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鋼珠激射而出,正中厚達半公分的橡皮泥靶子之中,深深地陷入其中,出有些沉悶的擊打聲。
秦安瞄著靶子,拉開彈弓的橡皮筋。古時候人們習慣用開幾擔弓來形容一個人的臂力,橡皮筋雖然遠遠不如弓弦所需要的力道,但是持續拉開,也讓秦安手臂酸痛,手指頭麻。
那日裡見著陳天天,秦安才知道這個倔狠的女生沒那麼容易放過自己。自己的惡作劇只是讓她穿了一回女裝,竟然如同追殺殺父仇人一樣鍥而不捨」希望她不是因為自己才轉學到三中,秦安吐了一口氣,走到靶子前邊將彈珠挖出來。
秦安不知道陳天天把他的彈弓水平看的多高,但是他自問自己要是不用復合彈弓,並沒有太多把握贏了陳天天,這一年來陳夭天說她是苦練,那就肯定是苦練了」秦安到也沒事練練,卻肯定沒有陳天天那般專注,說不定到時候自己靠著復合彈弓都未必是陳天天的對手。
陳天天如果贏了自己,她會想出什麼法子來整自己?該不會讓他穿上女裝,絲襪,高跟鞋,戴上假吧?那可不行,秦安想一想都不寒而顫。頓時有些明白陳天夭的感覺了。陳天天一直把她當男孩子,穿上女孩子的衣服,確實是讓人終身難忘的一種恥辱。想到這裡,秦安猛地拉開橡皮筋,繼續練習,絕不能輸給陳天天。
晨光漸漸落下來,早起跑步練太極的老頭老太太們已經習慣了小區裡有個新來的少年時不時地以彈弓來代替晨練,秦安瞇著眼睛,聚集著十二分精神二這樣持續的拉開彈弓也讓他額頭上泯出了汗水。
「啪!」
橡皮泥靶子上炸開大片的泥。秦安並沒有鬆手,這威力極大的彈珠不是他射出來的,秦安放開橡皮筋。疑惑地轉頭,看到唐媚拿著一個手臂長的,大概可以稱呼為彈射武器的東西對著他。
「別對著我」秦安挪到一邊去,就剛才那聲勢,把人的腦袋炸開花都不是不可能。
「早去幾年,第一屆國際納米技術大會在美國召開,納米技術開始的到長足展,納米級加工技術,納米粒子的制備技術,納米材料,開始在實驗室裡顯現出它們的優勢。更早一點的時候,碳納米管被諾貝爾化學獎得主莫裡教授認為是最佳纖維的選材料」唐媚舉著那玩意走向秦安,展示給秦安看。
「集成夜鷹比全畫幅三光道定點導航瞄準鏡,炭納米技術製作的高彈性纖維,絲大小的一根可以承受一個成年人的重量,機械助力系統輔助快拉開,廣泛用於高精準槍械的蹼道系統,可以敲擊百萬次的合金鋼扳機,當然少不了澳大利亞卡蘭松樹皮和黃花梨木的雕飾,最先進的納米技術在這裡得到應用
「這東西已經是管制武器了。警察叔叔看到了會沒收的。」秦安根據唐媚的描述,還有她手裡的彈珠,終於確定這應該是一把彈弓,一把複雜程度,精準程度,奢華程度,昂貴程度無數倍於他那把復合彈弓的玩意。
「你的復合彈弓也是管制武器了。」唐媚扶了扶她的大眼鏡,一手舉著大彈弓。很容易就讓秦安想起了冉產凌凌漆裡邊周星馳那位專注各種新明的科學家搭檔。
「不過不得不說,太帥了,你從哪裡弄來的這東西?」秦安湊過去看,「給我看看。
唐媚遞給他,「看到你玩彈弓。我也有了興趣。於是我讓人幫我做了一把。」
「就你說的這些材料,現在也是很稀罕的吧?應該沒有廣泛運用吧?」彈弓入手,十分沉重,除了採用彈珠這種其實並不適合揮最大殺傷力的彈射物,這把彈弓和一些高端狩獵強弩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了。
「要是落在國內的科學實驗室裡,那它就是一份難得的研究材料,說不定可以幫助我國在納米技術領域取得更大的進步。」唐媚輕描淡寫的樣子,卻似乎並不怎麼在意。
「那我是不是應該舉報一下。說明唐媚同學手裡有這樣的東西,一定會有很多人來搶吧。」秦安笑嘻嘻地說道,擺弄著這把彈弓。
「我和別人簽訂了保密協議的。這東西不能作為技術研究之用。」唐媚站在秦安身旁,「你看這裡」這條機括彈簧,以國內的技術就做不出來,,就像我們可以買到日本相機上的鏡頭研究,可是很多條件都達不到複製的要求。」
「中國要追趕達國家,可不是展經濟這麼簡單啊」差距太大了。」秦安盯著唐媚,「看來你母親經營的公司,也不是籍籍無名啊。否則你也弄不到這東西」涉及尖端科技,納米技術,機械製造」
「你要是想知道我母親經營的是什麼公司,不用去調查,直接問我就是了」可是你分明沒有什麼興趣。」唐媚湊過來往瞄準鏡裡看,「你試試這把彈弓,看感覺怎麼樣?」
唐媚離秦安很近,秦安彷彿才感覺到她身子上的香味很好聞,不像自己身邊任何一個女子,不似安水般優香典雅,小卜平那般清新暖暖不似孫蒜般冷沁人心,會讓人感賞溫馨。自然,舒服的氣息
唐媚側著身子,領口微微前傾。秦安低下頭就瞧著了她領口裡的風光。不同於唐媚瞧上去極其糟糕的外形,她的內衣十分講究,那種質地和做工,絕不是便宜貨」悶騷的女人啊,秦安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她的胸部不平日裡寬鬆隨性的穿著遮掩了她的實際尺寸,可是秦安不會多看,他不是色中餓鬼。一個美麗而精緻的女子,就是一粒腳趾頭也可以讓人看得出神,有心細細欣賞,一個如唐媚般讓人驚歎的女子。能夠做到像秦安這般和她自然相處。不流露出嫌棄的神色,已經很難得了,她就是長著一對如廖瑜般的肉團團。也難以讓人提起興趣。
唐媚抬頭看了一眼秦安,似乎注意到了自己剛才春光乍洩,卻根本不在乎,連遮掩的意思都沒有,「瞄準了嗎?這把彈弓我也第一次用,不知道校準的怎麼樣了。」
秦安拉開彈弓,扣住扳機,鬆開。彈珠經過膛道射出,正中目標。
「根本不用校準。它的準頭很好。跟狙擊槍似的,甚至在短距離內可以取代狙擊槍,反正被這玩意上了鋼珠打中腦袋,死定了。」秦安吐了一口氣,男人都有這樣的喜好,握著一把殺傷力極大的武器,那種感覺。彷彿自己是戰場上的王者一般。彷彿自己變得更加強大了,很不錯的感覺,可是秦安並不想追求這種感覺。現代這個社會,有一種叫警察的生物會讓你現那種感覺只是一時的虛幻。
「喜歡嗎?」唐媚問道。
「還不錯。」秦安把彈弓還給唐媚。
唐媚又塞到他手裡,「送給你。」
「太貴重了。」秦安又塞了回去。人家是有錢,人家在隨便落腳的地方掛畢加索的畫那也是人家的資本,這把彈弓已經不是隨隨便便的多少金錢可以衡量的貴重物品了,他可不能收。
「我現我又不喜歡玩了,,我難道丟了它?掛自個家裡,秦沁看到了要玩怎麼辦?你也不想讓她玩這個吧。」唐媚笑吟吟地說道。
「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秦安還是不收。
「說話這麼難聽。我只是聽說你昨天在學校裡退敵的風光了,那個陳天天留下話說要找你比試」我怎麼看她要和你比試的都不是武術。你不是不會什麼武術嗎?瞧著你今天就在這裡苦練彈弓,我猜她要和你比的是這個吧,送你一把彈弓」這玩意可以幫助你,陳天天再練十年都未必比得上了。」唐媚不以為意,大大方方地說道。
唐媚太聰明了,這也能猜到。秦安游孕匪夷所思,卻也接過了彈弓。「說吧,你到底打的什麼注意,我不能白白收你的東西。」
「我只是不想總看到你做這些幼稚的事情罷了,你現在是個高中生了。每天站在這裡玩彈弓,大爺大媽看著你都覺得你跟個孩子似的不懂事。就會調皮,玩彈弓一向是調皮搗蛋孩子的象徵。」唐媚伸出手來。想奔捏秦安的鼻子,又縮了回去,轉過身去,背著雙手,交叉著纖長白嫩的小腿,踮著腿尖,像輕快飄逸的芭蕾舞步,一步步地走遠。
「喂,你會跳芭蕾嗎?」秦安盯著她的背晃喊道。
唐媚的身影一滯,腳跟落了下來。恢復了她往日裡那從從容容,極其緩慢的步伐,頭也不回地說道,「不會。」
秦安望著唐媚的背影消失在梧桐樹間,搖了搖頭,這才收拾好東西。藏著掖著那把巨型彈弓回家放到床底下,坐到書桌前寫日記。秦安做什麼事情的很認真,就像他現在認認真真地寫日記,從去年的那個時候開始,就極少斷過,捨不得斷,也斷不了,有些話,總是每天都想說的。
「我總是習慣在這裡和你說話」一本又一本日記」這是第幾本了?是一個叫李心藍的女孩送的,今天我看到一個女孩子的背影
抱歉,昨天晚上心情極其糟糕。寫掉的東西都刪除了,到了現在還沒有辦法睡覺,很奇怪的一種狀態,累死了,可壓根不願意離開電腦前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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