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一起長大,對於張揚的脾氣,趙天祐清楚,知道多說無益,於是也懶得說了,只是問道:「你怎麼突然來這了?」
「我今天下樓準備去買東西的時候,看到有個人站你家門口,我為他是幹什麼的,他說是送快遞的。我讓他交給我,他說不行,說要當面交給你。」
「真的假的?現都晚上點多了,還有人送快遞?」趙天祐不相信地笑著問道。
「當然是真的,那人現還你家門口等著呢。」
看張揚的神色,不像是開玩笑,趙天祐便轉過頭對趙雪峰說道:「老爸,那我回去了哦。」
趙雪峰衝著趙天祐手裡的一塊,勾了勾手指,「人回去可以,錢留下。」
「這種不義之財,花了會折壽的,還是讓我來替老爸你來受難。」趙天祐說著,一塊往口袋裡一塞,拖著張揚掉頭就跑了。
二十分鐘之後,兩人回到了趙天祐家門口。
一到門口,就看到一個穿著制服的人正站那裡。
「你好,請問你就是趙天祐先生嗎?」
看到趙天祐出現,這穿制服的人就問道。
「是啊,你是哪間快遞公司的,怎麼這麼晚還送快遞?」
雖然只活了十八年,但是虧心事已經做了不少的趙天祐,對外界一直都保持著很高的警惕性。
「我是風順快遞公司的,這件快件是一位女士拿來我們公司,特別要求我們今天十二點前必須送到趙先生手裡的。她說,過了十二點就是你的十八歲生日,這件快件,就是她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聽到這裡,趙天祐對於這快遞員的身份便信了幾分。
接下來,快遞員看了趙天祐的身份證,確認他的身份之後,便將快遞交給了趙天祐。
「天哥,這麼晚……不會是情書?」張揚滿臉猥瑣地猜測道。
「情你個頭,現誰還寫字?都是—ai的好?」
趙天祐三下五除二,將這快遞拆開,看到裡面露出一塊環形紋龍玉珮。
手裡拿著這塊玉珮,趙天祐有點茫然,什麼人會送玉珮呢?
「天哥,你覺得這塊玉珮值多少錢?」
張揚將玉珮拿手裡把玩了一陣,問道。
「真庸俗,開口就知道問多少錢。」
趙天祐一臉鄙夷地訓斥了張揚這麼一句,將玉珮放燈下看了看,「瞧這賣相,應該值兩?」
張揚搖了搖頭,做出一副行家的樣子,「摸上去蠻潤的,怎麼也得三。」
「你懂玉嗎?」趙天滿臉懷疑地看著張揚問道。
張揚擺了擺腦袋,得意地說道:「電視上藏寶節目看多了,怎麼也懂點啊。」
「電視……」趙天祐略沉吟片刻,指著門外,「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切……」張揚站了起來,「剛好我約了我女朋友去看電影,你自家慢慢自摸。」
張揚說著,笑著跑掉了。
「看午夜場這麼下流的事情都幹得出來,真是世風日下啊。」
趙天祐搖頭歎了口氣,自動將他高一就帶女孩子去看午夜場的事情給忽略了。
到底是誰送來的玉珮?
帶著這樣的疑問,趙天祐將快遞的外封拿過來看了看,只見寄件人這一欄上,寫著秀麗娟秀的三個字——楚依然。
楚依然這名字怎麼聽著好像有點熟悉?但是又記不起來到底是誰。
「不會又是仰慕我老爸美色,想要走曲線救國路線,從我這裡打開缺口的狂蜂浪蝶?」
趙天祐摸了摸下巴,心裡這麼想著,突然現肚子有點餓,便想著站起來到冰箱去找點吃的。
趙天祐手裡拿著玉珮走向廚房的路上,不知道絆倒了什麼,突然腳下一滑,他趕緊伸手扣住門邊,如此一來,他的手便被門邊的倒刺刺了進去,刺得還頗深,當場就有一滴鮮血從手指流了出來,些許鮮血滴了這玉珮之上。
這玉珮一沾到血,便馬上好像螞蝗一樣了他的手上。
趙天祐清楚地感覺到它以一種驚人的速吸取著自己的鮮血,這把他可嚇壞了,他趕緊用力甩這玉珮,但是怎麼甩都完全甩不脫,這玉珮完全好像跟他的手掌長了一起一般。
本來冰冷的玉珮一沾到鮮血之後,突然變得無比炙熱,趙天祐全身的鮮血也陡然改變流向,朝著食指的破口奔湧而出,奔向這玉珮之。
只過了不到十秒鐘,已經不知道有多少鮮血流入了這玉珮之,而趙天祐的眼睛也這十秒之內變得血紅。
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沉重,腦充斥著一種近乎狂暴的無窮戰意和俾睨天下的霸道,彷彿人世間就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被放眼裡。
雖然整個人的狀態都已經跟剛才的趙天祐完全不同,但是趙天祐的意識還是非常清醒和完整的,並沒有絲毫和動搖,沒有消失,只是他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的每一根汗毛都充滿了力量,這力量任何人都不可阻擋和抵抗,只能臣服和順從。
這力量大到趙天祐覺得自己的整個身體都完全無法承受,簡直像是要被撐爆一般,全身的骨骼都卡卡作響。
「我靠,哥不會是要穿越了?」
很快,趙天祐便只留下一聲哀鳴,便暈了過去。
昏過去的時候,他迷迷糊糊地感到有一個古裝男人出現房間裡。
只見他身材高大,相貌英俊,頭戴三叉束紫金冠,體掛西川紅錦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繫勒甲玲瓏獅蠻帶,滿臉都是沖天的傲氣。
「不想我呂奉先英明一世,到頭來竟要奉如此平庸豎子為主。」
徹底昏迷之前,他聽到這個英武非凡的男人極為不滿意地說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趙天祐才重醒轉過來,此時他已經躺自己的床上。
醒過來之後,趙天祐的意識裡所閃出來的第一個字就是——痛。
從皮膚到肌肉,再到骨骼,渾身上下每一處除了痛之外,再也沒有任何其他感覺。
這無處不的痛讓趙天祐幾乎是一醒來的第一時間,就出了一身冷汗,他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達到了武俠小說裡所寫的筋脈寸斷的境界。
「放心,你只是差點死掉,並不是真的死了。」
隨著這個有些不屑的聲音的響起,趙天祐這才注意到身邊還有個人,手裡把玩著他的那塊環形紋龍玉珮。
管思想算是比較活絡,幻想力也算充分,但是當面前真的站了一個千年之前的古人的時候,趙天祐還是難免地有些茫然了,「你是……呂布?」
「我們那個時代,直呼別人的名字是不禮貌的行為。不過,看你差點死掉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坐床頭的呂布站了起來,「好了,不要裝死了,趕緊站起來,你已經休息了半個多小時了,該站起來走動走動了。」
趙天祐不解地問道:「我只是睡了半個小時嗎?我怎麼覺得我好像睡了很久很久?」
「如果不是我用五覺聖王功給你續命,你已經死了,怎麼可能不覺得久呢?」
看到呂布一身古裝,但是滿口流利的現代語言,趙天祐總有一種很彆扭的感覺,他於是忍不住問道:「你真是呂布嗎?怎麼你說話那麼現代?不是應該一口言的嗎?」
「三年前我便已經甦醒,只是依然被封印玉珮之無法出來,但這世間的種種全都我眼,三年下來,我已經完全適應了你們這個時代的語言和生活習慣了。」
聽完呂布的解釋,趙天祐卻又有了的疑問,
「三年前你就甦醒了?然後被人封印玉珮之?是什麼人將你封印的?」
「我答應了那人,要等適當的時機才能告訴你,現還不是時候。」
趙天祐正要再問的時候,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頭痛欲裂,「老實說,為了解開你的封印,你吸了我多少血?」
呂布瞄了瞄趙天祐並不健碩的身體,「就你這身板還能吸多少呢?按照你們現的計量單位,也不過區區五公斤而已。這也就是我,如果是別人,就靠這點鮮血,是絕不可能脫離封印的。」
「五公斤?」趙天祐的臉綠了,「我全身能有多少血?」
「八公斤左右。」呂布若無其事地答道。
「我應該已經是個死人啊。」趙天祐無力地眨了眨眼睛,「還是說,我已經死了?」
「我剛才已經說了,你還活著,雖然不那麼健康。」
「一個人全身上下的血液流失超過分之三十就會致命,我一次流掉了分之十多,怎麼可能不死?」
趙天祐望向呂布的眼神,有點小憤慨。
你個坑爹玩意,你真當我沒上過生物課啊?
「只要你不是流失分之的血,我就不會讓你死,因為你死了,我也就死了。」
「死?你不是早就死了嗎?」趙天祐飛快眨了一陣眼睛,「還是說,羅貫和史書忽悠了我們所有人,你根本沒死?」
「上千年前,我確實死過一次。不過那時候死去的只是我的肉身,並不是我的元神。」呂布說著,轉過頭看著趙天祐,「我現能夠告訴你的,只有這麼多。想要知道多的話,你要變得強大起來,才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