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整個鳳翔樓內,一片的忙碌景象,雖然鳳翔樓一直都是太陽城內,生意最好的酒樓,但是往天也沒有像是今天晚上這麼忙,原因無它,就只有一個,那就是今天晚上鳳翔樓迎來了一位貴客,這位大人,可是整個兒南瞻部洲最最尊貴的人之一。這位貴客不是別人,正是南瞻部洲的丹師聯盟總會的會長大人。
而今天晚上,他包下了鳳翔樓最大,最好,最化豪華的雅間天靜軒,倒是並沒有宴請太多的人,只有自己的師弟,水漫,還有一個今天在外來丹師比試中獲勝的胡天與胡圖兄妹兩個人。雖然人數不多,但是這陣容卻絕對稱得上是相當的豪華了,兩大洲的丹師聯盟總會的會長,還有一個丹師比試的冠軍,這種陣容,只怕是別人想請還請不來呢。
如此豪華的陣容,鳳翔樓的老闆,又豈敢不盡心盡力呢。
於是那胖胖的鳳翔樓的老闆,便已經親自開始指揮了。
「老闆,天靜軒,要上菜了!」樓上的侍者的聲音傳入到了胖老闆的耳朵中。
「通知廚房,先放下手中的一切的事物,先給天靜軒上菜!」胖老闆忙吩咐了一聲。
而就在這個時候,從鳳翔樓的外面又走進來幾年輕人,為首的一個人,卻是一位身體纖瘦的少年公子,這個少年公子,長得倒還算是過得去,就是這身體當真是瘦得讓人擔心,一旦出去之後,不小心遇到了一陣風,那麼會不會直接就他給吹走了啊。
少年公子的手中拿著一把折扇:「胖子,今天晚上我要請客,而且我請的這些人,可都是丹師啊,所以,我要天靜軒!」
一聽到這位少年公子的話,胖老闆那圓圓的大臉上,不由得堆起了一片的笑容:「哎呀,今天可真的是吉星高照,木公子居然也光臨了我們鳳翔樓了,只是木公子,今天不巧的是,天靜軒已經被人包下來了,要不,您看這樣,西雅閣各方面也不遜於天靜軒啊,今天晚上您就先在西雅閣裡怎麼樣啊?到時候我再送木公子幾道店內的招牌菜,如何?」
不得不說,這個胖老闆還真真的就是一個做生意的好材料,當真是八面玲瓏啊,說起話來,也是分外的中聽。
可是今天這個少年的木公子,很明顯就是奔著那個天靜軒來的,所以,聽到了這胖老闆的話,當下那張臉可就沉了下來了,只見他「啦」的一聲合上了扇子,然後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白胖子,我是誰,你不會不知道吧?」
一邊說著,一邊還有扇子點了一下自己的鼻尖。
「知道,知道,木公子可是咱們太陽城城主府的少城主啊!」白姓的胖老闆連聲道,還真的不錯,這位木公子正是太陽城城主府的公子,而且還是一位唯一的公子,也就是說,當現在的太陽城的城主百年歸老了以後,那麼這個太陽城的城主也就會是他了,只不過,他一向不喜歡讓人稱自己為少城主,所以大家一直都稱他為公子。
這個木少城主一聽到這話,又用手中的扇柄照著胖老闆的額頭上敲了兩下:「行啊,白胖子,你明知道我是誰,居然還給我推三阻四的,你信不信,本公子,一個不爽,那麼只消一句話,就可以讓你的鳳翔樓就此滾出太陽城!」
「信,信,信!」胖老闆點了點頭,怎麼可能不信呢,人家才是這鳳翔樓的老大呢,現在的胖老闆,倒是很有心,想要搬出來那天靜軒客人的名頭來告訴這位木少城主,那裡面的人,可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你的確是很了不起,可以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讓我滾出太陽城,可是人家隨隨便便一句話,那麼就能讓你木家,徹底地從太陽城滾蛋,那麼也就是說,你們木家再也別想坐這太陽城城主的位置了。
按說啊,這位胖老闆,怎麼著也不可能與陸問天扯上關係啊,畢竟兩個人的身份,地位都相差得太多了。】
可是無獨有偶啊,這個胖老闆偏偏就生了一個好女兒,而他的這個女啊,還具有著很優秀的煉丹天賦,所以就被陸問天給收了徒弟,你說說,這麼一來,那麼胖老闆又怎麼會不知道陸問天是誰呢?
可是雖然現在他很想搬出來陸問天的名頭來,但是一想到,剛才陸問天可是對自己千叮嚀,萬囑咐地,讓自己千萬不要洩漏自己的身份,那已經到了嘴邊的話,終於吞了回去。
「少城主啊,今天那天靜軒裡坐的人,真的是貴客啊,所以少城主啊,您看,那個西雅閣是真的也不錯啊,要不兒,今天晚上我請客,給您那桌免單!」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兒的和事佬的心態,胖老闆又讓了一步。
「白胖子,你有種,既然你不讓人給我清理那個天靜軒,那麼我就自己動手了!」一邊說著,木少城主,一邊擼胳膊,挽袖子的,就帶著人向著那樓上衝了過去了。
「木少城主,不可以啊,不可以啊!」胖老闆的臉色終於變了,那笑容也終於從他的臉上收了起來了。
可是現在那位木少城主哪裡肯聽他的話啊,當下那腳下的動作居然更快了起來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全身包裹在一道黑色斗篷的人,卻也走進到了鳳翔樓,而這個黑頭篷的身後,跟著的那個男人,卻赫赫然正是在白天的比賽中,與水天玥撞號的那個二十八號。
此時他亦步亦趨地跟在黑斗篷的身邊,那樣子,居然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覺,而且當他不經意地看向黑斗篷的時候,那目光當中居然有著幾分的複雜之意。
不過當那位木少城主一看到這個黑斗篷,當下那臉上,居然是一片討好的笑容:「這位大人,您請稍等啊,馬上我就將那個天靜軒給你空出來!」
聽到了這話,胖老闆,也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那個黑斗篷,不得不說,這個黑斗篷真的是將自己包裹得太嚴實了,那渾身上下,居然連一絲的皮膚都看不到,唯一能看到的,就是他的眼睛。
當胖老闆與那個黑斗篷的目光撞了一下後,胖老闆只覺得自己就好像被一條毒蛇盯上了一般,那身上的汗毛一下子就全都立了起來了,而且後前上也是感覺到,一片的冰冷。
這個黑斗篷到底是什麼來頭,胖老闆在心裡暗暗地想著,能讓木少城主,如此的巴結,那麼便已經說明了一點,那就是,這個黑斗篷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人,他絕對大有來頭,只是這般的藏頭藏尾,應該也不是什麼好人吧。
當然了,這些想法,胖老闆也不過就是在自己的肚子轉轉個兒罷了,他可沒有膽子說出來,畢竟自己的小命還是很要緊的,如果說出來的話,一個搞不好,自己就會被那條毒蛇給一口吞掉了。
就在胖老闆這麼琢磨的時候,於是胖老闆的動作也就跟著慢了下來,而趁著這個功夫,那位木少城主就已經來到了天靜軒的門外了。
此時天靜軒裡的氣氛可是相當的活躍啊。
大家一邊吃著,一邊聊著,倒是挺開心的。
水天玥正好坐到了水漫與鬼媚兩個人的中間。
此時水漫笑瞇瞇地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酒杯,然後壓低了聲音:「天玥啊,你怎麼女扮男裝了呢,你說羅薩學院,那麼染塵,他怎麼沒有與你一起去呢,按說憑著染塵的天賦,也一定可以通過羅薩學院的考試的啊!」
不提水染塵,水天玥的臉上還掛著幾分的笑意,但是一聽到水染塵的名字,水天玥的臉上,那笑容便被一片的苦澀所取代了,心中那種刀絞一般的疼痛再次襲來了。
「啊!」劇烈的疼痛,令得水天玥的玉手一抖,於是手中的那兩根筷子便掉到了地上,發出兩聲輕響。
看到水天玥的這份反常,水漫的臉色也是一變,在他看來,水天玥這個孩子,那可是一向的冷靜自恃,一般的事情,都不會讓她如此的失態,但是這一次…。
於是水漫的心也提了起來了,水天玥如此反應,那麼就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水染塵出事了,而且還是出了大事了。
「天玥,到底是怎麼了?」水漫剛開口問道,卻是發現,整個雅間中,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因為一時情急,聲音有些大了,當下忙對著眾人陪了一個笑臉:「沒事兒,大家接著聊。」
而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水天玥也終於深吸了幾口氣,恢復了正常,她低低地道:「大伯,這事兒,我們一會兒再聊!」
「嗯!」水漫點了點頭,這裡的確不是說話的地方。
「哈哈,胡天啊,你能不能和我說說,你的煉丹術是誰教給你的啊?」對於這個問題,陸問天可是好奇得怪啊,在他看來,水天玥的煉丹術,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一流的,再看看水天玥的年紀,不過就是十五六歲,這般的年紀,就有著這麼優秀的煉丹術,那麼到底是什麼樣的師傅,才能教導出這麼優秀的徒弟呢,再者了,徒弟尚且此,那麼師傅一定就更厲害了。
水天玥的眼睛轉了一下,她能說,她的這身煉丹術,不過就是煉廢了一堆的藥材,然後累積下了不少的經驗值,然後地遊戲的面板中,用鼠標那麼輕輕地一點兒就可以了。
是的,這一點,她不能說,因為就算是說,這些人,應該也沒有人會相信。
於是水天玥笑了笑:「哦,我的師傅啊,他叫做月西樓,是一個隱世的丹師,想來大家應該都沒有聽過他的名字吧。嘿嘿也是的,我的師傅雖然一手的煉丹術出神入化,但是,因為在早年,我師傅還很小的時候,曾被一場大火將臉給燒壞了,所以,一旦他出來,那麼就會嚇暈過去幾個人,正所謂是,你長得嚇人,不是你的錯,可是出來嚇人就不對了,而我師傅又是一個宅心仁厚的人,所以,我師傅就從此隱居,不出深山了!」
「就連我也是,一次偶然間滾落深山的時候,偶遇的我師傅啊!」
於是那個正在雲間散步的,某個叫做月西樓的男人,卻是很響地打一個大噴嚏,然後一腦袋問號,自己這是怎麼了?貌似不應該著涼啊。
就在陸問天想要再繼續往下問的時候,只聽到「咚」的一聲,天靜軒的大門,居然被人一腳給踹開了。
陸問天的臉也跟著沉了下來了。
媽的,難不成,今天就不是好日子嗎,為毛,今天這一天,他陸問天居然處處不順呢,整個小小的比試,結果中間出了點兒亂子,於是太陽城丹師聯盟的正副兩個會長,雙雙下馬,現在自己不過就是請一個客罷了,居然被人踹門,而且這個踹門,也是一個少年,還是一個竹竿少年。
踹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位木少城主,門被踹開了,木少城主抬眼兒向裡面一看,不認識,嘿嘿,真的是一個都不認識啊,本來他還有些小擔心呢,生怕這裡面是些自己不能招惹的人,可是一看到居然連個認識的人,都沒有,那麼他的心裡也就安定了下來,不認識,就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這些人根本在太陽城裡是些沒有身份的,低等人,哼,哼,那個白胖子,還真的是很可惡啊,居然還說這裡面坐的都是貴客呢,哼,本小爺貴他一臉兒啊。
看來自己要找個時間,好好地敲打一下那個白胖子了,那老小子,別以為,他的寶貝女兒,能被南瞻部洲丹師聯盟總會的會長大人,陸問天收做了徒弟,他老小子就可以不尊重自己,知道不知道,你白胖子,還是在我木家這一畝三分地的地頭兒上啊。
「你是誰,誰允許你這麼做的?」陸問天面沉如水,媽的,這事兒也太掃他的面子了,他陸問天自成名以來,還真的是沒有人,敢落過自己這麼大的面子呢,這叫什麼,這根本就是叫做打臉啊,這讓自己今天請來的這些客人,怎麼看呢?這事兒一旦傳出去的話,自己陸問天的這張臉,還真的就沒有地兒放了。
「喂,老傢伙,你認識小爺我不?」木少城主斜著身子靠在門邊上,然後抬手,用扇子柄指著自己的鼻子問。
「你是什麼人?」陸問天此時心頭的火苗那是噌噌地直往上冒啊。
「哈哈,我是什麼,整個兒太陽城的人,都知道啊,因為太陽城就是我家的,太陽城是木的啊,而我就是下一任的太陽城的城主大人,怎麼樣,老傢伙,這回你聽明白了吧,聽明白就好了,既然聽明白了,那麼就快點,帶上你的這些狐朋狗友,快點給我滾出去,你們這些賤人,也配坐在這個天靜軒裡嗎?可別讓人笑掉了大牙了啊。我呸啊,對了,那個小妞,你就留下來吧,一會兒給我們唱唱小曲,陪我們喝點小酒,晚上正好還能讓我好好地爽一爽!」
鬼媚的眼睛亮了,兩團火焰在眼中跳動了起來了,她,堂堂的鬼狐一族的小公主,今天居然被一個竹竿一樣的人類給調戲了。
水天玥暗暗地咧了一下嘴,她明白了,看起來了,這個狗屁的木少城主,根本就是一個紈褲大少,典型的官二代啊。
陸問天的目光一閃,然後對著空氣喝了一聲:「去把那個木英給我帶來。我要讓他看看,他生的好兒子!」
沒有想到這個自己根本就沒有看得起的老傢伙,居然能一口就叫破自己老爹的名字,木少城主,當下一縮脖子,心說不好,這個老貨,可別是真的認識自家的老爹啊。可是陸問天的話音落下了好一會兒了,木少城主也沒有發現,這空氣當中,有任何的異動啊,於是一顆忐忑的心也就跟著放了下來了。
「哼,老傢伙,居然敢跟我玩這手啊,嘿嘿,告訴你,這些都是本少城主我玩剩下的!」那位木少城主大聲地道,在他看來,就整個兒太陽城來說,根本就沒有他不敢招惹的人,更沒有,他不能招惹的人。想想看,他是誰啊,他的老子又是誰啊,那麼在這太陽城裡,他需要看誰的臉色行事嗎,不但不需要,反而是別人需要看著他的臉色來行事。
一想到了這些,於是木少城主便覺得自己更有底氣了,他眼角的餘光看了看那個黑色斗篷,要知道,今天可是他能與這個黑色斗篷的人,聯合的大好機會啊,所以,面子,自己面子上的功夫一定要做足啊,如果做不足的話,那麼豈不是要讓那個神秘的大能人,小看了自己不成,於是他的下巴高高地揚了起來了,帶著十幾分的傲氣與不屑道:「老傢伙,我就坦白地告訴你吧,在這太陽城裡,我就是天,你知道嗎,我跺一跺腳,那麼整個兒的太陽城裡,就會震上三震了,你知道不,而今天我有貴客在,所以,我也不想和你動手,你快點帶著你的這些客人,滾吧!」
水漫雙手環在胸前,一副悠哉游哉的樣子:「我說,師兄啊,既然人家這麼厲害,那麼我看啊,我們還是撤了吧,唉,我還就真的想不明白了,我就知道,這太陽城,到底是不是屬於南瞻部洲的啊,怎麼會這樣呢……」
水漫這番話,聽得水天玥直笑,心裡對自己的這個無良的大伯又有了一些新的認識,原來自己的這個大伯也是一個很腹黑的人啊,嘿嘿,他這話不說還好,這一說出來,那根本就無異於是火上澆油啊。
果然聽到了水漫的話,那陸問天的臉上,也再也掛不住了,但是就在他準備要發做的時候,他的耳朵卻是動了一動,於是他的臉上怒意居然更盛了。
「天玥,這小子的爹到了!」鬼媚在水天玥的耳邊低低地道。
「對了,鬼媚,這小子說的那個貴客是誰啊?」水天玥問道。
「呃…。」鬼媚聽到了水天玥的問話,微微一怔,但是馬上卻搖頭道:「我又沒有出去看,我怎麼會知道呢?」
「胡說,你可是鬼狐一族的少主啊,你別告訴我,你不會鬼狐一族的秘術,鬼影分身啊!」水天玥直接就白了鬼媚一眼,居然敢哄騙自己。
「鬼影分身我是會啊,可是…。」鬼媚張了張嘴,剛想繼續再為自己分辯。
可是水天玥卻又開口了:「可是,你別告訴我,你剛才沒有用鬼影分身,你瞞得了別人,但是你卻瞞不過我,說吧!」
「哼!」鬼媚撅了一下自己那紅潤的小嘴,但是卻還是老老實實地開口了,只是她的聲音依就壓得很低,用只有自己與水天玥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那是一個黑斗篷的人影,我也看不出來那個人是男還是女,但是我卻能聞到,那個人的身上,有一種很討厭的味道,可是,他的身上應該戴著什麼屏避查探的物品,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查探到他的任何信息,只是他的那雙眼睛很有特色,很像是死蛇的眼睛。」
「哦?」水天玥單手摸了幾下下巴,然後點了點頭。
鬼媚想了想卻又道:「還有今天白天與你撞號的那個二十八號,他也與那個黑斗篷站在一起,而且看樣子,他對於那個黑斗篷卻是又怕又敬的樣子,當然了,怕要排在首位了!」
「二十八號?」這一點水天玥倒是沒有想到,不過鬼媚這麼一提,水天玥倒是想起來了,這個二十八號,原本就是第一個成丹的人,但是自己卻是來了一個大逆轉,一下子就趕上了他,否則的話,今天晚上的這份榮耀卻是應該屬於那個二十八號的了。
想到了這裡,水天玥那低垂的眼瞼下,寒光突地就是一閃。
而這個時候,一道黑影,卻是從窗外躍了進來,然後一抖手,就將一具肥胖的,白花花的身體,丟到了地上,然後對著陸問天施了一禮之後,便轉身就離開了。
水天玥眨巴著眼睛看著這具肥胖的身體,話說,這具身體除了腰間圍著一條床單外,根本就是屬於那種一絲不掛的類型,而且從那兩個胯間看來,男人的象徵還正在搖頭,看起來,應該是這個胖子正在做著某種運動的時候,被那個黑衣人直接從床上冷不丁地給拎來的啊。
「木英,你生的一個好兒子啊,居然口口聲聲地告訴我,這太陽城就是你們木家的,而且還口口聲聲地讓我滾出去!」這個光著身子的男人,陸問天當然認識了,正是那個竹竿一樣的木少城主的爹,也是這太陽城的城主大人,木英啊。
「啊,陸大人,怎麼是您啊?」木英本來正一肚子鬱悶呢,畢竟沒有人在正與妖媚的女人,在床上,翻雲覆雨,爽得正歡的時候,被人突然間給拎出來,會心平氣和吧,本來木英還想著,看看到底是誰居然敢這麼大膽,如此地對待自己,可以當一看到,這背後指使的正牌主人居然是陸問天的時候,他可是不敢再有任何的怨言了。
對於陸問天,他還是見過的,所以,他很清楚,陸問天到底是什麼人,陸問天可以說是,整個南瞻部洲最最有勢力的幾個人之一啊,這種人,可不是自己能招惹得起的,他要見自己,別說自己正爽著呢,就算是自己正在蹲毛坑,也會顧不得擦上一下,就得立馬跳出來見這位大人啊。
但是當他正一臉堆笑地向陸問天看去的時候,卻對上了一雙怒火中燒的眼睛。
「陸大人,您這到底是怎麼了?」敢情,這位木英城主大人,剛才昏頭脹腦地沒有聽清楚之前陸問天的話。
而那位木少城主,這個時候也看清楚了,這個光著屁屁的肥傢伙,不是自己的老子嗎:「爹。」
一聲爹,讓木英這才發現,自己的兒子居然也在這裡呢,一看到自己的兒子,木英樂了,說起來,自己目前可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啊,這一次當聽說陸問天來到了太陽城的時候,他就一直琢磨著怎麼樣才能找個適當的機會,把自己的兒子引見給陸問天,倒是沒有想到,正想著呢,這機會啊,就這麼來了,天吶,這是不是就是傳立中的天賜良機啊。
鬼媚輕輕地拉了一下水天玥的衣服,然後低聲道:「這個老胖子,他真的確定,這個竹竿是他的兒子嗎,怎麼看都不像啊,他不會是自己戴了綠帽子,卻不知道吧?」
水天玥抬手在鬼媚的手背上拍了一下:「看著!」
「哦!」鬼媚老老實實地應了一聲,然後眨巴了一下眼睛,居然瞄到了那個黑斗篷居然來到了天靜軒的門錢,正靜靜地地站在那裡,向著雅間裡看來,一下子鬼媚的心底,便升起了一股無法言喻的厭惡之情。
「鬼媚,你怎麼了?」水天玥也是很敏感地發現了鬼媚的異樣,忙問一聲。
但是這個時候,鬼媚就好像聽不到水天玥的聲音一樣,居然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水天玥看了看鬼媚,然後就順著鬼媚的目光看向門外,正好與那個黑斗篷的目光對上了,那種目光,給水天玥的第一種感覺,就是那不應該是一個人所能具備著目光,準確地說,那更應該是一條毒蛇,所應該具有的目光,那目光,冰冷,無情,狠辣,惡毒,幾次乎可以用一切的不好的詞彙來形容,當那雙眼睛,看到了水天玥,居然一抬手,對著水天玥豎起了大拇指,然後緩緩地將大拇指,翻轉了一下,讓大拇指尖對向了地面。
水天玥的目光凝了一下,但是卻並沒有說什麼。
「天玥。」就在這個時候,水漫也看到了那個黑斗篷,他的目光裡流露出來幾分的吃驚,可是當那個黑斗篷看到了水漫,卻是一轉身,就帶著那個二十八號,就順著樓梯向下走去了。
「天玥,你怎麼招惹,到那些人的啊?」水漫微微有些嚴肅地看著水天玥,那聲音裡卻透露出了無盡的擔心。
「怎麼,大伯認識那些人?」水天玥從水漫的話裡,聽出來一點信息,然後忙問道:「大伯那個怪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啊,話說,我這可是第一次遇到啊!所以,我應該沒有得罪過他們啊,但是我總覺得,那個怪人,對我似乎很有著幾分的敵意啊!」
水漫的目光閃了閃,卻並沒有說話。
而這時,那邊,卻是傳來了那位木公子的慘叫聲:「啊,啊,啊,老爹,我不知道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是真的不知道,這位就是陸大人啊,我如果知道的話,那麼打開我,我也不敢這麼說話啊!」
水天玥三個人的注意力,這才又轉回到了那位木公子的身上,現在這位少城主,正雙手揪著自己的耳朵,跪在地上,一臉淒慘地看著陸問天,而在他們的身邊,那位木英城主,卻仍就是光著身子站在那裡,只是那一身的肥肉,卻是氣得,上下直抖。而他的一雙肥厚的手掌,卻更是掄圓了,辟里啪啦地不斷地打在木公子那乾瘦的身體上。
木英不能不氣啊,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寶貝兒子,還沒有等到自己將他介紹給陸問天呢,人家倒好,居然直接就招惹到了陸問天的頭上來了,而且敢於口口聲聲地想要將陸問天趕出去,奶奶滴,這小子,這小子,你說說,他這個腦袋是怎麼長的啊,他也不好好滴想一想啊,不說別的,單說這個鳳翔樓的,最好的,最華麗的天靜軒,這裡是一般的人,能進得來的嗎,這個雅間,可不是什麼隨隨便便有點臭錢的人,就能進來的啊。
既然人家進來的,那麼就說明,人家不光是有錢,而且還有身份,還有地位。
可是這小子呢,居然仗著自己的寵愛,就將眼睛長到了頭頂上去了,這位陸大人,只消隨隨便便地說上一句話,那麼就完完全全可以讓自己木家陷入無盡的麻煩當中,當然了,如果人家陸問天,想讓自己木家滅亡,那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一想到了這些,木英城主也顧不得心疼自己的兒子了,當下那打得更狠了,兒子,接班人,這兒,只要有女人,那麼就不愁自己後繼無人,可是,招惹了陸問天,那就是一個後患無窮的事兒,所以,現在自己的首要任務,就是要讓陸問天消消氣啊,只有他消了氣了,那麼自己木家才算是保住了,就算是讓自己捨掉這個兒子,那麼木英也是會毫不猶豫的。
「陸大人,求求你了,求求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了,放過我吧!」木公子,我們的木少城主,這個時候也意識到了,自己似乎給自己的老爹惹下了一個天大的麻煩了,於是他也立馬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對著陸問天哭叫了起來了。
「孽子,我今天打死你,你這個混蛋,我就當這輩子沒有生過你這個兒子!」木英這可是真打啊,在陸問天的面前,他可不敢裝假啊。
「啊,啊,啊!」木公子,從小就嬌生慣養的,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罪啊,那眼淚絕對不是假的,那是真的疼出來的:「爹啊,你就別打了,你再打的話,我就真的會死了!」
「哼,死了才好呢,你死了,本小姐,才能消口氣!」得,這邊又有一個火上澆油的主兒,誰啊?除了鬼媚,不做第二人想啊,鬼媚絕對是一個超級記仇人的啊,她對於這個木公子,居然想讓自己給他唱唱小曲兒,陪著喝點小酒,晚上再陪著爽上幾把兒的事情,可是很在意,很在意的啊,有仇不報非君子,這就是她鬼媚的信條啊,所以,落井下石在這種時候絕對就是美德一件啊。
「是啊,剛才你不是很牛吧,居然還敢佔我妹妹的便宜,你以為,無論是誰的便宜都那麼好占嗎!」水天玥的眼睛微微一瞇。
雖然現在木英那是真打,可是地座的人也不是笨蛋,當然看得出來,木英現在根本就沒有動用元力,所以,這些巴掌雖然打得響,但是卻絕對不可能將木公子打壞的。
「對了,木城主,你到底有沒有發現啊,木公子和你長得一點都不像啊,如果不認識你們兩個的人,當聽說你們兩個人是父子的時候,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感覺到吃驚和好笑,然後會對你說上一句,你是不是在開玩笑啊!」鬼媚壞心眼兒地開口了,這丫的,根本就是一個無風三尺浪的主兒啊。
果然聽到了鬼媚的話,木英的臉色也跟著變了起來了,雖然他的心裡很不願相信,但是,卻不由自主地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自己面前的寶貝兒子,這不看不知道,一看是當真的下了一跳啊,貌似眼前的兒子,越看,自己心中的疑惑就越大啊,臉型不像,眼睛不像,鼻子不像,嘴巴不像,而且就連耳朵什麼的,居然從自己的兒子身上,根本就找不到與自己相似的地方。
於是木英心頭的疑惑就更大了,他的眉頭也皺得就更緊了,心中暗暗地思忖著,莫非,這個少女說的是真的不成,而且這事情,根本就是無風不起浪啊。
鬼媚在這種時候,一向不會忘記再添上一把柴的:「對了,木城主,我哥哥可是一名丹師啊,而且還是一句天才的少年丹師啊,他有辦法能讓你知道一下,你的這個兒子到底是不是你的親生兒子啊,怎麼樣,要不要試試看啊!而且我想,只怕發現,你們兩個人,根本就不相似的,除了我,還有不少的人,但是那些人,一個個都不會說出來,我嘛,一向是心地善良的人啊,所以,我對你就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啊。」
這話,在水天玥,水漫,還有陸問天三個人耳朵當中,怎麼聽怎麼假,如果你真的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那麼你就不會又是扇風又是點火的啊。這根本就是鬼媚自己在給她自己的臉上貼金呢。
「好,那麼,這位公子,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一下,我怎麼才能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我的親生兒子啊?」木英低下了頭,想了半響,終於還是戰勝不了自己心中的疑慮,於是他終於抬頭看向水天玥。
得,這麼一來,於是水天玥就華麗麗地,終於被鬼媚拖下了水。
「爹,爹,你別信他們的,他們這是在騙人啊,他們這根本就是在離間你們父子之間的感情啊,爹,你別信他們啊,爹,我們是父子啊,我們就是嫡嫡親的父子啊,爹……」木公子也聽明白了,敢情現在自己的老爹,懷疑自己不是他的親生骨肉,這怎麼可能呢,這絕對不可能的!
於是木公子也慌了,而且他似乎想起來了,自己小的時候,曾經在自己的娘的房裡,看到過一個陌生的男子,而且那個男子,還很喜歡自己,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那個男子看到自己的時候,那眼中又驚又喜的表情。
所以,木公子的心裡就更慌了,他現在對於自己的身世也有了幾分的懷疑了,但是這個少城主之位他說什麼也不能失去了,如果他失去了少城主之位,那麼他可就什麼都沒有有了,在這一點上,他還是比較清醒的,他知道,自己除了少城主這個身份外,根本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大笨蛋。
而如果自己不是木英的兒子,那麼依著木英的性子,非得將自己趕出城主府不可,那麼自己要怎麼辦呢,最關鍵的就是,自己一直仗著自己是少城主人身份,可是得罪了不少的人,一旦自己沒有了這層身份的保護,那麼自己肯定會被人打死的啊。
他的心思,根本就不會有人去理會的,水天玥就更不會。
這個時候水天玥先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鬼媚,然後卻是對著木英微微一笑,然後這才緩緩地開口了:「木城主,我這個人,一向不打白工的!」
什麼意思,就是伸手要錢的意啊。
木英當然明白,可是現在他也沒有錢啊,他現在光著身子呢,而且手上的空間戒指也沒有戴啊,之前脫下來放到桌上了,來的時候又是直接被人拎來的,也顧不上戴啊。
「我明白,這位公子,我可以先欠著你的,到時候你來城主府取!」木英道。
「沒關係,我這裡有紙還有筆,木城主可以先寫一張欠條,而且這種方法,也是我師傅所傳的獨門秘法,一次十萬金幣!」水天玥笑瞇瞇地報著價格。
「好,我寫!」木英咬了咬牙,於是拿起筆來,直接就立了一個欠十萬金幣的字據,遞到了水天玥的手中。
水天玥看了一眼,很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小心裡吹乾了一下,然後將欠條整整齊齊地疊好,收入到了自己的空間戒指裡,然後抬屁股站了起來:「好吧,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