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在紅蓮介紹之前,卡莉爾就覺得長老會是八個老人。這點在紅蓮了許多長老會的事情後,仍舊沒有太大改變,而如今一見,真又是超出了自己的意料。
塵埃有些散漫,這和安其羅有些像,不過看起來比安其羅年輕一點。
偏見是那個擅長機械的傢伙,沒準還是傳承伊格納.梅捷的衣缽,至少那個能變焦的多層鏡片眼鏡做的相當精緻,這點卡莉爾隔著大老遠都能看得出來。
迷霧是個老太太,而且看起來簡直慈祥到了一定境界,讓人完全想像不了她也是刺殺過無數目標的專業殺手,看著她的樣子就讓人覺得,舀著烤餅乾盤比舀著匕首要更適合她許多。不過,這也許正是她能殺入長老會的原因之一。
最後是詭道,如果迷霧是個看不清真相的老太太,詭道就是鋒芒畢露的利劍,一眼感覺就是狡猾而有些自傲,但是又讓人不敢掉以輕心,與其是狐狸……不如是真三國無雙系列裡的司馬脀。
一到正事,卡莉爾就把思緒拉了回來,不過酒精的作用下,這些思考的小動作還是表露了出來。跟著眾人轉去會議室的路上,卡莉爾的尾巴不停的輕輕晃悠著,誰都看得出來小狐狸是在盤算著什麼,但是卡莉爾本人意外的什麼都沒發現,這在平時可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天際、湮滅、赦免三人外出中,不過現在長老已超過半數,沒有問題」晨風邊走邊。
「你真的是娜塔麗亞.維塔?」偏見也湊過來,將信將疑的問到卡莉爾,卡莉爾現在這副樣子。完全就無法和娜塔麗亞掛上鉤。
卡莉爾沒回答,塵埃就搶過了話茬:「我早就過,猜測肯定是對的,而且很快就能證明!」
「如果你們不這麼認為,就請不要這麼稱呼我,我是卡莉爾.安德裡斯」
或者我希望有人能叫我蘇玉……
卡莉爾在心中補上一句。
會議室是個圓形的大房間。有著如同教廷建築一般的拱頂。只不過上面簡潔樸素的多,完全沒有什麼天使啊惡魔啊之類的繪畫。
隨著迷霧走進會議室,繞著牆壁一圈的蠟燭次第點燃,中間的大吊頂燭台也在最後全部點亮。為房間裡提供了相當程度的光照。
圓形桌子繞著房間圍成一個大圈,牆壁上除了幾個突起的石柱型裝飾,其餘都被弧形書架覆蓋。上面的藏書與其是琳琅滿目,不如是一片狼藉。
塵埃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呃,最近好久沒開會了。疏於整理,見諒見諒了」。他在這群長老中反而成了和卡莉爾最熟的一個人,矮個子中拔高個,到這之前還顯得有些生疏,和其它長老一比,塵埃就覺得和卡莉爾熟絡了許多。
「這到沒什麼,嗯……看起來意外的……生活」卡莉爾回答。
一群人走了進來。繞著圓桌開始往裡走,繞著圓桌周圍依次坐下。原本的椅子就擺的很寬,所以雖然圓周很大,但是幾個人零零散散的坐下來,還是幾乎佔滿了整個圓環。
卡莉爾皺了皺眉頭,特意隔開了一個位置,帶著清祀坐在了與眾長老對面的另外半個半圓邊,清祀理所當然的隨著卡莉爾坐下,紅蓮下意識的跟了過來,然後尷尬的看看自己聯盟的長老又看看卡莉爾和清祀一下不知道該往哪站隊。
「你隨便坐吧,真是」塵埃是最靠近邊緣的一個,他朝著紅蓮揮了揮手隨意的道。
於是紅蓮迅速坐在了清祀旁邊,和卡莉爾湊在了一起,與刺聯盟長老們斜對面坐在另外半個半圓中。
迷霧和晨風幾人不由的作出了一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的表情,特感歎的偷偷搖了
搖頭。
晨風坐下來沒一會,大家都還沒進入正題,他一下又站了起來,完全不顧眾人的目光,回過身開始收拾起身後狼籍的書架來。
「他就這樣,別在意。」詭道摸了摸下巴繼續:「事不宜遲,我們是不是先把大事解決,再給各位安排休息?」
夜長夢多,而且剛喝了酒,這會兒正興頭上的卡莉爾當然沒意見,她用力點了點頭回答:「當然可以」
紅蓮看了看晨風,覺得反正自己就一跟班的,湊上桌也沒意思,默默地又站了起來開始幫晨風一起整理巨大的環形書架。
「冒昧,我需要先知道,在做的各位是否有刺聯盟最高權利,我可不希望爭論了半天最後什麼都達不成」卡莉爾努力想做出個正襟危坐的樣子,雙手十指相扣放在桌面上,但是紅紅的臉蛋讓他完全形成不了什麼氣勢。
「在坐的是刺聯盟長老中的詭道、塵埃、迷霧、晨風、偏見,若是能在坐所有長老達成統一,那麼不必徵求天際、湮滅、赦免三人意見,該決議在刺聯盟中生效,不知您是否滿意?」話的是詭道,看起來有些狡猾,不過不笑的話還是長的挺白淨的,算是長老裡最清秀的一個。
「當然,卡莉爾.安德裡斯您所屬安德裡斯家族,據我所知您並不在家族內直接擁有主事權,那麼……」詭道話鋒一轉。
這話的輕巧,白了卡莉爾一個大小姐的確在自己家族沒什麼真正左右家族的權利,這東西基本都在家主手裡捏著呢,也就是卡莉爾他老爸莫爾頓。如果不是安格斯他老爸死的早,伯特利家主也不會落到他手上。
「沒關係,我手上有光明教廷對我的直接支持,同時也有自己的一支部隊,至於家族中的影響,我想再加上你們,這根本算不上問題,不是麼?」卡莉爾輕笑幾聲,下意識用手擋了下嘴唇,喝了點酒的動作,看起來和平時不太一樣。
「也就是,您需要我們的支持」詭道用一種拉家常的語氣隨口了一句。
「當然,不然我來幹什麼,找你們喝酒麼」卡莉爾頓了頓,又問道:「不好意思,你們有蘋果酒麼,嗯……有的話,我還想喝一點」
塵埃撲哧一下就偷笑出來了,然後趕緊又把嘴巴給閉上。
一群長老一起斜了一眼詭道,看他對這要求怎麼。
「沒問題」詭道稍微想了想,覺得醉也有醉的好處,反正對刺聯盟來不會有什麼損失。
卡莉爾算是確定了,這動作擺明了就是其它長老沒事就看著,有問題就提出來,不然就全丟給詭道一個人解決。
「塵埃,你呢!」晨風一邊把幾本書塞進書架裡,一邊頭也不回的「你還愣著幹什麼」
「啊?」塵埃沒反應過來。
「裝什麼裝,把你桌子下面藏的酒舀點出來,每次開會就你一身酒氣散都散不掉,真當別人不知道你私藏了啊!」
塵埃趕緊彎下腰在桌子下面磕磕碰碰一陣,從裡面抽出一瓶酒來,倒在杯子裡順著桌面一下把杯子溜了過去。
然後被清祀接了下來,隨手放在卡莉爾面前「下次推的准點。」
卡莉爾舀起杯子就喝了一小口,塵埃這會兒舀出來的蘋果酒比在酒吧裡的還好喝幾分,酒精與蘋果的清香一下從她的嘴裡四溢開,讓她的每一根狐狸毛都一下豎了起來。
「嗚呼……」卡莉爾滿意的瞇起眼睛,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面上。
「總之!我們將在不遠的未來以各自的不同立場面對一個同樣的巨大問題,而現在我們能相互為對方提供利益,廢話少,把一切都挑明了趕快決定好!」
詭道和清祀都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頭。
然後便是短暫的沉默,詭道才微微歎口氣:「這是要選擇把所有人都拉到同一水平線上,平起平坐啊……」
「你也看到了」卡莉爾喝了口酒「我現在的狀態並不適合這種重要談判,那麼我放棄和你在這談判桌上爭奪利益了,我給出我能做的和我想要的,你們也自行決定吧」
卡莉爾著從位子上站起來,側著身子晃晃悠悠的一下坐在了桌面上,用舀著的酒杯指了指詭道,然後狐媚的一笑。
我現在耍嘴皮子爭取不到優勢,那就乾脆讓我們都不耍這嘴皮子!
「你能提供什麼,或者,你打算提供什麼……」
詭道有些失望的問道。
本來他還想著能有個人來舌戰一下,可惜被妹子借醉酒一下又把談判拉回了拼籌碼的水平。
「我能帶來相互的生存與發展,我想各位都會很樂意看見刺聯盟在將來發展的枝繁葉茂,遍佈大陸,甚至成為受政權承認的職業性組織,對吧」卡莉爾的尾巴在桌面上一掃一掃的,在上面撫來撫去。
「若我們合作,這些一切都建立在戰爭中大勝的前提之下」詭道瞥了一眼卡莉爾。
「當然!」卡莉爾又喝了一大口,差點把自己嗆住,她坐在桌面上換了個方向側過身子,轉身時偷偷擦了下嘴角繼續:「不要忘了我是娜塔麗亞.維塔,我能馬上帶給你們最直接的禮物就是……」
「打開伊格納.梅捷大人最後密室的鑰匙」詭道冷冷道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