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怎麼懲罰我就一陣見血吧,本妃不喜歡猶豫的,要來就爽快點!」流煙清已經做好的覺悟,因為自己正穿著紫色的紗裙,要不然空明夜怎麼會突然這麼嚴肅的叫住自己留下呢。流煙清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之後的慘狀。
一雙熾熱的雙臂緊緊的攬住了流煙清,把流煙清緊緊的箍在懷中,流煙清能聞到熟悉的香味,以及那好久不見的喘息聲。
「還在怪我。」空明夜柔聲在她耳邊說道。癢癢的酥麻感覺令流煙清的怒意全無,彷彿已經被他融化了一般。
「好癢的……」流煙清喃喃道。
空明夜沒有讓她掙脫,緊緊的抱了一會兒,繼而迅速的攔腰抱起,把她扔在了床榻上,這邊還沒等流煙清反應過來,空明夜已經壓在了她的身上。
「等等,剛才……我很在意,卿妃跟你說了什麼?」流煙清有些好奇。
空明夜的動作停了下來,靜靜的看了流煙清好一會兒,臉頰突然變得難看的很,說不清的感覺,只是讓流煙清覺得空明夜是在為卿妃而感到為難,甚至是羞怒的感覺。
「別提那個混蛋……」空明夜惱怒的低沉道。
「混蛋?」流煙清驚詫:「喂,空明夜,她可是你的妃子啊,還懷了你的孩子,什麼混蛋混蛋的叫著。」
空明夜深深的吸了口氣,好似心情在此刻變得有氣無力起來:「本王不想提他,現在!」
流煙清掙扎著起身,喃喃道:「好,不提他,所以現在本妃想還是殿下懲罰我吧,我知道我今天穿著紫色的衣裳出奇的難看,你想扯就扯吧,打入冷宮也沒關係。」
空明夜靜靜的看著流煙清,緊蹙著眉頭低沉道:「本王何時說過要懲罰你。」
「喂,別告訴我你要裝傻呀,以前不是有個嬪妃穿著紫色的衣裳被你打入冷宮了麼?好像是因為這個顏色是你絕對不允許其他人穿著的吧……切,真是奇怪的嗜好。」
這時候,空明夜猛地拉住流煙清,把她壓在床上,雙目緊盯著她,流煙清感覺到熾熱的視線要把自己融化一般,只得傻傻的看著空明夜的表情變化。
「紫色很配你。」
茫然間,流煙清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只覺得空明夜那雙火熱的吻慢慢將自己融化一般,那是多麼炙熱之深的感情啊,簡直就要飛向世外桃源了。
「恩……明夜,輕點。」流煙清輕聲呢喃著。
空明夜好似不想把這紫色的紗衣脫掉,好像這紫色真的很適合流煙清,隔著薄薄的紗裙,空明夜就這麼愛不釋手的撫摸著流煙清的身體,不知是誰的身體開始有了熱度,令對方的心裡開始焦躁不安起來。
「紫色真的很適合你,很美……」空明夜撫上流煙清胸前的蓓蕾,感受著流煙清身上的香氣,想要吞噬這芬芳,想要佔有每一個地方。
不像是以往,空明夜好似要佔有流煙清的每一寸肌膚,是在探索流煙清身上的每個部位。
從身後緊緊的抱住流煙清,熾熱的雙唇慢慢遊走在流煙清的脖頸然後再後背上,繼而落在腰間。當空明夜再回味的時候,突然吻痕怔在了那裡,冰涼的手指慢慢撫上流煙清後背靠近腰間的地方。
流煙清感覺到空明夜的動作有些緩慢,在自己背後劃出奇怪的形狀,此刻氣氛卻在遲緩間包圍著。
「明夜……」流煙清試圖呼喚。
空明夜一怔,繼而讓流煙清面向自己,一邊吻著她的脖頸一邊說道:「只有我看過你的身子是嗎?」
流煙清羞澀一扭頭:「當然……不然還會有誰。」
空明夜滿意的點了點頭:「千萬不要再讓任何人看到你的身體,哪怕是女人。」
流煙清顯得有些生氣:「我的身體難不成給很多人看過?我又不是馬戲團的。」
「馬戲團是什麼?」空明夜沒有聽說過這個詞,看著流煙清。
空明夜像個小孩子一樣的眼睛忽閃忽閃的,令流煙清心裡一股暖流湧了上來,繼而吻住了空明夜的嘴唇,小聲的說道:「馬戲團是個有趣的東西,以後慢慢跟你說。」
月圓之夜的鳳羽殿,屋內春意呢喃,情熱似火,但是在屋外,卻是清冷的很,因為在後宮,不知有多少妒恨的目光盯著這個方向。
清晨,空明夜和流煙清一起早早的起床,被七八個婢女簇擁著回到夜王宮,因為空明夜只是說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與流煙清說,一定會使得流煙清更加高興,所以流煙清就懷著好奇的心情一起過來了。
「究竟是什麼事情這麼神秘?」半路上,流煙清依然禁不住好奇問道。
空明夜的心情似乎大好,只是淡淡的看了流煙清,並未做多回答,這不是空明夜一如往常的冰冷,這一點流煙清還是能看出來的,因為在空明夜的臉上寫滿了輕鬆愉悅。
一隻手撫上流煙清的後背,這個地方正是昨天晚上空明夜用指尖劃過的地方,流煙清只覺得還殘留著空明夜的味道,所以並不在大家面前排斥這個動作,兩個人就像是普通的恩愛夫妻一樣,只是流煙清隱隱約約感覺到身後的婢女們互相輕快的說著什麼。
「對了,最近怎麼沒有看到圓夫?」流煙清好奇的問道。
「馬上就能看到他了,切,他到底值得你這麼想念的麼,奇怪的傢伙。」
流煙清輕輕一笑:「當然值得了,因為是朋友。」
空明夜認真的瞅著她,看著她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夜王宮大殿之上,沒有見一個奴才和婢女,但是在亭台之上的石凳上,有一個穿著青色長袍的男子慵懶的倚靠在那裡,一邊揪著葡萄往嘴裡扔去。
「是圓夫?」流煙清走上台階,突然看到了這熟悉的身影試探性的問道。
男子嘴裡還含著一個葡萄,靜靜的看著流煙清驚喜的紅撲撲的小臉,雙眉一皺:「姐姐這是在說什麼……哦,啊,是煙清啊!」
流煙清奇怪的瞅著圓夫,以為自己聽錯了之前的那稱呼。
空明夜冷冷的看著圓夫道:「笨蛋傢伙,不是說要在府外等候的麼。」
圓夫俏皮的向他眨了下眼睛:「不過夜王府的葡萄好吃嘛,忍不住飛來了,哇,好好吃,煙清,快,你也來吃。」
流煙清搖了搖頭:「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在府外等著什麼?」
圓夫故作玄虛的向流煙清一字一頓道:「當然是想去府外了。」
「哎?真的?也有我的份嗎?」流煙清把目光投向空明夜,楚楚可憐的模樣簡直讓人心都要碎了。
「煙清當然要去了。」圓夫笑道:「所以明夜說要給你個驚喜嘛。」
流煙清興奮的一合掌:「真的嘛,太好了,太好了。」
「這可是對你之前被打入冷宮時的安慰。」
流煙清輕輕戳了下空明夜:「沒想到你這麼好,以往真是錯怪你了。」
「哼,現在知道的太晚了。」空明夜不滿的哼哼道。
三人依然行駛著馬車到喧嚷的集市上,大概因為空明夜第一次進得月樓後就有了很好的印象,所以這次礙著流煙清的喜好,自然也到了這得月樓,這也是為了尋得對自己有利的情報,又可以欣賞到非比尋常的表演。
得月樓門前的垂柳上已經變成紅紅的一片了,還在當流煙清奇怪這個垂柳怎麼越長越紅了的時候,從一邊慢慢走來一對年輕男女,女子手中拿著紅色的布條緩緩行至其中一顆柳樹下,在男子的幫助下把那紅色布條繫在枝椏上,繼而兩人雙手合十做禱告狀。
「他們兩人是在做什麼?祈求有孩子麼?」流煙清好奇的問道。
馬車內傳來噗嗤一聲大笑:「煙清,這對情侶可是在為自己祈福啊,祝願兩人的感情長長久久的,天上的月老見了,就會把這命運之繩栓的更緊了。」
「喔……真的有這麼神奇嗎?」流煙清有些不相信。
「寧可信其有。」空明夜幽幽的說道。
流煙清靜靜的看了空明夜一會兒,繼而把自己頭上的紅色緞帶給扯了下來,笑著向兩人搖了搖:「那我倒是要試一試。」
流煙清出宮依舊是男性打扮,只是那艷麗的模樣一下馬車就惹來了身邊人的好奇目光,空明夜只覺得流煙清的做法太過突然了,咬牙切齒的低聲咒罵了下也跟了上去。
「你這個女人是要怎樣?知不知道這是很危險的,如果再被刺殺了該怎麼辦?」
流煙清一邊繫著帶子一邊扭過頭:「喂,那人刺殺的可是你喲,所以你才要小心呢,嘛,說起來那個人到現在你們還沒有抓到呢。」
「哼,所以今天你見到那個人的時候可不要傷心啊。」空明夜邪笑的看著流煙清。
「什麼意思?」
「那個刺客已經被圓夫鎖定了目標呢,今天看起來就是見分曉的時候了。」空明夜意味深長的看著流煙清。
流煙清心裡一驚,有些不好的預感:「所以你今天也並不是單純的想給我驚喜所以出府的,其實是有其他的目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