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這裡好臭啊。」「……」秦晉一臉鬱悶的看著捏著自己鼻子的小丫頭。這是這個小丫頭進入秦晉房間後的第一句話。
「叔叔這裡怎麼就臭了,我怎麼聞不道?」秦晉一臉的鬱悶。「媽媽說了,自己的過錯自己永遠都察覺不到,得被別人指正出來才行。」熏兒非常認真的說道。
「……。」秦晉再次無語了,看著滿臉認真的熏兒,秦晉忽然覺的她和自己的高中老師倒是挺像的,哎,這麼看怎麼像個小學者,鬱悶啊。
一個二十歲的青年被一個不到三歲的孩子說教……這感覺……秦晉此刻除了鬱悶就是鬱悶,那感覺就像是大冬天吃了三斤冰激凌,心裡是哇涼哇涼的啊。
「我說熏兒,你媽媽是做什麼的?」秦晉連忙轉移話題。
「叔叔,不准轉移話題,媽媽說了,半路轉移話題的人是不想承認自己的錯誤。」熏兒伸出小手拍了拍秦晉的手說道。
哦賣糕的,秦晉直接一頭栽倒在了床上,我……這還是兩歲半的小孩嗎?秦晉徹底被打敗了。「叔叔快起來拉,收拾房間啊,熏兒不要被熏臭臭。」熏兒晃著秦晉的腳手說道。
秦晉鬱悶的爬起來問道:「熏兒,你媽媽有沒有告訴你,你的智商是多少啊?三百還是四百啊?」熏兒疑惑的看了看秦晉問道:「叔叔,智商是什麼東西?能吃嗎?」
秦晉鬱悶的說道:「智商不是東西,智商是指你聰明不聰明。」「哦,沒有,媽媽沒說過。」「熏兒,你知道你住在哪個城市不?」秦晉忽然又想起來了熏兒說她坐了很長時間飛機。
「不知道啊,媽媽沒跟我說過熏兒住在哪裡,不過熏兒知道熏兒住的地方有一個長的好大好大的阿姨,她手裡拿著一個好大好大的冰激凌。」熏兒揮舞著雙手比畫道。
好大好大的阿姨?手裡拿著好大好大的冰激凌?這是什麼玩意,秦晉想不通,想不通他也不問了,無奈的爬起來開始收拾房間,先把自己的換下的髒衣服統統的從床底下拉出來扔到衛生間,然後又拿拖布進來拖了一遍地,把窗戶打開吹了一會風。
做完了這些,熏兒這才覺的不那麼臭了。經過這麼一折騰熏兒才總算是安靜了下來,看看外面的景色已經是天黑了很久了,秦晉一臉鬱悶的打開電視機開始想想熏兒的出處了。
這個小丫頭很明顯的不是西安人,而且聽她口音是標準的普通話,應該是北京那邊的人,不過這個很大很大的阿姨,手裡拿著一個很大很大的冰激凌這是什麼東西,秦晉真像不出來。
「叔叔,熏兒想睡覺。」坐在秦晉身邊的熏兒拉了拉他的手說道。「好,熏兒你要不要自己睡一個房間?」秦晉問道。
「不要,熏兒要跟叔叔睡,熏兒晚上害怕。」熏兒摟著秦晉的胳膊說道。秦晉從小就是獨子,他也沒有妹妹,所以他很心疼這個特別聰明的小丫頭。
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秦晉給她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了,然後才給她蓋上了被子。給熏兒脫了衣服後,秦晉立刻發現了一個東西。
是掛著熏兒脖子上面的一個佛像,不過是純粹的白玉做成的,秦晉摸了摸敢肯定這絕對不是地攤上那幾塊錢,十幾塊錢的貨色。這是真正的純粹的玉,不過秦晉並不懂這個,所以不知道它值多少錢。
一想起錢,秦晉又是一陣鬱悶,今天怎麼就一時氣憤說不幹了呢?不干下個月吃啥啊?秦晉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而且這還有半個多月的工資沒領呢。
算了,明天拉下臉皮過去領工資去吧,不知道這半個月的工資還會不會給自己算。秦晉倒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回去再上班,雖然他是個普通人,普通的在不能普通的人,但是他就是那種脾氣死倔的倔牛型人物。
說出去的話,他絕對不會收回來,現在又多了一張嘴吃飯,雖然這張嘴不大,但是秦晉可不想這個丫頭每天陪自己吃拉麵,吃蛋抄飯。她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營養必須得跟上。
看著已經睡熟的熏兒,秦晉的心裡忽然湧起一個瘋狂的想法,自己把這個孩子養大算了,不過這個念頭也是一閃而逝,先不說他有沒有那個精力,再說他也不能讓熏兒和他一樣這麼小就沒有爸媽吧?
剛想到這裡,秦晉的電話想了起來,秦晉皺著眉頭拿過來一看,當他看清楚上面的號碼後,毫不猶豫的掛掉。不過電話很快又響了起來,秦晉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然後接起電話冷聲問道:「幹什麼?」
「秦晉你還好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溫潤的女聲,大概四十多歲,秦晉冷冷的說道:「我好不好跟你半毛錢關係也沒有,麻煩你以後不要再打電話來了,我今天很煩不想聽電話了。」
說完秦晉就準備直接掛了電話,「可我是你媽媽啊……。」電話那頭的女音帶上了哭腔,在聽到媽媽兩個字的時候秦晉的手微微頓了頓,但是他最後還是按下了掛機鍵。
把那個聲音掛在了電話那頭,秦晉整個人也楞了,那聲媽媽讓他勾起了很多回憶,不過也僅僅是回憶而已。關掉電視,秦晉拉過被子然後把自己的蒙在被子裡睡了過去。
只是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是滿臉淚水了。「媽媽……媽媽……。」睡夢中的熏兒忽然揮舞著雙手叫了幾聲媽媽。
當她的那雙小手碰到秦晉臉的時候,彷彿找到了自己的依托,雙手摟著秦晉的脖子,重新安靜的睡了過去。
看著睡在自己懷裡的熏兒,秦晉一陣心疼,奶奶的,這是哪個天殺的幹的好事啊,她還是一個只有三歲的孩子啊。媽的,讓老子知道是誰把熏兒弄這樣的,老子非拔了他的皮。
秦晉心裡發了幾個誓,然後他也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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