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8-06
妙用無雙的焚天功光浪的震盪下某一部分好像被激活了一般,竟開始將光浪的特性進行演化與延伸。
那些光浪本就是琴音所化,被焚天功吸收之後,無數音調王雲體內進行重組,王雲的血肉彷彿化成了一把七弦古琴,各色音調從官、商、角、徵、羽、、武七根琴弦上流水般傳唱而出。
或酒醉佯狂、疾惡如仇,或征戰沙場、千里亡命,亦或安詳寂靜、灑脫自。
一曲曲,一調調,王雲體內好似一場音樂的盛宴,血肉經脈也隨著各式曲風自行波動,一浪賽過一浪。
家曲調的神髓歸於此,朦朧,王雲看到音符漸漸組成了一個身著道袍的小人,小人站穩之後體內開始演武,一道玄奧的拳術王雲眼前逐漸成形。
和女子施放的光浪一樣,這一拳也是以琴風曲調作為攻擊手段。
王雲跟著道袍小人反覆習練著這一道韻十足的招式,直到他感覺將這一招完全掌握。
這一切不過是眨眼間完成,王雲卻感覺自己已經過了十數個春秋。
四季輪換,花開花落,時間好似靜止,卻又像飛快消逝。
王雲猛得一驚,這正是他從道經總綱體悟到的意境!
第一次,焚天功將道經總綱的魔力化為己用!
雖然王雲一直堅信焚天功和合期不會只帶給他飛行的能力,而且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焚天功會如此特殊的情況下開始衍化出第二個。
此時的王雲,恍惚間感覺自己本是一名以琴入道大師,將畢業都浸淫於其。
即便如此,王雲仍然沒有忘了眼前的困境,一名修為高深的女子還一側虎視眈眈。
王雲調動神識,女子剛剛演奏的琴曲開始腦海回放,他開始尋找女子功法的破解方法。
下一刻,王雲雙目圓瞪,一拳打出!
錚得一聲,王雲血肉一震,曲風瞬間從經脈裡幻化而出,組成一道拳影,向著端坐琴間的女子打去。
女子完全沒有想到王雲能夠醒轉過來,凡是她琴音之人無不是身體爆裂而亡,她一直認為王雲斃命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她的攻擊就像是慢性毒藥,使敵人失去戰鬥力之後,會讓他們絕望的掙扎死去。
雖然吃驚,女子卻不慌亂,身經戰的她有足夠的實力應對,她雙手撫動琴弦,無數光浪再次化出,向王雲拳影砸去。
砰砰砰!
連續不斷的撞擊聲從二層傳了出來,聲聲如雷。
知味樓外是一片碧綠湖泊,多有遊人來此休憩觀景,方才二層的血戰開始的快,結束的也快,並沒有引起外面人的注意,但女子的演奏卻引來不少人傾聽,這時聽到二層傳來爆炸聲,那些聽女子曲聲的過客紛紛鼓噪起來,以為上面生了什麼意外,不少人大喊了起來。
「怎麼不彈了?」
「繼續呀,都等著呢。」
一些性急的已經往知味樓大門走來,不過他們錯愕的現,以往徹夜迎客的知味樓不知何故提前關門了,緊閉的大門與剛剛樓上悠揚的歌聲讓他們猜到一點,樓上來了大人物!
想到這些,這些人只得遺憾退去。
雙手瘋狂撥動的女子心捲起驚濤駭浪,王雲出的拳影一路高歌,勢無破竹的向她衝來,無論她怎麼變換曲風,都完全無法阻擋,女子有一種直覺,這拳影似乎是專門為她設計的。
眨眼間,便能演化出一套專門針對敵人的功法嗎?如果真是如此的話,眼前的少年,是人是鬼?女子越想越怕,加瘋狂的撫動琴弦。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砰!
沉悶的響聲過後,女子連同古琴一起被打飛了出去,將一張桌子砸得粉碎。
摔落地的女子淒然一笑,輕聲呢喃道:「惜蝶眼力果然不錯。」
女子的話王雲並沒有聽到,他手提莫琊,走到女子身前,將長劍按女孩胸前,冷聲道:「說,是誰讓你們殺我的!」
「公子,我相信,開戰前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
見女子嘴硬,王雲怒火燒,他從太虛門學的可不止如何禦敵,對付階下囚,王雲有一種方法讓他們生不如死。
女子好像知道王雲的想法,她淡淡地道:「王公子,你不用想著逼我,沒用的,我想死的,你攔不住我。」
王雲默然,知道女子說的是實話,若不是焚天功與道經總綱合力揮作用的話,這一次王雲必然已經死了。
已受重傷的女子顯然不能支撐太久,她一邊咳血,一邊斷斷續續地道:「你放心,這元保城裡已經沒有修羅盟的人了,你可還……記得……惜……惜蝶。」
聽到惜蝶的名字,王雲腦海瞬間浮現出那個洛神品鑒店幫過自己的美麗女孩,但是,眼前的這個女子怎麼會認識惜蝶?
見王雲點頭,女子眼泛過一絲喜色,道:「她……她就……就……」
聽到前半部分,王雲疑道:「她哪?」
對這個幫過自己的善良女孩,王雲還是有幾分好感的,但他也不能靠近這女子,修羅盟本就是殺手門派,刺殺之前,一定會對目標進行調查,萬一這女子是誆自己,可就陰溝裡翻船了,是以王雲只是按了她幾處穴位,努力延緩她的死亡。
然而事與願違,女子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沒有說完就嚥氣了。
王雲放下女子,隨手放了個火球術將她火化,起身看著窗外浮雲,莫名一陣煩躁。
惜蝶哪?出什麼事了嗎?
甩甩頭,王雲走下樓梯,卻吃了一驚,知味樓一層竟堆滿了屍體。
面對如此重的殺戮,王雲也不禁泛起寒意。
「為了殺我一人,修羅盟好大的手筆。」
這麼多的屍體,王雲可不願開門從正門走出去,那樣的話純粹是自找麻煩,惹來城主府的人,也頗為不好解釋,他找到知味樓後門,從那裡偷偷跑了出來。
知味樓後面是一條小巷,並沒有多少人,剛剛女子說元保城裡沒有修羅盟的人,王雲也不知是真是假,御器飛行過於惹眼,他打算混入人群出城,而後一路往梁州趕,快與太虛門樑州的總府聯繫。
王雲轉過幾條巷道,人流漸多,他瞅準了出城方向,走到一條大道上,剛走了一會兒,突然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們幾個不要過來!再過來我要報官了!」
聽聲音,正是知味樓唱歌的那個小女孩。
話音剛落便聽到一片笑聲。
「報官?哈哈,老爺我就是官,你倒是報,我看哪個官敢管我的事。」
「我告訴你,乖乖聽話,哥哥我一定讓你爽快。」
「難道遇到了傳說敗家子帶豪奴欺負良家女子的事情?」王雲轉頭一看,旁邊是另一個裝飾豪華的酒樓,名叫金福樓,進出多是些大肚翩翩的年人,幾個灑保站門口低眉順耳地迎來送往。
王雲轉身便走向灑樓要進去,那幾名灑保見王雲穿著不俗,便沒有阻攔。
這酒樓內裝飾的金碧輝煌,聲音是從樓上傳來,王雲也管迎上來的小二,逕直向二樓走去。
走到樓梯口,卻有一個僕人打扮的人攔住了他,目高於頂地道:「唉,這裡被我們少爺包了,趕緊滾!」
王雲一言不,仍然往上走,那僕人一怔,竟然沒想到有這麼個不開眼的主兒,他跑到王雲身前伸手便攔,王雲卻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一下掐住他的脖子,靈力透進去一絲,這名人整個人瞬間癱倒,王雲抬頭一扔,砰的一聲砸了旁邊的樓梯上,而後直接走了上去。
上了二層,果然見到了剛剛知味樓唱曲的女孩,只不過這一次她和那名老漢被十來個紈褲青年圍著。
老人懷抱女孩,也不知是嚇得還是氣得,渾身哆嗦個不停。
聽到樓梯處傳來響聲,二樓的人一起扭頭望過來,女孩看到王雲,臉上明顯一喜。那些青年見有陌生人走了上來,前面坐著的人起身喝道:「阿狗!你怎麼辦事的,什麼野貓野狗的都放上來了!」
王雲掃視了一眼,現這些人撐死了也就有幾人是靈虛一二轉的實力,而且一個個面色蠟黃身體虛弱,看來早酒色掏空了身子,他還未說話,卻見旁邊名叫阿狗的下人爬了上來,邊往說話之人那裡爬,邊鼻涕橫流的道:「少爺,阿威讓人給打了,您可要給小的做主啊。」
起身紈褲聞言,頓時陰沉道:「是你打的他?」
王雲眼裡,這種貨色簡直就算不上是個人,他才懶得回答,逕直往女孩那裡走。
女孩被幾名紈褲圍央,見王雲一言不的便向間闖,絲毫不把他們放眼裡,這些霸道慣了的紈褲子弟哪肯饒他,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呼啦亂響全站了起來。
要說這些人有值得稱道的地方,那就是他們完全貫徹了人多力量大的宗旨,一個個看著貌似勢單力薄的王雲雙眼直冒凶光,王雲還沒有上前,四個人已經衝了上來。
王雲一身和合期的修為又豈是這些肉眼凡胎可以抵擋,右手連拍,一人一個耳光,打得四個人團團亂轉。
打完之後,王雲直接踩這幾人身上走了過去,看得另外幾人眼神直跳。
這一次倒沒有人再攔他,王雲走到老漢身前,道:「老人家,跟我來。」
老漢點了點頭,由女孩扶著,便要跟著王雲走向樓梯。
這時,先說話的那個青年卻道:「且慢,要來便來,要走便走,你當我們是空氣嗎?」
王雲止住腳步,有些疑惑的看了青年一眼,女孩隨即小聲道:「這是城主的大公子邊封。」
聽了女孩的話,邊封故意哼了一聲,昂挺胸做鬥雞狀。
王雲扭頭看了青年一眼,他剛剛正兀自煩躁,此時有心拿眼前幾個活寶耍上一耍,裝作很害怕的樣子,道:「呀,原來是城主府的大公子呀,真是失敬失敬,您這話說的,我哪敢把您老當空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