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武峰山底,任威身上依舊散發著滾滾的黑氣,不過此時此刻,在場的也不止任威一人。
「任天邪!」
一道蒼老的聲音一語道破了任威的真實身份,來人赫然是大長老,身後還有一眾的長老執事之流。
「原來是兵域的大長老啊,我區區一介妖魔鬼怪能勞您老大駕啊。」
任天邪揶揄的看著大長老,嘴角譏諷的笑道。
大長老嘴上一窒,任天邪這麼說就像在嘲笑他們兵域無人,可惜域主突然給他落下代域主之職就閉關去了,而並不是所有人都買他的帳,至少二長老和域主一派系的並不聽從他的安排,而低級的那些弟子又起不了什麼大作用。
「這幫自私的傢伙,都被人打到家了還無動於衷。」心中咬牙切齒的暗恨道,凝視著任天邪,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波動,身上的氣息驚人的膨脹起來,直指任天邪。
「還要親自出手啊?看來你兵域果真無人了啊。」說話間任天邪沒有絲毫的遲疑,腳下一動,黑氣相隨,向著一眾長老逼去。
「哼,來我兵域還敢猖獗。」
輕哼一聲後,所有的兵域長老身上閃爍幾道金華,金華過後,黑氣頓時散了一些,只見各個長老都手持利器法寶,戰甲戰袍,好不耀人,刀槍劍戟之類的十八般兵器在一眾長老的御使下襲向任天邪。
「孽障,去死吧!」
大長老一聲暴喝,他的一把大槍型的法寶後發先至,引領一眾法寶即將將任天邪擊殺。
任天邪疾馳而來的身影一陣閃爍,突然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一道道的身影對著各個長老的兵器,衝殺而去。
「鏗鏗——」
也未見任威怎麼抵擋,黑氣在各個身體中化為一把尖刺,和觸碰的這些神兵利器乒乒乓乓的交鋒著。
不過不少長老的臉上都變得精彩起來,看來長老們雖然人多勢眾,並未佔了多大的便宜。
一陣交鋒過後,兩方都收回了自己的武器,長老中傳來了一聲痛心疾首的叫喊。
「我的長青鉞!」
只見那名長老雙手捧著他那把鉞型武器,臉上又是痛心疾首又是咬牙切齒,仔細一看,兵器之上一股黑氣嵌著,不斷的腐蝕這把武器,發出「滋滋滋」的聲音,良久才消失,但武器已經變得面目全非,相信再度交鋒一輪就會徹底報廢。
不止這名鉞型武器的長老,還有大半的長老也是如此的神色。
任天邪分身化影也盡數回歸本體,兩方開始又開始對峙起來。
「任天邪,你來我兵域到底有何目的。」眼見所有的長老都是一臉被要了老命的臉色,大長老暗罵一聲只得繼續與任天邪周旋。
「人啊,愈老愈傻了嗎?難道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兵域怎麼都喜歡問這個廢話?」
「長老,何必和他多說,這個兵域的叛徒,枉費當日兵域如此栽培。」那名鉞型武器的長老終於忍不住了,指著任天邪怒罵道。
兵域叛徒!任天邪聽到這幾個字,心中像是重錘一般擊打了一下,臉色發青,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旋即臉上又平復了下來,但是接下來,他的聲音卻沒有表面的那名平靜:
「老傢伙,我看你真的是活夠了。」
說完,聚攏在通道之中的黑氣向著那名長老身上,連旁邊的長老也不能倖免。
「豎子,爾敢!」大長老見任天邪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現在一言不合竟然在他眼皮底下殺人,縱使泥人也有三分火氣,大長老大手一揮,如同溫白山一樣雙眼兩道金光射破了黑氣,再給不穩的山體來了個穿刺。
「呦呦呦,發火了啊,你的破神金光還是像當年一樣啊,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沒有什麼威力,這樣能給我帶什麼威脅?」輕飄飄的躲開沒有什麼威力將山體洞穿的破神金光,任天邪出言諷刺道。
不過在任天邪出言後,卻依舊是那兩束破神金光的攻擊,還多添了幾道相比之下黯淡幾分的破神金光。
「呵呵,你以為就你們會這招嗎?」
說完,任天邪的身影又是分身化影,化出了十二道人影,和來的長老相持平,黑氣在他的眼中升騰,如同黑色火蓮,兩束黑光射出,對面長老們放出的金光頓時弱了幾分,本就苦苦支撐現在在任天邪的破神黑光之中慘叫連連。
黑氣漸漸散去,一眾長老的身形都十分的狼狽,身上的戰甲不少已經被腐蝕乾淨。
「啊!沒想到你竟然練到了這個地步。」大長老臉色最是精彩,原本鐵青的臉龐已經變得煞白。
「嘖,沒想到你們這麼弱。」看著一眾長老的樣子,任天邪嘴角一撇,不屑道。
幾名長老聽到這話頓時血氣上湧,但是技不如人卻讓他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貌似這裡就是地洞了。
「任天邪,你別太猖狂,這裡是兵域,你以為你能活著離開這嗎?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等我兵域的人馬一到,任你法力通天也要束手就擒!」
「你的救援隊伍嗎?呵呵,他們現在肯定還在忙呢。」
說完這話,任天邪似有所指的看向別的方向。
大長老聽到這話,心中一緊,剛想怒罵出口,這時震天的響聲突然出現,是其中一座弟子峰的方向。
有了第一座,第二座,第三座,所有的弟子峰全部轟的一聲響動起來,哪怕這邊隔著厚重的山體也能清晰的響動起來。
「忘恩負義的傢伙,你想絕了兵域的根基嗎?」不要看也知道是兵域的其他三座弟子峰倒塌了,加上現在的有四座,不知能逃離的弟子又有多少?
「是又如何。」任天邪邪笑,氣勢又開始攀升起來,無數的石頭向著這通道內滾來,眼見是要被任天邪徹底的轟塌了。
「這就給你們留作陪葬之地吧!哈哈哈!」說完,黑氣將一眾長老團團圍繞,而任天邪卻如離弦的飛箭穿過山體破空飛起。
「轟——」山體轟鳴一聲,徹底的倒塌下來,將沒有逃出生天的兵域弟子和一眾長老葬身其中,而傅孤白卻生死未卜!
……
時間回到剛剛山體即將倒塌的那一幕。
「轟」
整座兵武峰上的石體就像雪崩一樣下著下方覆蓋而去,所有未來得及逃出的兵域弟子瞬間淹沒,山體還在不斷的縮水著。
而傅孤白呢?
「救命啊!」距離兵武峰下還有一小段距離,但就算逃下山,那隨之而來的山體落石也能夠將他擊個粉碎,傅孤白終於見勢頭不妙,趕緊扯開嗓子大聲的喊了起來。
不過會有人回應他嗎?答案是肯定的。
山體終於在這時完全的崩塌了,傅孤白頓時一腳踏空,眼看就要被落下的石頭砸到。
「吾命休矣!——」
剛喊出這聲,卻見一條巨大的紅綾破空飛來,將傅孤白捲走,閃過了巨石。
「喂!你這傢伙快把手拿開。」
傅孤白還沒有回過神來,眼前的場景已經又發生了變化,來人的第二聲叫喚終於把他喚醒。
只見一襲紫衣季霓裳正滿臉通紅的瞪視著他,雙眼彷彿要冒火一般。
「什……什麼?」剛剛劫後餘生,傅孤白說話都有些不利索,忍不住耳朵湊上前去問道。
「……」看著傅孤白依舊沒有發覺到什麼,季霓裳的眼圈泛紅了幾分,深吸了一口氣,大吼道:「把你的手拿開!」
這聲可是如驚雷一般,傅孤白終於回過神來,發覺自己的雙手竟然好死不死的又摸在季霓裳的渾圓挺翹的臀部上,還下意識的抓捏住,顯然剛剛緊張過頭了。
「唔。」卻聽季霓裳發出如同野貓發情一般的悶聲呻吟,雙眼紅得能夠滴水。
聽到這聲,傅孤白雙手如同被針紮了一樣,迅速將手伸了回來,小心翼翼的盯著季霓裳,以防她突然發難。
「哼。」
聽到這聲奇怪的哼聲,傅孤白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何突然良心發現救了自己,但心頭還是閃過一陣不妙的感覺。
「撲通——」
下一秒,傅孤白終於以一個平沙落雁勢的身法倒在了地上,果然這丫沒安什麼好心,只聽頭頂上季霓裳罵罵咧咧幾聲,飛走了。
算了,活下來就好了。傅孤白平復自己的心態,掃掃灰塵淡定的站了起來,看向一片狼藉的兵絕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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