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鐲弄京華:愛妃別亂來

龍騰世紀 迷局(五) 文 / 未知

    他說什麼?

    悌

    眼前閃過那爹爹對她的溫柔軟語,還有牆上掛著的那張母親的畫像,還有爹爹口中那一聲聲的「明玉」,都是讓她那麼心悸。

    她以為這一世的爹爹終歸是和那一世不同,終歸是對她好的。她以為這一世她終歸會有了屬於她的身家,至少有那樣好的妹妹,兄長……尤其在她看到那個鐲子的時候,她便以為她之所以來到這裡,便是要來體會那一世不曾知道的親情的。所以,她才會如此費盡心思的保全這家人,最後不惜再次搭上自己。只是這一切怎麼會是這個男人所說的緣由!悌

    不可能,不會的!

    「民女不知皇上的意思。」明玉低垂著頭,心頭一片凌亂。

    諛

    這幾日她想了許久,種種可能之下,她只以為是是有人蓄意陷害卓家,倒是不曾想過那個在朝堂上叱吒了那麼多年的爹爹……

    既然爹爹能位於丞相之位,更是能和另一位丞相鬥得那般,那心思定非是旁人所能比擬的,而又和明瓔朝夕相處,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明瓔那般簡單的想法?

    而這麼多年都對她這個消失了十多年的女兒不問不聞,只是因為她的出現便認了她,更是對她那般的好……

    哈!

    原來是她沉溺於這般的親情,竟徹底無視這眾多疑團!諛

    「不知?還是假裝不知?」耳邊的那聲低吟已經痛徹,修長的身影已經立到床前,明黃色的龍袍錦繡在她的眼角一閃而過,「若非你刻意的討好,朕倒是還覺察不到,只可惜——」

    耳邊隨即又是一聲輕哼,下巴已經被他緩緩的抬起來,紛亂的思緒回籠,她記得自己此時還是身無寸縷裹著薄被在床上跪倒著,她不得不看向那個已經穿戴好一身錦衣龍袍的男子,那帝王背對著光亮,即便窗外天色微亮,眼角都是明亮的燈光,那張面孔也依舊看的不甚清晰,只是如此,仍覺得猶如泰山壓頂般的氣勢撲面而來,她不得不心驚窒息,

    他說,「你還是太嫩!便是剛才朕問你的,你就說漏了嘴……什麼叫成全朕的皇弟?朕的皇弟,竟是需要你來求的?竟以為朕不知道你這個棋子是因為誰才會這樣說的?知不知道,只這一句話,便足可以治你死罪。」

    他一字一句,便是那張此刻依舊溫潤的面龐也足以讓人全身顫慄不停。更不要說是說是最後那兩個「死罪」的字眼洩出來的陰沉狠毒。

    「……何況,你實在不是太乾淨!」最後,他扔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

    只是走到梳妝鏡台前頓下腳步。抬手從裡面拿出什麼,嘴中冷冷一笑,「怎麼這個東西竟在這裡?」

    明玉莫名一震,她偷偷抬眸,正看到尹君月手上拿著的那枚玉鐲。她心中登時一緊,不自覺的抿起唇角。

    「好像誰喜歡來著……」

    尹君月的聲音裡好似帶著一絲疑惑,旁邊的竹子忙上前,「好似皇后娘娘說想要些古怪的玩意兒。」

    「哦,那就收著。怎麼能放在這裡?」尹君月伸手放到自己袖口裡,像是不經意轉頭看向明玉,明玉一驚。忙再度垂首不敢絲毫的動彈。

    尹君月眼眸稍動,抬腳走出了屋子。

    隨著那帝王身後的一眾人等消失,屋子裡便再度恢復了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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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黃色的御輦上,微亮的天際緩緩綻開一抹清明,那攆上的帝王慵懶的靠在御輦上,手中把玩著那枚幽亮的鐲子,抬眸看著,嘴角微勾。

    旁邊的竹子只是低頭默默走著,偶爾抬頭往自家主子的跟前瞄過去幾眼。

    只是很快,便被主子的目光揪住。

    「瞧什麼呢?」

    竹子心口一滯,「沒,奴才只是覺得主子心情不錯!」

    「嗯,知道就好!」尹君月輕哼了聲,隨即淡淡笑開。嘴角的風華弧度便猶如日出的朝陽燦爛無邊。

    竹子暗暗抹了抹汗,沒敢再抬頭瞅過去。

    昨夜裡那戰況……竟絲毫不比邊城那夜輕鬆。而早晨主子的那番措詞,只聽得他都冷汗涔涔的。

    明明看主子是高興的,竟然說出那樣讓人心驚膽戰的話來,弄得便像是下一刻便能砍人了般。

    只是且不說主子這番話是真是假,若是那姑娘當真是主子想要找的那位,憑著他對那位姑娘的瞭解,那位姑娘會照著主子的想法……若是那姑娘真的是棋子探子,主子就不怕那卓相知道?

    總之,他真不明白主子有什麼值得這般高興的。

    「你可知什麼是帝王之術?」突然間,御輦上的主子如此問道。

    竹子只一驚,「奴才不知。」

    尹君月低眉瞅他一眼,「其實也沒有什麼深奧可言,不過『平衡』兩字,君君臣臣,臣臣民民,只要均和,不曾有偏袒,便能安穩如山。」

    竹子想了想,回道,「皇上的意思,奴才略微懂得一點,奴才平日裡也是這般管教下面的人的,免得這個說奴才偏袒了,那個說奴才不公了。只是說起來好似很容易的,做起來就不是那麼容易的——想來

    奴才這不過才區區,若是說起整個天下,千萬計臣民,奴才以為便只有皇上才能統籌帷幄,治理的井井有條。」

    「你倒是哪裡都不忘吹噓拍馬!」尹君月嗤笑了聲,突的話鋒一轉,「昨夜裡,可有什麼動靜?」

    竹子忙回道,「一切如常。」

    「如常?」尹君月看向那天邊的微亮,眸光幽深,「怕是今日朝堂上會有一番波折了……」

    ——————

    明玉坐在床上。身上裹著的薄被也不曾想動一下。

    剛才那帝王離開時說的那些是她早已經料到的,也便是昨夜她搭上這一次想要的結果——她便是要那狐狸知道,她並非是什麼純女子,不管是不是什麼人的棋子,當真是沒資格入宮的。更沒資格被這帝王利用。而最後,左不過她那個爹爹被那狐狸降幾級官職,而明瓔大團圓,她也不用替代進宮,便是一勞永逸的事情。

    只是為什麼,她會覺得自己全身異常的冰涼。

    ……是尹君月說的那番話,讓她心驚,讓她恐慌,她所想的這些根本便會是鏡花水月。

    在那一世她也是被家人朋友以為聰明至極的,可是在這裡,此時都是奸詐的千年狐狸般的人物。

    尹君月,端王爺,那個不曾露面的慕容丞相,爹爹,還有……

    ……終究還是她高估了自己。是不是?

    她驟然抬頭,看向緊閉的房門。

    不可以,她不可以呆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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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域王朝。

    高大巍峨的紅牆碧瓦,宮殿宮門緊閉,

    宏偉的宮殿前那蒼勁有力,猶如鐵劃銀鉤的大字赫然在目,「勤政殿」

    敞亮的廳堂當中,九層金絲盤玉台階下,京兆官員躬身稟告,郎朗之聲迴響,「啟稟皇上,臣已經查到,趙大人之子平日裡行為乖張,略有不檢,結下仇怨者不甚少數,只不過都是旁人挨打被辱。而那日上佛寺前晚,他便在街頭被人橫打了一頓,翌日便被致死,臣覺得兩者間或有關聯,便徹查,結果……」

    那京兆官員抬頭偷偷敲了眼高台上的帝王,表情之怯弱只讓四周群臣低聲議論,尹君月嘴角勾了下,低聲輕哼。「說!」

    「是!」那京兆官員方躬身接下去,「結果臣查出那夜裡橫打了的人正是秋王爺,而後秋王爺便和人共飲,而據店家小二稱,秋王爺好似道謝感激,說是那人相助了他。」

    「而後臣徹查許久,都查不到那日和秋王爺共飲之人,只是昨日秋王爺酒醉於酒樓,臣才終於查到,那人竟是卓相的義女。而那日上佛寺中,卓相義女也曾和死者有過糾纏,而臣又再查,那日裡秋王爺也到過上佛寺。只是,秋王爺身居顯赫,若是不滿那人所為,只要啟稟了皇上,便大可安好,是以,臣以為卓相義女最為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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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今日最晚的也該開學了吧!努力,先趕緊更新上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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