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南笙瞇起眼睛,盯著裴衿衿,「你確定?」)
「萬分肯定。舒煺挍鴀郠」
望著施南笙盯著自己一步步走近,裴衿衿從他的面色觀察到一絲異常,談不上什麼危險的氣息,但與平常不同倒是真的。
「幹嘛?」裴衿衿卯著膽子問,「想發脾氣?」
施南笙站到裴衿衿一步外,看著她,輕聲道:「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對你發火?灩」
「以前沒有不代表現在、以後。」
不明白自己說錯什麼話的裴衿衿看著施南笙向她逼近,近到太厲害時,她本能的朝後退,這一退就像扯開了一塊破布,越扯越大,她越退,他越逼近,最後她的背頂到了門板。
施南笙又邁近一步他。
「停!」
裴衿衿雙手撐上施南笙的前胸,「說!你想幹嘛?」
「銷.魂。」
說著,施南笙的臉俯低,對著裴衿衿的唇瓣就貼了上去。
裴衿衿暗道,我銷你一個喵。心裡念著,膝蓋對著施南笙的某處就頂去。
似乎早就料到裴衿衿有偷襲的動作,施南笙快速一閃,躲過她的襲擊,雙手制住她的肩膀,將她用力摁在門板上,像看著一隻惱怒的小貓咪,好心情的笑笑。
「女孩子淑女點討人喜點。」
「喜你妹。」
他身邊的淑女還少?他喜歡了?男人就是一種各種人格分裂的動物,他疲憊的時候,希望自己女人像母親,照顧得他無微不至體貼入心;他忙碌時,希望女人是超人,什麼事情都能自己搞定,不需要他幫忙插手;他意氣風發時,就幻想自己身邊的女人滿臉仰慕的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還得萬分嬌羞的來一個小鳥依人;他夢想下一代了,女人就得屁顛屁顛開始備孕,然後把他兒子生的白白胖胖聰聰明明人見人愛花開花開。現在的女人,個個都得練就一身本事,沒點道行的在這個現代社會絕對混不下去,起碼也得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鬥得過小三、打得過流氓、扛得起氣罐、寫得出代碼、翻得過圍牆、開得起好車、買得起新房。就這條件都滿足的女的,還能不保證自己老公會一輩子專情不出軌。
施南笙一條腿將裴衿衿的兩條腿都壓在門上,對著她揚起嘴角,「本公子還真是越來越喜歡你這個妹妹了。」
「不稀罕。」
「嘴上說不算。」
裴衿衿四肢開始抗衡某人施在她身上的力道,梗著聲音叫板他,「我從嘴上到心裡都不稀罕你的喜歡,你個自戀自大自以為是自鳴得……唔……」
下面的話,都從裴衿衿的口中溜到了施南笙的舌尖。
親吻在他們之間已經不算第一次,從兩人看完第一場恐怖電影後,幾乎是每天的必修課,但讓裴衿衿惱火的是,為什麼她總是那個被強吻的人?這不公平。
一想到自己的不公平,裴衿衿來氣了,心一橫,牙齒咬了下去。
「呵。」
施南笙吸了口氣,放開裴衿衿,還真捨得咬痛他。
「以後不准未經我同意就親我。」
「你說,你這麼蠢,都知道咬人,為什麼有女人那麼笨呢?」
「什麼?」
「剛報紙上說,一對新人,在期待已久的銷.魂洞房花燭夜,新郎親吻新娘致其不能呼吸,死了。」
裴衿衿一愣,他剛看報紙就看得這個?
「人家是情濃蜜意,你懂個p。」
「不能呼吸就推開他嘛。」
聞言,裴衿衿使勁推著施南笙,見他紋絲不動,挑釁道:「看看,看看,能推開嗎?你什麼天文腦子,整天就知道看星星嗎?體重,蠻力,女性弱勢群體,懂不懂?懂不懂?」
施南笙笑呵呵的看著裴衿衿,「要不,我們今晚來模擬下?」
裴衿衿腦子裡的警鈴開始大作。
「休想!」
「萬一到了我們結婚那天,也出現意外情況,豈不是很悲慘?」
「放心,沒有那天。」
「為什麼?」
「我沒有打算嫁給你啊。」
「為什麼?」
「我們太不適合了。」
「為什麼?」
「我不喜歡你這樣性格的男人。」
「為什麼?」
「完全不是我的style。」
「為什麼?」
裴衿衿明白了,施南笙根本就是在耍她玩,冒火得瞪著他,「尼瑪你再問一次『為什麼』,我立刻回沁春園去。」
施南笙笑了,「很晚了,洗澡睡覺吧。」
我擦!
裴衿衿慪了,敢情人家等的就是她最後這句話啊。
vip病房的條件就是好啊。
這是裴衿衿睡到床上後的第一個念頭,這床哪裡是病床啊,堪稱四星級酒店裡的高級大軟床。只不過,如果大床不用跟人分享就更好了。
「公共場合,你爬上來不好吧。」裴衿衿看著準備上.床的施南笙。
「我不介意給人看到。」
施南笙掀開被子就躺下了,那動作利索得裴衿衿都來不及說第二句話,躺好後,還一臉溫柔的衝著她露出迷人的微笑。
「施南笙。」裴衿衿開始有掀被子的動作,「其實我是個良家少……啊。」
準備逃離大床的某只妹子在腳尖還沒沾地前就給人拎回被子裡,一隻手臂圈在她的腰間,一隻長腿壓住她亂踢騰的雙腿。
「施南笙!」
「噓,別喊。」
「我就要喊,施南笙,施南笙。」
「媳婦兒,你這樣喊,外面的人會以為你『急不可待』的需要我做什麼的。」
「我急需你把你的爪子和蹄子拿開。」
施南笙無辜著,「在家不也這樣嗎,怎麼到這裡反應這麼激烈?」
「在家是在家,這裡是醫院,你注意點影響好不好。」
「媳婦兒,現在是你影響不好,不是我。」
「怎麼一點不怕人看到啊。」裴衿衿白施南笙,「我記得剛認識你時,你不是這樣的啊。」
施南笙笑,「那時是怎樣的?」
「規規矩矩,安安靜靜。」
施南笙歎息,「好好一個純情少男就這樣被你帶壞了。」
裴衿衿忍不住了。
「我去……」
成了她帶壞他了?到底是誰帶壞誰啊?而且,根本就是他本質惡劣,哪裡需要人帶啊。
「放開我。」
施南笙反而抱得更緊,氣息呵在裴衿衿的耳朵邊,癢癢的,酥酥的,「媳婦兒,別動。」
「就動就動。」
「你再動,我就有反應了。」
施南笙沒告訴裴衿衿,他已經反應了,只不過怕說得太直白,嚇到她,這姑娘有時候還是挺純潔的,要不然,怎麼連初吻都被他收了呢,想到這個,他心裡就樂得很,這妞兒,他得守好,要擱別的男人逮去了,說不定被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裴衿衿僵住,不敢亂動,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施南笙,你個流氓。」
「抱自己媳婦兒還沒反應就不是男人了。」
裴衿衿開始辯解,「有些男人抱女人就沒反應。」
「男人寧願被罵流氓也不想出現你說的那種情況。」
兩人說著說著話,裴衿衿就睡了過去,連施南笙什麼時候起床的都不知道。
病房外。
福瀾看著開門出來的施南笙,臉上略有些不高興。
「南南,你怎麼把門鎖了?晚上醫生查房怎麼辦?」
「我沒什麼事。」
福瀾想進房間,被施南笙輕輕拉了下,「媽。」
「嗯?」
「不方便。」
福瀾很快就反應過來,「有人?」
「嗯。」
福瀾的臉色很平靜,看不出她到底怎麼想的,只是一雙眼睛緊緊的看著施南笙,「南南,一萌還沒有下落。你怎麼……」
「媽,以我們的能力,幾個月都找不到她,你不覺得蹊蹺嗎?」
-----
格子:大家,聖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