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酒吧裡,除了修冷雨之外,沒有人能夠想到,這個看上去陽光帥氣的青年,就是當今世界最著名的守護靈走私團伙圓桌騎士團的首領之一馬薩爾。
圓桌騎士團的老大是柯靈頓,那是一個大不列顛人,四十多歲,而老二就是這位普魯士人馬薩爾,按說大家都是一個團伙內的,應該是團結一致才對,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圓桌騎士團長年都分為兩個派系,一個派系是以老大柯靈頓為首,另外一個派系自然就是以馬薩爾為首了,兩個派系誰也不服誰,之所以會走到一起組成一個團伙,純粹是因為他們這群人剛好湊齊了圓桌十二騎士。
在古代的大不列顛,圓桌騎士的作用,就是用來尋找傳說中的聖盃的,而他們這十二個人湊到一起,也是為了有朝一日,可以尋找到傳說中的聖盃。
據說,聖盃其實就是古代大不列顛某個偉大御靈師的秘寶,一旦得到,就可以從中獲得巨大的力量,這些年來,圓桌騎士團除了做守護靈走私之外,最主要做的事情,就是尋找聖盃。
而柯靈頓和馬薩爾的關係,並不是一開始就那麼不和的。
就和他們的守護靈亞瑟王與蘭斯洛特的關係一樣,兩人起初是情如兄弟的,不然的話,也不會一起去搜集圓桌十二騎士的守護靈了。
他們之所以變得不和,是因為馬薩爾的某個特殊愛好,如果那些酒吧女知道他的愛好的話,恐怕向他拋媚眼的人會減少到個位數了。
這位馬薩爾先生的嗜好,就是尋找處女行房,並且在行房之夜,親自喝下被自己戳破的處女膜脫落時帶出的血液。
準確的說,這不算是一種嗜好,算是一種很詭異的信仰,馬薩爾總是相信只要喝足一千九百九十九個這樣的處女血液,就可以獲得無上的力量。
雖說某種程度上來說,能夠那麼偏愛圓桌騎士團的人,肯定是會帶點宗教狂熱情緒的,柯靈頓也不例外,但是,他對馬薩爾的這種莫名其妙的信仰,一直都十分反感,只不過是礙於兩人的兄弟情,強忍不發而已。直到,他發現他的這位兄弟,喝處女血喝到了自己十二歲的親妹妹身上的時候,他終於忍無可忍了,兩人在大不列顛的海上大打出手,差點都死在大西洋上。
不過,只是差點,沒有真死,大戰之後,兩人決定分道揚鑣。
然而,就在兩人分開後不到一周,歐羅巴政府就通過另類的形式使得他們又再次聯合了起來——歐羅巴特別事務局對他們發出帶有強烈威脅意味的邀請函,強迫他們加入歐羅巴特別事務局,為歐羅巴政府效力,同時,還要求他們供出他們已經知道的關於聖盃的秘密。
無法無天,自由來去慣了的兩人無法接受這種約束,最終不得不重新走回到一起,當他們對外宣佈重組圓桌騎士團之後,歐羅巴政府便收回了他們的邀請函,因為他們知道,聚齊十二名圓桌騎士守護靈的圓桌騎士團,不那麼好惹。
也有人說,歐羅巴政府之所以這麼做,其實只是一種勸和的曲折方式而已,雖然圓桌騎士團不屬於歐羅巴政府管轄,但是不管怎麼說成員全都是歐羅巴人,也算是歐羅巴的重要外圍戰力了,要是他們分裂了,總體來說,也算是削弱了歐羅巴國御靈師的總體力量,這可不是歐羅巴政府喜聞樂見的。
「為了這筆錢,我向我國政府申請了超過三個月,差不多佔到我們局裡本季度特別經費的一半了。」修冷雨身在陷在酒吧的沙發裡,淡淡地對馬薩爾說道。
「只是一個不知道能不能用的s級守護靈的魂玉,值得你們付這麼大價錢嗎?」馬薩爾有些奇怪地問道,「還要外加一個關於聖盃的秘密。」
「如果只是一個s級守護靈的魂玉,當然是不值得。」修冷雨又重新開了一瓶啤酒,「但是如果再加上一個真田青葉,還有四個真田家的一級戰力,那又另當別論了。」
聽到這裡,馬薩爾頓時笑了起來,他搖了搖頭,「我真無法理解,你們華夏國跟東瀛國之間怎麼老是那麼分外眼紅呢?幹掉東瀛國五個頂級御靈師,對你們華夏國來說,有那麼大意義嗎?」
「不要說得好像你們普魯士人和大不列顛人之間彼此有多待見一樣。」修冷雨瞟了馬薩爾一眼,「你們還是一個國家的人呢。」
馬薩爾有些尷尬地笑笑,沒有說話。
「更何況,我們這次動手,可不只是簡簡單單為了消滅真田家族五個御靈師,而是為了確保東瀛國的實力平衡。」修冷雨說到這裡,喝了口啤酒,「真田家族最近十年風頭太勁,已經在東瀛國六大家族中有拔尖的傾向了,如果任由他們再這麼發展下去,讓他們真的在東瀛國取得絕對優勢,完全壓制住其他五大家族,那對我們華夏國來說,可不是什麼美事,首先,我們不希望我們的旁邊有個意見太統一的國家,其次,全世界都知道,真田家族是六大家族裡最**的。」
馬薩爾感覺有些無趣地搖了搖頭,「我們圓桌騎士團對於政治可沒有絲毫的興趣,說實在的,修局長,我真不是很能理解,以你這樣超絕的能力,完全可以拉一支隊伍過上逍遙自在的生活,為什麼卻要這樣為你們政府賣命呢?你難道不覺得這樣很無聊嗎?」
修冷雨看著馬薩爾笑了笑,「你這算是在替你們圓桌騎士團招攬我嗎?」
馬薩爾馬上大笑了起來,「如果你願意加入我們圓桌騎士團的話,那當然是我們的無上光榮,就算把團長讓給你,我想柯靈頓那傢伙也不會有任何意見的。」
「等我退休以後,可以考慮。」修冷雨笑笑,說道。
「一言為定。」馬薩爾笑著拍了拍修冷雨的肩膀,「不過,在此之前,咱們還是要把這次交易完成好……你現在是不是也該把你掌握的關於聖盃的秘密告訴我了?這玩意對我們圓桌騎士團來說,可比錢更重要,要知道,如果只是為了錢,我們圓桌騎士可未必答應你們的這次交易,不管怎麼說,黑吃黑可不算是什麼好名聲。」
修冷雨淡淡地笑著,看著馬薩爾,「馬薩爾,你可比我年輕多了,我想你應該不會忘記我們最初的約定吧?」
「當然沒有,最初的約定是你們必須拿到魂玉,並且親眼看到真田青葉的屍體,才能夠把聖盃的秘密告訴我們,不過,你現在也可以稍微透露那麼一丁點……」馬薩爾說著用兩根手指捏在一起,做出很小一點的樣子,「以便於激勵我們更加努力的為你們幹活呀。」
修冷雨絲毫不為所動,「我覺得我剛才的那張支票已經夠有激勵的誠意了。」
看到修冷雨不像是會退讓的樣子,馬薩爾也只能笑笑說道:「好吧,那就讓我這個心急如焚的普魯士人再等兩天吧。」
接下來馬薩爾又隨口跟修冷雨扯了幾句閒篇,就借口要回去安排,先走了,他前腳走,修冷雨後腳就也跟著離開了。
從酒吧出來,在確定沒有被人跟蹤之後,修冷雨來到了附近一個深夜咖啡館,周建兵正在這裡等他。
「怎麼樣,局長,馬薩爾沒看出什麼破綻來吧?」
一看到修冷雨走進來,周建兵就趕緊問道。
「肯花十億來做障眼法的人終究是不多的。」修冷雨選擇了一個比較委婉的方式回答了周建兵的問題。
「那就好。」周建兵點點頭,「以我們自己的人手,可以確保擊敗真田家族的那五個人,但是如果要確保全部擊斃的話,恐怕還力有不逮。但是如果再加上馬薩爾這群人的話,那就十拿九穩了。」
「也不要這麼自信,真田青葉的實力不容小覷。」修冷雨謹慎地搖了搖頭,「如果他一開始就準備好了隨時逃跑的話,我們未必留得下他。」
「真田幸村在東瀛國守護靈中排名高至前五,再加上真田青葉自身的御靈師天賦也冠絕東瀛國,他的實力在東瀛國無論如何都跌不出前三,以這樣的實力,怎麼都應該有點心高氣傲,我想,他不可能一開始就盤算著怎麼跑吧?」周建兵有些不相信地說道。
修冷雨再次搖了搖頭,「四百年前,真田幸村和他的父親因為不服從德川家康,被流放在山野之間整整十一年,十一年後伴隨著豐臣家做最後一擊,雖然真田幸村本人綻放出了異樣的光芒,然而最終卻依然是以戰敗作為結束,擁有一個這樣的守護靈,真田青葉做事超乎我們所料的謹慎,又有什麼值得驚訝的呢?」
「嗯,我知道了。」周建兵鄭重其事地點點頭,然後又問道,「完事之後,馬薩爾那邊怎麼交代?」
「什麼怎麼交代?」修冷雨奇怪地看著周建兵,反問道。
「聖盃的事啊?我們對聖盃的事根本一無所知,我們哪有什麼秘密告訴他?」
修冷雨垂下眉頭,一副原來是這種小事的表情,嘴上若無其事地說道:「死人是不需要交代的。」
「啊?」周建兵有些愣了,「這麼做好嗎?」
「今晚的事,少一個活人,少一個洩密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