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潘啟文便見葉蘊儀一身的藍花布衫短衣,黑色長褲,不由皺眉道:「你這是什麼打扮?昨天才不舒服,今天就不要出去了!」
葉蘊儀上前摟住他的脖子道:「我哪有那麼嬌氣?你忘記以前我爸還安排我跟你們一起軍訓,還練槍來著?」
說到這裡,她突然眼睛一亮,笑道:「啥時候帶我打靶去?我都快一年沒練過了,只怕比你差更遠了呢!」
潘啟文點點她的鼻頭,笑:「你還真以為樣樣都能比你男人強呢?這射擊啊,你這輩子是拍馬都追不上我的啦!」
葉蘊儀嘴一噘,嘟囔著道:「是,知道你是狙擊手的材料,可是我也不差啊!」
清晨的陽光揮灑進來,映得她的臉頰更顯酡紅,見她難得的嬌俏模樣,潘啟文眼中一熱,他一把掌住她的腦後,俯頭往她的唇上壓了下去。
她喘息著回應他,她的柔軟在他唇邊輕點試探,更令他心癢難忍,他重重地壓向她,佔據她的每一寸地方,靈活的舌狂熱地掃蕩著她。
就在他快要無法掌控自己,將她壓倒在床上時,卻猛然省起,她剛剛來了月事。
懊惱中,他深深地喘著氣,似為了將自己從那份情動中解脫出來,他在她耳邊笑道:「你這身打扮哪來的?活脫脫一俏村姑,可惜這皮膚白了點。」
她其實亦動了情,這時不由又羞又惱,推開他,撐起身來,嗔道:「看把人家的新衣服都搞皺了!」
她跳到地上,在他面前轉了兩個圈,笑道:「這是我前幾天讓小清去給我做的。怎麼樣,好看不好看?」
他雙手往後撐在床上,看著她在一圈金色的光暈中快樂地轉著圈,他滿眼灼熱地看著她,那一刻,一個聲音在他心中叫囂:哪怕傾盡所有,他都不會讓她再離開他!誰也不能!
下一秒,那一個褐色的信封又在他眼前飄過,他微瞇了眼:上海?那馮嘯天不就在上海?
今天的潘家集,正好是十天一次的趕集,這裡的方言叫「逢場」,鎮中的主街上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葉蘊儀與小清左看看,右逛逛,文四緊緊地跟在左右。
小清不解地問道:「少奶奶,我覺著您還是穿旗袍好看,說不出的韻味,那可是學都學不來的。幹嘛非穿成跟我一樣?」
葉蘊儀抿唇一笑道:「穿成跟你一樣有何不可?更何況,今天咱們要走很多路,也許還要去田間地頭的,穿著旗袍高跟鞋,那真會累死人!這樣多輕鬆自在!」
路過一個打鐵鋪,葉蘊儀若有所思地駐足觀察起來,那年輕的小鐵匠從未見過如此白淨好看的人兒,這時卻被她看得心裡咚咚直跳,他訥訥地問道:「小姐,您可是,要打剪刀?還是別的什麼東西?」
葉蘊儀彎下腰,和藹地笑笑,柔聲問道:「老闆,你這生鐵是從哪裡來的?」
聽了這如天籟般婉轉清脆的聲音,那小鐵匠腦子裡轟然一響,更是期期艾艾地說不出話來。跟在葉蘊儀身後的文四不由上前一步,不耐煩地道:「咱家少奶奶問你話呢!」
小鐵匠這才醒過神來,紅了臉,往裡叫道:「爹,有客人問話呢!」
就在這時,只聽街面上一陣不同尋常的喧鬧聲,葉蘊儀本不待理會,卻聽見有人高聲在用英語說著什麼,不由直起身,好奇地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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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因為這幾天胃一直不舒服,今天還預約了去做胃鏡,又要準備下周回國的事,再加上趕稿,實在沒有時間,所以大家的評論和咖啡、紅包沒能一一回復答謝,敬請各位筒子諒解。但所有的評論可可都有仔細看過,大家對可可的支持也銘記在心,謝謝大家!非常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