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時候,又有人在門外敲門,把整個僵硬的局面給化解開了。
周建兵走到門邊,將門打開,看到是酒吧的經理在找他。
「什麼事?」周建兵問道。
「錢大隊長找您。」經理探頭往包廂裡瞄了一眼,然後答道。
「那個錢大隊長?」周建兵不記得自己認識這個人。
看到周建兵一臉不感興趣的樣子,經理趕緊說道:「老闆,別人您可以不見,這個錢大隊長可不能不見,他是可是消防大隊的大隊長,要是看咱們不順眼,隨便一個借口,就能讓我咱們關門。」
「這大晚上的,他突然來找我幹什麼?」周建兵不解地問道。
「我也不大清楚,他沒細說,只說好像是他侄子的事。」
「他侄子?」周建兵越聽越糊塗了,「我跟他侄子有什麼關係?」
「哎呀,老闆,您就別再問了,他就在隔壁包廂等著呢,您趕緊過去吧。」
周建兵平時最煩這些迎來送往的事了,但是當他看到經理一臉愁苦的模樣,也只能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好吧,過去吧。」
說完,周建兵就把袁謀丟下,走到隔壁包廂去了。
周建兵和經理剛走,袁謀便掏出手機,給他的老闆打電話。
「沈公子,周建兵拒絕了。」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青年男人的聲音,「意料之中的事。『龍牙『小組是華夏最優秀的海外特種部隊,能夠進這種部隊的人,有點傲骨是理所當然的。」
「他不過是個被開除的貨色而已,也值得沈公子您……」
袁謀有些怨念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電話那邊的青年男人說道:「他是因為觸犯軍紀而被開除,不是因為實力,我想,你跟他面對面,應該已經感受到他給你的壓力了吧?」
袁謀沉默了。
當袁謀在和他的老闆電話的時候,周建兵已經在隔壁包廂和錢大隊長握上手了。
「周老闆,我今天來找你,是有個私人問題想要請你幫幫忙。」
寒暄了幾句之後,錢大隊長就開始進入正題了。
「嗯,錢大隊長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說。」雖說並不喜歡應酬,但是客套話周建兵還是會說的。
「是這樣,我有個侄子昨天晚上吃東西的時候,跟一個同班同學發生了一點小衝突。本來只是小孩子之間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結果那個同學竟然跟他勒索五萬塊,外加一台筆記本電腦,你說是不是很誇張?我那侄子是怕事的人,被人欺負了也不敢說什麼,只能哭著來找我,我於是想著讓山坪區的吳兆龍幫忙去說和一下,誰知道,他這個同班同學還真不是一般人,竟然把吳兆龍的兩根肋骨給打斷了。」說到這裡,錢大隊長搖了搖頭,「你說說,現在這高中生怎麼得了?」
周建兵不傻,他一聽就知道,錢大隊長輕描淡寫的所謂小衝突絕不真的只是小衝突,什麼小衝突能夠把人逼得以命相搏?
不過,當他聽到連吳兆龍都被這個高中生打斷肋骨的時候,頓時心裡生出了一絲興趣。不過,他並沒有將這些寫在臉上。
「就這麼點小事,錢大隊長隨便找個人過去警告一下,不就可以了嗎?還需要請我這種人去?」周建兵笑笑,說道。
「我倒是想這麼辦,問題是我堂哥,也就是咱們南河區的區長大人教育他的兒子一向嚴厲,從來都嚴禁我們出面幫他兒子做任何事的,尤其是動用公權力,那就更不行了。」說到這裡,錢大隊長笑了笑,「所以,我只能跑到這裡來勞周老闆的大駕了。」
周建兵沉吟片刻,問道:「那照錢大隊長的意思,這事該怎麼辦才好呢?」
錢大隊長的回答馬上就暴露了他真正的意圖,「只要不出人命就行,其他都無所謂的。」
說白了,錢大隊長就是讓他周建兵去打打手的。
這讓周建兵很是不爽,當即就想出言拒絕,但是他看了看旁邊酒吧經理衝著錢大隊長的滿臉媚笑,又想到了那個竟然可以把吳兆龍的肋骨打斷的高中生,略微猶豫了片刻之後,點頭道:「成吧,既然錢大隊長叫到,那還有什麼話說,那我就跑一趟唄。」
華夏歷兩千零七年三月九日晚八點十五分,錦江二中從高三二班教室。
就在高三二班全體同學都在百無聊賴的自修著的時候,突然,不知道誰第一聲喊了起來,「哇……」
然後,就是全班都陸陸續續地響起「哇……」的讚歎聲。
趙天祐抬頭一看,幾乎也是本能的,也跟著「哇……」了起來。
原來,是顧妙玲走進教室了。
剛才批完試卷之後,顧妙玲回家去洗了個澡,因為趕著回學校,時間不夠,所以沒有來得及將頭髮完全吹乾,以至於她原本梳理得很整齊的齊耳短髮顯得微微有些蓬鬆。
為了襯托這樣自然的髮型,她也換了一套衣服。
她的上身裡面穿了一件白色的絲綢襯衣,這件襯衣在她的脖子部分有一個公主式的繡邊,這繡邊和一串精緻的黃金配飾一起,將顧妙玲白皙,修長的脖子襯托得恰大好處。
也許是意識到這樣的裝束實在是太過少女了,顧妙玲在這件有著柔軟光澤度和垂感的絲綢襯衣外,套了一件黑色的女士小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