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傅孤白怎麼努力的修煉,命運的走向總是那麼讓人的措手不及。
自從那天傅孤白讓秀兒和裴青青無聊的呆了一天後,接下去秀兒沒有繼續來找傅孤白了,而期間詹鳴倒是來找過傅孤白幾次,沒有教傅孤白什麼東西,但也沒有說什麼,如同普通人上門寒暄一般,逗留一會兒就離開,讓傅孤白有點摸不著頭腦。
幾天後,發生了一件大事。
「啊!」天上還未亮,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蕩在村中,下一秒昏暗無光的小溪村頓時燈火通明起來。
傅孤白也在床上驟的睜開眼睛,沒有剛睡醒的那種朦朧,詹鳴給他吃下去的丹藥賦予了他比常人還好的精力。「什麼聲音?」傅孤白心中疑惑,身體迅速從床上彈起,穿好衣物,跑出屋子。
「出了什麼事情?」剛出門就聽到不知哪個村民傳來的嚷嚷。
傅孤白能看到不少村民從家裡點了支火把出來,一下子將周圍照得火紅,村民很快聚集了起來。
「剛才那聲是誰叫的?」傅孤白聽到村民們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找到了,找到了。」這邊還沒有議論出一個結果,不知道從哪處就傳出一個答案,眾人的腳步頓時集中了過去。
傅孤白也跟著大眾的腳步在村頭找到個聲音的來源,空氣中隱隱傳來陣陣的血腥味。
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趴在地上,身邊還有一隻身上插著一把刀的野狼屍體。
不少沒見過如此血腥的村民當場就吐了出來,那股血腥味也籠罩在傅孤白的鼻間揮散不去。
「剛斷氣。」在人群中,為首的正是張獵頭,村長不在,他的威望也夠統領村裡了,旁邊有一個獵人向他稟告著信息。
傅孤白忍著那股血腥味,就站在屍體的不遠處,兩旁還有兩個人在檢查著屍體,傅孤白的視線在火把的照耀下看向屍體,靠的越近,傅孤白覺得還有一股腥臭味也不斷的湧進他的鼻子。
野狼的身上插著一把刀,除了刀插著的傷口,隨著一個村民撥動那具野狼屍體,傅孤白明顯能夠瞧見野狼的身上還有大大小小的傷口十幾處,傅孤白繼續向另外一具人屍看去。
霜楓商隊的!破損的衣服上雖然沾滿了干或未乾的血跡,打著結一般的腸子都露出來了,傅孤白還是可以認出屍體的衣服樣式,心中一動,朝屍體的臉上看去,屍體的面狀驚恐,瞳孔有些渙散,嘴巴張的大大的沒有合上,估計是最後一刻用盡全力喊出來的。那張臉看上有點熟悉,但是傅孤白並沒有印象自己是否見過。
一人一狼的身下各有一灘血液,在火光的照耀下反射的光芒顯得格外的刺眼鮮紅,讓周圍看到的人心中有些寒氣上湧,這時候張獵頭發話了。
「找個地方埋了。這件事很詭異,我們需要商議一下事情的嚴重性,都散了吧。」張獵頭的面色有些凝重,揮揮手。
「沒事了,沒事了。」
村民們一見沒什麼事情了就慢慢離開了,不過傅孤白還留在原地,看著兩個獵人將那副屍體抬走,而野狼的屍體卻不知放置去哪了,不過見者有份,以張獵頭的性格會吩咐發一些狼肉補償這個也不是傅孤白太在乎的事情。
張獵頭看到傅孤白還沒有離開,便對傅孤白招招手,示意傅孤白過去,傅孤白快步走了過去。
「你怎麼看的。」待傅孤白走近,張獵頭沒有叫傅孤白離開,反而問他的意見起來。
「霜楓商隊可能遇到危險叫人回來報信了。」雖然奇怪張獵頭會詢問自己一個十一歲孩子的意見,但傅孤白還是回答自己的看法道。
張獵頭聽到傅孤白這麼說,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化,旁邊的一人就開口了,他是秀兒的父親李木匠,李木匠平日和張獵頭是舊交,在村裡也有一定的聲望,李木匠饒有興趣的看著傅孤白,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看這身衣服的樣式像是霜楓商行的人,他們既然是商隊,就不會一個人行動的,這傢伙一個人來到這邊估計是自己跑來路上遇到野獸了,但是應該不可能一個人自己跑出來走這麼遠,我剛剛簡略的看了一下,那個人的臉狀驚恐,顯然是遇到什麼可怕的事情,腳下還濺了許多的泥土,身上的血跡還溫熱,衣服上卻留有已經乾巴的血跡,一看就是很遠的地方跑來,估計霜楓商隊遇到什麼事情了,讓幾個人逃回來報信,但是到最後卻只剩下這個人了。」傅孤白剛剛就站在屍體的旁邊,也在第一時間自己分析出了結果,這時候侃侃而談的樣子著實讓人眼前一亮。
「啪啪啪」張獵頭和李木匠聽到傅孤白說完,情不自禁的拍起手來,凝重的神色也緩解不少,道:「不錯,說的合情合理。」
「你這樣說的太簡單了吧?」旁邊的幾個獵人看到傅孤白只不過是一個十一歲的半大小孩,心中頗有不服,有點不相信對方如此簡單就推理了出來。
「等下就知道結果了,希望不會出現那件事情!」張獵頭笑笑,臉上轉而變得有些凝重,話中似乎另有所指。
「獵頭,這是從屍體上搜出來的。」一個獵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手上還呈著一份帶血的信件,呈給張獵頭。
張獵頭接過信件,藉著在場還亮著的火光,傅孤白看到張獵頭的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化著,不知道信上寫了什麼?心中有點疑惑。
「好了,大家可以先回去了,孤白,你也回去吧,是霜楓的商隊遇到危險了,這個人是跑去求救的,結果路上遇到這只野狼。」張獵頭終於開口了,臉上卻是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原來沒出什麼事情啊?」一個獵人聽到張獵頭這麼說,也拍拍胸口呼了口氣。
「虛驚一場,那些霜楓商行的誰會去救啊,走了走了。」剛才其中一個看不起傅孤白的獵人大大咧咧的說道。
傅孤白仔細的盯著張獵頭的臉上,希望能從張獵頭的臉色中看出什麼,他感覺張獵頭在瞞著什麼。
原本圍在張獵頭身邊的獵人都相繼的離開,傅孤白也不好意思直接去問張獵頭到底信上寫了什麼,懷著疑惑的心思,傅孤白也離開了。
「這傅家的小子不錯啊。」看著傅孤白的背影漸漸消失,李木匠走到張獵頭的身邊,臉上也正色起來,道:「好了,你可以說到底出現什麼事情?」
「是不錯,你還記得十一年前發生的那件事嗎?」張獵頭低著頭,信件已經收起來,他沒有正面回答李木匠的話,反而問道。
「你是說?」李木匠的臉色有些驚疑不定,小聲的問道。
「噓!」張獵頭抬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繼續說道:「看來這件事只能等村長回來再從長計議了。」
「村長什麼時候回來?」李木匠對於這件事的解決有些急切了。
「今日就回來了。」
這個消息稍微讓李木匠有些心安,兩人沒有在多說什麼,臉上都帶有一種迫切的神色,不一會兒就相繼道別離開了。
回到屋裡,傅孤白還在思索剛剛發生的事情,從剛剛張獵頭的態度來看,傅孤白的預感告訴他,村裡似乎又要發生什麼事情了。
既然已經醒來,傅孤白也無心繼續睡下去,小小的進食一番便盤坐在床上修煉起來。
時間!時間,傅孤白預感一切事情都向著他逼近,讓他力不從心的快速修煉起來,但是真的能夠光憑這十幾天的修煉就解決問題嗎?
傅孤白不知道,但是如果現在不修煉,他還能做什麼?驅散心中的煩躁,運行起來的真氣卻漸漸有些絮亂了,過了一段時間,傅孤白不得不停下了修煉。
「呼,找詹鳴吧,他一定知道些事情的。」傅孤白想了一會,才重新起身,暗道自己似乎有些越來越依靠他人了。
天上才剛亮起來,不過傅孤白知道詹鳴不會這麼早就閒的去做第一次看的他時那種助人為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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