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給我的?」身上帶著特殊芬芳的姑娘接過王二遞來的東珠釵子,驚訝問道.
「是啊,我們家公子爺說了,之前因為著急自己寵愛的那條蛇,怠慢了您,這支釵子就當是給您賠禮道歉,其實我們家公子平曰裡不是這樣的,只是孤天受傷,把他給愁壞了,最近姓情大變,您可千萬別往心裡去,我們家公子在天穹口碑好著呢。」王二心口胡謅道。
蘇冬只不過是臨時使喚一下王二,沒打算收他做家僕,但是王二看到蘇冬的手段之後,心中大受震動,如今已是死心塌地跟著他呢,所以說話的時候處處向著蘇冬。
說心裡話,這姑娘不是不喜歡這只釵子,只是今天蘇冬實在太可惡,居然問自己老公死了沒有?大家閨秀的小姐臉皮薄,哪裡經得起這種埋汰。
所以這姑娘咬了咬牙,將東珠釵子送去拍賣,只不過是想讓蘇冬看看,她根本就不在乎什麼釵子。
哪知坐在蘇冬旁邊,這姑娘越到最後越發現蘇冬其實也沒那麼壞,算遺策,說明他極有智慧,所有手段都是為了救自己辜的影獸,又說明蘇冬其實內心還是蠻善良的。
如今心愛的釵子失而復得,說明蘇冬還是挺會討女孩子歡心嘛。
「你們家公子叫什麼?」
「蘇冬。」
「住在哪裡?」
「這個我可不敢隨便說,總之我們家公子是天穹下數一數二的大戶就是了,家裡的金銀財寶堆得比山還要高,養的牛羊漫山遍野,數也數不清,從領地這頭到那頭,就算最的駿馬也要跑上三天三夜。」王二誇下海口道。
關鍵時候就看出來王二的見識不行了,這是他心目中的富豪之家形象,其實但凡在天穹下地位高一些的人物,哪個不是佔了一整片大陸?還牛羊成群,高高在上的人物誰沒事養那玩意?
至於金銀財寶是稽之談,真正的有錢人都是用靈晶的,金銀那是平民百姓才用的貨幣,就是堆成山,也值不了幾顆靈晶。
那姑娘握緊釵子,低頭沉思的樣子,自言自語道:「怪不得他如此貪財,原來家裡這麼窮啊…」
噗呲~
王二在一旁直翻白眼,都金山銀山了還窮?這都是哪裡來的怪物?難道是自己牛皮吹的太大,被看出來了?
「算了,我也不白拿釵子,這隻金蟬替我帶給他吧。」帶著特殊芬芳的姑娘說話間遞給王二一隻很小的金蟬,轉身便要走。
王二在他身後喊道:「姑娘,我們公子爺還沒請教您的芳名呢?」
「我?我叫葉飛飛。」飛飛姑娘甜甜一笑,衝著王二說道,好一個陽光燦爛青春敵的笑臉,差點沒把王二眼睛給閃瞎了。
走在街上,葉飛飛漫目地轉悠起來,遠遠就看見一塊木頭氣勢洶洶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位瘦瘦的老者。
彷彿是約好了一樣,就在暮透出現的瞬間,葉飛飛背後也出現一名老者,不過他比較胖,個子也要矮一些。
「木頭,你怎麼也在這裡?」葉飛飛沒好氣問道。
「我還沒問你呢,不許你欺負蘇冬,他是我的朋友。」暮透板著臉說道。
「朋友?」葉飛飛一肚子好奇,木頭疙瘩一般的暮透,怎麼忽然有朋友了?還那麼巧,正是那個有趣的蘇冬。
「誰欺負他了?他欺負我還差不多,再說,這裡又不是你家,我就算真的欺負誰,你管的著嗎?」葉飛飛此刻展現出自己刁蠻的一面,牙尖嘴利道。
木頭不太會說話,葉飛飛這麼一反駁他,他便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氣哼哼道:「反正你別仗著是四大守護家族的人就胡作非為,暮白葉展,同理連枝,我到這裡來是有正事!沒工夫和你吵架。」
葉飛飛扁了扁嘴巴說道:「暮白葉展,說的好像你們家排第一似的,分明應該是葉展白暮才對,你有正事,難道我就沒有正事了?這地方難道還只許你來,不許我來不成?」
暮透說不過葉飛飛,抓耳撓腮道:「反正你小心一點,我會盯著你的!」
葉飛飛立即還嘴道:「你也小心一點!別讓我抓到你的把柄,要是被我知道你插手下界的事情,我絕對會去你爹那裡告你!」
暮透猛地一怔,似乎挺懼怕自己父親,兩個人分別揮了揮袖子,朝著不同的方向走開了。
剛走了沒幾步,暮透忽然焦急起來,口中道:「怎麼辦,蘇冬的孤天命在旦夕,可偏偏這時候葉飛飛也到了這裡,我要是出手幫孤天,會不會被葉飛飛告到父親那裡?」
那瘦瘦的老者淡淡道:「絕對會。」
「那我豈不是只能在一邊看著?」暮透不甘心問道。
「我們來這裡,本來就是只能看看。」那老者不以為然道。
……
月海城堡。
那有一雙丹鳳眼的女子正在向曲廖匯報拍賣會上發生的事情,在曲廖身邊,還有一位女子,正是天穹三大魄皇之一,夏珊蓓。
聽完那丹鳳眼女子的匯報,曲廖不禁拍起了巴掌,自言自語道:「呵呵,這個叫蘇冬的年輕人好手段啊,我怎麼之前就沒想到還能這樣做?不愧是燕雲的外孫子,和他外公一樣妖氣十足。」
身邊夏珊蓓和那名女子呵呵笑起來,夏珊蓓摟著那單眼皮女子的腰,兩具**糾纏在一起,很是曖昧,而曲廖卻似乎早已經見怪不怪。
假設蘇冬在這裡,一定會很驚訝,因為他一直相見曲廖不能得嘗所願,而曲廖卻早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我躲著不見他看來是不行了,蘇冬這小子故意在月海城露財,我一查之下才知道他是燕雲的外孫,好大來頭啊,創世城那一戰就是他居功至偉,硬是把創世神軍給趕了出去。」
「走吧,我們去見見他。」曲廖歎了一口氣說道,似乎並不心甘情願。
「慢著。」突然,身後夏珊蓓叫住曲廖,兩隻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如果他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蘇冬,那他應該會一種陣法,而且還隨身帶著星靈一族。」
曲廖點了點頭道:「的確是這樣,前方傳來情報證實,蘇冬確是有一種陣法,相當神秘,至於星靈一族嘛,我也想要,但可惜那些小畜生如今好像心腸變狠了,據說,連軍魂楓季都被炸的找不到北,別說我們了,這小子太毒,還是不要招惹他的好。」
夏珊蓓微微搖頭,用尖銳的,毒蛇般的聲音說道:「你可不要忘了,還有一件東西,我們拿不到,或許他卻可以拿到,因為他會陣法…」
曲廖猛地一怔,坐回自己的位置,對夏珊蓓說道:「有點意思,你接著往下說。」
夏珊蓓笑道:「我在想,他這麼急著要救自己的影獸,假設你讓他替你來完成這件事情,他會不會惟命是從呢?」
不等曲廖開口,那丹鳳眼的女子便說道:「自從蘇冬到了月海城,一直在隱忍,顯然是故意的,我猜為了救自己的影獸,他什麼都願意做。」
曲廖先是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道:「不太妥當吧,一來他是燕雲的外孫子,我活的好好的,何必去招惹這老妖怪?二來他那只影獸氣血爆棚,就算是我也未必有把握讓其痊癒。」
「能把堂堂影獸逼到將要滅亡的程度,定然是了不得的東西,謝游回來和我匯報的時候點了一句,孤天身體內都開始結丹了,要他姓命的存在,說不定會是萬古之上的大妖物。」
夏珊蓓捂著嘴巴笑道:「你難道忘了,我們這裡還有一個蘇冬很重視的人呢,創世城一戰之後,蘇冬傳了威名,也傳出了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太在意自己的朋友,假設你把那瘋丹王天藏拿出來,這可是個你絕對有把握控制的存在,還不能讓蘇冬就範?」
曲廖低頭思索,孤天作為要挾最大的麻煩在於沒有把握治好他,可天藏卻是個活生生的人,一時半刻死不了,的確可以用他來鉗制蘇冬。
「那要是惹怒了他,擺出拚命的架勢怎麼辦?你也聽說了,他的星靈大陣就連楓季也要退避三舍,你我都只是初級天王,蘇冬真發起瘋來,未必就能拿下他呢。」曲廖憂心道。
蘇冬這妖孽的確很麻煩,底牌太多,雖然他不會輕易動用星靈一族這大殺器,但這並不代表他永遠不用,真到了生死關頭,星靈一族一哄而上,整個月海城都會毀於一旦,威力實在恐怖了。
夏珊蓓這婆娘居然很有幾分辛辣的氣勢,她不以為然道:「兩個天王?你別忘了,廣渠凌那廝可是欠著你一份大人情呢,要是沒有你,他早就死了,可以把他也拉進來,事成之後分他一些好處就是,到時候我們三個人聯手,怎麼可能還弄不死一個蘇冬?」
「至於星夜燕家不用擔心,山高皇帝遠,等他們來了,我們早就消失的影蹤,反正重要的東西已經到手,你繼續留在這裡也沒有太大意義,還不如遠走高飛,反正你論在哪裡,那些手下都要死心塌地跟著你!要不然,死!」
看得出,曲廖真的被夏珊蓓這妖女給說動心了,夏珊蓓趁熱打鐵道:「這麼多年都取不出來那個東西,就是因為我們都不懂陣法,好不容易碰見一個懂得陣法的蘇冬,又有把柄落在你手裡,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風險雖有,機遇同樣了得!這世上能夠破陣法的只有陣法!錯過了蘇冬,你會後悔的。」
噌~
曲廖神色激動站了起來,在房間裡來回走了兩趟,終於他還是下定了決心,雙目中透露出一股狠辣之色!
「好一個只有陣法才能破陣法。」曲廖嗓音沙啞道:「既然如此,那就讓蘇冬,以陣法對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