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手放在了她的**,然後用力的揉了揉。
冰冷的感覺立刻刺入她的體內,由下而入,彷彿一把冰椎鑽入她的身體。
敏感的地方被凍刺,趙倩雪一陣痙攣後,終於睜開了她的眼睛。
「是誰?」
在趙倩雪擺脫了身體的沉重,回復了些許力氣之時,她立刻從床上坐起,高聲詢問。
雖然她很大聲,很用力,可她發出來的聲音,實際上是輕飄無力的,只有她自己能聽見的音量。
酒店的窗簾很厚,外面雖然天已經擦亮,但是能夠透射進來的光線卻依然稀薄。
趙倩雪在黑暗中,只能看到部分傢俱的輪廓。
她定定的盯著自己的被子。
在被子的鼓起處,應該有一個,覆在她的身上。
但是,當她坐起來之後,她發現自己的被子的確是被鼓起來了,但是在被子裡,卻是什麼人也沒有。
她的身體,因為沒有被子的貼身覆蓋,而變得有些冷。
她打了一個哆嗦,接著又打了一個哆嗦。
是夢?
真是真實得可怕的夢。
趙倩雪無力的倒了下去。
她感覺到自己週身冰冷,尤其是下身處,那個地方更是冷得異常。
趙倩雪感冒了。
在張風與黃麗梅回來的時候,趙倩雪已經感覺到自己有些頭暈。
「小雪,你怎麼了?」黃麗梅看到趙倩雪的精神不佳,雖然有些緊張,卻又有些似乎在預料之中一般的態度。
黃麗梅與張風兩人,經過在醫院裡一夜之後,再回來的他們,身上那種奇怪的現象已經好多了。
例如,他們就如同無事人一樣,很正常的做著很正常的事情。
他們再也不會無端的手心冒汗,不會經常背脊僵硬,也不會眼神中露出恐懼。
他們彷彿真只是病過了一場。
「我沒事,你們呢?好多了嗎?」趙倩雪扶著黃麗梅的雙手問道。
趙倩雪的手上帶著熱度,她發燒了。
黃麗梅被趙倩雪一碰,手立刻如觸電了一般收了回去。
「小雪,你生病了。」黃麗梅說道。
黃麗梅雖然關心趙倩雪,但是卻似乎並不怎麼敢與趙倩雪接近。就連說這句話時,她也是神情猶豫了一下。最後才道:「你發燒了。」
趙倩雪注意到,黃麗梅與張風的眼神中雖然沒有了恐懼的懼意,卻也並不自然。
他們兩個變得不敢與自己對視。
趙倩雪有心要問,無奈她的頭重得很,話卻不知從何說起。
「小雪,昨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嗎?」張風最後小聲的提道。「要不,你怎麼會突然發燒呢?」
黃麗梅與張風都是蹲在趙倩雪的床前,而趙倩雪則是躺在她自己的床上。
尤陵敲門進來,發現趙倩雪不舒服了以後,已經給她找了退燒藥和消炎藥,讓她服下。
此時,尤陵就站在黃麗梅與張風的身後,他的手裡還端著一杯冒著白氣的溫開水。一臉深情的望著趙倩雪:「是啊,小雪,你怎麼會突然發燒了?」
趙倩雪的頭很重,腦子很暈。
她抬起頭來,在視線中,她看到有三張人臉在晃動。
尤陵在笑,可是他的笑容好詭異。他眼中的深情,讓趙倩雪看了,更是無端的感覺到驚怵。
黃麗梅與張風的臉,他們的臉上沒有笑意,眼中也有著一絲關心。可是,他們的表情太平靜,平靜到讓趙倩雪感覺到,那兩張臉就彷彿是他們在醫院裡帶回來的面具一般。
而在面具之後,趙倩雪彷彿是看到了,黃麗梅與張風的真實表情,他們在吶喊,在哀求,在掙扎……最後,所有的表情都凝固成了一個眼神。
驚恐的眼神。
我是怎麼了?真的生病了嗎?
趙倩雪支持不住,眼前一黑,她暈了過去。
趙倩雪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感覺自己的四肢體體越來越沉,越來越沉。最後,她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彷彿是因為太過沉重,就連床鋪也支撐不住她的重量了。
她的身體往下陷了下去。
床變得彷彿是泥潭沼澤一樣。趙倩雪被床上的被褥、毯子,全部蓋在了她的身上。
她落到了床底。
她看到了床板子上級蜘蛛絲。
還有一雙被塞在床下的紙拖鞋,與服務員沒有打掃乾淨的煙頭。
然後,她發現自己還在繼續入下沉。就連地板也被她的重量給壓下去了。地板也變得柔軟無比,如同流沙一樣,往旁邊避讓開。
她繼續往下沉。
她穿透了地板層,也穿過了下一個房間的天花板。
她看到自己落在了下面一個房間的床上。
酒店的佈置都是固定的,相同的。因此,床的擺放位置也是相同的。
趙倩雪落到了下面一個房間的床上,那個房間還沒有人住,因此是空床。
她繼續下落,而且速度越來越快。
她再次越過了床板,地板,來到了更下一層的房間的床上。
這次,房間裡有人。
有兩個人在床上運動著。
趙倩雪落到了他們的身上。
趙倩雪尖叫了一聲。
尖叫的聲音使正在激烈運動著的兩個人被嚇了一跳,他們停了下來。
他們轉頭,望向了半空中,自己的天花板上。
「怎麼了?」
「你聽到有女人叫嗎?」
「聽到了,可是沒有人啊……」
他們什麼也沒有看見。因為在他們扭頭去看的時候,趙倩雪的身體已經穿過了他們的身體,床板,地板,繼續下落。
又是更下一層的房間。
趙倩雪在不斷的下落,她看到了每一層與自己對應的房間裡的客人的情形。
也看過了每一個床底下的骯髒情況。
最後,她落到了酒店的地基下面。
那裡到處都是泥土,黑黑的鋼筋就埋在泥土的下面。
我就要這樣死了嗎?趙倩雪心想,她難道就要這樣被活埋著?
可是,當她這樣想的時候,她的身體還在繼續下落。最後,她穿過了酒店的地基,彷彿是到了地球的另一端的黑暗……
「小雪發燒了,為什麼不送她去醫院?」
「她不會有事的。」
「尤陵,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她。你不是很喜歡她嗎?你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難受?」
「她不會有事的。」
「尤陵,我求你,快送小雪去醫院吧……」
「她不會有事的。」
「尤陵……尤陵……」
聲音像是被風吹著的一樣,吹到了趙倩雪的耳朵裡。
是誰在說話?
尤陵和阿梅,張風?他們兩個,為什麼要如此的懇求他?
趙倩雪吃力的睜開眼睛。她發現自己懸浮在一片沒有邊際的黑暗宇宙之中,在她的身邊,漂浮著一個透明的氣泡。在氣泡裡,她看到了酒店房間裡的三個人。張風,阿梅,還有尤陵。
奇怪,自己生病了,張風與阿梅要送自己去看病很正常,為什麼他們需要經過尤陵的同意?而尤陵的反應也很奇怪,他為何會站在那裡,反覆的只是說著這句話?
趙倩雪更仔細的看,她的手摸到了氣泡上,她發現自己的手可以接觸到氣泡。但是,當她想把手伸進氣泡層的時候,氣泡就躲開了。
趙倩雪試了幾次,好像這個氣泡不願意讓她將手伸入呢。
那沒有辦法了,她只有在旁邊繼續看。
「我們……我們說好要來滑雪的。小雪一直很喜歡滑雪,她很期待這一次的旅行,如果因為她生病了,而不能滑雪的話,她一定會很難過的。」
「雖然我們知道小雪的病會好,可是,你不會想讓她難過吧?」
黃麗梅與張風兩人一搭一和的勸著尤陵:「尤陵,還是讓她去看下醫生,讓小雪高興,你不是也一樣高興嗎?」
黃麗梅與張風小心翼翼的態度,與他們以往的時候完全不一樣。趙倩雪終於肯定,原來這兩個人的奇怪原因,是出在尤陵的身上。
趙倩雪更加仔細的去看尤陵。記憶中的尤陵,除了性格過於偏執與過於自信之外,他似乎沒有其他的特點,能讓她的好友阿梅以及張風對他這般小心翼翼的懇求。
可是誰知趙倩雪不看還好,這一細看之下,她竟然發現,尤陵是虛的。
尤陵是虛的。是的,尤陵是虛的。
尤陵的身體,是透明的。
趙倩雪可以透過尤陵的身體,看到他身後的擺放著的物什與環境。
張風與黃麗梅兩個,似乎仍然沒有發現尤陵的這一現象。他們面對著尤陵,苦苦的哀求他讓他們帶趙倩雪去醫院。
而在趙倩雪的眼中,她卻是看到尤陵的身體越來越透明,透明。最後,尤陵整個人都消失了,而留在原位上的,只有一隻筆。
一支原子筆。
趙倩雪驚駭至極。
尤陵怎麼會是一支筆?
她看到,那支筆是沒有了筆帽的。筆正在移動著,彷彿有一個看不見的人,在握著這支筆寫字。
「小雪喜歡滑雪?那等會就出發吧。」尤陵的聲音說道。
在黃麗梅與張風看來,這句話是從尤陵的嘴裡說出來的。可是,在趙倩雪看來,這句話,卻是那支原子筆寫出來的。
一支筆寫出來的話?
趙倩雪越看這個氣泡裡的情形,她越是感到不解,疑惑,驚恐與怪異。
這時,另一個氣泡,又往趙倩雪的身旁飄過來了。趙倩雪一看,不由尖叫了一聲。
********昨晚做了一個夢,非常可怕,是一起非常慘烈的如同恐怖片一樣的車禍現場景……沒睡好,今天頭暈,睡了一天。現在爭取能把字數完成,一邊寫一邊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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