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記錄十七:
男人瞪著攝像鏡頭的方向,從手術台上坐了起來,他的眼睛眨了又眨,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
他從手術台上下來了。
此時的他穿著髒兮兮的衣服,不過人卻是完好無損的。他的頭髮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洗了吧,在鏡頭裡看到上面有一絡一絡的揪在一起,還有許多白白點點的頭髮。
溫楊雖不認識他,卻覺得他的形像與一個流浪的乞丐差不多了。嗯,應該說他比較像一個流浪的民工。
雖然是民工的模樣,但是他的眼裡卻沒有農民所該有的憨實眼神。他的眼角餘光中時時閃現著一抹危險的陰戾。
他背對著房間的門下了手術台,背對著門的方向,倒退著跑了出去,離開了這個房間。
溫楊口述:「看到男人退出了房間門,我立刻也跟著追了出去。由於不想意外中斷拍攝後,再想啟動會遇到問題,因此我一直沒有關上攝像機。」
鏡頭記錄十八:
鏡頭想要拍攝一個奔跑的男人是很有困難的。
接下來的畫面,是一連串由於快速的移動所造成的虛影和脫尾,什麼也看不清楚。
「快點,他下樓了!」
耳邊傳來朋友a的催促聲。他似乎也想通過攝像機的鏡頭,來看看男人發生了什麼事。
「你不是……能用自己的眼睛看到他的嗎?」溫楊邊跑邊問。
「笨蛋,我不是說了,這個男人,並不是男人的鬼靈嗎?」
「啊?」
「男人的真正靈魂,早就不在這個醫院裡了。」
朋友b接上來說道:「那個人的靈魂。按說應該還是在這裡的,可是,這幢樓裡,唯有剛才那間手術室,裡面的氣息非常的乾淨。我們已經查過了,那男人的靈魂早已不在了。」
「所以……」
「所以,我們也只有通過你手中的鏡頭,才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哦。原來如此。
溫楊口述:「用攝像機的鏡頭追著男人一路從醫院的四樓跑下來,在三樓和二樓的地方,分別看到男人在那裡停頓了一下。他也許也查覺到了這個醫院的古怪,但是他還是繼續往四樓上走,究竟有什麼東西在他的後面追著他,令他感覺到這裡的古怪之後,依然如盲頭的蒼蠅一樣往四樓的葬身之地衝去呢?我只有繼續倒錄著,追著看下面的情景。這個男人。到底為何進來這家醫院裡。」
鏡頭記錄十九:
男人在醫院一樓底下的時候,終於追上了。
鏡頭一穩定下來,立刻將男人的身影拉近。
鏡頭裡,出現了兩個人影。
「有女人!」朋友a叫了出來。
「好像有點眼熟。」朋友b也說道。
於是,鏡頭更回有理由推進再推進,鎖定男人身旁站著的女人。
可是。一待到鏡頭拉近的時候,那個女人卻不見了。
「咦?女人是憑空出現的?」
「快看,那有個小孩!」
鏡頭迅速的轉移,男人在鏡頭裡出現了其雙手撐地,跪在地上的姿勢,在他的身下,躺著一個不過五六歲的女孩子。
「嗚……嗚……嗚……」小女孩的哭聲透過攝像機的喇叭傳了出來。
「別哭!再哭我打死你!」
威脅著小女孩的男人,半點沒有他之前在樓上那驚慌失措又驚恐的模樣。
男人騎在小女孩的身上,做出了穿褲子扣皮帶的動作。
他做的動作。按「倒錄」後再順過來的理由。那就是他騎在女孩的身上在解皮帶了。
溫楊口述:
「看到這一幕,我非常的震怒,不過,在震怒的同時。我突然想起了那個女人是誰了。那個女人,以及躺在地上的這個哭泣的小女孩,不就是我在l舞蹈藝術中心之時,看到的與袁志初在一起的小女孩和她的媽媽嗎?我終於知道,這個男人是被誰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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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v攝像機的順錄:
夜晚,一個男人從廢棄的醫院外邊的小路上走過。他低垂著頭,顯得無精打采,但是同時,他的眼睛又在眼角四處梭望,眼毛上揚,眼神裡叼著一抹陰戾之氣,隨時隨地似乎在準備著算計。
突然,男人的餘光瞟到了什麼,這個發現讓他突然停了下來,眼睛一亮,眼中的某種**如同乾草遇到了火星一般,瞬時燃燒了起來。
「小朋友,你在這裡幹什麼?」
男人朝著廢棄醫院的方向走過去,在廢棄醫院的矮牆外面,有一個穿著紅色裙子的小女孩蹲坐在地上,手裡玩著幾顆小石塊。
數顆小石塊被一起拋到空中,掉下來。然後,小心的撿到起其中的一塊,在不碰到其他的石子的情況下,將手中撿起的石塊拋到空中,趁著石塊落下之前的空隙,趕緊將地上散落的某顆小石塊抓在手心中,接著,再用抓有小石塊的手,去接住了從空中掉下來的小石塊。
如此反覆,直到把地上的小石塊都抓完為止。
今晚上的月色很亮,天上連一片雲也沒有,所以,小女孩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散落在地面上的小石子。
小女孩聽到男人的問話,仰起臉來,用天真的眼神看著他道:「我在等媽媽。」
「哦?那你媽媽呢?」
「不知道,她到那邊去了,說一會兒會回來。」
「哦?那你爸爸呢?」
小女孩低下頭,手裡抓著小石子,抱著膝蓋,默默的搖了搖頭:「小蘭沒有爸爸。」
沒有爸爸。
聽到這個消息,男人的心情不由的激動了。他望了周圍一眼,廢棄的醫院原本地方就偏僻,周圍百米的地方都沒有房子,加上這一段路晚上極少人走……
男人忽然上前,一把抱起了蹲在地上的小女孩。
「啊……啊……叔叔你幹什麼……」
「別吵,再吵我打死你!」男人一巴掌拍在小女孩的臉上,接著一隻手摟著她的腰,一隻手捂著她的嘴,將她強行帶進了廢棄的醫院裡。
他直奔醫院的一樓大廳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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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子和影看完了溫楊的攝像機上面的內容。
「你怎麼看?」影問妮子。
「是袁志初。」肯定是袁志初,溫楊也認出了那先後出現在醫院裡的女人和孩子,就是和袁志初在一起說話的母女。
「沒想到,許悅蘭的母親,竟然已經死了。」妮子道。
喬羽一直在調查許悅蘭的母親的下落,只知道她當年在五歲的許悅蘭死後不久,便失了蹤。可沒有想到,她竟然早已經死了。
「許悅蘭的母親,如今成了鬼靈,正與她自己的女兒在一起,按說也應該圓滿投生了,為何她還遺留在人間?並且要設計傷害那個男人呢?」
這便是妮子得知了許悅蘭母女的身份後,感到不解的地方。
許悅蘭的母親,是為了女兒而死後。死後能夠與女兒重逢,便算是心願已了了。為何她們還會受袁志初的利用?
「這就不知道了,也是需要調查的地方了。不過,按照這個方向思考下去的話,我們似乎又回到了老地方了。袁志初,和聞人延昌,他們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聞人延昌的目的,若是為了影,應該直接就上來找影就對了,利用袁志初,如果是為了擾亂視線,又何必要搞這麼多的事,犯這麼多的案子呢?
「總覺得,只有找出他們的真正目的,才能知道他們的下一步是什麼。」
雖然妮子和影已經決定了,凡是袁志初要殺的人,他們都要救。可是,若是搞不清楚方向的話,實在是防不勝防啊。就算要救,也不知道該先救誰呢。
就在妮子和影為了聞人延昌的真正目的在討論的時候,那邊溫楊也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喬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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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楊從喬羽口中,得知醫院剝皮碎屍案的受害者名字叫黃波。
有關黃波如何被殺死的視頻,溫楊是與妮子、影一起看完的。看完視頻後,回到家中,溫楊想再溫習一下視頻的內容時,就發現在攝像機的帶子裡,只記錄著他白天潛進廢棄的醫院時所拍下來的片段。至於晚上時他所錄下來的畫面,則只有他在進入醫院前的那一段。
進入醫院後的視頻,全部消失了。
溫楊對於自己的辛苦拍攝下來的成果,結果卻莫名消失了的結果,雖然感到意外,但卻並不驚奇。因為,畢竟那是一段有關靈異的視頻,但凡與靈異扯上關係的,別說拍下來的畫面不見了,就是整部攝像機都因為一次拍攝而報廢了也不稀奇。
所以,溫楊雖覺遺憾,卻也不會太遺憾。雖不能把靈異事件錄下來,但那件事的過程,還是不要記錄下來的為好
幸好,他雖然沒有證據,只能口說,但是喬羽是相信他的。
聽了他的話,喬羽立刻明白了該如何去處理這件案子。
「又是袁志初。」喬羽道。「如果他是按照那首童謠來殺人的,那是不是意味著,接下來還將有五個人被殺?」
就算黃波是罪有應得,可是法律之外,誰也沒有權利剝奪別人的性命。
「我們一定要在袁志初再次下手之前,抓到他!」喬羽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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