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喝醉酒以後滾回床上,那感覺就真是舒服了許多。
安格斯和紅蓮在卡莉爾的房間裡大眼瞪小眼了一會,最後安格斯還是老老實實從房間裡灰溜溜的跑了出去,然後讓紅蓮拉著兩個女僕上去幫卡莉爾換了下睡衣。順道在皮膚上舒舒服服的摸了個遍。
很多人喝多了之後身上一身酒氣熏人,但是這次不知道是身體還是酒的作用,只有微微一點點酒精的味道,甚至淡到不仔細就聞不到的程度。
嗯……紅蓮真的沒有貼上去猛嗅兩下,真的沒有,嗯……真的……
但是酒精上頭還是很不爽,在床上翻滾了兩下以後,卡莉爾又暈暈乎乎的從床上坐起來,和還沒走的紅蓮斗幾下嘴,然後從鏡世界摸出最後一小瓶醒酒藥。
「早有這麼方便的東西早就該拿出來嘛」
紅蓮看著卡莉爾坐在床頭把小瓶子從手上翻出來,廢了老大力氣才打開瓶塞。
「我這不是也……才剛剛想起來。」
卡莉爾回答。
喝醉酒之前覺得自己不會晃,喝醉酒之後覺得自己能晃但是不會倒,嗯。走路或者別的什麼時候,手腳有些晃悠在喝多了以後不會引起自己什麼警覺,不過其實往往也很難穩住。
然後卡莉爾就刷的一下把醒酒藥灌了一點在鼻子裡。
這一下可是把卡莉爾嗆了好一會,一小瓶藥水灑了快三分之一,還滴了好幾滴在床單上,形成幾塊深色的水漬。
紅蓮沒心沒肺的狂笑了好一會,才上去用力拍了拍卡莉爾的後背。幫她捋捋順,平時大概還會多關心一點的,到底還是喝了酒嘛,整個人就顯得比較……嗯……風騷。
會做出一些平時不太會做的事情來。
喘了好一會,卡莉爾才把鼻腔裡那股濃烈的薄荷味道散去,冰涼的感覺讓她的狐狸鼻子感覺整個都已經僵掉了。平時算是優勢的靈敏嗅覺讓卡莉爾覺得真想死過去。一呼一吸帶來的感覺真是一股冰水匯入腦袋,一股子透心涼。
突然覺得長頸鹿嘔吐的話,對它自己而言似乎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一想想一些東西還要一路順著脖子喉嚨翻湧出來那種觸感……咳咳。對不起想得太多了。
她捏著鼻子,紅蓮趕緊上去幫卡莉爾扶住藥瓶子,晃了好幾下才穩穩當當的給卡莉爾灌了下去。藥水帶來的一股涼意直衝小腹,湧上來的氣息讓卡莉爾一下舒服了好多。
於是乎,酒後的昏沉難受的感覺就被鼻子上冰涼的氣味給掩蓋了過去。讓卡莉爾不得不一隻手捂著鼻子,用這點微不足道的熱量緩解一下鼻子上冰涼的觸覺,至少不會至於微風吹過都讓卡莉爾豎起寒毛。
「誒誒,你就沒有別的草藥,能中和一下的嘛?」
紅蓮看著卡莉爾自己捂著鼻子的樣子覺得非常有趣,這時候的卡莉爾才有些如同她這個年齡少女的樣子,平時雖然偶爾也賣賣萌。但是給人的感覺……終究還是有些微妙的不同。
這讓紅蓮突然就覺得好像是在面對自己的妹妹似得。
「有道理!」
卡莉爾蹦出來一句,這三個字倒是口齒清楚反應迅速。甚至整個人的精神都為之一振。差點讓紅蓮覺得卡莉爾腦袋上又冒出兩隻金色的耳朵。
好在喝多了也不算太影響卡莉爾對鏡世界的操作……其實歸根究底是小伊在幫她操作,倒是不會出什麼問題。
在自己的材料裡翻了好一會,卡莉爾才摸出一小撮曬乾的植物葉片一樣的東西,捂在了自己的鼻尖上,然後重重的讓自己躺倒在床上,舒舒服服的呼出一口氣。
「嗚……感覺好多了……」
紅蓮給她拉了拉被子,看著卡莉爾就這麼幾分鐘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嘖,起效真快。
紅蓮回想了一下自己當初喝多了的那次,好像都沒卡莉爾自己喝的效果這麼明顯。
四下看看似乎真的再沒她什麼事了已經,她也打了個哈欠,一步一晃的從卡莉爾的房間裡退了出去,旁邊的女僕自覺地上來給紅蓮帶路,把紅蓮帶回了之前給她留的房間。
自家有女僕感覺的確不錯嘛……
紅蓮在路上突然就覺得這種事情真是種享受,即便其實沒代替她實質上的做什麼,但是有這麼個僕人就覺得特別得瑟。
然後回房沒幾分鐘,女僕就給她準備好了浴室,然後躬身離開了紅蓮的房間。
嗯,聽聲音,似乎隔壁的清祀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他又在搞什麼鬼。
罷了罷了,反正都不是什麼和自己有關的事情,這時候自己只要蹭卡莉爾的衣食住行然後混吃等死就行了,這就是她現在名正言順的任務。
那麼有澡白不泡,下去洗洗白白吧。
紅蓮三兩下把自己脫了個精光,舒舒服服的跳進了大大的浴缸裡。
這可比旅館什麼的舒服多了,哪怕是在教廷都比這要差上三分。
至於那個也不知道是不是該說他倒霉的東方人,暫時還在和一些人磨磨唧唧一些瑣碎的事情,那種說著又煩,但是又不能不問的廢話。
多多少少還算報以理解,想想能在這地方蹭蹭住,環境不錯又有人打點,還能蹭吃卡莉爾那些奇奇怪怪的菜餚,清祀就覺得其實也不是不能忍,
雖然其實讓安格斯稍微有點不快,但是卡莉爾老爸老媽立場上,實在是有理有據令人信服,沒什麼可說他們的。
所以從清祀來著的頭一天開始,總之各種原因共同導致的,清祀和安格斯兩個傢伙就有些微妙的不和,這種情緒在卡莉爾當面上還沒什麼表示,在私下裡就要放肆許多。
不過說來要是讓卡莉爾發現清祀居然和安格斯相互不對路,怕是還會非常好奇的再觀察一下兩人到底有什麼特殊結構,能讓清祀這好像什麼都不上心的傢伙鬧起來。
從第二天開始,卡莉爾的日常生活就好像突然就回到了從前的正軌,除了身邊突然出現的兩個狗腿子以外,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沒事還能開個小灶給自己一撮人做點奇奇怪怪的食品,弄點零食什麼的,簡直開心。
也不知道自己老爸老媽和清祀紅蓮到底相互溝通了什麼,反正自從前兩天三天兩頭問問情況以外,居然神奇的沒對自己追究的太多,這讓卡莉爾有些驚奇的同時,也覺得省去了好多麻煩。
「你們到底說了什麼?」
幾次卡莉爾和紅蓮清祀小伊喝著下午茶的時候都問了這個問題,得到的回答都是些基本等於沒說的廢話。
「實話實說啊……」
紅蓮瞪大了眼睛,特無辜的捏著餅乾聳了聳肩膀,然後清祀就喝著茶作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讓卡莉爾很沒辦法。
「那他們什麼態度?」
卡莉爾不死心的又問。
「就這態度啊……」
紅蓮非常無辜的搖搖頭,然後清祀就好像看小孩子一樣對著卡莉爾笑笑,然後繼續喝茶。
「真是的,這樣我怎麼能放心」
卡莉爾每次想起來都想亂抓一下自己的頭髮,自己需要知道又不知道的事情,讓她覺得非常煩躁。
「找什麼急,他們都沒想法,你急什麼」
紅蓮沒心沒肺的說道,偷偷摸摸把卡莉爾烤好的餅乾連帶一些茶點,三兩下吃了個乾淨,然後異常滿足的作出一副吃飽喝足的樣子。
「你們老是這樣吃會長肥肉的。」
卡莉爾沒好氣的斜視了紅蓮一眼,說出一個可怕的事實。
紅蓮馬上就得瑟不起來了。
說來出於有備無患的考慮,安德裡斯這邊給刺客聯盟的傢伙們開了個後門,讓那麼十來個刺客暫時落腳在城堡外圍的小酒館裡,來作為一股輔助的戰力起到一定保護的作用,畢竟名義上卡莉爾還是個長老,這點保護也真說不得什麼。
這個距離上,以那群爬牆比跑步還快的傢伙們來看,從那裡溜進安德裡斯家的城堡根本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原本以為沒準凱齊亞傢伙會一時衝動作出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來才臨時調來這麼一小群人,可惜半個月來整個城都風平浪靜,好像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一樣,悠閒的如同全城的人都成了每天曬太陽的老太太一般,讓每天晚上都要警戒一陣的刺客撲了個空,半個多月了,什麼都沒撈著。
「但是難道凱齊亞那傢伙真會這麼忍氣吞聲?我才不信」
午餐時間卡莉爾又和自己老爸莫爾頓稍微聊起了這些,一群能在城堡裡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出的刺客讓莫爾頓非常不開心,但是又覺得這些刺客有些價值,不好又讓自己女兒把他們遣散走。
「他會來的,時間問題而已。」
紅蓮在旁邊插嘴一句,認真的點了點頭。
莫爾頓沒法說她們什麼,他自己老是不在家,對方真要想不開使什麼背後捅刀子的手段,有一群專業刺客幫忙總是比沒有強,只好搖了搖頭,悶聲喝自己的小酒去。
所有人都認定報復肯定會有的,問題只不過是什麼時候有,以一個什麼樣的姿勢報復而已。(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