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外沉沉。唐媚和秦沁還沒有回來,唐媚身邊總是遠遠凹賬用人,倒是不用擔心安全問題,秦安和李淑月都沒有打電話去催促,其實家裡只有他和她的時候很少。
秦安和李淑月還坐在床沿邊上,李淑月親了一下秦安之後,都覺得自己有些大膽過頭了,也不去解釋什麼這是感激之吻,親情之吻的遮遮掩掩,由得兩個人沉浸在暖暖的曖昧氣息之中。
看到秦安臉紅,李淑月嘴角微微翹起幾疼笑意,秦安是長大了,可是在她面前還是有些小男孩的模樣吧,倒是有些驚訝於他那被自己蹬了一腳的東西如此爭氣,長那麼大了,不過也沒有太意外,畢竟她有很多次都感覺過它的大
「妓子不嫁人了。」李淑月的語氣說不上多堅定,也不是表白決心,只是把心裡邊藏著許久,不太明朗的念頭說了出來。
「啊?」秦安好像有些吃驚。
「你怎麼好像挺高興的?」雖然他在吃驚,但是李淑月還是看到了他眉目間藏著的喜悅,讓她抨忤心跳。
「沒有,沒有這回事秦安搖頭,要勸嫂子嫁人的話,他卻打死也說不出口,他不和嫂子假模假樣地說話,說出來讓自己難受的話,那就乾脆不說。
「妓子要是想嫁人了,你是不是會很高興?」李淑月拿著手指撥弄著他的絲,女人疼人喜歡人的時候總有這樣的小動作,摸摸頭,摸摸臉頰,整整衣衫諸如此類的。
「高興。」秦安艱難地憋了兩個字出來。「哪有人說自己高興時這麼苦著個臉的?」李淑月的心裡暖暖的,盈出一份甜蜜的味道,竟然有些感覺像簷腳滑下來的蜘蛛留下的,也不知道只是說給她自己聽的,還是說給他聽的。
秦安心裡抑制不住地歡喜起來,嫂子真要是嫁給別人了,他能高興的起來嗎?雖然那不是他該擔心的事情,他還是會想別人會不會對嫂子好,會不會對秦沁好,就算好,能有多好嗎?
「叮,」
又是一聲響,沉浸在靜謐的溫馨中的兩個人都嚇了一跳,看到秦安本能地把雙手擋在下邊,李淑月笑的有些羞臊,期待那還只是手機鈴聲,卻也清楚,這次真的是門鈴響了。
「我去開門」李淑月鬆開他的手,手指撥下耳垂邊的絲,遮掩著泛紅的臉頰,過去開門。
唐媚和秦沁回來的挺晚,秦沁脖子上是小叔叔拿紅繩子圈起來的鑰匙,不過她左手抱著一隻小海豚絨玩具,右手提著一大盒積木,都沒有手空出來拿鑰匙,唐媚也差不多,一手拿著一大本相冊和一兜女孩子用的東西,一手提著一個大盒子,也不知道裡邊裝著什麼,
李淑月問了幾句她們都到哪裡玩去了,秦沁先跑去給小叔叔看她收到的唐媚姐姐的禮物,炫耀了之後才被媽媽抱去洗小屁股。
一會兒後李淑月帶著秦沁去睡覺了」秦沁本來是想和唐媚姐姐還有小叔叔一起睡覺的,李淑月怕秦沁又撒嬌胡鬧要秦安和唐媚一起陪她睡,直接抱了她回了房間。
秦安原本以為唐媚要回去了,誰料想到她丟下東西之後,又好整以暇地開始抄起了寒假作業。
秦安自顧自地去浴室洗澡,兀自不放心地檢查了一番,現確實一點事情也沒有,不禁有些得意了,鍛煉身體還是有效的,身體倍棒。這東西恢復能力也變強了,秦安得意之下,再接再厲,在浴室裡做了一百個俯臥撐,出了一身大汗舒舒服服地洗了澡之後,穿著一套睡衣回了房間。
唐媚還在懶懶散散地抄寒假作業。
「我說你費這麼大勁幹嘛,你上課遲到早退,請假不用假條,學生會主席說踩就踩,班主任不敢管你,校長當你大爺,你還在這裡抄寒假作業?你這是閒的?」秦安坐在床上,拿著一本高數翻啊翻,學海無涯,秦安並不是想要多深的造詣,但他總感覺看這些東西對自己有好處,具體說不上是什麼好處,可對理解能力,思維能力和分析能力總有些影響的。
「嗯。」唐媚應了一聲,她坐在書桌前,斜斜地坐著,怎麼看都不像認真抄作業的樣子,更不像趕著在今天晚上把作業抄完。
「你拿回去抄吧,明天記得給我帶學校裡去,開學第一天你總會大駕光臨吧?」秦安打了個哈欠,最近和孫稱在省城,鍛煉的少了,一下子來了一百個俯臥撐,居然有些太累了的感覺,秦安打定主意,明天早上一點要早起繼續鍛煉,這個一天都不能停。
「去啊,幹嘛不去?你別著急啊,我就快抄完了。」唐媚依然不急不緩。
「那久啊,我要睡覺秦安看著唐媚的背影,泣是咋肥四訓傢伙,保護自己的本能決定他不能在她還在自己臥室的時候睡覺。
「你先睡吧,我抄完了就走。你還的我趁你睡著了,幹點什麼?」唐媚回頭,手掌撐著臉頰,露出一個清清淡淡的笑容。
秦安老老實實地點頭。
「我最多也就閹了你,讓你到處沾花惹草!」唐媚瞪了他一眼。
秦安卻狐疑地看著她,眼神閃爍。
「你不會真相信我會閹了你吧?」唐媚又想氣又好笑。
「你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秦安瞇著眼睛看唐媚,嘿嘿笑著。
「我覺得確實不錯啊。」唐媚流露出認真思考的表情,「這樣你就沒有辦法上外邊沾花惹草了,你放心吧,即使你被閹掉了,我也絕不會嫌棄你,我會對你負責的。」
「我呸!誰稀罕啊,我可警告你,那東西能大能但它不是金箍棒,我也不是孫悟空,孫悟空頭砍掉了還能長出來,我的割掉了可長不出來,你也別真當自己是觀音姐姐,以為施點法就能治好我。」秦安不想招惹唐媚,但和她在一塊,說話總有些肆無忌憚,嘴花花地。
「流氓。」唐媚自己說要閹了們,輪到秦安說的時候,她就臉紅了。
流氓的稱呼秦安是不在意的,「再說了,我拈花惹草也不關你的事情,那花花草草本來就是我家的,都是我自個院子裡,自留地上好好長著的,每天給她們澆澆水,幫助她們健康成長,本來就是我的責任。」
「你家院子可真夠大的啊,花花草草也種的太多了些吧?」唐媚譏諷道。
「不多,剛剛好,不過也沒有多餘的個置了。」秦安眼神斜斜地膘了一眼唐媚,這其中的意味唐媚自然懂得。
出乎秦安意料,唐媚壓根就沒有反應。既沒有說你自作多情。老娘才不種你家院子裡,也沒有惱羞成怒非得拆了你家院子也要種進去,只是瞇了一會眼睛,板著手指頭數,「一朵向日蔡葉竹瀾,一朵爬山虎花孫稱,一朵百合花安水,還有我不知道的嗎?以後還會種多少進去?」
「葉子怎麼是向日蔡,孫稱是爬山虎,安水是百合花?」秦安沒有回答唐媚的問題,倒是好奇她的說法。
「葉竹瀾總是圍著你轉,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你,她是向日蔡,你就是她的太陽。至於孫稱呢,這小狐狸精最會纏人,沒完沒了地纏人,還不是那一爬上去扯都扯不下來的爬山虎?至於安水麼,一切用於女性褒義動人讚歎的詞可不是都能用在她身上?網好就是一朵百合花啊。」唐媚瞇著眼睛,輕輕淺淺地笑,「這個比喻有趣吧。」
秦安不大認同,至少他就不清楚唐媚為什麼會說孫稱纏人,忍住了沒有問唐媚自個像什麼花,依秦安看來,唐媚就像黑曼陀羅,和這種花卉的花語無關,純粹是覺得這個名字散出來的瘋狂,邪惡,陰暗氣息適合她。
「你快點抄作業吧,再和我說話,天亮你都抄不完,得一整個通宵。」秦安又打了一個哈欠,和唐媚多說話是很不智的表現,她一扯起來就沒完沒了地批駁他花心。
「沒事,我經常通宵,原來處理公司的文件,碰到上規模的投資和收購,幾天幾夜不睡覺也是常有的事情。」唐媚轉動著圓珠筆,依然不緊不慢,她自然有一種幹什麼事情都從從容容,成竹在胸的氣質。
「你一直這樣?那你檔案裡那些榮譽啊,證書啊,成績怎麼來的?都是花時間的事情,我從來不相信有人能夠逆天到把什麼事情都做到極端完美,像我,學習成績好,就是花了很多時間學習,可沒有辦法像你一樣去整生意上的事情」現在你的成績就糟糕的很。」秦安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唐媚還真是女強人啊,現在就這樣,以後怎麼辦?在秦安的認知力,唐媚這種女孩子,要麼碰到一個比她還要強,讓她無法企及的男人,才會收斂安份,要麼乾脆被一個無所事事的浪蕩子收復了,人財兩送,女強人不外這兩種情況。
「那都是假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我爸是省委書記,我也不是個只讓人看我爸面子的官二代。要做些這樣的檔案只是和人打個招呼的事情,自然有人給我辦的滴水不漏,,當然,那個疊杯子的記錄可是真的,我從來沒有想過我還有這天賦。」唐媚微微一笑說道。
「這也是假的,什麼是真的?唐媚,你這個人是真的嗎?」秦安緊盯著她。
唐媚扶了扶眼鏡,眼神竟然沒有了那份讓秦安習以為常的呆滯,沒有避開他的眼神,嘴角的笑意若有若無,「你說呢?」
秦安看了她一會,彷彿受不了她那意味深長的眼神,扭過頭去,「誰知道呢?我不關心。早點睡吧,你通宵,是習以為常,我可不行,最近就通宵
「你幹嘛通宵賓」唐媚也低下頭去。隨口問道。
「我給葉子寫了一晚耕情書,整整一晚上,取得的成就是葉子很滿足,當然和你幹的時期沒法比。」秦安也隨口回答道。
「一整咋。晚上嗎?什麼情書,要寫這麼長?」唐媚頓了一下問道。「那天瘋傳我給艾慕寫了情書,葉子不高興了,她說我沒有給她寫過情書。我想給她寫,可是根本寫不出來,一落筆就是那幾個字,寫了一晚上才停下來。」
唐媚的筆尖遽然停滯了下來,重重燦破了作業本,唐媚輕聲說道:「你不要和我說這些事情,每次聽到,我的心就會很著,好像被你紮了一刀,血都會流乾。」
秦安沒有說話了,關掉了床頭燈,也沒有緊盯著要唐媚離開,縮進了被窩裡睡覺。
房間裡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書桌前檯燈的光芒,筆尖流動著傾瀉出的略吼聲,還有秦安平緩的呼吸聲。
唐媚丟下筆,靠著椅子小眼淚淺淺地順著臉頰流下來,趴在了書桌上,肩頭微微起伏著,低低地抽泣。
她本就亂糟糟的頭,被並不明亮的光一照,留下了一個雲團似的影子。
她嬌弱纖細的身子,讓人難以想像她支撐著的龐大商業集團,這時候她甚至無力提起圓珠筆繼續抄寫簡單的答題。
她抬起頭來,望著秦安書桌上的相框,眼裡只留下他一個人的影像,默默地看著。
唐媚離開書桌,走到床前,聽著他深深酣睡的樣子,取下了眼睛。脫掉了外套和內衣,鑽進了秦安的被窩。
被窩裡暖暖的,很舒服小即使是冬天裡,**著身體也不覺得涼。
「你一睡著了,就不容易醒來,你懷裡抱著人的時候,就睡得更死了,我擰你的鼻子,你都不會醒來」小唐媚拉開秦安的手臂,枕在他那讓人安心的臂彎間。
秦安的嘴唇動了動,挪了挪身子,幾乎是本能地就將唐媚摟入了懷裡,緊緊地,兩個人的身體貼的很緊,她安靜地躺著,享受著他的懷抱,他像保護自己配偶的雄獸,擁有著她,佔據著她,守護著她。
唐媚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頰,輕聲說這話,「有些事情,你不做,你就不會安心。」
「可是你做了那些事情,你還會回到我的身邊嗎?」
唐媚的手臂舒展開來,輕輕地攬著他的腰肢,從他的衣服下伸進去,在他的後背上寫著他的名字,「也許你就會放棄我,裝作我和你之間從來沒有那些事情生,我成為了她的伴娘,這是輪迴嗎?」
秦安在睡夢中感覺有些癢,反手將她的手抓住,不讓她亂動了,低下頭來拿鼻子蹭了蹭她的額頭,接著呼呼大睡。
親暱而熟悉的動作讓唐媚嘴角盈出些甜蜜的笑意,眼淚卻更加止不住了,「我終究是忍不住了,沒有辦法就這樣默默地看著,讓你在我心上劃小了一刀又一刀。可我要是和你說了,你就會回來嗎?。
一直在等你回家,等了很多年,以為你可以早點回家了,誰知道你早已經忘記了家。
你為你的葉子寫了一晚上的情書,只有那幾個字,我為你寫了許多年的日記,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啊,
我們有一個家,你記得嗎?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小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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