙天祐答道:「世上知道這件事的只有五個人,我,你,秦莊兒。我父親,以及我們趙家無所不知的族長大人。」
「你把一切都跟趙成青族長說了,還是有所保留?」王曉依說到這裡,不由得又補充了一句,「我可是一個字都沒說。」
「我也一個字都沒說,事情全是我們族長自己知道的。」趙天祐說著。苦笑了一聲,「不然我怎麼會說他是無所不知的族長大人呢?」
「你不說,我不說,他怎麼會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難道他會算命不成?」王曉依不解地問道。
「這些事我以後慢慢和你說,我現在先和你說正事。我們族長已經正式通知我,我跟你之間達成的協議,正式成為了我們趙氏家族和你之間的協議。而我就將作為這個協議的正式履行和負責人,親自負責和你單線聯繫。因為你,我還在家族擁有了相當的權限。族長還說,在有必要的時候,我隨時可以聯繫他,以動用家族的最高權限。」
聽到這兒,王曉依是又驚又喜,喜的自然是趙家如此徹底的表態,讓她之前的付出沒有白費,經的是趙家把事情做得太徹底了,使得她家這一脈,幾乎沒有任何迴旋餘地的要倒向趙家,她實在是沒有信心能夠說服她的父親。
看著王曉依的表情,趙天祐便猜到了他的心事,說道:「你放心,我不會逼你,我們還是循序漸進。像你父親這樣年紀的人,用語言是無法打動的。你就等著我們用事實來教育你父親吧。」
「事實?什麼事實?」王曉依忙不迭地問道。
趙天祐伸出三根手指頭,笑著說道:「三個月,三個月之後,金家的實力將被我們兩父子徹底清除出贛南。到那時候,你再跟你父親說我們趙家跟你之間的盟約,我相信就會有相當的說服力了。」
「三個月?」王曉依難以置信地搖頭,「這不可能,金家在贛南經營了幾十年,樹大根深,怎麼可能三個月就被你們解決掉?」
趙天祐自信地笑了笑,「我們等著用事實來說話吧。」
王曉依原本是絕對不相信趙天祐的話的,不要說以趙家目前這幅衰弱的樣子,即使是它最全盛的時期,她也不相信趙家有三個月剷平金家在贛南實力的本事。更何況現在趙家勢力大為削弱,而且內部似乎也算不上團結,怎麼可能做得到呢?
但是,當她看到趙天祐一臉篤定的樣子,卻又不敢百分之百的否定,因為眼前這個傢伙已經做了太多,在她看來不可能的事情了。再多做那麼一兩件,似乎也不是什麼太不可思議的事。
於是,她垂頭糾結了一陣,片刻之後,她突然想開了,反正是想不明白的事,乾脆不想算了,她於是甩甩頭,把腦袋裡的糾結甩掉,又抬起頭來,看著趙天祐,問道:「你安排今天這個派對,就是為了通報我你們家族同意我們盟約的事嗎?」
趙天祐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首先,這個派對不是我安排的,我在我們家族還沒有大牌到可以讓秦莊兒這樣重要的人物,親自為我安排派對的層級,這個派對是我們族長安排的。其次,如果是我安排這個派對的話,那麼我安排派對最大的目的,也不會是想要通報你什麼盟約的事。」
「難道你還有比通報盟約更重要的事嗎?」王曉依趕緊問道。
趙天祐再次笑著搖了搖頭,「我只是想要看看你而已。雖說相處的時候不那麼愉快,但是不敢怎麼說也算是同甘共苦,同生共死過。一個多月不見,莫名其妙地有些想你。」
聽到趙天祐這麼說,王曉依又是先愣了一會,爾後便臉上有些發燙了起來,卻又忍不住笑了起來。為了不讓趙天祐看到自己的笑容,她趕緊別過臉去,嘴裡說道:「油嘴滑舌的傢伙。」
趙天祐也不辯解,只是問道:「這一個多月金家的人應該找了你很多次了,沒有吃什麼苦頭吧?」
嘴上雖然說趙天祐油嘴滑舌,但是當聽到他用這種很平常的語氣表示關心的時候,王曉依的心裡還是忍不住生出一陣陣暖意。
她於是把頭重新轉了回來,臉上是難得的溫柔的表情,「你放心吧,我怎麼說也是王家的人,金家的人不敢對我怎麼樣,只是叫去問了很多次話,還有就是經常會派人跟蹤我而已,別的倒沒什麼。」
「你來這裡也被跟蹤了吧?」趙天祐問道。
王曉依點點頭,「沒事,我跟秦莊兒姐姐是十年的朋友了,我藉著早點來,好跟秦莊兒姐姐聊聊的由頭來的,那些跟屁蟲看不出什麼端倪。」
趙天祐警覺地看了看四周,「他們不會在什麼秘密的地方監視著我們吧?」
王曉依見他這幅模樣,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趙天祐,你也別太看不起你們趙家的保密措施了。這裡可是趙家最重要的會客地點,怎麼可能隨便就可以讓外面的人窺視到裡面的情況?」
趙天祐一想,倒也是這個理,他於是點點頭,說道:「**絲當慣了,突然想到這麼高的保密待遇,有點不適應,你應該理解。」
「理解,理解。」王曉依笑著搖了搖頭,又突然想起什麼事,臉色突然就變得很嚴肅起來,「誒,對了,我有件事要跟你說一下,你可得當心。」
「什麼事?」趙天祐笑著看了看王曉依,問道,「至於讓你這麼緊張嗎?」
「金智南這個人你聽說過嗎?」王曉依問道。
趙天祐想了一會,把腦袋裡姓金的人的資料全部樹立了一遍之後,發現一無所獲,他於是搖了搖頭,「我在贛南沒聽說過這個人啊。」
「這個人不在贛南,他剛從南美被找回來。但是我聽說,金家特地把他從南美找回來,就是為了讓他去贛南對付你們父子。」
聽到王曉依這麼說,趙天祐也開始認真對待起來了,他問道:「這個金智南很厲害嗎?」
王曉依反問道:「他只比我大六歲,但是他在七年前,就敢跟金河山的兒子金啟爭奪族長的繼承權,還差點讓他爭贏了,你說他厲不厲害?」
「金啟是不是金宇軒的老子?」趙天祐問道。
王曉依點頭道:「正是。」
「金宇軒跟你年紀差不多,金智南跟年紀也差不多,也就是說,金智南是在跟比他大一輩的人爭奪繼承權?」
看到趙天祐這麼驚訝的表情,王曉依便忍不住點點頭,說道:「怎麼樣,你現在知道這個人不簡單了吧?你們兩父子可得小心著點。」
趙天祐很鄭重其事地點點頭,然後他下面的話幾乎讓王曉依崩潰,「看來這次非得把金傢俬家靈場的守護靈一個不剩的全部吃下,快速膨脹實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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