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麼才女對他來說也是無關緊要,現在他來倚翠樓不過就是想見識一下這裡滿足一下好奇心而已。
也沒有繼續和那個妹子廢話,轉身就離開,倚翠樓從外面看起來至少有四層樓,也不知道後面還有什麼難關。
走到剛來時候的那個地方,將那塊紅木牌交給守門的那兩個婢女,魔天就淡定的走了過去。
「傅兄,等等我!」然後後面一道聲音傳來,似乎是認識傅孤白的人。
「哪位?」魔天頭也不回,免得被拆穿。
「傅兄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嚴學士啊,我們上次韋府壽宴才見過一次,你就把我給忘了?」
那位嚴學士頓時就追了上來,也將一塊紅木牌交給那些婢女過目才和魔天並肩行走。
「原來是嚴兄,嚴兄怎麼有雅興來這倚翠樓?」魔天露出一副恍然的神色,稀奇的問道。
「傅兄不知道,倚翠樓可不是一般的青樓,這裡的女子都是帶藝的才女,所以進出的人也都是官人才子,誰都想要獲得美人芳心一親芳澤啊。」
說罷,嚴學士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說不盡的猥瑣。
「不過,真有這麼簡單?」魔天看到樓下那麼多書生模樣的人,肯定是混得很不如意了,還怎麼向著一親芳澤?
「當然沒有那麼容易,這倚翠樓可是有四樓呢,連第一層都要想這樣子通過,那些肚子裡沒有墨水的,怕是進不來。」嚴學士手中也有一根折扇,自認風度翩翩的搖擺著。
肚子沒墨水進不來,嘖嘖,這家倚翠樓不賣肉專賣萌啊?這裡的婢女就算說不上美女也是難得的清秀,難道這家主人真真那麼清高?
魔天撇撇嘴,心中升起一股不屑,當**還要立牌坊,這表明看起來光鮮亮麗,後頭還不一定呢,和那些娛樂圈也差不多,不過這裡的娛樂不是演唱會而已。
和嚴學士並肩的走了進去,魔天覺得自己的興趣似乎都有些消磨掉了,好在嚴學士是熟客,一路上輕車熟路,帶領他到一個隔間中。
「這是?」魔天好奇的東張西望,始終也沒有看明白這裡到底是何用,不過周圍倒是一些才子書生皆已經落座。
「那是王大人的兒子王文元,他也在,我們過去瞧瞧。」嚴學士看來是遇到熟人了,和魔天走到一個位子上做了下來。
「嚴兄,多日不見,近來可好?」嚴學士所說的王文元是個衣著光鮮的才子,一看魔天和嚴學士落座,立刻開口道。
「當然好,王兄我給你介紹,這位是傅孤白,傅學士,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那個戰略沙盤就是他發明的。」嚴學士也和那個王文元客套著,順便介紹了下傅孤白。
「原來是傅學士,傅兄!久仰大名,失敬失敬。」那個光鮮亮麗的王文元先是大吃一驚,然後問候道。
喲,原來本尊的名字都大到這種程度了?
魔天裝模做樣的會心一笑,也拱了拱手,沒有說話。
「兩位來這邊是否想要來看那今日花魁的表演?」王文元看魔天沒有說話,也不在意,話還自己接了下去。
「哦?花魁怎麼可能會來這第一層樓?按理說只有在三層樓以上才有機會見到?」難以名狀的驚喜從嚴學士的臉上冒出,連忙追問道。
王文元正要解釋,魔天淡淡的聲音就從旁邊傳來:「這還不簡單,噱頭搞的越大,來看的人自然也多了。」
「看來傅兄真是明白人,我倒是忘記傅兄是因為那個遊戲而致富的了。」王文元一愣,然後恍然的說道。
「傅兄說的沒錯,花魁到一層樓表演,這倒是百年難得一見,聽說啊,要是能夠解答花魁的三個問題,還可以任意在這倚翠樓,不受樓層的限制。這是多少才子都希望的啊。」王文元搖頭晃腦,果真是一臉嚮往的神色。
果然是**絲。
魔天心中冷哼,對於這種事情,也就看個笑話罷了,為了什麼花魁而這麼瘋狂,完全是腦殘粉的行為了。
「快看,花魁來了。」隨著不知道哪個才子的呼喊,一聲渺渺琴音傳來。
咚——
如同一滴水滴濺在湖面,泛起陣陣漣漪,在場的那些才子直接雙眼發亮,聽的如癡如醉。
不過聲音嘛……
對於魔天來說完全沒有什麼感覺,他突然想起傅孤白給他說過的在凌音城遇到的一個用音系功法的女人,按照劇情發展,說不定會認識呢。
魔天也邊思考著邊搖頭晃腦,對於音律完全是左耳進右耳出,看著那群傻書生沉迷對於樣子,嘴角一扯,忍不住的輕笑出聲來。
「嘎——」
魔天的笑聲彷彿扯動了不少人,連琴聲也似乎被這笑聲影響的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集中在魔天的身上,看的他好不自在。
啊哦,本尊的名頭要是出什麼事情了,那還真是好玩了。
魔天搖搖頭,本體都是天魔了,臉皮什麼的都是虛幻的,君子坦淡淡,小人常慼慼,說明要淡定。
場面似乎就這麼僵持著,也沒有誰來打破這個僵局,周圍的那些才子都傻乎乎地看著魔天,連同坐的那兩位也是如此的目瞪口呆。
「怎麼都這麼看著我?」魔天小拇指掏掏耳蝸,情不自禁的皺眉起來。
「你怎麼如此不雅!」就在魔天說話間,旁邊傳來一聲尖銳的公鴨嗓子。
我這個動作不雅?
好歹魔天也是從傅孤白的身體中蹦出來的,心理活動完全和傅孤白沒有什麼差別,這話讓他心中不爽,不過他卻懶得回應那個公鴨嗓子,毛都沒有長齊就來教訓他?
「咚——」
又是一聲琴音,讓那些才子重新回過神來,琴聲的來源,是一道屏風後面。
只見這個時候屏風被兩個婢女推開,露出裡面婀羅多姿的倩影,那倩影蓮步輕移,如同黃鶯出谷般的輕聲傳來:
「不知這位公子你為什麼發笑?」
聲音如同清幽泉水,春風拂面一般的洗滌人的心靈。而魔天先是沒有說話,盯著那道倩影,緩緩開口道:「這個嘛……姑娘彈得一曲好曲子啊,我聽的津津有味,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魔天說得自然是假的,來這邊也就圖個熱鬧,他剛才根本什麼都沒有印象。
「公子這個說,想必也懂音律了?不如來試試?」可惜魔天的這種話去唬小白還可以,能夠當上花魁的怎麼可能沒有幾分的心機,當即就嫣然一笑道。
「姑娘開玩笑了,要說音律嘛,也不是不行,不過,這裡未必能夠找到我需要的樂器就是了。」不是魔天自誇,要說樂器的話,吉他這種東西在這個世界肯定是不存在的,還有架子鼓什麼的。
魔天的言論倒是惹得周圍不少書生才子不屑了,什麼樂器在這倚翠樓沒有,這裡的佳人十八般樂器樣樣精通啊。
「公子說的什麼樂器,如果說出來,未必還找不到呢。」那花魁吃吃一笑,嫵媚的瞥了魔天一眼,頓時周圍的那些才子書生看的眼睛都直了。
「呃,我想想我家鄉見過的,比如說,鋼琴,吉他,小提琴,大提琴……」魔天隨隨便便就羅列出來一大把的西方樂器,看了眼那些已經有些茫然的才子佳人,眉頭一挑的看著那個花魁。
那個花魁聽了魔天的話,倒是愣了愣,以她的見識,長這麼大還的確沒有聽過這些奇怪的名字,鋼琴?百煉鋼做的琴嗎?
「妾身的確沒有聽說過公子所說的這些樂器,不知道公子是否有帶在身上,給大家助助興?大家說如何?」
你這是趕鴨子上架啊?
魔天看著周圍期待的眼神,他其實很想說聲不的。不過現在眾目睽睽,也不好拒絕,就沒有開口。
那個花魁還不願意繞過魔天,睜大那嫵媚得能夠滴出水的大眼睛看著他:「還不知道公子貴姓?」
「哦,叫我傅孤白就好了。」魔天下意識的開口道,心中不知道是不是要上台彈一曲,說真是,這種還是真不懂,而且有沒有樂器。
豈料,傅孤白三個字一出口,滿堂的人頓時鴉雀無聲,然後下一刻就立即竊竊私語起來,魔天動動耳朵,以五氣朝元境界的修為想要聽那些實在太簡單:
「原來他就是發明了那個戰略沙盤的傅孤白啊。」
「是啊是啊,沒有想到會在倚翠樓的一樓看到他呢。」
「他也是因為花魁的消息才來的嗎?」
「這傅孤白因為那個戰略沙盤,恐怕是撈了不少錢,等下過去抱大腿?」
「……」
諸如此類的話語源源不絕,魔天也就一笑置之,沒有想到傅孤白的名頭竟然搞得這麼大,弄得他都不好意思破壞了,不過估計在傅府睡覺的傅孤白也不知道自己的名聲竟然傳的這麼沸沸揚揚。
撇棄周圍的雜音,魔天的聲音大了幾分,將場面鎮了下來:
「傅某倒是挺想給諸位演奏一曲,可惜在下只識得家鄉樂器,多有不便,怠慢了還望諸位不要見怪。」
收迴環顧四周的眼光,頓了頓,看著那個花魁,拱手道:「還未請教?」
「妾身藝名柳月兒,傅公子不能表演著實可惜,若不如將那些樂器的名字說出來,好等公子來了讓妾身聽聽?如何?」
柳月兒這麼一說,周圍的那些書生才子頓時眼紅羨慕嫉妒恨,垂足惱恨自己怎麼沒有這個機會。
「這個自然,下次吧。」
魔天擺擺手,然後沒有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