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給他帶綠帽子,帶很多很多綠帽子。」皇甫櫻抬起頭看著秦晉說道,秦晉無奈的聳聳肩膀,他不能說什麼,總不能說,好吧,我支持你給他帶綠帽子吧?還是說你以後給我當情人吧,給你老公帶綠帽子吧?
哀摩著秦晉的胸膛,皇甫櫻低聲說道:「你是第一個見了我而不在意我容貌的人,雖然你身邊有慕容詩雨了,但是你確實是不在意我的容貌,我看的出來。」秦晉無語,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不知道皇甫櫻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所以根本無法幫助她。「我能不能幫你?」秦晉無奈的說道。
「幫我?呵呵,算了吧,我嫁給那個人是必然的,誰都無法改變的,婚禮在兩個星期以後,到時候我會給你發請帖的,希望你能來參加。」皇甫櫻笑的有些慘淡,秦晉沉默,他只能默默的點了點頭,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做得。
即使他有這個能力,秦晉也不會去做這樣的事情,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不是他人所可以打攪的。「睡吧,好好的睡一覺。」摟著皇甫櫻的手緊了緊,秦晉開口說道。「嗯。」皇甫櫻答應了一聲。皇甫櫻的話音剛落,忽然秦晉的電話響了起來,秦晉無奈的從床上爬起來,從地下的衣兜裡把電話掏了出來。
看看電話,是納蘭若雨打來的,「喂?秦晉嗎?」納蘭若雨的聲音傳了過來,秦晉說道:「是我,小雨什麼事?」「你在哪裡呢?我聽人說你跟皇甫櫻走了?你什麼時候認識的她?」納蘭若雨飛快的問道。「我就是送她回家,我們倆認識,不熟。」秦晉無奈的說道。
「哦。那你快回來,我想你了。」納蘭若雨補充了一句,秦晉的心裡微微的一蕩,輕聲說道:「嗯,我馬上回去。」這個時候,皇甫櫻抓著秦晉的手緊了緊,秦晉回過頭一看,皇甫櫻那充滿誘惑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可憐兮兮的表情。
「呃…那個,小雨,我還有點事,今天晚上可能不回去了。」秦晉不知道為什麼,心口不一的說道。「啊…哦,那好吧,你明天早點回來,我在家等你,自己小心點。」納蘭若雨什麼都沒有問,只是柔柔的說道。
秦晉點點頭說道;「嗯,我知道了。」掛了電話,秦晉重新躺在了床上,「謝謝。」皇甫櫻那低低的聲音傳了過來,秦晉無奈的聳聳肩膀說道:「沒什麼,睡吧。」摟著皇甫櫻,看她進入了夢想,秦晉才慢慢的睡了過去。
「小雨,他不回來嗎?」納蘭若雨的房間裡面,看著放下電話的納蘭若雨,慕容詩雨問道,「嗯,他說有事情。」納蘭若雨看了看慕容詩雨說道,「那我怎麼辦?」一向大方的慕容詩雨不知道為什麼,臉上掛滿了憂愁。「你不是說你有決定權嗎?」納蘭若雨皺著眉頭問道。
「我爺爺親自說話了,我沒得選擇,皇甫家和東方家要聯合了,而嫁的人就是皇甫櫻,你說我有選擇的權利嗎?」慕容詩雨的臉上充滿了悲傷,無奈,彷徨和不知所措。「那你準備告訴秦晉麼?」納蘭若雨開口說道。
「我不知道,我真得不知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僅僅才過了一個月啊,才一個月啊。」慕容詩雨的語氣忽然有些歇斯底里,那雙明亮的大眼睛裡面兩行清涼的淚水慢慢的落了下來,「不哭不哭。」納蘭若雨有點慌張了,連忙伸手抱著慕容詩雨說道。
「我明天就要走了,秦晉卻不回來。」慕容詩雨躺在納蘭若雨的懷裡,語氣哀傷的說道,「他也許是有事,你剛剛為什麼不在電話裡面說呢?你要是非要讓他回來,我想他會回來的。」納蘭若雨有些不明白。
「我不想了,最後一次了,以前都是我逼著他幹著幹那,這次我想聽他一次。」慕容詩雨精神恍惚的說道,「可是…。」納蘭若雨不知道該說什麼。「你真的要走嗎?我哥哥真的喜歡你。」一個平淡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
看著站在門口的秦婉言,慕容詩雨忽然瘋狂的說道:「我也喜歡他,我真的愛他啊,可是我沒辦法選擇,我真的沒辦法選擇,我沒辦法反抗啊…。」「哥哥跟我說過,沒辦法反抗,是不願意反抗而已。」秦婉言的表情依然很平靜。
「不願意反抗?你讓我怎麼反抗?學若雨麼?我學不來,而且從小就是爺爺最疼我,這樣的事情我沒辦法反抗。」慕容詩雨忽然頹廢的跌坐在地上。納蘭若雨也陪她蹲在了地上。「那明天的事情?」納蘭若雨試探的問道。「不要告訴秦晉了,是我欠他的,我答應他的事情沒辦法兌現了。」慕容詩雨的表情慢慢的恢復了平靜。
「小雨,你說的是真的?」又一個聲音加了進來,白素雪臉色鐵青的從門外走了進來。「大姐。」慕容詩雨慘淡的叫了一聲,「你說的都是真的麼?」白素雪問道。「是真的,是真的,是永遠也無法改變的事實。」慕容詩雨的臉上已經佈滿了淚水。
白素雪沒有在說話,房間裡面一片寂靜,過了很長時間,白素雪才開口問道:「難道你們真的就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幸福嗎?難道非要進行這樣的所謂的強強聯合你們的家族才能繼續強大下去?難道為了家族的振興,就可以放棄自己後代的幸福?」
沒有人回答。「這就是我們的命,或者很多人看來,我們有了一切,花不完的錢,穿不完的漂亮的衣服,開不完的名牌跑車。但是他們不知道,我們有著我們更笨無法訴說的痛苦和無奈。」納蘭若雨幽幽的說道。
房間裡再次陷入了寂靜,變得毫無聲音,納蘭若雨和慕容詩雨緊緊的抱在一起,「小雨,你和我不同,我把秦晉交給你了。」慕容詩雨忽然淒慘的笑了笑說道。「…你…放心吧。」納蘭若雨終於點了點頭。慕容詩雨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向外面走去,走到門口,看了看秦婉言。
慕容詩雨說道:「婉言,以後我們還是朋友麼?」秦婉言微微點了點頭,慕容詩雨沒有再說話,只是從秦婉言的身邊走了出去。「啪」的一聲,伴隨著慕容詩雨那淒涼的身影,房間的門一下子關上了。而此刻的秦晉才剛剛進入夢鄉。
秦晉不知道,他因為一時的心軟,陪了一個傷心的女人,但是卻失去了另外一個傷心的女人,世界就是如此的無奈,你永遠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時間悄悄的流逝,天色慢慢的重新開始發亮,秦晉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抹掉頭上的汗水,秦晉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會做噩夢,昨天晚上的噩夢讓秦晉一陣戰慄,他甚至說不出那是什麼樣的噩夢,只是知道他一直渾渾噩噩的,就彷彿是一個人被關押了千萬年一般,孤獨,寂寞,還有那無盡的恐懼。
看了看身邊臉上還掛著淚痕的皇甫櫻,秦晉微微的歎了口氣,然後慢慢的從被子裡面出來,把地上的衣服一一撿起來,然後穿在身上,秦晉看了看床上熟睡中的皇甫櫻,低下頭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面吻了一下,然後關上門,離開了這裡。
當秦晉離開後,皇甫櫻那閉著的眼裡流出了兩滴晶瑩的淚水。偷偷摸摸的從外面打開門,秦晉不知道納蘭若雨她們三個人住在哪邊的房子裡面,所以秦晉只是偷偷打開了自己有鑰匙的門。客廳的窗簾還拉著,客廳裡面一片昏暗,秦晉看了一眼,沒有一點聲音。
不知道她們是還在睡覺,還是沒有睡在這套房子裡面,秦晉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關上了門。拍拍胸口,秦晉正準備上樓,忽然一個沙啞憂傷的聲音傳了過來:「秦晉是你麼?」秦晉嚇了一跳,但是他馬上聽出來這是納蘭若雨的聲音。他飛快的向聲音響起的方向走過去。
才看見不僅僅是納蘭若雨,還有白素雪和秦婉言,三個女人把茶几搬開,坐在地板上面靠著沙發,她們幾個的周圍倒著一堆的酒瓶,白酒,紅酒,啤酒都有,秦晉下了一跳,飛快的走過去問道:「你們三個這是幹什麼?怎麼弄成這樣?」
白素雪靠著納蘭若雨的身子睡著了,估計是醉得,嘴裡還不住的嘟囔著什麼,納蘭若雨的臉色慘白就彷彿大病了一場似地。秦婉言則是默默的坐在她們兩個的對面,整個人都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