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芸的問題並沒有得到答案,首先,周天龍並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其次,周天龍並沒有打算說出去,因為這件事情處處透漏著一種讓人詭異的感覺!
要知道,桐華小學可是北京享譽了數十年的最好學校,怎麼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難道他們學校對於第一天入學的學生都是如此?這明顯是不可能的,最主要的是,周天龍既然能夠在陸朝陽的親自帶領下走進教室,足以看出周天龍的身份不凡,可是那個女教師還是下手了,是誰給她那麼大的勇氣?
如果說女教師只是為了教育一下周孝然,讓她以後不要仗勢欺人的話,這種情況發生的概率是百分之零點零一都不到,教育用得著打人嗎?還是說那個女教師想要試一下,看看周天龍會不會幹掉她?
中午剛過一點,蘇紹元親自走進了天劍山莊,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中年人,中年人的一頭短寸,看起來格外的精神,一雙鷹眼直*前方,給人一種蓄勢待發的凌厲感覺!一身正經的東方西服,襯托出中年人的不平凡!
對於這個中年人,整個天劍山莊內的人都不陌生,北京市工商局局長許肇源,除了他經常性的出現在龍騰集團和天劍門旗下的各大生意場所外,這幾天他也參與了圍堵事件才是讓人真正記住他的原因!
天劍山莊中間的一顆葡萄樹下,四個圓形石凳,一張不大的圓形桌子,桌子上面擺放著一瓶二鍋頭,一疊花生米,還有一盤碎牛肉!
周天龍的右手端著一個透明的酒杯,不斷的旋轉著,雙眼蘊含著深邃而清澈的眼神,看著正在朝他走過來的兩個人!
「公子!」帶路的兄弟在距離周天龍二十米的地方,恭敬的鞠了一躬,行了個禮便退了出去,整個過程文靜而自然,這彷彿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給人一種本就應該如此的感覺,不過這簡單的一幕卻讓蘇紹元再次吃驚!
他在來北京之前,就已經盡可能的瞭解周天龍和他的天劍門,但是從眼前這個細小的細節可以看得出來,他瞭解還遠遠不夠,他甚至懷疑,如果周天龍下命令讓天劍門d立出去的話,這些人是不是也會毫不猶豫的跟著他的腳步!
帶路的人走後,蘇紹元和許肇源朝著周天龍繼續走去,就在這個檔口,兩個清秀的女孩兒分別端著一個酒杯和一疊小菜走到了桌子旁邊,先是恭敬的朝周天龍行禮,然後文靜的將酒杯和小菜以及兩雙筷子整齊的擺放好,再次行禮,彬彬然的退了開去!
面對這一幕,蘇紹元雖然不知道周天龍再搞什麼鬼,可以他卻感受到了一種很奇怪的氛圍,彷彿他此時站的地方不是一個山莊,而是皇宮大院,坐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黑道頭子,而是一個名符其實的皇帝!
這種感覺讓他很無奈,在他的內心更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他清楚的知道,經過今天之後,無論日後在什麼地方,他對於周天龍都會有一種心理上的壓抑感,就如同周天龍是他的上司一樣,隨時掌握著他的生死!
淡然一笑,周天龍站了起來,動作行雲流水,彷彿周天龍已經完全融入到了天地之間,一舉一動都蘊含著自然道理,這一幕再次讓蘇紹元感覺一陣恍惚!
「紹元,你來的可真是準時啊,說一點五分,就一點五分,就不肯早一分鐘嗎?」周天龍帶著淡淡的微笑,看著蘇紹元道!
蘇紹元苦笑著搖搖頭,走到周天龍近前,道:「公子說笑了,我過來主要是就上午的事情給公子一個交代,這位是許肇源許局長,相信公子也認識,今天上午的那個女教師,就是許局長的妹妹。這件事情,許局長會給公子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周天龍看了一眼許肇源,許肇源急忙躬身,道:「公子,舍妹今天做的過了,我已經讓其禁足半年,以作懲罰,如果公子覺得還不夠的話,剩下的,就由我來承擔,希望公子能夠了卻此事!」
許肇源的聲音很小,語氣很恭敬,可是周天龍卻不這麼想,而是掃視了一下蘇紹元,指了指桌子上的酒菜,道:「紹元,我知道你要來,所以專門讓人擺好了酒席,可是你卻給我帶了一個大麻煩過來,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
說完之後,周天龍還搖了搖頭,輕輕地坐了下來,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滋溜一聲,酒水下肚!
對於周天龍的話,蘇紹元顯得疑惑,他看了一眼跟在他身邊的許肇源,又看了看一副帶著事不關己表情的周天龍!
在他想問什麼的時候,周天龍忽然看著許肇源,道:「許局長,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還是說,我周天龍做了什麼讓你無法抹除的屈辱事件?如果是的話,你說出來,我們慢慢商量,如果不是的話,我給你一個機會,說出背後的指使人,如何?」
「公子,你在說什麼?我……我怎麼聽不懂?」許肇源抬起頭,看著周天龍,滿臉的錯愕,但是唯獨有一點兒沒有,那就是疑惑!
看著許肇源這一副神色,蘇紹元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但是他卻沒有往別的地方想,畢竟被人平白無故的誣陷,幾乎都會出現這樣的神色吧?
周天龍洒然一笑,道:「聽不懂嗎?沒事,我會讓你懂的,如果你真的是無辜的,那麼現在按照我說的去做,就當場做三個動作就行了,如何?」
許肇源的神色微微一變,隨即消去,道:「好,我許肇源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是也不會被人平白無故的冤枉,就算你是公子也不行,請!」
周天龍不置可否的的笑了笑,道:「第一,脫掉你的外套,將上面的竊聽器拿下來,然後當著我們的面砸碎!」
許肇源猛地一驚,蘇紹元也是一臉不解的看著許肇源,只是這種不解裡面,帶著濃濃的憤怒,他怎麼說現在也算的上半個一線公子哥,怎麼可能容忍有人借他的手,來誣陷別人?如果是一般的人,他或許只是說幾句,但是對方卻是周天龍,這會讓整個蘇家都面臨著巨大危機的一個人!
「第二,將你頭髮裡面的針孔攝像頭取下來,同樣,砸碎!」周天龍的聲音再次不鹹不淡的響了起來:「第三,將你指甲裡的毒藥取出來,如何?我說的這三件事情很簡單吧?只要你抬抬手就能做到!」
轟~許肇源整個人頓時懵了,癱軟在地上,如同看著魔鬼一般的看著周天龍,可是周天龍的話並沒有就此結束,而是繼續淡淡的說道:「你想利用自己的死,來給我扣一頂謀殺官員的大帽子,是嗎?可是你覺得這樣做會有結果嗎?先不說你值不值那個價錢,就說你這樣的人值不值得我動手毒死你,外面都會有幾千幾百種說法,你是讓我說你天真呢,還是想讓我說你是蠢蛋?」
「你……你怎麼全知道?誰告訴你的!」許肇源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冷靜,整個人顯得有些歇斯底里,他這次過來,確實是為了栽贓,可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計劃還沒開始,就被人識破了!
砰~蘇紹元一腳踹在了許肇源的身上,猛地揪住他的頭髮,將裡面的針孔攝像頭取了出來,啪的一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攝像頭應聲而碎!
隨即,蘇紹元再次將許肇源的外衣領扒了起來,從裡面取出一個黃豆大小的竊聽器,用力一捏,竊聽器頓時化作了碎片!
許肇源猛力的睜開蘇紹元的束縛,右手迅速的朝著自己的嘴裡填了過去,可是就在他的手到達距離頭部五公分的地方,忽然被人以一股強大的力量控制住了,穩穩地停在了原地,絲毫動彈不得!
「你還真是蠢的可以,你以為你死了就能抹平一切嗎?呵呵,虧你做了這麼多年的官員,連這點兒都看不透,活該你被人利用!」周天龍俯身,輕輕地拍了拍許肇源的臉頰,淡淡的說道!
蘇紹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猛地吐了出去,道:「許肇源,從今天開始,我蘇紹元,必定讓你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價!」
蘇紹元這次是真的憤怒了,他雖然大度,但是不代表他願意平白無故的替人背黑鍋,這種滋味兒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尤其對方還是一個實力強大的主兒!
「算了,帶下去,問出我想知道的!」周天龍揮了揮手,道!
幾個架住許肇源的天劍門兄弟立刻將許肇源如同拖死豬一般的拖了下去!
周天龍重新坐回到凳子上,笑了笑,道:「紹元,不用那麼動氣,你現在應該做的是去將那個女教師控制起來,最好交給我,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心了!」
蘇紹元深吸了一口氣,道:「好吧,我想我知道怎麼做了,那麼,公子,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