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殘雲有些著急了,若是這小娘子成了凡人,對魔主失去了利用價值,以魔主的冷面無情,那還不得把她切碎了、揉爛了,扔到山澗流水中去啊
「唔,沒有辦法」浪覆雨搖搖頭,「這才是翻雲針的特色所在,若是能被安全的取出,豈不是侮辱了我的智慧?唉喲……」
「小云云,莫打他了他應該沒說謊」子亦非沉思一會,制止了墨殘雲氣急敗壞地『教訓』浪覆雨,道:「小雨子,把取出的方法告訴我,我且試一試」
「簡單啊輸入靈力,用力拽就可以了」
「這麼簡單?虧你還好意思吹噓呔,看我這個做師兄的不好好教導你一下,做魔的道理」
「別打,再打我還擊了哦就是簡單,大道至簡這個道理你沒聽過麼?越是簡單,別人就越疑神疑鬼,不敢下手,可他哪裡知道,管他怎麼下手,這靈海都是廢定了,啊哈哈,毒辣?陰險?」
「我打死你這個『毒辣陰險』的魔頭」
在墨殘雲和浪覆雨『嬉鬧』之際,子亦非的神識便悄悄地退出了『煉魂球』,回歸本體
睜開眼睛,子亦非把『煉魂球』一丟,丟給在旁一直守衛的藍皮,然後向斗篷那走去
那裡,月蟬兒猶自暈迷,修長的眉毛如彎月,狹長的睫毛如垂柳,玉面桃腮,俏麗的臉上流露出安詳的迷人風情
這與周圍那血跡斑斑,碎肉四濺的修羅場景,形成了極鮮明的對比
藍皮一爪提手環,一爪扣魔球,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只見子亦非身形一閃,沒入了黑色斗篷之中
沒發現敵人啊,為何王又要化人?
在藍皮驚詫的目光下,斗篷如充氣般撐起,子亦非又施展『千幻』,變化成了那六尺美男
子亦非盤腿坐下,把月蟬兒柔弱無骨的嬌軀平攤在雙膝,兩隻大手按在她彈性飽滿的胸脯上,凝神運氣,將一股精純的靈力輸了進去
「為何,為何我要變化成人?為何,為何我的手一觸碰到這女子的胸口,心率竟陡然提升?」
疑惑的思緒如電閃,在子亦非集中精神後,就如同沙漠天空的雲彩,一眨眼就消散不見了
靈力如蛇,鑽入月蟬兒的體內,順著經脈,輕車熟路地找到第一團靈海
「給我進」
子亦非內心輕喝,靈力如利斧,強行破開壁障,衝入靈海,迅找到那根回形狀的翻雲針
「給我拔」
法隨意動,靈力立刻變化成一隻虎鉗,夾住翻雲針,然後用力向外一拉
「咦?」
並沒有意料中的拔起,那翻雲針猛烈地晃了一晃,竟然不動
子亦非略為驚訝,不過馬上就明白了原因:自己化人後只有叱吒一境的修為,而種下翻雲針的浪覆雨,修為卻在叱吒二境到三境之間,因此僅以靈力來論,自己當然無法一下子把翻雲針拔出
「嚶」
就在子亦非覺著是否要取出靈石,用水磨工夫把翻雲針一點點逼出時,膝蓋上的月蟬兒發出一陣嬌吟,鼻翼翕動,睫毛微顫,竟似要醒轉過來
「嗚嗚……」大概是翻雲針的抖動,讓月蟬兒疼醒,她睜開大眼睛,看向蒙住了臉的子亦非,喉間一陣沙啞,卻依舊說不出話
「咳,你中了禁、制」
子亦非第一次用人類的聲帶說人話,很不流暢,不過那充滿磁性的完美男聲,給了他十足的加分
月蟬兒掙扎了一下,隨即被一雙強健有力的手掌壓住,壓得她滿臉通紅:天啊,這個人,手都往哪裡放啊
「別、動,我在幫你解、禁制」聲音雖有些滯澀,但卻威嚴得不容反抗
月蟬兒立刻不掙扎了,她揚起脖子,柳眉輕蹙,望向那個被黑布籠罩,只露出兩隻明亮眸子的男人,心裡好奇:是他是他救了我他是誰,為何要救我?他的手放在那裡,是不是有所企圖?
難怪人說女人的好奇心足以殺死九條貓,月蟬兒本來已想好的,清醒過來就自殉全節,可現在單單是一個遮住了面孔的斗篷,就把她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去
子亦非忽然覺得被月蟬兒的目光盯得很不舒服,恰好化人的時間就快要到了,於是揚起手掌,在她露在外邊的雪白頸脖上重重一切
「嗚嚶……」
月蟬兒的大眼睛一瞪,然後不可置信地再次被敲昏
臨昏迷前她想:為什麼又要打昏我這個野蠻的男人,難道救了我,就是想佔有我麼……
當月蟬兒再次醒來,她覺得體內酥癢癢的,一低頭,發現那隻大手果然隔著衣服,在自己的挺傲的部位上壓著,不由大叫:「你這登徒子,把手……咦,我能、說話了?」
子亦非依舊用斗篷遮住臉,一隻手縮在衣袖中,握著一顆快耗光靈氣的上品靈石,另一隻手壓在月蟬兒的胸口,道:「拔出了兩根翻雲針,你當然可以說話了」
現在,他的『人話』已講得很順溜了
浪覆雨修為高,可畢竟是『死』人,子亦非手握靈石,不斷地補充,以有源對無根,只要夠耐心,自然是有勝無敗,接連拔出了兩根翻雲針,讓暈迷中的月蟬兒也醒轉過來
「你叫什麼?」月蟬兒還很虛弱,聲音小小的,「能不能把手從那裡挪開?」
女人啊,總是在小事上放置大用心
「挪開?我在給你解禁制,挪開了,靈力會中斷,翻雲針會重落下」子亦非有些驚訝,大手不但不松,反而壓得緊了,「嘿嘿,若是那樣,你的靈海可就真的全廢了」
「全廢?」月蟬兒驚訝地問,但隨後還是鼓起勇氣,說:「哎,你能不能把手掌向下挪一點,大約挪個三寸,那裡很平坦,靈力也能輸送進去的」
「不行,這裡的輸入位置最佳,為何要挪開?」子亦非斬釘截鐵地拒絕,「另外,這裡軟綿綿的,有彈性,我很舒服」
天啊,他在說什麼,有彈性?很舒服?月蟬兒幾乎要呻吟起來,他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事急從權,你救我時可以不拘泥這個,但現在,你還要輕薄我那裡……這人,不知道臉紅嗎?哎,他遮住了臉
「唔?你這女子很奇怪,為何氣息一下波動得如此快?」子亦非皺起眉,袖口一抖,把消耗完畢的靈石拋掉,另一隻手也按到了月蟬兒的胸膛,「凝神歸元,你好歹也是修士,居然連這個基本的道理也不懂?我在解禁制,你靈力一亂,很容易走火入魔的,不知道麼?」
霸道的靈力輸入月蟬兒體內,一時間,竟讓她嬌軀一麻,想說的話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你這登徒子你這厚臉皮
月蟬兒雖說不出話,但大大的眼睛還是可以『殺』人的,她一面努力凝神歸元、平緩氣息,一面狠狠地瞪向子亦非,恨不得把那可惡的面罩瞪穿,看看這個厚臉皮的男人到底長得什麼樣
「笨女人,心率如此急,哼,真不曉得你是怎麼修煉到叱吒境的」子亦非輕歎一聲,揮起手掌,切向月蟬兒的頸脖
要你管是我師父給我靈藥……啊,又來了,這粗魯的厚臉皮……
月蟬兒眼皮一翻白,再一次昏厥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月蟬兒再一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那塊曾讓她羞憤欲絕的大石頭上,蒙面魯男子卻不見了
石面如鏡,頭頂有鐘乳,一滴一滴地掉下,打在她寬大的法袍胸口處,濕漉漉了一塊
「這人呢,真不細心」
月蟬兒小聲地抱怨一句,覺得身體能動,便慢慢地爬起,從大石頭上跳了下來
「你醒了?」這時,那個熟悉的男聲響起,源頭卻在巖洞之外,「哼哼,體質還不錯,女人啊,你沒覺得身體裡有什麼異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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