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籐枝下,俊雅青年,款款慢步。舒嬡詪鯖讎
初夏風中,清麗女孩,翩翩漫行。
施南笙走在路外側,平時辦事一定選擇最短路程的他破天荒的帶著裴衿衿繞遠,將五號教學樓彎了大半個圈後才帶著她朝天文樓的停車場走去。
「想吃什麼?」施南笙問。
「粥。」
施南笙看了眼裴衿衿,正想說什麼,見她低頭看著掌心,一片迎春花籐葉從她的指間飄落。
「為什麼不摘花呢?」施南笙問。
「花葉不同期,只能選一種。」
施南笙慢慢打開自己的手,掌紋清晰的掌面上,一朵鵝黃色的迎春花嬌艷惹人。
裴衿衿笑了下,說了句在施南笙看來很大煞風景的話,她說,「破壞公共綠化。採花賊。」
採花賊?!
哭笑不得的施南笙放下手,那朵迎春花從他的指尖掉下,飛落到路邊。
並排行走的腳步越來越遠,誰都沒有發現,一陣風過,從裴衿衿手裡飄下的那片樹葉在風的作用下,竟飛到了從施南笙掌中掉下的花朵旁邊,挨著它,花葉不分。
不注意間,不算第一天的週五,裴衿衿在c大就讀已滿整整一星期。
週六。沁春園。
惱人的電話鈴聲一直在床頭櫃上響,逼得裴衿衿不得不接通。
「喂。」
「起床了。」
裴衿衿聲音裡是濃濃的不滿,「今天沒課。」
「我知道。」施南笙心道,只怕他比她更熟悉她每週的課時。
「拜。」
「等等。」
「說。」
「別睡懶覺。今天有人去沁春園做房屋例行修護檢查。」
裴衿衿打開眼睛,說話間有濃重初醒時的懶懶感覺,「你的潛台詞是,要我暫避?」
原來,施南笙昨晚將裴衿衿送到沁春園後便回了市區,現在他不在,怕付西喆安排到沁春園的人會被陌生的裴衿衿嚇到。
「如果可以,那最好。」
「沒別的事了?」
施南笙想了想,「這個週末我不回沁春園,你自己悠著點。」
「嗯。拜。」
掛掉電話的施南笙還擔心沁春園的房子會不會被某人燒掉,可待他週日深夜從市區趕回沁春園時,他發現自己的擔心太多餘。
裴衿衿,不見了。
施南笙把房子裡裡外外都找了一遍,不見裴衿衿的影子,撥她電話,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跑哪兒去了?她在y市沒認識的朋友,難道週六讓她出門避人又遭遇什麼了?
想到此,施南笙拿起手機,找到凌西雅的號碼,上次她燒掉廚房知道去西雅找他,這次說不定也去那了。
「喂。」電話那邊凌西雅的聲音裡帶著難以掩飾的驚喜。
「西雅嗎?」
「嗯,是我。南笙,找我有什麼事?」
「裴衿衿在你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