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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67 文 / 每音十流術

    [正文]——

    「是莘兒師妹嗎?咯咯咯,我老遠看就覺得是你,怎麼回來都不先打個招呼?」

    「真的是小師妹耶!哎喲喂,仙兒,我又輸給你了!」

    「是哦,小師妹你回來的可真是時候,師門發生了好大的事,師父天天愁眉不展,就等著你來哄呢!格格格……」

    一共是三道影子,分別是三個風姿不同、絕色無比的麗人!

    當先一個火紅衣裳,大約二十五六歲,乃是智仙兒!後面一個,身著黃色衣裳,二十**歲,風韻成熟,乃是碧蓼兒!最後一個,身材最是誇張,一對雙峰就像兩隻充氣的皮球,在胸前晃啊晃的,不過她的腰肢又出奇的細,令人有些擔心會否支撐不住而折斷,但越過了腰肢往下,臀部的曲線又霍然變大,就跟個葫蘆一般,讓人見了便只會去想巫山**之事!

    這個女子,穿純白衣裳,年齡乍看是三十多歲的美婦,再一看,似乎又是豆蔻年華的二八少女,嬌憨可愛,但看久了,又像是少女的黃金年齡二十三歲,既睿智又青春,大方得體、怡人心脾,讓人看了就心情大敞,只想與她親近。

    她,便是羽花仙子的大弟子:白妃兒!

    「仙兒師姐、蓼兒師姐、妃兒師姐,莘兒想你們了呢!嗚嗚嗚……」

    洛莘乳燕投林般,鑽入了白妃兒的懷抱,忽然想到過世的父親,悲從中來,一下子就哭了。

    「回來就好,別哭了!」

    白妃兒身為大師姐,就像一位慈愛的母親,輕撫著洛莘,也不問她哭泣的原因,只是柔聲道:「這裡就是你的家,回家了要高興,知道嗎?」「嗯,嗯,嗦嗦……」洛莘點頭,想起還沒介紹子亦非和玉真子,忙抹乾眼淚,道:「師姐,他們是跟莘兒一起來的!他叫甄飛,是我小時候的玩伴,那個是他的老僕人!」

    「甄飛?」白妃兒將洛莘遞給了智仙兒與碧蓼兒,去看子亦非、玉真子,輕笑道:「咯咯,好俊的小男孩,你呀,是莘兒的青梅竹馬吧?你來永生門,是想拜師,修真求道的嗎?」

    「師姐……」洛莘嬌嗔道,紅霞染面。

    「是的,我是想修真!」子亦非抬頭看著這位千變萬化、又十分好看的姐姐,點點頭,沉穩地道。

    「嘻嘻!」白妃兒見了子亦非這般模樣,嬌笑道:「小男孩真有意思,跟個小大人似的!行,既然是師妹介紹的,姐姐盡量滿足你!」

    「不行呢,大師姐,你可不能收他做徒弟!」洛莘在碧蓼兒懷裡,聽聞這話,連忙插嘴道。

    「喲?你這小妮子,想的還挺遠的嘛!」智仙兒咯吱一笑,戳了戳洛莘的額頭,眨眼道:「是不是怕他矮了你一個輩分,以後要叫你小師叔呀?」

    「……才不是呢!」洛莘愈發羞紅,扭著身子道:「飛哥哥資質上乘,我,我是想他拜入師父門下的……」

    白妃兒眼珠一轉,忽然間狡黠得如同三七佳人,嘻嘻笑道:「小師妹是怕我教壞了這麼個美玉良材嗎?那好吧,等會我們見過了師父,再由她老人家定奪!」「是哩是哩,小師妹,我們先去見師父,她老人家呀,可想你了!」碧蓼兒抱著洛莘,笑瞇瞇地,搖腰扭胯,率先向來時的路徑轉回。

    「甄飛小哥,跟上哦!」

    碧蓼兒先行,白妃兒亦是嫵媚一笑跟上,智仙兒落在最後,她沖子亦非眨動了下長長的睫毛,留下一片火紅:「不跟上,迷路了可沒人救你哦!」

    最後這話傳下,人已是遠得只剩下一點紅艷艷的燭火了!

    瞬間,三位仙子攜著洛莘走了個乾淨,只留下子亦非和玉真子。

    「主人,這是在考驗您呢!」玉真子勾著頭,上前說道。子亦非與他約好,人前人後,『魔主』這個稱謂便不要提了。

    「考驗?我會怕麼?」

    子亦非抬起頭,天色已微亮,霧靄中穿透下晨曦的淡黃,一圈圈光暈在空氣中蕩漾,這時刻的樂濤峰,是最美的!

    白妃兒三人的考驗,自然是針對凡人,樂濤峰一共八千八百級台階,一個十多歲的凡人小孩,要一口氣登上,可是需要體力和耐力的!

    一旦中途停下,會否有禁制,子亦非不曉得!也不屑去曉得,他已決定要一口氣走到頂!

    妖獸的本性,使得他習慣高調,偶爾的低調,只是情勢所迫!

    現在來到永生門,他便要以『甄飛』之名,一鳴驚人、一飛沖天!也唯有此,他才能得到永生門最好的功法,得到永生門最好的法寶,得到永生門最優待的修煉資源!早日步入仙人境,重塑妖核,是他來到永生門的第一目的!而第二目的,則是看情況能否收這個九州東南第一大派為己所用!

    長吸一口氣,樂濤峰的靈氣密度比起外界,強得太多了!子亦非踩上了第一級台階。

    眼神堅毅、步長均衡,子亦非便這樣如同最精密的儀器,一步一步,向上攀登。

    石階小徑,周圍都有奇花異果,各種綠色嫩枝不時插過來,抹在子亦非臉上,留下一串串新鮮露水。

    這些,子亦非全然不抹,而是任由露水從小臉上流下,滴在地上,濺起響聲,似在為他前進加油喝彩。

    不多時,子亦非便走過了一千台階,氣息一點都沒變喘。

    「哎呀,小師妹的心上人,還真有兩下子嘛,輕輕鬆鬆就登到竹桃園了!」暗處裡,碧蓼兒訝異地輕聲噓道。

    「這麼好的體質,沒理由通不過百門海選啊!」輕柔的聲音,卻是白妃兒。

    「誰知道呢……小師妹這麼看好他,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我們要不要給他加點難度?」智仙兒在旁,躍躍欲試地建議。

    「好吧,竹桃園,就算給他的第一道關隘!」白妃兒的聲音,幽遠如笙。

    子亦非視線盡頭,出現了一座涼亭,外圍用青竹編織,一個個窟窿,透露出清新的氣息。

    窟窿裡,是一棵棵桃樹,上面墜著成熟的桃子,嬌艷欲滴,讓人見之便口乾舌燥、直欲咬一口解渴!不消說,這座涼亭,便是竹桃園,裡面儘管栽了不下十棵桃樹,但依然能容納下至少五十人,謂之『園』,恰如其名、一點不為過!

    仰頭看著竹桃園,子亦非臉色半點沒變,腳下的步長,依舊穩定得如同用尺子量過,不差半分半毫。

    踏入竹桃園,子亦非才去用眼找尋通過的路徑,周圍便突然傳出一聲聲如鈴嬌笑,一個個姿色不俗的少女,從桃樹背後鑽了出來。

    她們青春可人,都著黃衫,臉上表情各不同,或撅嘴、或蹙眉、或皺鼻,揮舞起彈性十足的嬌軀,齊齊向子亦非拋灑嫵媚。

    一時間,竹桃園裡鶯鶯燕燕、翠翠紅紅,少女的活潑氣息,直撲眼鼻!

    「俊哥兒,累不累?要不要坐下來,喝點水?」一名圓臉大眼少女坐到一張石凳上,拍著空位、打著小腿,嬌笑相邀。

    「好可愛的小男孩,滿臉都是汗呢!來,姐姐餵你吃桃子,咯咯……」一名瓜子臉、柳眉鳳眼的少女錯把露水當做汗珠,手執一枚水蜜桃,咬了一口,含在嘴裡,汁水四溢。

    「腿累麻了吧,坐到姐姐腿上,姐姐幫你揉揉?」一名年長些、體態豐滿的少女,大膽地撩起了裙擺,露出雪白如玉的大腿,眨著會說話的眼,盛情邀請:「上面還有很多級台階呢,你不歇歇,一口氣是走不完的哩!」

    ……

    這些充滿誘惑的話語,子亦非充耳不聞,腳步堅定地穿過桃樹叢,彷彿周圍那些鶯鶯燕燕的少女,都是紅粉骷髏、不值一顧。這群少女,都是樂濤峰的弟子,或者說都是羽花仙子的門徒,整個樂濤峰,便是個女兒國,子亦非這樣的男童若是被收下,可謂是萬點紅中一支綠了!

    若如此,子亦非可就真會寶貴得不得了,這些閒壞了的少女,便依著白妃兒三位仙子的意思,出來逗弄逗弄這個美顏正太。

    「別走嘛!」

    「好狠心的小哥,長大了也是負心漢哩……」

    「陪姐姐吃個桃子都不願,好小氣呢!」

    竹桃園裡,一片埋怨癡嗔,直到子亦非瘦小卻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蜿蜒的台階盡頭,這些話語,都未停下。

    「好了,人都走了,你們這些人,還埋汰別人呢!」火紅的影子掠進涼亭,智仙兒笑黶如花。

    「仙兒師姐,這男娃娃是鐵石心腸呢!人家都犧牲色相了,還不理人,我好傷心哇!」那名露大腿的少女捧心皺鼻,不過眼裡卻滿是笑意。

    「得了吧,你想勾引他呀?當心莘兒小師妹跟你沒完!」智仙兒嬌笑道。

    「真的呀?怪不得弄這麼大仗勢,原來是小師妹提前為自己選雙修伴侶呢!」

    「你這話,我要告訴莘兒小師妹,看她不撕爛你的嘴!」

    「別別別,仙兒好師姐,千萬不要啊,你又不是不知,師父最寵愛她了!」

    子亦非繼續前行,絲毫不理身後所發生的事,他就是要表現出堅毅的性格,來吸引羽花仙子的注意!這點不入流的『勾引』,比起碧波魔女差得遠了,他又怎會放在眼裡?所謂的考驗、關隘,對他來說,不過一個笑話、一個消遣的遊戲而已。

    不知不覺間,子亦非又走了三千級,日光打下來,照得身上暖洋洋的!

    山峰越高,對人呼吸的壓力也越大。

    「好厲害的小哥,妃兒姐姐,要不要出第二道關隘了?」碧蓼兒驚詫輕呼,子亦非能堅持到現在,實在很出她的意料!

    不止她,白妃兒、智仙兒都是如此,白妃兒沉吟了會,道:「好久沒見過這般好苗子,我再試一試,想來師父和小師妹都不會怪罪的!」

    「嗯嗯,就用鐵索雲橋吧,記得當初只有妃兒師姐一人通過了呢!剩下來,便是莘兒成績最好,只差那麼一步!」智仙兒嘖嘖道,雙眼如水晶般閃爍,顯然是激動到不行。

    「鐵索雲橋,會不會太危險了?」碧蓼兒提醒道:「以我們三個的功力,恐怕控制不住啊!」

    「哼,試一試,有什麼打緊?況且我看這個甄飛,潛力很大,特別是定力超過常人,一定不會掉下去的!」智仙兒反駁道。

    「好,就試一試,你們兩個助我,切記,安全第一!」白妃兒終究還是女人,好奇心戰勝了猶豫,下了決定。

    台階上。

    子亦非算了算,照這個速度,恐怕還要爬一個時辰才能到峰頂,便決定加快步伐,快些結束這個『遊戲』!

    不料,才走了幾步,前邊雲海翻滾,居然沒路了,而是臨到了懸崖絕壁!子亦非微愣,卻也提起了精神:這才有點意思,不然一直是爬台階,真是無聊死了。

    他走過去,只見雲海間有三條兒臂粗細的鐵索,長不知凡幾,深深地插入雲海之中,而鐵索之下,是一望無盡的深淵,不時有飛鳥經過、扇著翅膀,鳴叫不絕,似乎在等待鐵索上的人兒掉落下來!

    「幻境?」

    子亦非首次停下前進步伐,垂頭去看底下的飛鳥,眼中流露出些許嘲諷,不過這點異芒轉瞬即逝,他重新抬起了頭:這一次我就是凡人甄飛,不把握這點,肯定難以在大能滿地走、大拿比如狗的永生門立足,遲早要漏洩,惹出了忐忑子,玉真子也保不了我!

    打定主意,子亦非面色無波地踏出了第一步,落腳點就在那鐵索之上!

    三條鐵索,間隔比腳板要寬,所以打著腳踏兩條索的念頭是行不通的!

    這一道關隘,考較的就是平衡力、膽量、還有智慧!

    「是給出了用手抓鐵索過去的便利呢!不過,哪有這般簡單?」看到光滑如鏡的鐵索,子亦非心裡微微搖頭,否決了抓鐵索蕩過去的想法:這是人為幻境,中間肯定會視你的順利程度,人為增加阻礙的!

    還是走過去,最為穩妥!

    子亦非身如筆挺的筷子,一步一步,既不快也不慢,走在搖晃的鐵索上,如履平地,一眨眼似乎就走出了幾尺,並且速度始終不減,看起來馬上就要走出雲海了!「好厲害的平衡能力,這男孩,是個練武奇才!」暗中在看的碧蓼兒,掩口驚呼。

    「練武奇才,不等於修真奇才!」智仙兒美眸眨動,手法一捏,道:「雲霧,給我遮起來!」

    子亦非走到半途,眼前的霧氣忽然濃了起來,低頭都看不到鐵索了。

    嗯?出招了?

    子亦非不慌不忙,身子沉了下去!

    「哎呀,他掉下去了!」

    「別瞎咋呼,大師姐在底下看著呢!切,什麼掉下去,他是用手抓住了鐵索呢!」

    子亦非雙手抓住冰涼的鐵索,左手換右手,如猿猴般一點點蕩了過去,不過觸手處冰冷刺骨,相信一般人蕩了幾下就要堅持不住!

    「好強的臂力啊,天啊,他不怕冷的麼?」

    「嗯嗯,當初我也是蕩了幾下,小手就快凍僵了呢!」智仙兒目不轉睛地盯著,雙手放到嘴巴邊呵著氣,似乎想起了當初的可怕寒冷。

    些許冰冷,對子亦非根本不算什麼,他面不改色,繼續向前蕩過去,他放開了慈悲肉身的保護,一雙小手,被凍得紅彤彤的,一些油皮還被撕下來,粘在鐵索上,觸目驚心。

    「嘶嘶,好痛的吧!」見狀,碧蓼兒捂著胸口,驚噓不已。

    「好吧,算你贏了,雲霧給我散開!」智仙兒也是看得心驚肉跳,法訣一捏,子亦非面前的濃霧便忽然散了開去。

    也是,再弄下去,我不跌落都不好意思了!子亦非見到霧氣如預期般消散,心裡冷冷一笑,一個翻身,重新站上了鐵索!

    「這般耐力,真難想像會出現在一個十多歲孩子的身上!」鐵索之下,一群飛鳥忽聚忽分,但始終有一頭白冠鳥兒盤旋未走,它抬著頭,心裡若有所思。

    鐵索雲橋這道關隘,也被子亦非有驚無險地通過了,其實這裡面還藏有更難的考驗,只不過子亦非完美的表現折服了三仙子,再加上她們修為有限,幻境不能久持,所以便『放』子亦非過關了。

    幻境散去,熟悉的石階再次出現在眼前,子亦非絲毫不訝,只是拍拍手,拍去上面的血跡,邁開等長的步子繼續前進。

    後面沒再出現刁難,八千八百個台階走完,子亦非來到了一處龐大宮殿群之前。

    這裡是樂濤峰之巔,羽花仙子的行宮:朱紅真如殿!

    殿分多座樓宇,如插花般插在峰頂,其內星羅棋布,不過單從外看去,只能見到一片飛簷樓角、高高矗立,金玉雕鏤、綵帶瀑落,懂的人便知,那是羽花仙子修煉之所:朱紅樓!

    朱紅真如殿之外是一圈赤紅的圍牆,子亦非面前有一門,他走了過去,門便敞開了,白妃兒、智仙兒、碧蓼兒,一字排開,巧笑兮顏,悅耳之聲傳出:「甄飛,你通過了考驗,師父要見你呢!」

    說完,一隻白羽紅冠的靈鳥飛出,在子亦非的雙手上啄了啄,一股清涼之意瞬間填充滿子亦非的身軀,那雙滿是斑痕的手,居然恢復如初、好似二月新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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