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裡,卓夫人臉上露出一抹嫵媚,更是伸手攬住了卓相的脖頸,口中輕吐幽蘭中,挑/逗無比,「便在她來到府中的第一日起,天祐是不是就已經想要利用她了?」
此時,卓相早已經心猿意馬,翻身便把卓夫人壓到在床上,他低頭在卓夫人臉上狂吻了好幾口,方喘息著回道,「懷月你也是越來越聰明,越來越讓我著迷……讓我看看,到底是哪兒更讓我著迷……」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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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到後面早已經因凝不清,層層疊帳掀起一片曖昧情/色,更是淺吟呻吟不止。
而就在不遠處厚重的屋頂上,一道飄散著裙擺的衣衫在風中迭迭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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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悠閒的躺在屋脊上,美麗的面龐揚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眼裡更是漾出水般的年華。
而只是隔著一道牆壁的另外一個院子裡,半敞開的房門前,正斜倚著一個人,他一身翩然白衣卻是瀟灑俊逸無比。清淺的眸光轉到屋頂上躺著的那道身影上,嘴角一勾,手中的杯盞揚起,恍若謫仙。
躺在屋頂上的她看到,嘴角泛開一抹無力之笑,起身飛過猶如一葉,緩緩的落在那白衣男子的身邊。
「喝口水吧!」男子先把手上的茶水放到她的手上,而轉身進到屋子裡去。
她接過來,回頭看了眼自己剛才躺身的屋頂,跟著進到屋子裡去。諛
……
……
「明玉也做起樑上君子來了?」房間裡,卓明珠輕笑中已經躺到軟榻上拿起本書慢慢瞧著。
明玉明眸一轉,把手裡的杯子放到桌上,過去把他手上的書一把拿走,「躺著看書,對眼睛不好。」
聽著這有些怪異的話,卓明珠並不反駁,只是挑了下眉頭,托著下巴看向她,「是不是大有收穫?」
明玉的眼皮抖了下,想到剛才聽到的那些,終忍不住歎息。
若非之前哥哥對她講的那番話,若非她又從司馬大哥口中探知的那些不為人知的往事,她何曾會想到這個她自從進入府中便對她關愛有加的父親竟是這樣狡詐陰冷的。
「我能理解。」她歎息了聲。
「你理解什麼?」卓明珠看著她,眼底精芒銳閃。
明玉抿唇笑了笑,眼前閃過祠堂裡看到過的母親的畫像,「父親喜愛母親,可是母親卻太過聰明……只是我想,母親在世的時候,恐怕也是深愛著父親的,不然最後怎麼會落得這個下場。」
既然司馬大哥那番話是從端王那裡聽來的,她便也只能五五分辨,可便是五五之數她也能知道當中的些許原委。外公曾經說過,母親甚得外公真傳,那一身武功自然也是不弱,可最後竟是因病而逝,想來也只有這個可能。
卓明珠暗暗點了頭,雖說長輩的事情他也不甚知曉,可對那時候明玉的母親他還是有些印象的,想來明玉說的也不無道理。只是想到那一牆之隔他真不想見到的那兩人,也只能嘲弄一笑,
「你倒是誠懇!」
明玉當然知道他為何這般說話,想來如今父親身居丞相之位,已經是位極人臣,可仍處處算計,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子女,而哥哥這樣心底磊落的男子自是沒辦法認可,這才索性離開,而這一離開,便是多年之久。如今又是想辦法要她回來,恐怕事情遠遠沒有她想的這麼簡單。
她轉頭,看到桌上正好擺著一酒壺,她索性便倒了兩杯放到軟塌旁的桌上,意圖暢談吧。「哥哥想要我怎麼想?」
「你這般聰明,便是我想要你如何想就這般想的嗎?」卓明珠睇過去一眼,瞬間更也有千嬌百媚的姿態,明玉看了一怔,腦中莫名的想到那夜裡,那個人披頭散髮的躺在床上衝著她伸出一手的柔弱模樣……
明玉輕咳一聲,帶回思緒。
剛才是她走神了!
卓明珠只是淡淡看她一眼,便轉頭看向窗外,蔚藍的天色下,白雲朵朵而去,那雙眸子也似乎跟著遠去了,「當初我也是無意中得知,只是不曾有你這般鎮定,我只覺得好像噩夢。連著數日我從夢中驚醒,總不相信曾教導我正氣浩然的父親竟是這樣的人,於是,我便想找到證據,證明自己不過是看錯了,聽錯了……可結果——卻是觸目驚心。便是讓我都沒有勇氣再探知下去。索性,我便放棄了。」
只見卓明珠歎息了聲,而後端起杯盞,低頭看著杯中盈盈波蕩的水紋,「那時候,他已經是太子了。而這一路上的當中種種艱辛血腥,都是常人所想像不到的,而你又可知道當初咱們那位已經位極人臣的父親並不支持他。便是我用我查到的那些和父親交換,父親才擁立如今的聖上。正所謂權權相護,也不過如此!」
說到此處,卓明珠仰頭把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明玉咬唇看著,心中劃過一抹黯然。
想來哥哥說的這番話就是她當初不想回這個家的原因了。任憑一個再出色的人,整日裡因為權勢也會變得陌生,便是連她覺得磊落光明,但凡戰事都是立在最前面的哥哥也逃不過此劫。
她歎了口氣,握住卓明珠放置在身旁的另一隻手,「只是現在看著
如此天下,哥哥也該慶幸自己當初選對了相助之人。是不是?」
卓明珠身子輕輕一震,他轉頭深深的看向身邊的女子,窗外明明光亮明媚,可偏她就渾然散發著寶珠的光彩,他扯唇一笑,「如此晶瑩剔透的人兒,若是進宮還真是可惜了!」
「卓明珠!」聽出來他語氣裡的調侃,明玉瞪了他一眼。
卓明珠吃吃一笑,把手中的杯子放到桌上,「不過,你說的不錯,早在他成為太子的那年,我就知道自己選對了人。」
他抬手拿起明玉倒的另外一隻杯子,「他繼位之後所說的第一件事,便是說每年都要和兄弟們在外相聚,不論君臣,只論情誼。那時,端王極不認可,可是礙於先皇,也只能應承,秋王爺也還小,更是膽怯。而我也問過他這樣太過危險,他卻說,宮闈之爭,死了太多人,雖不知道日後又會是什麼樣子,可他會盡一切去彌補。而那日我帶你還有明瓔去的酒樓,就是他們相聚之處。」
「世人都說宮牆內外儘是鮮血,可便在是那一刻,你看到的又是什麼?即便只是做給外人看的,可這麼多年,又何嘗不是兄弟之情?」
卓明珠看向她,眸光中已經有薄霧浮動,「便是身為一朝帝王,都顧及兄弟之情,而你也更是捨不得每年只有幾面之緣的我,我又怎麼可能……明玉,你可懂我?」
他的話並沒有說完,明玉便已然點頭,
「我懂!」
即便前一世的記憶已經模糊,她仍清楚的記得自己當初心中的苦楚。每每身邊的同學朋友都在訴說著他們的父母親情的時候,陪伴她的只有她的外公還有那些形影不離根本看不到模樣的保鏢。每每她們說著自己父母如何辛苦勞作的時候,看她的目光何嘗不是羨慕,可是又有幾個人知道她的不舒服。便只是當著她的面,她的父母都遮遮掩掩的,就如同此時隔著一道牆之外的父母,而她那時便好似明瓔,明知道父母不堪,卻也只能佯裝不知。
她不過是個小女子,並不曾有什麼宏偉的抱負便來到了這一世,可是哥哥卻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兒,心懷天下,自是更加辛苦非常。
她很是鄭重的拉起卓明珠的手,和自己的交合在一起,眼睛更是認真的盯著卓明珠,說的實在是誠懇。
「既然哥哥心懷著這樣沉重,作為妹妹,怎麼樣也要略盡綿力。既然我已經應了會進宮,就定然會說到做到。決不食言!」
「妹妹!」卓明珠眸光複雜,話音卻有些躊躇,「其實,君月他對你……」
「還有一件事。」便好似知道卓明珠後面要說的是什麼,明玉陡然打斷他,腳下更是先一步離開,撤到五步之外,「但只是那些違背我的底線,殺人越貨,或者種種不堪的事情,就不要算上我了,尤其是什麼莫須有的感情之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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