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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了後宮,徐青一路匆匆出宮,宮門外頭,早有轎子候著。使用閱讀器看千萬本小說,完全無廣告!徐青上轎,一路直奔睿親王府。轎子堪堪行到王府邊門口上,那轎子卻陡然一頓,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倒將裡頭正自端坐,想著事兒的徐青顛得幾乎摔出轎子。他還未及說話,已聽得外頭有人叫道:「煩請停轎!」
隱約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徐青擰了眉頭,卻終於還是下了轎。抬眼只是一看,他的眉頭便不由的擰得更緊。攔著轎子的二人一眼見著他,卻已忍不住的露出了笑容,其中一人更是上前一步,深施一禮道:「原來是徐公公!我等二人……」
抬手打斷了對方的言語,徐青客氣道:「原來是丁大人與游大人!二位大人可是為著羅大人的事兒來的?」攔住他轎子的二人,可不正是丁一鳴與遊方信二人。[庶女醫香]首發庶女醫香81
心中其實不無尷尬,然而話卻不能不說,苦笑一聲之後,丁一鳴勉強道:「不瞞徐公公,我二人今晨得了起東的消息,只覺憂心如焚,左思右想之下,也只有前來求見王爺一途,還望公公無論如何,代為通傳一聲!」
點一點頭,徐青道:「好教二位大人知曉,咱家剛自宮中出來,卻是才剛見過羅大人……」
他話才只說了一半,那邊遊方信已陡然衝前數步,急聲的問道:「起東,他現下可還好嗎?」卻是語聲急促,神色殷殷,眸中更透著哀懇之色。
見他如此,徐青心中倒不免生出些許憐憫之意,稍稍退後一步,他才緩聲的道:「羅大人受了杖刑,傷的不輕,但據咱家看來,於筋骨卻是無礙的。咱家奉命,給他捎了金創藥去,二位大人大可放心!至於其他,咱家也不敢說,不過王爺既插了手,想來性命是無礙的!」
丁、游二人聽得這話,這才略略安心。丁一鳴還欲再說什麼時候,那邊徐青卻已先一步的開口道:「咱家奉命入宮,這會子卻須往王爺處回話。二位大人可在此處稍待!」
丁、游二人聽得這話,少不得謝了徐青。徐青轉身重又上轎,這一次,卻是暢通無阻的直入邊門。入了王府,小轎又往前略行了百十來步,徐青便自下了轎,一路匆匆的往百里肇書房奔去。書房門前,另有一名小太監正守在那裡。見徐青過來,忙上前見禮。
朝他點一點頭,徐青很快低聲問道:「書房裡頭是誰在?」
「是岳爺!」那小太監很快的答道:「進去已有好一陣子了,想來也快出來了!」二人正說著岳堯快出來的話,那邊門居然就被人從裡頭推了開來,岳堯邁步的走了出來。
見他出來,徐青二人少不得上前見禮。隨意的朝二人一頷首,岳堯淡淡向徐青道:「你回來了!進去吧,王爺才剛還問起你來!」
徐青聞聲,趕忙答應著,便快步的進了書房,朝著坐在上首書案後頭的百里肇行禮問安。
百里肇聽得聲音早抬頭看了過來,見是徐青,不免點一點頭,問道:「宮中如何?」
徐青垂首答道:「回王爺的話,奴才在內務府地牢見著了羅侍衛。他雖受了杖刑,但看著倒還不甚要緊。秦統領依著王爺的意思,好言勸說了他幾句,他卻執拗,只是不肯。秦統領也拿他無法。秦統領出來後,奴才便進去,將王爺交待的金瘡藥給了他!」
他這裡說著,百里肇也只聽著,面上神色倒也看不出有什麼變化,待徐青說完了,他才淡淡道:「好個不知變通的羅起東!」卻也聽不出言下的褒貶之意。
雖在百里肇身邊多年,徐青卻仍不敢妄自揣測百里肇的意思,只是低了頭又道:「奴才這裡還有一事,也不知當說不當說?」
「說吧!」百里肇不甚在意的道。
揣摩著百里肇的語氣,確定百里肇並無氣怒之意後,徐青方小心翼翼的道:「那丁一鳴與遊方信二人攔了奴才的轎子,說要求見王爺!」
「是他們呀!」百里肇慢慢的道,接下來卻好半日也沒言語,正在徐青猶豫著自己是不是該告退出去的時候,百里肇才終於吩咐道:「你去,告訴他們,讓他們只管放心!」
暗暗的鬆了口氣,徐青很快答應一聲,這才告退出去。
又自靜坐了片刻,百里肇這才喚了人進來,吩咐道:「過去澄懷居!」一直守在外頭的小太監答應一聲,忙推了輪椅,一路出了書房,往澄懷居的方向去。[庶女醫香]首發庶女醫香81
百里肇到澄懷居時,遠黛正自靜靜坐在屋內,手執藥杵,慢慢的搗著藥。杵、臼相擊,發出清脆的聲響,雖則單調,卻並不難聽。聽得有人進來,她便自然的放下了手中的藥杵,站起身來。打發走了推了百里肇進來的小太監,遠黛將百里肇推至桌前,自己便在對面坐了。
「你今兒倒有閒心,竟搗起藥來了!」注目看向遠黛,百里肇微詫的道。
舒展一下有些疲倦的四肢,遠黛淡淡應道:「我極小的時候,每每頑皮闖禍,義父便會罰我搗藥,說是搗藥有讓人心靜之效。義父去後,再沒人罰我,我也就樂得不去做這事。今兒所以忽然又做了起來,卻是因為,我這藥,常人搗不出來!」
百里肇聽得心中一動:「難道這藥竟是給我用的?」
微微頷首,遠黛道:「正是!我如今搗的這味藥,所用材料均極罕見,更有幾樣,是大周沒有的。虧得我當日回返平京之時,身邊帶了些,不然現下想要搜集齊全,也是一樁難事!」
見她語調平和,面色沉靜,倒讓百里肇有些微微怔神:「你倒沉得住氣!」
微微一笑,遠黛徐徐道:「以王爺的脾性,若無把握,斷然不會攬下此事。既如此,我又何必憂心忡忡,徒然焦慮不止!」這一番話卻是說得雲淡風輕,彷彿此事全然與她無關。
靜靜的注目看她,百里肇卻是忽然一笑,溫聲道:「你心中明明擔憂得緊,又何必非要說出這麼一番事不關己的話來!這可不像是你平日的脾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