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5-26
時間彷彿靜止,台下的少年一個個瞪大了眼,震驚之色無以復加。
剛剛,生了什麼?
他們只看見一道耀眼的光輝台上一閃而過,但那團光芒的靈力波動,卻讓他們一陣毛骨悚然。
那道光芒猶如天降下的玄雷,這些少年的腦海炸響。
這些少年既然能參加試練,都是些見過了生死血腥的人,此刻卻失語一般看著台上的王雲。
靈虛五轉的袁鐵,此刻癱倒台上,雙眼圓睜,渾身鐵青,一窪血跡他身下開始蔓延。
也不知道這血,是袁鐵的,還是那個被他失手殺死的手下的。
一個少年突然怔怔說了一句:「《南史》載,魏准『驚而死,舉體皆青,人皆以為膽碎。』」
另一個少年聲帶哭腔:「我一直以為,魏準被驚嚇而死是假的,我都是當成故事來讀。可……可……」
袁鐵身下越來越多的血跡提醒著這些少年:袁鐵死了!
但他是死於恐懼,還是死於王雲那一道無可匹敵的劍光?
馬劍轉過身,低聲對身後的少年道:「查一下這個楚天復,天王級。」
少年向前微微踏了一步,眼光哪裡還有先前的怯懦。當他聽到「天王級」三個字的時候,臉上明顯閃過一絲異樣,不過他仍然沉聲應道:「是,大人。」
說完,少年深邃的目光微微看了王雲一眼,隨後又退後一步,身上深淵般的味道頓時消失不見。
剎那永恆,陽光揮灑而至,光幕反映著陽光,猶如光幕之上灑了一層螢光粉。
袁鐵那些手下此刻如入寒冬,陽光帶給他們的溫暖已不足化解心的冰冷。他們驚恐地看著場怡然而立的王雲,雙手微顫。
他們不過是靈虛一二轉的人而已,為城主辦事不過是混口飯吃,如今連靈虛五轉的袁鐵都被眼前這人斬於劍下,自己又能做什麼?
現衝上去,不是自尋死路又是如何!
王雲右手橫提著莫琊,左手食指與指併攏,莫琊上輕輕滑動。一片水霧出現王雲左手間,將莫琊上面沾染的血跡數洗去。
他就這麼站台上,不一語。
啊!
一聲慘叫突然安靜之極的場響起,眾人轉眼看出,只見楚佑武胖胖的呂河梁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你幹什麼!」呂河梁揉著腰間贅肉,抱怨道。
「看看是不是做夢。」楚佑武道。
「那你掐你自己啊!掐我幹嘛!」
楚佑武一臉看白癡的表情,道:「掐自己會疼。」
……
這時,一個袁鐵副手似的黑衣人道:「楚天復,袁大人是城主派來監督試練的領,如今他被你殺了,這試練怕是舉行不了了,你也要跟我們一起到城主那裡交待清楚。」
其實這些黑衣人並無意與王雲生衝突。
現一方是城主,一方是楚家,兩邊都不是他們這些掙扎生存的小角色能夠得罪的。
城主八年前被派到古交城之後,以雷霆手段將古交城內大大小小的勢力數折服,這整個青州並不多見。
神州大地之上,修仙之人來去無影,行跡飄忽,往往不問俗務,他們以門派、家族安身,是以凡間的官職對他們而言沒有任何影響力。但這些人往往都是一些元嬰期以上的高人,不僅他們自身修行於名山大川之,他們所的門派也往往與世隔絕。
對於一些行走於凡塵的微弱勢力而言,各方霸主對他們還是有些約束力的。這些微弱的勢力,高不過和合期而已。
和合期與元嬰期有著本質的區別。
當修者靈虛轉,靈氣將整個靈海儲滿,濃郁達至極限,靈氣便會化為液態狀,這一轉變只要開始,便不會留下,源源不斷的靈氣會自行進入體內,將這個過程摧化下去。
當靈海內被液態的靈氣充滿之後,和合期的蛻變便會開始進行。
此時,修者的血肉之軀會被靈海排斥出去,整個人只剩下一層由靈氣組成的薄膜,這層薄膜會漸漸地吸收天地靈氣,演化出一具由靈氣組成的軀體。
當軀體組成之後,修者便進入了和合期。
和合,便是指靈體組成的肉身,與大道加契合,修行時的速也會大增。
與此相對應的,和合的各種妙處也開始展現,其之一,便是可以駕馭各種法寶,翱翔於碧海晴空。
和合轉之後,修者體內靈氣的濃郁也達到另一個極限,靈海內的靈氣會凝成固態,元嬰池內形成元嬰,且元嬰正好是以修者本身的體型、外貌為基礎,以是,元嬰恰恰如修者的縮小版。
元嬰也會成為修者另一個立命之本,元嬰滅則人死,元嬰不滅,即便**化為飛灰,也可再生。
而元嬰立身於元嬰池內,元嬰池自然也替代了靈海,成為向本尊及元嬰供應靈氣的關鍵所。
但是,天地間的靈氣已不能滿足元嬰池的要求,修者需要加純淨的靈氣來供己身修行,這時候,靈海便揮了洗滌、精練靈氣的作用。修者吸納天地靈氣,會先行運轉入靈海,經過靈海的提煉,才會終納入元嬰池。
此時,修行者體內靈氣的周天運轉,以靈海、元嬰池為兩大心,經過體內各處經脈、穴位,周使往復。
修者只要到達了元嬰期,壽命會增加數倍,他們往往醉心於天地大道之,對紅塵之事不再過問。
而一些人自知一生無法突破到元嬰期,便會踏足塵世,以求博得一生繁華。那個州府的周邊勢力,往往便是如此。
古交城城主的麾下,也因此聚集了不少和合期的修者。八年前,城主也是依靠他們,一夜之內滅了兩個跋扈非常的門派,這才使得周圍的勢力忌憚起來。
袁鐵的修為雖然不高,但他畢竟是城主大人派過來人,如今他被王雲擊殺,這些黑衣人當然不能就這麼放過他,不然城主怪罪下來,他們性命難保。
但古交城一干門閥也不是好與之輩,他們忌憚於城主的威勢,隱隱有結盟的跡象,萬一他們一起向城主難,城主為了息事,將他們推去當替罪羊就慘了。
是以,他們如今是兩方都不願得罪。
呂河梁聽了黑衣人的話,走到王雲身邊,道:「天復,你將袁鐵殺了,城主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王雲拍了拍他的肩膀,哂然道:「放心,事情放這裡,是他先動手的,我不過是反擊而已。再者,這次試練真正的領隊,似乎已經到了。」
王雲話音剛落,天上的光幕微微一抖,一艘千羽福船已飛了進來。
福船並不大,能容二三十人的樣子,但整個福船上鑲滿了玉石珍寶,陽光下熠熠生輝,精美的雕花也閃耀著翠綠色的光芒。
眾人已經都看到了天上的福船,只見那福船悠然停天空之,並無落下的意思。
「麻瓜大人已到,袁鐵哪裡,怎還不上前迎接!」
還本那個說話的黑衣人看到福船,心知性命已算是保住了。
他雖然不知道這位麻瓜大人是何方神聖,但只要城主府派了人過來,那麼他的責任就減少了很多,頂多就是一個護衛不周而已。
這時聽到船上的喊話,黑衣人上前一步,喊道:「袁大人已經身亡,還請麻瓜大人明察!」
船上之人似乎有些意外,很長時間都沒有回話,過了盞茶功夫,那福船終於向地面降了下來,眾人連忙避讓。
王雲拉著楚佑武與呂河梁走到一角,見那福船先是自行放下一個雲梯,而後二十多名勁裝衛士魚貫而出,雲梯邊站了兩排,袁鐵手下那群黑衣人也趕緊跑了過去,低頭立船下。
「好大的排場,也不知是什麼人。」楚佑武暗暗嘀咕了一聲。
這時,只見一個渾身籠罩漆黑長袍之的人緩步走了下來。
那人一身寬大的黑袍將全身整個蓋住,連頭部也被掩得嚴嚴實實,看不清面貌。
黑袍人像是年齡大了,後背微微佝僂著,走路也是一步三顛,他走得極慢,每一個動作都要抽光他全身的力道一般。
王雲看來,他的速簡直和烏龜沒有兩樣,沒辦法,王雲只好看著一邊的樹數葉子。
可讓王雲崩潰地是,當他數了幾片葉子之後,他現這位麻瓜大人僅僅走了兩步之遙,他差點就要一頭栽倒地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眾人終於見這位麻瓜大人顫巍巍地走到了船下,一名衛士連忙將一把交椅放到了他身後。
麻瓜大人一手扶著交椅,緩緩地就要坐下去,動作之慢,讓王雲都為他捏一把汗。
不少人竟下意識地伸長了脖子,看著他下坐的動作,嘴裡微微嚥著,似乎都為他著急。
咚地一聲輕響,隨著老人坐下,楚佑武滿臉漲紅,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媽的,差點把我給憋死!」
聽到楚佑武的話,王雲心頭微震,向四周看了一看,見眾人無不一是副大汗漓淋的模樣,只有馬劍周圍的幾人是個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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