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眾人也看清楚了,剛才那個說話的人,正是第一個走進來的那個白衣少年,少年長得倒是面如桃花,少有的俊雅,但是看年紀不過也就是才是十五六歲的樣子,在他的身邊,一左一右,各立著一個少女,還有一個青年男子。舒榒駑襻
「你也是來參加比試的?」宣佈比試就要開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付連亭,自己的話被水天玥打斷了,他的心裡當然是不怎麼開心了,於是眉頭一皺。
「是的,我也是來參加比試的!」水天玥卻好像沒有看到付連亭臉上的不爽一樣,直接抬起頭來,與他目光相對。這個時候水天玥也看清楚了,這個付連亭的模樣了,這個男人,也就是五六十歲的樣子,下巴上掛著幾根稀稀疏疏的鬍子,一頭花白的頭髮,細長的一張臉孔,細長的一雙眼睛,細長的顯得尖刻的嘴巴,總之,這個人的長相,讓人怎麼看,都會覺得十分的不舒服不說,而且還很彆扭,水天玥看過了之後,也在心底裡暗暗地道,心說,天吶,這人怎麼會長成這樣子呢,真是一個極品啊,而且你看看,那副樣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而且還是一副猴樣兒,嗯,自己藥神空間中的那個老黑也比他好看啊。
而這時,藥神空間中,正抱著紅毛小猴的老黑,很響亮地打了一個噴嚏,心說,這是誰在暗地裡罵我呢?
「可是你已經遲到了,我剛才已經宣佈了,比試開始了,所以你已經失去資格了!」付連亭不屑地道,如果水天玥是一個年紀很大的老者,那麼他說不定還能好好地瞧上一眼,可是水天玥的年紀太輕了,這種年紀,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好的丹師,那麼也就是根本就不可能讓他付連亭另眼相看的。
「哦?」水天玥挑了一下眉毛:「可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剛才你並沒有說出來開始兩個字兒啊,也不知道是我的聽力有問題啊,還是你的記性有問題啊!」
「哥,既然這樣,那麼還不如問問這裡的大家呢,看看,大家都有沒有聽到那開始兩個字兒啊,如果大家都沒有聽到的話,那麼就只能說明,他已經是老耳昏花了!」鬼媚在水天玥的身後補充了一句。
「啊,也對啊,我小妹這話說得也很有道理啊!」水天玥笑瞇瞇地道。
「你…。」付連亭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被兩個少年給用話拿住了。
只是他才剛想要再說點什麼,一邊的閻蒙對著自己的叔父閻義眨巴一下眼睛。
於是閻義就明白了,這個白衣少年就是那個付連亭正苦苦尋找的殺徒仇人,叫做胡天的那個少年了。
於是閻義一笑,接著就很好心地開口了:「付會長,我看啊,這個少年既然來了,而且我們又剛才還沒有開始呢,那麼就也不能完全算是遲到,咱們何不就給他一個機會呢,讓他先參加比試再說呢!」大家聽聽,你說這個付連亭當個會長容易嘛,明明是正會長吧,可是無論怎麼喊,讓不知道的人,一聽,都以為他才是那個副會長呢,這根本就是降了一格啊。
話說到了這裡,閻義的聲音又壓低了話多,然後低低地對付連亭道:「會長大人啊,這麼多人看著呢,而且你看看那裡,總會的陸會長也帶著客人來了,咱們也不能做得太過了,再說了,他不過就是一個十五六的少年,就算是一個天才,那麼這個小年紀,也煉不出來什麼高級的丹藥,所以,一會兒還不是你說得算了!」
閻義話中的意思,付連亭當然明白啊。
付連亭的目光,先是掃了一下那邊才剛剛與貴客一起落座的南瞻部洲丹師聯盟總會的會長大人,陸問天,再看看他身邊的那幾個貴客,付連亭自己也明白,這個時候,自己還真的不能拿水天玥怎麼樣,否則的話,陸問天的臉上一定不怎麼好看,那麼到時候最最難做的人,還不就是他自己啊,再說了,就像剛才閻義說的那樣,這麼一個小小的少年,就算是他再本事,他的年紀與資歷也放在那裡呢,而丹師,這個職業,本來就是一個得不停地積累,反覆的試驗的一個職業,就算是天才,那麼也需要大量的時間來沉澱呢。
一想通了這一點,於是付連亭的目光便恢復了正常,然後他對著水天玥一點下巴:「行了,你快點站到標注著你的號碼比試台那裡去吧!」
水天玥聽到了這話,對著鬼媚點了一下頭,然後就邁步走到了那些能賽人員的中間。
28號,之前閻蒙給自己的號碼牌是28號。
於是水天玥便順著一組一組的比試台向裡面走去。
而這個時候,全場無論是參賽的人,還是觀看的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水天玥的身上。
而與陸問天坐在一起,正在說笑的,北俱蘆洲的丹師聯盟總會的會長大人,水漫,當他漫不經心的目光落到水天玥身上的那一刻,他的目光不覺就跳動了一下,雖然現在水天玥是女扮男裝,可是她身上的那個氣質,還有她的那個眼神,卻不可能瞞得了水漫的。
當下水漫的心頭不由得一陣的好笑,心說,這個孩子啊居然還真的跑來了呢,就在昨天的時候,自己還想呢,會不會看到這個孩子,卻沒有想到,這一想,還真的就是心想事成了。
一邊的陸問天,也感覺到了,水漫的變化,當下有些奇怪了:「水漫,你怎麼了?」
要知道陸問天,與水漫兩個人的關係可是相當近的啊,準確地說,這兩個人的煉丹術,根本就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而且陸問天是師兄,水漫是師弟。雖然水漫被收徒的時間,要比陸問天晚,但是,水漫的煉丹天賦可要比陸問天強出來不少。
但是就算是如此,陸問天對於水漫這個師弟,一直都是十分的佩服,卻並沒有任何的嫉妒之心,所以師兄弟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還是相當不錯的。
所以,這一次,早早的陸問天就已經向水漫發出了邀請了。
「呵呵,師兄沒事兒,只是沒有想到,這個小傢伙居然還真的來了!」水漫對於陸問天還是很信任的。
「哦?」一聽到了這話,陸問天又看了看水天玥那正緩步行走的身影,也來了幾分的興趣:「怎麼,師弟,你認得這個小傢伙!」
「嗯!」水漫點了點頭,但是一看到陸問天那一臉問題的臉孔,便又是一笑:「師兄,咱們先看比賽,等到比賽結束了,把那個小傢伙叫來,你就知道了!」
「好吧,好吧,你總是這樣,喜歡吊我的胃口!」陸問天無耐地點了點頭,雖然自己的興趣已經提起來了,可是現在水漫既然不說,那麼就算自己再怎麼追問也沒有用了,他也不會說的,所以現在就算是自己再如何的心癢難耐,那麼也需要等待了,而且還是必須在等待了。
「爺爺∼!」而這個時候,在這處貴賓席位上的,又一個白衣少年卻是輕輕地對身邊的老人道:「爺爺,你看這個人,是不是有種熟悉的感覺啊?」
少年一襲白衣,一張白淨的小臉,顯得十分的乾淨,如果水天玥看到了,那麼一定會一眼就認出來,因為這個少年不是別人,正是被水天玥看光,並且摸光的第一人,丹晨是也啊。
而丹晨身邊的老者也不是別人,正是東勝神洲的丹師聯盟總會的太上長老,丹太上長老是也。
「你這麼一說,倒還真是啊,可是我怎麼想不起來,這個少年在哪裡見過呢?」丹太上長老摸了一下鬍子,喃喃道。
而丹晨卻沒有再說話,只是一味地出神地盯著那道白色的在移動的人影出神。
水天玥走到了那標注著28號的比試台旁,對著正站在上面的一個中年男子一笑:「你站錯檯子了!」
中年男子一怔:「你說什麼?」
「我說你站錯檯子了!」水天玥臉上的笑容不變,脾氣很好地又將自己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二十八號沒有錯啊!」中年男子一邊說著,一邊摸出來自己的號碼牌,看了看,然後抬頭又看了看水天玥,將手掌一伸,把自己的號碼牌伸到了水天玥的面前:「你看看,我的是二十八號沒有問題啊!」
水天玥看得分明,沒有錯,中年男子的手中,拿的那個號碼牌與之前閻蒙交給自己的號碼牌,無論是材料,還是款式,亦或是上面的數字,都完全一模一樣,那麼也就是說明了一點,那就是這一切都是閻蒙與閻義這叔侄兩個人做的手腳。
此時已經在看台上落座的鬼媚的,這個時候一雙美麗的眸子也是危險的瞇了起來,她眼角的目光,似有意,似無意地飄到了閻蒙與閻義兩個人的身上,既然這兩個傢伙,將主意打到了水天玥的身上,那麼就和將主意打到她的身上,是一樣的啊,她現在可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水天玥陷入到危險當中。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那個明公子,最先惹到的人也是自己,說起來,那個付連亭真正的仇人,不是水天玥,應該是她鬼媚才對啊。
她鬼媚做事兒,從來就不需要別人來替自己背黑鍋啊。
水天玥心思電轉,已經猜到了閻義,閻蒙這叔侄兩個人的用心了,可是她卻依就是笑容滿面地攤開了自己的手掌,露出來了自己的二十八號的號牌,然後轉頭看向付連亭:「那,這是怎麼回事兒啊,聯盟怎麼會犯這種錯誤呢,居然會一連發出來兩個二十八號的號牌啊!」
一聽到了這話,付連亭的臉色不由得就是一變,要知道現在總會的陸問天陸會長大人,可就在那邊觀看呢,自己管理下的分部,居然會犯這種低級錯誤,而且這錯誤還在這種時候,被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揭開了,這也太,太,太讓他下不來台了吧。
心裡現在對於水天玥恨得要命,在付連亭看來,如果不是這個遲到的小傢伙,那麼現在比試也早就已經開始了,怎麼可能會搞出來這麼多的事端呢。
「把你們兩個人的號牌都拿現來!我會派人去檢查的。」付連亭恨恨地道:「其中有一個一定是假的,假的那個人,就會失去比試的資格!」
一邊說著,付連亭一邊對自己身邊的一個老者使了一下眼色,於是這個老者便不動聲色地站了起來,然後幾步就走下了看台,走到水天玥那個中年男子的面前,將手掌伸了出來:「好了,你們兩個人將你們手中的號牌交給我檢查一下吧!」
「我才不要交呢!」水天玥一揚臉兒道。
聽到了這話,那個正準備將自己手中的號牌交給老者的中年漢子,手也不由得就是一僵,於是手中的號牌半天也沒有遞到老者的手中。
「小傢伙,你這是什麼意思啊?」老者有些不高興了,要知道,雖然他不是這太陽城裡的,丹師聯盟的會長,或是副會長,但是在這個太陽城裡,他的地位也是極高的,根本就沒有敢這麼如同水天玥一樣不給他面子的。
水天玥卻是一點也不怕:「你剛才下來的時候,與那個尖嘴猴腮的老貨兩個人相互使了一下眼色,哼,就算是別人看不明白,但是我也看得明白啊,你們兩個人根本就是串通好了,到時候一檢查就說我的號牌是假的,然後也不用再將號牌還給我了,直接就將我趕出去就成了,是不是?」
老者怎麼也沒有想到,水天玥居然一語就將自己與付連亭兩個人的心思給說破了。
其實說實話,在場的人,大部份都已經猜到了付連亭與這個老者的心思了,只是並沒有人說破罷了,畢竟這種事情,大家早就已經屢見不鮮了。
而且付連亭,憑著這個男人的身份,地位來說,得罪了他,也不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所以,大家便都很明智地選擇了閉嘴。
只是卻沒有想到,這個看似年少的少年,卻是沒有理會那三七二十一,這不是生生地抽付連亭的嘴巴嗎。
「小子,你無憑無據胡說什麼啊?」老者怒了。
「你哪個眼睛看到我胡說了!」水天玥一挺自己的小胸脯,振振有詞地道:「哼,哼,就你們那眼神,還有這點兒小心,根本就是小爺我早就玩剩下的東西罷了,還有啊,我告訴你,老傢伙,你自己也這麼大的年紀了,我勸你一句啊,好好地給你自己留點德吧,否則的話,怕是會不得好死啊!」
「嘩!」看台上的眾人一個個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得都壓低了嗓子議論了起來,不得不承認,這個少年真真的是夠大膽啊,剛才說付連亭尖嘴猴腮,雖然眾人都覺得這個比喻很恰到好處,可是你總不能在這種場合明說出來吧,現在居然又告訴這個老者,要為自己留德,否則的話會不得好死,這小子的膽子也太大了。
就算是現在付連亭,與這個老傢伙,不好對你出手什麼的,但是,他們都是什麼人啊,人家玩不了明的,難道不能玩陰的嗎?
「唉,當真是出生牛犢不怕虎啊!」陸問天摸了一下自己的鬍子,問水漫道:「既然這個小傢伙你認識,那麼你看,用不用我來幫他解圍啊!」
「哈哈,不用,如果那小傢伙,需要用到你的話,那麼就算是你不出聲,她也會拉你下水的!」水漫倒是一臉的笑瞇瞇。
盯著水漫的笑臉看了一會兒,陸問天道:「師弟啊,我現在怎麼越看你就越覺得你像是一隻狐狸呢!」
「哈哈,既然我們是師兄弟,那麼師弟是狐狸,師兄自然也是了!而且如此說來,那麼師傅一定就是一頭老狐狸了!」水漫臉上的笑容依就:「師兄啊,你說這話我如果這麼告訴師傅的話,師傅會怎麼樣啊?」
「小子,你居然敢連你師兄我都算計啊!」陸問天一聽水漫這話,臉上不由得抖了幾下:「行了,師弟,這一局,你又贏了!」
沒法子啊,陸問天可知道,自己的那個師傅,那老頭兒子的脾氣,一點都不好,而且還屬於極度不講理的那種,老傢伙,不屬於任何一個大洲,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他老頭子,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丹師,他這一生,沒有娶過親,沒有過子女,他就是一個丹癡,無論走到哪裡,只要有能讓他感興趣的新奇丹藥,那麼老頭兒子就會停下來,研究一陣子。
而且九洲大陸上,有著不少的勢力想要拉攏量的那個老傢伙,可是卻無一例外都是失敗了,因為,師傅那個老傢伙的條件很簡單,想要拉攏他,行啊,就一點,那就是你必須要拿得出來,讓他感興趣的丹藥,而且還得有在煉丹可以勝得過他的人,那麼他就加入。
要知道,那個看起來,好像叫花子一樣的老頭子,煉丹術在整個兒九洲大陸上,他敢說第二,那麼就絕對沒有人敢說第一的。
當然了,悄悄地說一句,那是在水天玥沒有展現真實的實力的基礎上。
而且這一次的丹師比賽,陸問天已經傳訊給自己的師傅了,還告訴他自己的師弟水漫也會來,但是那老頭兒卻只是說了一句,自己又找到了一種很好玩的丹藥,所以,看不看這一次的比賽,老頭兒也沒有明確地答覆。
「對了,師兄,你問了沒,師傅他老人家現在在哪裡啊?」水漫這個時候突然問道。
「哦,我問了!」陸問天道:「師傅他老人家跑到東勝神洲去了,去了一個小國,說是在那裡最近流傳出來一種丹藥。」
「哦?」水漫聽到了這個消息,一雙眸子閃動了兩下,然後那目光居然隱含著深意看了一眼場內正在為自己據禮力爭的水天玥,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一次自己的師傅會跑到東勝神洲會與自己的這個侄女有關呢?
可是現在既然沒有看到那個老頭子現在這些事兒不過也就是自己的猜測。
雖然自己一直都知道,自己的這個侄女,在煉丹上,絕對稱得上是一個奇才,是一個妖孽,可是應該還不致於能讓自己的師傅感興趣啊?
就因為水漫與陸問天兩個人這麼聊了片刻,一時之間,就沒有注意到場內的動向,等到他們再次看向場內的時候,卻看到水天玥正意興豐發地立在原地,而那個之前由付連亭派出來的老者,卻渾身抖得如同風中的秋葉一般,一根蒼老的手指,直直地指著水天玥,半響說不出來任何的話語,終於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然後老眼一閉,暈倒了。
「嘎!」水天玥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抬頭,笑瞇瞇地對上付連亭那又幾乎要噴火的眼睛,很是無辜地攤開了雙手:「看吧,我剛才就說嘛,這人啊,無論何時何地,都得給自己留德啊,不然的話,會不得好死的,你看看,這個老貨,可不就是這樣嗎,這死法可真的是沒有什麼新意啊,居然是被氣死的,唉,老貨啊,老貨啊,你看看你,你難道就不知道嗎,不聽少年言,吃虧在眼前啊,看吧,死了吧,看吧,翹辮子了吧!」
其實老者,吐血倒是真的氣的,只是他還沒有達到真的被氣暈的地步,但是一想到,自己就算是不暈,也說不過水天玥,那麼還不如裝暈呢。
於是老傢伙,倒在地上,根本就是閉著眼睛裝暈呢。
本想著,水天玥看到自己已經暈過去了,那麼就會暫時不理會自己了,可是誰曾想到,水天玥不但不放過自己,居然又辟里啪啦地說了一堆出來。
「你,你,你…。」知道什麼叫做忍無可忍嘛,現在這個老者就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了,於是他將眼睛睜開,瞪著水天玥,說了半天,卻都還只有一個你字。
「呀?」水天玥看到老者如此,面露喜色:「哈哈,老貨啊,你就不用謝謝我了,我這個人啊,一向是做好事兒不求留名的啊,雖然你這一回是被我救活的,雖然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啊,雖然你之前一門心思地想要陷害我,但是我一向是大人有大量,就不與你一般見識了。所以,你直接就給我磕上,七八十個響頭,那麼咱們兩個人的救命之恩,也就一筆勾銷了!」
水天玥十分大度地道。
「你,你…。」老者此時早就已經面無血色了。
見過無恥的人,他老人家活了這麼多年,還真的是頭一次見到像是水天玥這麼無恥的人呢,自己明明是被她給氣得吐血的,而且是生生地被她給氣得暈過去的,可是現在倒好了,這個少年,居然來了一個黑白顛倒,竟然說他是自己的救合恩人,而且還將他自己說得好像是救世主一樣,還一副大方地讓自己只要給他磕上七八十個響頭,就可以揭過這救命之恩了。
天底下怎麼會這樣的人呢,起顛倒黑白啊,顛倒黑白啊。
「你,你,你……」
「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雖然我的年紀沒有你大,但是我的心懷卻要比你更寬廣啊,有句話叫做,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啊!」水天玥的聲音一下子就低了下去,只有老者與她自己才能聽到:「所以,老傢伙,你就死吧,我這個人,一向是有仇就報,你既然將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那麼你就該死了,不過你放心吧,那個付連亭,也是秋後的螞蚱,沒有幾天的蹦達頭兒了,很快,我就會送他來陪你的!」
一邊說著,水天玥的手指,一邊輕輕地動了幾下。
一道細細的無氣無味的氣體,便飛入到了老者的口鼻當中。
在那個遊戲當中,當水天玥成為丹神的時候,她無事的時候,便開始琢磨起來了毒藥,有道是,丹與毒,本來屬於一脈同源的東西,而對於水天玥這種丹神級的人物,根本就是一通百能,所以,毒,也讓她玩得得心應手啊。
這一次給這個老傢伙用的,就是一種叫做水蝴蝶的毒。
氣體一進入到老者的身體內,老者當下就滿面紅光地站了起來,然後看也不看水天玥一眼,就走了回去。
「……」看台上的眾人,一個個都是萬分的吃驚,心裡都不明白,這個老貨,到底是怎麼了。
特別是一些如付連亭這種很瞭解老貨的人,更是感到奇怪,這老貨,一向是不能吃虧的主兒啊,怎麼這一次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居然能忍下呢。
但是更讓人吃驚的事情還在後面呢。
只見老者走到了付連亭的面前,然後大聲道:「會長大人,就算是剛才這個少年再如何的駁了你的面子,你也不能用這麼卑鄙的手段來取消他的參賽資格啊,剛才雖然我沒有親手碰到那兩塊號牌,可是我卻看得清楚,我可以很負責任地說,那兩塊號牌都是真的,也就是說,這兩個參賽都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我們內部才對啊。」
付連亭沒有想到,這個老貨,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出來,天吶,這老傢伙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啊,他知道不知道,這麼說自己現在很沒面子啊,而且自己在陸問天會長大人的心目中的好印象就會被打折了啊。
「行了,你閉嘴吧,你剛才吐血了,先下去休息吧!」雖然心頭恨極了,可是現在付連亭卻不得不做出一副大度的樣子對老者道。
「不,不,會長大人啊,我知道,現在你的心裡已經氣極了,可是你那虛偽的性子,才令得你對我說出來這麼一番大度的話來,等到轉過身去,你就會用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來對付那個少年!」
「行了,你閉嘴,我讓你閉嘴啊,你聽到沒有啊!」付連亭現在很想殺人的啊,天吶,這個老傢伙,平素裡挺穩重的一個人啊,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可以反常到這種地步呢。
可是這個老貨,就好像沒有聽到付連亭的話一般,依就道:「會長大人,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可是我說得根本就是事實,而且這種事情,你早就已經不知道做了多少了,別人不知道,難道我跟在你身邊這麼久了,我還能不知道啊!其實我也知道,我今天說完了這些話,也就難逃一死了!」
老貨說著,又轉頭看向了陸問天:「陸會長大人,我家會長大人,自當上的會長之後,所做的所有的事情,我都有記錄,那塊記憶石就是我的身上!」話音一落,老貨的動作第一次這麼快,於是一道乳白色的光芒,就呈現出來一道華美的拋物給,拋到了陸問天的手中。
付連亭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恨恨地看著老貨,心裡卻在合計著,老貨交給陸問天的那塊記憶石裡都有什麼。
至於閻義與閻蒙這叔侄兩個人看到了這種就算是他們兩個人做夢也沒有想到的「好」事,那臉上的笑意,都有些忍不住了。
特別是閻義,現在他就彷彿看到,太陽城丹師聯盟的會長寶座正在對他招手呢。
太好了,這可真真是意外之喜啊。
而至於老貨才一說完了這些話,眼睛突然間眨巴了幾下,然後有些詫異地看著面前一臉鐵青的付連亭道:「會長大人,我怎麼會這裡呢?」
敢情了,這老貨,居然完全不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你,你…。」付連亭伸著食手咬牙切齒地指了指老貨,然後一轉頭,一雙惡狠狠的目光就落到了水天玥的身上,他明白了,自己一直都小看了這個少年,一切都是這個少年搞出來的。
可是現在自己才明白,應該是已經有些晚了,陸問天身邊的護衛,已經將自己與老貨兩個圍到了中間了。
「行了,現在這種情況,那麼閻義啊,就由你來處理吧!」陸問天的聲音響了起來,雖然聲音不高,但是全場無論是參賽的人,還是看的人,卻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是,陸大人!」閻義喜不自勝地站了起來,然後得意地看了一眼水天玥,心裡卻是暗暗地下定了決心,這對兄妹,不能留,剛才這個叫做胡天的少年,在老貨身上展現出來的那一手,自己都沒有看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這個少年太精明了,既然現在他已經知道了,自己與侄子是如何的利用他了,那麼指不定,他的主意兒就會打自己自己與侄子的身上,那絕對不行,正所謂是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啊。
心裡既然有了主意了,閻義臉上的笑容也緩緩地收了起來,然後閻義先看了一眼,付連亭,心頭不禁就是一動。
「小傢伙,你叫什麼名字啊?」閻義一臉和善微笑地問水天玥,這個閻義雖然笑得和善,但是水天玥卻已經分明地看到了他那笑容之下的險惡用心,要知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啊,而現在這個付連亭正是如此,付連亭那麼恨那個殺死了他徒弟明公子的兇手,那麼當他一聽到水天玥報出來胡天的名字,就會知道,水天玥與鬼媚兩個人便是他想要找到的兇手,那麼憑著他的力量,就算是被關起來,也一定可以支使人來來殺水天玥與鬼媚兩個人的,而且到時候,再由閻義與閻蒙這叔侄兩個人,暗中推推波,助助瀾的,一定可以成事兒的啊。只是,閻義這一次遇到的卻是水天玥,也許如果不是水天玥的話,那麼他的心思也就真的得逞了,可是萬事永遠都是有例外的,水天玥又怎麼會是吃虧的主兒呢?
看了一眼閻義那虛偽的樣子,水天玥笑了,笑得很單純,笑得很無辜:「閻會長,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我的名字呢,我們兄妹兩個人可是一直在為你與閻公子兩個人辦事啊,而且剛才我說的那些話,不都是昨天晚上,你和閻蒙逼著我背的話麼,因為你一直很想要當上正會長,所以就一直處心積慮地想要除掉付連亭,可是付連亭雖然一直做壞事,但是卻並沒有任何的把柄落到你的手中,於是你就買兇殺人,讓人殺死了明公子,接著你居然將兇手的名字,栽到我們兄妹兩個人的頭上,你現在居然還一門心思地想將我們兄妹兩個人殺死滅口,而且還是借刀殺人啊∼!」
一聽到了這話,付連亭的目光一下子冷了一下來,當下也不理會自己身邊的那些陸問天的侍衛了,直接就扯著喉嚨問:「你說,你說,我徒弟到底是怎麼死的?」
水天玥吸了吸鼻子,抬手一指閻義與閻蒙兩個人道:「是他們叔侄兩個人,派人,化妝成我與我妹妹的樣子,然後殺死的明公子,這樣,無論是誰看到了,都會以為,是我與我妹妹殺的人,可是大家請想一想啊,誰沒事兒殺人的時候,還會報名,還會露著真面目去啊,特別要殺的對像還是明公子,這麼一個有著很大背景的人啊。」
這話一出,眾人聽了也不斷地點著頭,這話是真真的在理啊。
「不是,不是的,他根本就是胡說!」閻蒙站了起來,大聲地申辯道:「大家不要聽他胡說啊,你這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顛倒黑白,混淆是非,大家不要聽信他的話的啊。」
閻義的臉孔也變了,他們叔侄兩個人怎麼都沒有想到,明明都已經看到了勝利在望了,卻沒有想到,這個叫做胡天的少年,居然又生生地搬回來了一局,而且這一下子也將他們叔侄兩個人拖下了水。
閻義現在可以分明地感覺到,來自於四面八方的不同的目光,而且在這當中還夾雜著付連亭那雙充滿著殺機的目光。
「陸大人,一切都是這個小子在那裡胡說,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而且更沒有和他有過任保的聯繫,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如此的陷害我,還請陸大人為我討回一個公道啊!」閻義很平靜地站了起來,對著陸問天施了一禮,然後一臉誠懇地請求著。
陸問天看了一眼水漫,那目光傳達的意思是,這個小傢伙倒底是你的什麼人啊,這也太能惹事兒了,你看看,他不出現的時候,還天下太平呢,他這才一出現,好傢伙,一個正會長已經下馬了,現在看情況,這個副會長也懸了!
水漫對著陸問天一笑,那意思就是,師兄啊,你沒事兒就找個地方偷著樂去吧,小傢伙幫著你處理掉了兩個大蛀蟲,你應該好好地謝謝她才對呢!
陸問天無語地白了水漫一眼,然後淡淡地看了看水天玥開口了:「小傢伙,你口口聲聲地說,一切都是閻義與閻蒙做的,你有何證據啊,不管怎麼說,閻義畢竟是我太陽城丹師聯盟的副會長,沒有證據,那你可就是污陷啊!」
「對,對,你就是污陷!」一聽到陸問天的話,閻蒙便又來精神了,他可是知道的,水天玥剛才說的那些話,是真真的顛倒是非黑白啊,既然是假的,那麼又哪裡會有證據呢,所以閻蒙很明白,這絕對是一個大好的機會,他要趁著這個機會,藉著陸問天的手,除掉胡天胡圖這對兄妹,那樣一來,自己與叔叔兩個人就可以安枕無憂了。
「我當然有證據了!」水天玥昂然道。
一邊說著,水天玥又瞥了一眼,臉色有些僵硬的閻蒙。
看台上的鬼媚卻是吃吃地笑了起來,昨天晚上水天玥為了以防萬一,提前做了一些東西,倒是沒有想到今天那些東西還真的就派上用場了。
鬼媚還記得,當時自己曾問水天玥,做的那些東西,會有用嗎,記得當時水天玥的回答就是:當然有用了,黑白顛倒也是需要技術含量的,而且還讓自己就等著,一旦明白閻義與閻蒙兩個人敢打鬼主意的話,那麼他們兩個會死得很難看不說,而且還會很莫名奇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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