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關上後,施南笙忍俊不禁的走近裴衿衿。天底下怕也就她會在他的面前這樣不顧形象了,裙子都捲到大腿上了還能安睡。)
曾經潘良良說,軍區醫院vip病房各種設施太好了,就連沙發都比學校裡的床好睡覺。裴衿衿回她,上檔次的東西都是需要花錢的,睡在一大堆人民幣上的感覺肯定很好啊。這一次,她就深刻的證實了自己的說法,睡在施南笙辦公室的高檔沙發裡,各種舒服,連翻身都不擔心掉到地上。
施南笙驚恐的看著被他雙手接住的在睡夢中翻身的裴衿衿,她可真敢翻啊,就這麼翻過來,肯定掉地上,腳上的傷還沒有好,滾到地上免不得會痛得她哇哇直叫。
「……嗯。」裴衿衿舒服的喟歎一記。
「呵。漭」
笑著,施南笙將裴衿衿輕輕的抱起,放到沙發中間。
「你回來了?」
裴衿衿睡眼迷濛的看著上方的施南笙,她差點有種他們在家裡的錯覺迂。
施南笙微笑著問,「睡飽了?」
「沒。」
「那要不要繼續睡?」
裴衿衿禁不住笑了起來,「我怕你工作我睡覺會讓你感覺心裡不平衡。現代社會上很多心理變態的人都是因為感受到世態失衡嚴重而發狂的。」
邊說著話,裴衿衿邊撐著手臂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施南笙隨手扶了她一把,見到她的裙子捲得太高,都到了大腿根部,甚至底.褲的一角都現了出來,下意識的伸手想去幫她整理裙邊。
結果,裴衿衿也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第一反應就是施南笙要對她做什麼惱人的事,出手如閃電,小爪子一把抓住指尖碰到她大腿肌膚的施南笙的手,軟軟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慌。
「別~」
施南笙一時不解裴衿衿的大反應,就想幫她整理一下衣服,有必要這麼強烈的反抗麼?還是……
慢慢的,看著裴衿衿的施南笙眼底出現了笑意,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壞心的故意也不收回手,任她那麼抓著,似笑非笑的問,「你想到什麼了?」
「我、我……」
裴衿衿瞪著施南笙,「我什麼都沒有想。」
「是嗎?」
問著話,施南笙的手索性直接撫摸到了裴衿衿的腿上,惹得她顫了下,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裴衿衿低頭,小聲道:「這是你辦公室。」
「那又怎樣?」
施南笙壓低身子,俊臉在裴衿衿面前放大,他的辦公室,就是他的地盤,沒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敢闖進來。只不過,他一開始真沒想太多,卻不想,她對自己的某些動作有了條件反射。看著她嬌羞動人的模樣,逗逗她也未嘗不可。
有了想法的施南笙,伸手輕輕佻起裴衿衿的下巴,薄唇似有似無的親著她,放在她腿上的手也慢慢遊走著。
原本以為淺嘗則止的親密在裴衿衿主動伸手勾上施南笙的頸子後,變得有些不受控制了,兩人親吻得越來越熱烈,纏綿深狷,不想停止。
「呃~」
當施南笙探入褲底的長指深進到她的體內時,裴衿衿禁不住發出低低的吟聲,身體變得更軟更熱,彷彿兩人分別七天的思念在這一刻才得到真正的釋放。
「南笙。」
裴衿衿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叫施南笙,只是一種莫名的想呼喚他,想他回應,想聽見他的聲音,好像這樣才能確定與自己在一起的真的是他,對她很好的南笙,一心一意打算娶她回家的南笙。
摟在裴衿衿腰肢上的手臂緩緩收緊,親吻她的男子傾身將她慢慢放倒在沙發裡,修長的身子覆蓋在她的上面。火熱的唇從她的唇瓣上移開,順著她的臉頰,耳珠,滑到細白的鵝頸上,逐漸往下……
被戀人間親密的舉動弄得意亂情迷的裴衿衿,自覺自己的身體要在施南笙的唇手下開出花一般,她能聽見彼此的喘息,能感覺到她身體裡被挑.逗起來的陌生感覺,是緊張,是害怕,也或許有她不甚明白的期待,不知道要如此宣洩的情深讓她開始迷茫,喉嚨裡逸出越來越勾人的低吟。
胸前的連衣裙衣扣已經被解開,精緻的胸衣也被拉落,施南笙放開舌尖的挺立,從裴衿衿胸口抬起頭,看著她氤氳滿佈的雙眼,低喘。
現在要怎麼辦?繼續?還是放開她,讓彼此冷靜?
「衿衿~」
施南笙的喉珠輕輕滑動兩下,卻發現叫她並不能讓他冷卻下來。以前,他們也到過這種程度,他叫她,她應他,他總能用理智強令自己放開她。這回,竟是那麼難。分開了一個星期的他們,再見彼此,讓他真實得體驗到什麼是『小別勝新婚』的感覺,他不想停止了。
雙手捧著施南笙的臉,裴衿衿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麼,她也聽過一句形容戀人感情的話,叫情到濃時自然『船』,她不想刻意的拒絕施南笙,但她又害怕和他突破最後一關。
「衿衿~」
施南笙將她抱緊,幾乎要勒斷她柔軟的腰肢一般,進出她身體的長指越來越快,惹得她不禁蹙眉輕叫出聲,開始不知道要如何思考了一樣。
突然,裴衿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赫然空虛,打開眼睛看著臉上方凝望她的墨色雙眸,低低的喚他。
「南笙?」
施南笙啞著嗓子問,「可以嗎?」
長久以來的壓抑和分別後的相聚,他想,只要她願意,他不會再等待。
裴衿衿看著施南笙,只是看著他,沒有說話。
「衿衿,如果你再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
房間裡變得沉靜,兩人的呼吸好像都在那一秒開始停止,只等著時間流過彼此的指間。
衣裙在寧靜中飄落到地面,當全身赤.裸的被禁錮在施南笙身下時,裴衿衿腦海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法思考,她以為到這一刻,她會排斥會極度害怕,但是沒有。也許就像施南笙說的那樣,當她選擇沉默相對時,就是她對他的允許。因為,是施南笙,不是別人。
「啊。」
裴衿衿抵在施南笙肩膀上的手指指甲深深陷進他的肌膚裡,眉心緊蹙似菊。
施南笙的動作嘎然而停,低聲問她,「痛?」
「嗯。」
得到她的肯定答案,施南笙不敢再動,早知他會是她第一個男人,也知女子第一次會痛,但畢竟他不能感同身受她的痛楚,疼惜她自是不必說,只是不知道到底會痛到何種程度,希望不要讓她產生陰影。
過了一會兒,裴衿衿努力放鬆自己的神情,感動施南笙為她的隱忍和等待。
「你慢點兒,應該沒事的。」
雖然被身下人明確的『放行』,但施南笙還是不敢動作幅度太大,極輕極慢的將自己送進她的身體,直到完全入了她的體內,從心底舒服的發出一聲柔歎。
圓形的辦公室裡,落地簾嚴實的隔絕了室內室外的風景,無人知曉,一場被時間割不斷的愛情已悄然的拉開了序幕。
愛情有千百萬開始的方式,過程從來都複雜痛苦,但結局卻是明朗得讓人無法抗拒,或幸福相守,或無奈相忘。那些不關痛癢的所謂愛情結局,從來都算不得真愛情,只不過帶著婚姻的幌子與一個人在一個屋簷下過著溫溫淡淡的日子,不愛不恨。
但施南笙以為,他和裴衿衿,是如何都割不斷了。她是他第一個女人,亦該是他唯一的女人了。
簾外,安靜,一切井然有序,來往的都市金領白領,快速的鍵盤敲擊聲,低低的方案如何實施討論聲。
簾內,急喘,愛情在做最美的綻放,相擁的年輕戀人,傾心相許不願停止的深索,一段無悔投入的只能聽見對方心跳的時光。
當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消失後,施南笙抱著裴衿衿躺在沙發裡,長指靜靜的撫摸著她光潔的後背。他想,這一世,他真的要被懷中的這個女子牢牢抓住了。他,怎會如此的愛她。
是的,裴衿衿,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