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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久違的親密 文 / 安迪可可

    葉蘊儀趴在潘啟文背上,那久違了的男性氣息便撲面而來,只覺自己心跳驟然怦怦直跳,她咬了咬牙,手一撐,直起了背,將自己的臉遠遠地離開了他的脖子。

    頸後的溫暖驟然消失,潘啟文心底一涼,他暗自冷哼一聲,故意將托著她的手稍稍一鬆,葉蘊儀便順著往下滑去,她心裡一驚,雙手下意識地攬緊了他的脖子,潘啟文喉嚨裡發出一聲得意的輕笑,葉蘊儀忍不住一隻手往他肩上捶去。懶

    潘啟文臉上明明帶著笑意,卻做放手狀,沉聲叱道:「掉下去痛的可是你自己!」

    葉蘊儀不敢再鬧,雙手攬著他的脖子,卻將頭盡量向後仰去。順勢向四週一看,不由低呼出聲:「剛才黎昕不是說,過了橋就是後院的門了嗎?你這是走到哪裡去了?」

    潘啟文譏諷地道:「你現在倒認得路了?那裡是有院門,不過到最裡面的芳華苑要穿過整個大院,這會兒後院裡的人大都吃過飯出來散步,還有些是幕僚和他們的家人,你是想所有人都看見我背著你?」

    他一想到她時時刻刻想著與他撇清關係,不由心中有氣,鼻子裡重重一哼道:「我跟你葉先生什麼關係?我可不想因為你,壞了我的名頭!」

    葉蘊儀剛來司令府時,基本在芳華苑養著,即便是後院的大院裡也不怎麼熟悉,後來搬了出去,她哪裡知道,後院雖說住了一些幕僚和家屬,卻從那個過完橋的院門進去,只有短短的一個走廊,走廊左右兩端分別是兩個門,將幕僚的家屬院便與潘家的司令後院完全分隔開來,且臨街的外面也各有大門。蟲

    所以根本便不存在潘啟文所說的被別人看見到的問題,即便有人看,那也是潘家的下人,那些人早便知道她的身份,誰又敢說什麼?

    她哪裡想得到潘啟文的彎彎繞,原本她是不願意讓那些幕僚們知道她與潘啟文的關係,可這時聽他說怕壞了他的名頭,心裡卻不由一堵。

    她看看周圍,懷疑地問道:「那你這是走哪兒?」

    潘啟文一本正經地道:「前後院的圍牆內四周有一圈小路,後院的很多園子,沿著那小路都開得有側門,你不會不知道吧?」

    葉蘊儀搖搖頭,心中的擔憂脫口而出:「那你不是繞了很遠的路?這樣背著我,你」

    她突然住了口,潘啟文輕哼一聲:「葉先生這是在擔心我?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以前背著某人,在園子裡連跑五圈,氣都不帶喘的!」

    葉蘊儀眉心一跳,不由自主地想起在德園時,他背著她在園子裡跑,一串下人在後面跟著起哄的熱鬧場景來,她感到自己的眼眶不自覺地發起熱來。

    潘啟文也詭異地安靜下來,兩個人都沉浸在回憶中,四周蟬鳴蛙聲交相應和,他背著她,緩緩穿行在柳樹下,潘啟文雙手托著她,任由那垂下的細碎絲絛,時不時滑過他的臉,再滑向她。

    葉蘊儀終是忍不住伸手,將他面前的柳條撥開,潘啟文嘴角噙著笑,也不吭聲,只背著她,慢慢悠悠地晃蕩著,一種久違了的溫暖而親密的氣氛悄然在兩人之間暈了開來。

    不知不覺中,已來到芳花苑的側門,潘啟文不甘心地歎了口氣,想起先前與刀疤說的事來,他咬咬牙,終是大煞風景地開了口:「我想了想,這軍政府中的人哪懂你那些個經濟,我怕你用起來也不順手,所以我想在西南大學的這期畢業生中,征一些人來,你看如何?」

    葉蘊儀微微一怔,終於從先前的沉靜中清醒過來,她輕聲道:「嗯,這樣也好,正好有好多要畢業的學生也想找些事做。」不知是不是受了剛剛氣氛的影響,潘啟文竟覺她的聲音竟不復一直以來的冷漠,而帶上了一絲久違了的柔和,心中不由一暖。

    他側頭看了看她,觸目而及的竟是她那瀲灩的粉唇,一絲落寞的情緒滑過心頭,她離他如此近,卻又那麼遙不可及!

    他輕咳一聲,強忍下一親芳澤的念想,偏過頭去,淡淡地道:「這事交給你來辦吧,就先從你們經濟系先挑,你不是還要懂洋文的嘛,外文系你也可以看看啊。你可以搞個面試大會,集中一天時間面試,你看如何?這事,我會去跟你們校長談。」

    葉蘊儀不疑有他,爽快地應承下來。

    潘啟文跨進門檻,故意一個趔趄向前一晃,葉蘊儀急忙緊了緊摟住他脖子的手,整個背和頭也隨著突然向前一傾,整個臉貼上了他的頸項一側,而她的唇竟是觸上了他的耳垂。

    這樣的肌膚相接,令兩個人都是渾身一震。葉蘊儀急急地向後仰去,一張臉遠遠地離開他,潘啟文穩穩地托住了她,卻又有意無意地將下巴往下一壓,將他那鬍鬚的硬茬在她光溜溜的手臂上輕輕一蹭,引得她一陣顫慄。

    他竟不停下,下巴在她手臂上無賴地來回蹭著,她不由惱了,手握成拳,往他下巴上一頂,只聽到一聲清脆的上下牙相撞的聲音,他不由得意地笑出聲來:「蘊儀,你知道嗎?這個動作,在我們這裡,叫做吃胡豆!」

    這一次,他欣喜地發現,他叫了她的名字,她竟沒有反駁他。隨即心底裡便響起一個自嘲的聲音:你就這點出息!

    ***

    黎昕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房中,飯也不吃,逕直關上門,將自己扔到床上,一閉眼,腦中便浮現出今晚與葉蘊儀在一起的情形來。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地單獨與她在一起,她迷了

    路,自然地,他便領著她向後院走去,他能感覺到,她對他,並不如他想像中那樣反感,心中所想不由脫口而出:「我以為,你會很討厭我!」

    她微微一怔,隨即淡然而笑:「為什麼?因為潘天一?」

    她搖搖頭,看了看他:「不,黎昕,實際上,我對你其實很有好感。」

    他愣住,明明知道不應該,可他仍能感受到心底裡那一陣陣洶湧而來的——歡喜!

    他竟像個呆頭小子,傻傻地問道:「為什麼?」

    葉蘊儀微微一笑:「因為黛兒!黎昕,是你讓黛兒擺脫了悲慘的命運!她現在能在這樣如花的年紀肆意揮灑她的青春,而非守著潘家大宅孤獨終老,是因為你幫她做了正確的決定!而且,她現在整個人如脫胎換骨般,這,才是她應有的人生!」

    黎昕心中微微失落,原來,僅僅是因為黛兒!

    葉蘊儀頓了一頓,歎口氣道:「黛兒有你這樣的大哥,是她不幸中的大幸!」

    黎昕背了手,不由問道:「那麼你呢?你跟天一」

    葉蘊儀打斷他,冷聲道:「我知道他在想什麼,可是,他卻根本不明白,沒有自由,便失去了一切的基礎,禁錮來的關係,怎麼可能牢靠?」

    黎昕口中喃喃念道:「自由?」

    他一驚抬頭,急急地問道:「那你有什麼打算?難道你想就這樣過下去?」

    葉蘊儀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道:「黎昕,我現在這樣叫自由嗎?進進出出都有人跟著,一點自己的空間和**都沒有,我怎麼可能就這樣過下去?」

    黎昕訥訥地道:「他們也只是保護你,並不敢干涉你的生活!你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你要不高興的話,天一也得看你的臉色!你還想要什麼樣的自由?」

    葉蘊儀深深地歎口氣,轉過頭去:「你不會明白的!」

    見她那失望的模樣,黎昕心裡一疼,衝口而出問道:「我可能幫你?」

    葉蘊儀一下子愣住,她眼中驀然星光流轉,令黎昕精神一振,便覺為她做什麼都甘願!

    然而,她眼中的光芒隨即又迅速黯淡下去,只搖搖頭道:「謝謝你,我不需要!」

    黎昕黯然地低了頭,一時兩人均沉默無語。

    沉悶的前行中,葉蘊儀突然低呼一聲委頓在地,黎昕急忙上前扶她,她藉著他的支撐站起來,卻疼得無法站立,他忙扶她坐下,柔聲道:「我幫你看看!」

    她疼得額上全是大粒的汗珠,說不出話來,只能點頭同意。

    他輕輕脫下她的高跟鞋,不由皺眉道:「你不是好久不穿高跟鞋了嗎?今天怎麼又穿上了?」

    葉蘊儀驚訝地看著他,苦笑道:「連我平常穿什麼鞋,都要向你們報告,我哪還有什麼自由和**可言?」

    黎昕一時語塞,想要告訴她,他之所以知道她的事,並不是黑衣衛隊的報告,而是他自己

    他張了張嘴,終是沒有說出來,他知道,說出來,不過是個笑話,大家尷尬而已!

    就在這時,潘啟文趕了過來,黎昕澀然一笑,他知道,他與她這短暫的獨處已經結束了,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

    他清楚知道天一對葉蘊儀的獨佔欲有多強烈,所以,即便這樣的相處,他已不敢再有奢望,今晚,能知道她對他還有好感,他已足夠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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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兩更,敬請關注,第二更會晚點發出。

    再次感謝大家的月票、咖啡和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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