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5-24
楚佑武剛剛踏上石階的時候,一滴水珠突然臉上炸開。他抬頭看了看天空,原本溫和的太陽此時不知去了哪裡,天空略顯陰霾。
風驟起,將楚佑武的長頭吹動了起來。
漸漸地,雨珠飄落了下來,早晨顯清冷。
袁鐵站起身,對一名手下低語了幾句,那人應聲匆匆離去。片刻之後,一道光幕將整個院子籠罩,雨水打光幕之上,濺起片片水花。
楚佑武深吸了一口氣,已走到了石壁之前。
台下看客的熱情絲毫沒有被雨水打消,他們面露譏色地看著楚佑武,臉上有一股變態的期待感。
楚佑武輕咬嘴唇,眼一閉,將右手伸了過去。
光華,漸漸亮起。
一陣放肆的笑聲轟然響起,似乎是楚佑武不負眾望地讓他們看了場大戲。
「築基五轉,楚佑武,你真是天才的天才呀,你這兩年都過了豬身上了?還是五轉。」
「就算是讓豬,怕都要比他快呀。」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笑死了,多大的人了,還築基五轉!」
呂河梁看著台上的楚佑武,心一陣擔心。
自幼火爆脾氣的佑武,可千萬別上面直接飆呀。
就他們這兩個小身板,也不得被別人欺負得死死的。
他突然惱怒自己為什麼不先上去。
楚佑武睜開雙眼,心期待的奇跡並沒有出現,他心一片平靜,慢悠悠地走了下去。
眾人看著楚佑武沒事人一樣,心有種失望。
這人不是應該像火燒屁股的猴子一樣直接暴跳如雷嗎?
呂河梁看著走過來的楚佑武,心微苦,道:「幸好你沒有跳起來。」
楚佑武心一暖,冷冷地掃了周圍眾人一眼,對呂河梁道:「以前不懂事,現還能不明白。他們純粹是把咱們當猴耍!我越是生氣,他們樂得越歡。」
呂河梁拍了拍楚佑武的肩膀,正要走上檯子,聽到袁鐵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呂河梁,你不用測了,直接告訴我你幾轉。」
連哪個修真期都不測,直接問幾轉,袁鐵顯然認定了呂河梁只是築基期的廢物。
呂河梁拳頭微緊,歎了口氣,道:「四轉。」
「哈,你比楚佑武還廢呀,四轉你也敢來這?不怕丟人嗎?」
「呂河梁,你臉皮真可以呀。」
怨毒無比的聲音此起彼浮,這些言語鑽到他二人耳、心,將他們刺得遍身鱗傷。
楚佑武與呂河梁像是波濤大海飄蕩地一葉扁舟,四周滿是驚天駭浪。
袁鐵對那些羞辱呂河梁的話不聞不問,待聲浪小了一些,他大聲問道:「還有沒有測試的嗎?」
靈氣灌注聲音,滿場皆聞。
楚佑武道:「楚天復還沒有來。」
袁鐵冷冷地道:「我只問這裡的人,至於沒來的,權當自動放棄。」
楚佑武被他噎得一怔,恨恨地跺了一腳,只得作罷。
袁鐵見沒人再回答,道:「現你們自行分組,三至四人一組,分好之後到台上去拿東西。記住了,試練只有十五日,十五日後必須回到這裡,帶好你們的獵物。」
眾人聽完便四散開來,三三兩兩地開始聚集,各自找著自己的隊伍。只有楚佑武與呂河梁兩人站那裡沒有離開。
袁鐵走到兩人身前,問道:「怎麼不去找隊伍。」
楚佑武看著袁鐵那張可恨的臉,嘴角一撇,也不理睬他。
袁鐵這是明知故問!
以他們兩人的修為,這裡根本沒有人願意跟他們一組。
這些人都是盯著獎品而來,誰會想帶著他們倆個「累贅」。
原本楚天復時,他們還可以湊成一組,但今天楚天復不知道去了哪裡,他們兩人根本沒辦法組成隊伍。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這裡的異常,紛紛看了過來。
呂河梁面無表情地道:「除了靈虛期以上的,我們不屑與之為伍。」
「呵,好大的口氣。」袁鐵拉下臉道,「就你們這點修為,還想和靈虛期以上的一起?癡人說夢!」
一個少年似乎被呂河梁逗樂了,捅了捅旁邊一個男孩的胳膊,故意大聲地道:「林旭,人家要和靈虛期以上的組隊,你怎麼著也是靈虛一轉了,你和他們一組?」
那個叫林旭的男孩譏笑道:「哼,除了靈虛期以上的,我們不屑與之為伍。」
林旭故意重複了一遍呂河梁的話,周圍的人頓時笑了起來。
另一人挑逗地道:「孟陵,林旭不同意,要麼你就帶上他們?」
「帶上他們?我怕被拖後腿拖死,我也不屑與之為伍。」
呂河梁看著四周大笑不止的眾人,黑著臉道:「哼,有什麼了不起,哥還真看不上你們!」
袁鐵雙手抱肩,嘲弄道:「看不上他們?那你看得上誰?不知馬劍你看不看得上?」
馬劍此時正台上領東西,聽到這句眉頭明顯一皺,林妙拉著他的手,低聲道:「大事要緊,莫管他們。」
楚佑武恨恨地道:「袁鐵,你不要這故意找茬!」
袁鐵聳了聳肩,以一副居高臨下的神情道:「找茬?就你們也佩!好了,你們趕緊找人,找不夠三個,你們就可以回家了。」
這句話正說到楚佑武兩人的軟肋上,見兩個皆沉默不語,似乎要提醒他們一下,袁鐵又道:「別做夢找什麼靈虛期了,你們要是能找得到靈虛期,我袁字倒著寫。」
「那可說不准!」
就袁鐵要離開的時候,一個冷傲的聲音突然響起。
袁鐵回頭一看,只見王雲一身白袍,出現視野之。
見是王雲,袁鐵輕笑道:「吆喝,這不是楚天復公子嘛,你怎麼過來了,我以為你回家了呢。」
呂河梁與楚佑武跑到王雲面前,道:「你可終於來了,你要再不來,我們還真得捲鋪蓋回家了。」
王雲微微一笑,穿過兩個好友,走到袁鐵身前,道:「他們要是找得到靈虛期,你的袁字真倒著寫嗎?」
呂河梁連忙走到王雲與袁鐵間,對袁鐵道:「袁大人,我們三個一組,總可以了。我們去拿東西了。」
說完,呂河梁拉著王雲便欲離開。
王雲卻反將呂河梁拉住,對袁鐵道:「袁大人,你剛剛說的算話嗎?」
袁鐵看著王雲臉上淡淡的笑容,心不然為何有一股危機感,似乎有一頭猛虎正鎖定了自己。
寒風吹過,袁鐵陡然打了一個顫,他看著站自己身前的楚天復,不禁暗暗罵道。
果然是人越大,膽越小呀,自己竟然被這麼一個小孩給唬住了!
他看了看四周,幾個靈虛期的少年已有了隊伍,場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個人來滿足他們三的要求。
袁鐵點頭道:「我袁字果真倒寫,又能怎麼樣?」
王雲又道:「算了,我還不強求你倒著寫,你只要給我們賠個禮就行了,怎麼樣?」
要自己賠禮?
袁鐵險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他倒要看看,這楚天復是從哪裡來的自信!
袁鐵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可以。倒你們要是找不到,就要給我跪地求饒,如何?」
四周的少年們與袁鐵的手下都被他們這場賭鬥吸引了過來,將他們圍了央。
王雲點頭道:「好,就這麼辦。」
呂河梁卻王雲身後急道:「你瘋了,我們上哪找去?我那不過逞口舌之利,占占嘴上便宜而已。」
王雲卻搖頭不答,抬腳便向高台上走去。
袁鐵這才反應了過來。敢情這楚天復說的靈虛期,是指他自己?
「楚天復,你不會要告訴我們你是靈虛期?」一個少年看著向石台走去的王雲,輕蔑地道。
「嘿,這人瘋了?他會是靈虛期?上次不過築基五轉而已。」
袁鐵頓時感覺自己勝券握。
楚天復的修為他還不清楚?就前天,他還親自給他檢查過傷勢,雖然那次自己看走了眼,以為他已經沒救了,但楚天復築基五轉的修為是不會錯的!
莫非是上次被馬劍傷了腦子?
袁鐵似乎已經看到了這三個少年自己面前跪地求饒的場景,他嘴角噙著冷笑,等著看這少年出醜。
呂河梁與楚佑武看著王雲的背影,兩人如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走動著,冷汗漸漸浸出,呂河梁歎氣,認命般道:「算了,就算跪地我也認了,誰讓我們三命不如人。」楚佑武也是一陣失神,不知道想些什麼。
此時,王雲已經踏上了石階。
他嘴角微揚,緩緩上了高台,沿路的人皆閃身讓出一條道來。
王雲走到石壁前,右手微伸,搭了上去。
一聲春雷突然炸響,雨下得大了,光幕上出陣陣辟啪之聲。
場一片寂靜。
袁鐵看著石壁上方區域亮起的兩顆玉珠,一臉的不可思議!
「他作弊!這石壁一定是有問題!」他的聲音落葉可聞的外院響起。
說完之後,他自己都感覺這理由是如此的無力。
袁鐵失神地看著那個站台上的少年,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轟的一聲,那些少年似乎剛剛回到神來,看著上面的兩上玉珠驚叫了起來。
「靈虛二轉!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是靈虛二轉!」
「天啊,這個世界怎麼了,他竟然都是靈虛二轉了!」
「不可能的,這不符合常理呀。」
一片驚呼聲,那些人看到王雲的眼神變得複雜無比。
楚佑武與呂河梁一個箭步跑到台上,看著神色淡定的王雲,也是驚訝不已。
王雲將右手收回,看著眼前呆站著的兩人,微笑道:「怎麼,不認識我了?」
楚佑武回過神,與呂河梁對視了一眼,兩人一把將王雲抬了起來,猛地拋向空!
這一刻,天空的雨好似也停了,三個少年的笑聲穿過光幕,遠遠的蕩去。
不過,下一刻,一聲慘叫驚天動地。
「啊!!!你們兩個混蛋!疼死我了!」
狼狽地王雲揉著屁股,向遠處兩個身影追去。
林妙與馬劍站外圍,看著場的少年,輕笑道:「師兄,你似乎看走了眼呢。」
馬劍冷冷一哼,默然不語。
林妙看著吃醋似乎的馬劍,吃吃一笑,嫵媚的身姿往他身上一靠,悄悄耳語了一句。
馬劍一把將林妙摟緊,目光熾熱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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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實說話,老沙對這兩章並不滿意,寫了刪,刪了寫,仍然達不到自己理想的狀態。無顏求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