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明夜怔怔的看著面前的一切,再看看流煙清已經是通紅的雙手,表情逐漸變得舒緩起來,那深邃的不見底的雙眸在此時也變得熠熠生輝,停了好久,繼而裝作滿不在乎道:「該不會是有毒吧。」
流煙清白了他一眼,順手把其中一隻糕點扔在口中,一邊嚼著一邊說道:「要是擔心我下毒,你就別吃啊,在你身邊這麼久,想殺你早就殺你了。」
空明夜當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只是不想讓流煙清在自己身邊得意罷了,才這麼說的。
見空明夜遲遲沒有動靜,流煙清便把其中一盤方形的糕點遞到空明夜的面前,順手拿起糕點就往空明夜的嘴裡送去,不滿的說道:「難道要本妃餵你才肯吃?」
空明夜只是愣愣的就隨她這麼做了,只是一口還沒吃完,這邊流煙清又塞了一個,空明夜咀嚼的是應接不暇,惹得咳嗽了起來。
「你……你想謀害本王是不?」空明夜慍怒的指著流煙清。
流煙清哪裡這麼手忙腳亂的,一邊輕輕拍著空明夜的後背一邊趕緊把壺中的液體倒在了水杯中遞到空明夜的嘴邊:「這是新鮮的牛奶,我保存了很多天呢,快喝下,還有助於睡眠呢,我可不想見著你噎死,最起碼死的壯烈一點!」
「有毒!」空明夜看著杯子中乳白色的液體就這麼被流煙清灌下了。
流煙清歎了口氣:「真是不聽人說呢,我做的東西就這麼難吃麼?」
空明夜喝下了牛奶也明顯好了很多,整理了下嗓子恢復了以前的冷淡,一邊斜靠在床榻上一邊說道:「不過倒是很好奇流月清竟然會做這些東西,以前好似比較喜歡刺繡吧,怎麼?受到空明瑾的教唆為了獲得本王的心意才這般做的麼?」
流煙清此時才想到那個紫色的荷包,正是流月清一針一線繡出來的,可能在空明夜和圓夫的心裡,刺繡才是代表著流月清吧,他們心底只有流月清。
這麼想著,流煙清心裡不禁有些失落起來,再摸摸腰間的荷包,看看一臉得意的空明夜,順手把那荷包扔給了空明夜。
「喏,這是流月清繡給你的荷包,現在歸還給你!」
空明夜冰冷的眼神聚集在那個紫色的荷包上,久久沒有說話,連碰也不願意碰它一下。
流煙清發覺了氣氛不對,便接著說道:「不管怎麼樣,這裡都承載著你們三個人的記憶,不管你想不想,這些回憶卻永遠也讓你扔不掉的。」
空明夜怒目圓睜,低沉道:「你怎麼知道這些?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不是流月清麼?這些事情只有我們三個人和死去的父皇母后知道,不可能從圓夫那裡聽來的吧。」
流煙清坐在桌子上面對著空明夜嚴肅道:「那夜發燒的時候,我所做的夢境中正是你們三個小時候的事情,我想這正是流月清的記憶在一點一點被我所承載著。」
空明夜立即從軟榻上跳起,冷笑道:「哼,本王說過不再相信任何人,流月清?不要再本王面前演戲了!」
空明夜氣憤的把那紫色的荷包狠狠的砸向了地面,頓時荷包的穗子也被摔掉了下來,流煙清看著這一切卻又回到了原點,不由的有些失落。
「那我走了!」流煙清淡淡的說道。
「本王何時准許你現在離去了?」空明夜呵斥道。
「那……」
流煙清剛轉回頭,這邊卻一個猝不及防迎來了空明夜的身子。空明夜緊緊的摟住她的腰肢,緊緊的把頭埋在流煙清的發間呼吸著。
「沒有本王准許,休想隨意的離開!」
本是冷冷的話語,卻在此時多了些期盼和落寞。
流煙清像個被牽著鼻子走的木偶一般,被空明夜抱向了金色帷幕後的床榻上。
當在軟軟的床榻上面流煙清才想起來不要繼續沉淪下去了,便想要從床上跳起,因為在此時才發覺自己的心臟已經在快速的跳動了,如果繼續下去的話,不知道自己何時會妥協下去。
「我……我今天有些不便。」
流煙清故意避開已經把身上的衣著脫掉的空明夜,臉上頓時暈紅一片。
一雙大掌不費吹灰之力便把流煙清重新扔向了床榻上,繼而用身子緊貼在她的身上。空明夜慵懶的撩起自己垂落的髮絲,那充滿魅惑的眼神就好似在奪人心魄般,把流煙清的心神都給奪了去。
「心裡……很難受!」流煙清捂著胸口喃喃道。
空明夜微微一怔,繼而一隻手緩緩游移在流煙清的胸口上,繼而停在了那快速跳動的心房上。空明夜的眼睛看著緊蹙著眉頭的流煙清,複雜的感情頓時蔓延全身,空明夜此時只在想著流煙清這跳動的心臟究竟是何種寓意。
空明夜一點一點的靠近流煙清,直至流煙清的雙眸微微閉上,迎接著空明夜的唇瓣。
空明夜的動作比以往的更加輕柔,好似眼前的人是個精緻的娃娃一般,不可粗暴的對待,那陌生而又熟悉的每一寸肌膚竟全在引誘著自己繼續探索下去。
『恩~』流煙清情不自禁的發出嬌羞的聲音,雙臂也漸漸抱緊了空明夜的身子,柔軟的髮絲在唇邊蕩漾著,纏綿而美好。
夜色逐漸蔓延了,就連屋內的燭火也燒盡了,四周都是靜悄悄的,但只有這春意的房間內有著呢喃的嬌媚和喘息聲。
早上,流煙清一如既往的等待著熟悉的太陽光照射在自己的被子上,可是到了醒來的時候卻遲遲沒有太陽光,流煙清也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睛。
伸了個懶腰,一隻手卻突然碰觸到一個柔軟的物體,流煙清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身處空明夜的地方。而不知何時醒著的空明夜一邊邪笑著一邊看著流煙清的窘迫的樣子。
「你……你不去早朝還在這裡做什麼!」流煙清縮回在了被窩裡,睜著大眼睛看著空明夜說道。
空明夜牽扯了下嘴角回道:「後天就是去皇宮的日子,所以最近幾天不用早朝,本王正在琢磨著如何讓自己看場好戲。」
流煙清不明白空明夜所說的意思,便回應道:「但是你若不先起來,我便不起來。」
因為此時的流煙清和空明夜正赤身**的在同一個被窩裡,空明夜的一隻手還搭在流煙清的腰間不停的游移著,雖說有些挑逗的意味,但是那恰到好處的輕柔動作倒是會不經意間觸碰到敏感部位。流煙清極力的咬住嘴唇,忍著不發出任何聲音,而雙手緊緊捉住空明夜的手臂,想讓他停止動作,可是力氣在空明夜面前差的很遠,不由的被他帶動起來。
「停下……不要繼續了……」流煙清顫抖著身子,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空明夜邪魅一笑,隨即湊上流煙清的面前柔聲道:「可是……凜妃的身體在說不要停下啊!」
流煙清又羞又惱,想要掙扎卻無法反抗住空明夜的力量,只得再一次被壓在身下。空明夜雙手游移著,唇瓣緊緊的吻住流煙清的。
火熱交織下,竟又一次迎來了流煙清羞怒的一幕。
過了不知有多久,兩人終於停了下來,在床榻上喘息著。這時候從門外傳來一個恭敬的聲音道:「夜王殿下,該起床了。」
「等一會兒聽本王的吩咐!沒有什麼要是的話不要打攪本王!」
門外的聲音繼續道:「稟告夜王殿下,奴才是來傳話的,據懲戒所的侍衛們說侍候夜王宮的閔璐女官昨兒個招認了罪行,現在已經被懲戒所關押起來聽後宣判。」
流煙清聽這麼說,趕緊問道:「閔璐都招認了什麼?」
門外的奴才並沒有對流煙清在空明夜的身邊感到好奇,恭敬的回答道:「回娘娘,閔璐女官招認說她因為嫉妒小綠姑娘能受到凜妃娘娘您的寵愛,所以才僱傭府外的男人進府侵犯了小綠姑娘,她還說如果小綠姑娘失去了這些,那麼就不會再有留在府中的必要了。」
「把那個女官斬了!」空明夜冷冷的說道。
「不!」流煙清趕緊制止道,「還麻煩你去傳話,說夜王殿下下令給予終身監禁的懲罰,並摘去女官的頭銜!」
「是!」那奴才恭敬的行了個禮便退下了。
「凜妃這般做,難道是想留著那女官一條生命了?想來倒是挺善良的呀,連本王都自愧不如!」空明夜嘲諷道。
流煙清認真道:「並不是善良不善良的原因,這麼做只是讓她懺悔一輩子罷了,因為現在死了只是一時痛快,或許她並不明白傷害其他人的痛苦吧,只要讓她再餘生時間明白這些道理,留她一條性命是值得的!」
「那麼,你身邊的那個婢女也是時候離開夜王府了!」空明夜淡淡的說道。
流煙清猛地搖搖頭:「不行,就讓她留在這裡吧,聽說流月清從在台階上摔了下來之前,身邊都留著小綠,現在倒是覺得小綠有些親切了,是不是處子之身有什麼關係?」
空明夜淡淡的說道:「這當然有關係,府中就是為了提防婢女和侍衛們私下私通,亂了規矩,經過這件事,本王倒是要重新立了規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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