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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天祐還有找到墓地的本事?」王曉依不相信地問道。
宋有明笑了笑,說道:「趙天祐的本事可比你想像中要強得多。我想你應該知道,他跟我們一樣,同樣都是御靈師。」
「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王曉依點頭道。
「但是,不知道王小姐可知道,趙天祐的御靈師是什麼人?」宋有明問道。
「這個卻是不知道。」
「他的御靈師是一個古代無名相士,雖然不載於史冊,但是卻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無名高人。只要擁有足夠詳盡的信息,他就可以幫助你推斷出許許多多事情。」
聽到宋有明這麼說,王曉依頗有些不以為然,王家也有類似這樣的守護靈,不過那些守護靈推算起來,只需要足夠的元氣,根本就不需要別人提供什麼信息。
哪裡像趙天祐這個相士,還需要宋有明提供那樣詳盡的資料,才能進行推算。兩將相比,自己家的相士守護靈可比宋有明所說的這個什麼無名相士強大多了。
不過,話雖如此,聽到他這麼說,王曉依頓時對趙天祐幫助宋有明找到宋應星墓準確位置這個說法產生了信任感。因為如果宋有明真的握有找尋宋應星墓的關鍵資料的話,那麼推算準確距離,並不是難事。
同時,王曉依也覺得能夠解釋,為什麼昨晚趙天祐能夠將自己引至近乎著魔的境地了。但凡這種相士類的守護靈,都會藏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術。而自己當時在跟趙天祐相處的時候,無論是因為酒精的緣故,還是因為身處異地的緣故,還是因為趙天祐和中京那些馬屁精截然不同,帶給她完全不同的感覺,任何一種原因都好吧,總之就是讓她整個人心防降低到了從所未有的境界。
在那樣的情況下,再有相士類守護靈施展秘術。侵蝕自己的心靈,成功率自然會大增。
想明白這事之後,王曉依便開始不自覺地給趙天祐昨晚的行為找起理由來,「我曾經聽人說相士類的守護靈多半性格怪異。喜歡自以為是。想來那趙天祐說的應該是實話,他確實並無意以秘書制我,只是那相士守護靈見利起意,才趁著我心防降低,乘虛而入。實在可惡,將來有機會,我一定要將那守護靈拉到特別事務局好好折磨一番。」
這樣想著。王曉依的心情頓時開朗了很多,微笑著看著宋有明,問道:「這些都是趙天祐讓你告訴我的?」
宋有明點點頭,說道:「那是當然,否則的話,我怎麼可能輕易出賣我這位小友的秘密呢?」
「嗯。」王曉依慢慢點點頭,心裡愈發快活了一些,「看來這傢伙對我還算開誠佈公。」
「除此之外。他應該還有別的什麼跟你說吧。」王曉依又問道。
「當然,趙天祐和我商量過了,宋應星墓的秘密是國家級的大秘密。以我們個人的實力不可能永遠守住。早晚還是要獻給世家大族的。這種秘密其實對趙氏父子來說,最大的獲利,當然是直接獻給趙氏家族。但是考慮到趙氏家族如今非常羸弱,而趙家雖然迎回趙氏父子在即,但是畢竟沒有塵埃落定,而且家族內部其實還是有很大的雜音。這時候將宋應星的秘密交給趙家,未必是好事,說不定要帶來什麼不可預測的變化。」宋有明說到這裡,看了看王曉依,「在王小姐來到之前。儘管有種種弊端,但是我們也只有一種選擇,那就是將這個秘密獻給趙家。好在,因為有這種種弊端,我們一直都沒有下定決心,一直拖延到今日。不然的話。又怎麼可能有機會將這個秘密告訴王小姐你呢。」
王曉依不解地問道:「為什麼突然決定要告訴我?」
「就像我剛才說的,在你來之前,我們只有一個沒有選擇餘地的選擇。而你來之後,卻有了一個全新的選擇,那就是你所代表的王家。王家是四大世家之一,足以得到這個秘密的好處。而王小姐你足夠得到趙天祐的信任。兩者加在一起,促使我們做出了現在這個決定,那就是將這個秘密告訴你。」
王曉依聽到這裡,頓時有些失神,「趙天祐真如此信我嗎?」
然而,只是片刻之後,王曉依便搖頭道:「不對,你說假話,按照金宇軒所說,在我們抵達之前,你不是就已經答應交出宋應星墓的秘密了麼?怎麼又說是見了我才願意交出秘密?」
宋有明仰起頭笑了笑,說道:「說固然是要說,但是說真話跟說假話又怎麼能一樣呢?如果趙天祐沒有昨夜特別關照我的話,我今天能夠告訴你的,只能是一個凶穴,你和金宇軒到那之後,除了丟掉性命之外,將會一無所獲。」
一聽到凶穴二字,王曉依頓時倒吸了口涼氣,身為特別事務局的人,她自然是經常去探索各種墓穴的,所謂凶穴是個什麼情況,她自然是心知肚明。要知道,特別事務局因公殉職的人之中,死於各國征戰的不過三成,而死於凶穴的則高達六成。
「真沒想到趙天祐看上去斯斯文文,心裡竟然這樣陰狠。」王曉依有些後怕地說道。
宋有明笑笑,說道:「我這位小友的為人,最適合用史上一位最偉大的御靈師雷鋒的話來表達了,那就是——對待同志像春天般溫暖,對待敵人像冬天般殘酷。」
「吹捧他的話,你還是當面跟他說吧,我可沒興趣聽。」王曉依故意裝作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然後又問道,「我只關心宋應星墓到底在哪,你快說吧。」
「宋應星墓的地址,我自然是要告訴你的,不過,在此之前,我得聲明一件事。這個秘密不會白白交給王家,我們是有我們的條件的。」
被王曉依趕出房間之後,金宇軒氣沖沖地回到了客廳。
王甄帥小心翼翼地跟了出來,看著金宇軒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更別提說什麼了,只敢臉上堆滿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兩個人就這麼干坐了整整半個小時之後,王曉依才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當她看到金宇軒坐在客廳裡。明知道自己出來了,但是卻依然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不動,就知道他大概是真的生氣了。
雖說王曉依對金宇軒沒啥好感,但是不管怎麼說他也是金家的嫡孫,太過得罪他,始終不是什麼好事。
這樣想著,王曉依便主動走了過去。拍了拍金宇軒的肩膀,笑著說道:「宇軒,搞定了,我們可以走了。」
通常來說,王曉依都不會給金宇軒什麼稱呼,有啥事就直接啥事,稱呼直接免了。但是這次,王曉依特地給了他一個稱呼。還是免姓的稱呼,這讓金宇軒心情一下子大好。認識王曉依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被她這麼稱呼。
「是嗎?宋有明把具體位置說了?」金宇軒笑著站了起來。問道。
王曉依側過臉,看了王甄帥一眼,然後對金宇軒說道:「我們在回去的路上說吧。」
一直在遠處的某高處監視著的趙天祐,終於看到王曉依和金宇軒走了出來,這時候,郭嘉就忍不住對趙天祐說道:「老闆,不錯嘛,你又賭對了。但是這樣很危險,而且沒有必要,你要知道。以你對王曉依目前的控制力。她是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的,你只要把她逼到要麼傷害你,要麼幫助你的境地,她就只能選擇幫助你了。」
「我知道那樣可以,但是我不喜歡那樣。」趙天祐笑了笑,說道。「對於敵人,我喜歡強迫,除此之外,我還是喜歡自願些的好。」
郭嘉跟著呵呵地笑了笑,「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情種。不過這樣也好,這樣的你才能更加吸引女人,完成九道九陰之氣,指日可待啊。」
當車子開出不遠之後,金宇軒才側過來問王曉依,「依然姐,宋有明那老傢伙怎麼說?」
「他把宋應星墓地的地方告訴我了,地方還是在贛南,不在別處,就在廬山腳下。」
聽到王曉依這麼說,金宇軒略想了一會,才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急不來了,現在是黃金周,那裡旅客很多,現在公然動手,顯然是不妥的。」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王曉依點點頭,「必須得等黃金周過去,然後發動關係,將墳墓附近擋起來,才能開始挖掘。」
「這些事都由我去辦。」金宇軒自告奮勇地說道,「現在是黃金周,政府部門都不上班。黃金周後一周之內,我一定把所有事情都辦好。」
「如此也好,那我就先回中京了,半個月之後你這裡一切辦妥了,我再回來。」王曉依說道。
聽到王曉依這麼說,金宇軒頓時有些不捨,「依然姐,我知道世界各地你都去過,什麼世面都見過。不過這贛南你卻是第一次來,贛南雖小,還是有些風景名勝的,要不,你在贛南多呆幾天,我陪你到處走走?」
見到金宇軒這樣慇勤,又想到金宇軒接下來將成為她和趙天祐之間交易的犧牲品,王曉依心中不由得略略閃過一絲惻隱之心。
不過,片刻之後,王曉依便將這惻隱之心收了起來。
因為,首先,她這一房在家族中的地位急需鞏固,而得到宋應星,無疑將會給自己這房最大的籌碼;其次,金家這些年經營得很好,不僅將贛南經營得水洩不通,而且家族中能人輩出,稍微打壓一下金家,幾乎是四大世家每個家族內心不言的秘密。在這種情況下,稍微犧牲下金宇軒也是符合包括王家在內四大是假的利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