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為什麼自己要不聽父親的勸告,要來尋找他?
為什麼?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己最親的啞老怎麼會離自己而去。
為什麼?是啊,為什麼?
自己能怪他嗎?他只是一無所知,也是無辜者。
怎麼怪他?
司馬靜玉此時如同陷入了狂癲一般,抱著慘死的啞老,不斷的捫心自問,不斷的尋求著答案,不停的自責著。
一種撕心裂肺的痛不斷的衝擊著她的心田,折磨著她,刺激著她,讓她沉浸在自責之中無法自拔。
「司馬公主,現在可以考慮本魔子的提議了吧?」
魔天看著漸欲瘋狂的司馬靜玉,陰森森的說道。
魔天說完後,眼神凌厲的一直盯著抱著啞老的屍體,俯身低泣的司馬靜玉,可是司馬靜玉彷彿忘記了周圍的一切似的,根本就沒有一絲反應。
「哼!一個奴才而已,為了他竟然敢不回答本魔子的問話,難道你想死不成?」
魔天看著依舊沉默不語,甚至連頭都懶得抬起的司馬靜玉,大聲質問道,全身的殺氣如同實質般,緩緩的逼近司馬靜玉的咽喉,隨時可以要了她的命。
「呼!」
司馬靜玉終於有了動靜,在嬴政的話音剛落,便瞬間抬起了頭,一副精美的臉龐,此刻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面無表情,特別是那雙毫無焦距的眼睛,充滿了無盡的空洞,沒有一絲感情的流露,就連一絲情緒的波動都沒有。
魔天剛剛為司馬靜玉能緩過來高興,可是當他看到司馬靜玉空洞的眼神時,心中充滿了深深的震撼,不是司馬靜玉與啞老之間的這種勝似親情的感情打動,而是望著司馬靜玉空洞的眼神,麻木的望著自己,讓自己感覺彷彿在下刻就會被吞噬了一般。
「你,司馬靜玉,本魔子最後奉勸你,不要激怒了本魔子,那樣本魔子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只是一個狗奴才而已,死了也就死了,有什麼好難過的!」
只是一個狗奴才而已,死了也就死了。
可謂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只是一個狗奴才而已,死了也就死了,有什麼好難過的?
魔天的這句無意之言,徹底點醒了處於崩潰邊緣的司馬靜玉,她的心開始輕微的顫動,而後一道靈光閃現,在心中如驚雷般乍響。
司馬靜玉終於有了答案,啞老的死不能怨自己,更不能怨嬴政,自己等人都是受害者,最應該受到懲罰的應該是此刻依舊站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詞的魔天。
「魔天,你等著,你給本宮等著,父親會為本宮報仇的!」
司馬靜玉瞪著血紅色的眼睛,西斯底裡的望著不斷接近的魔天,瘋狂的喊道,聲音中充滿了無邊的仇恨。
「哼!笑話,就憑大晉帝朝的司馬睿?我黑魔殿翻手即可滅殺,何懼之有!」
魔天聽著司馬靜玉的咆哮,好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一般,哈哈大笑著嘲諷道,眼中充斥的是不屑和蔑視。
「魔天你別得意!本宮死了,會有人來為本宮報仇的,本宮相信,相信他會讓你不得好死,打入六道輪迴,永世不得超生!」
司馬靜玉繼而瘋狂的大聲嘶吼道,沖按摩了肯定和絕對。
他會為本宮報仇的,會將你打入六道輪迴,永世不得超生,永世不得超生!
他?
他是誰?
「他?你不會現在還在想著嬴政小兒吧?放心,既然你們如此郎情妾意,本魔子好人做到底,很快就讓嬴政下去陪你,好好的做一對死命鴛鴦吧!」
「哈哈哈、、、」
魔天腦海中一陣閃現,很快便知道司馬靜玉所說的他是誰,正是自己的死對頭大秦嬴政。
「哼哈哈、、、魔天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是打不過他的,永遠都不可能戰勝他的,你只是一個失敗者,徹頭徹尾的失敗者而已,永遠不可能、、、」
隨著司馬靜玉的不斷風言風語,他的臉上頓時變幻不定,風雲變色。
嬴政就是自己永遠的痛,他彷彿在自己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陰影,竟然讓自己有種望之膽怯的感覺,心中充滿了畏懼。
司馬靜玉看著臉色逐漸蒼白的魔天,心中一動,繼續述說著魔天與嬴政的差距,不斷的刺激著魔天的神經,希望激怒他也好讓自己解脫,不會拖累到父親和嬴政。
「司馬靜玉,既然你這麼找死,本魔子今天就讓你在大千世界消失!」
魔天說完身後的魔氣頓時暴漲幾分,眼睛充血的望著癱軟無力的司馬靜玉,手指上頃刻間凝聚出一道奪目的燦爛光芒,狠狠的向司馬靜玉擢去。
「嗖!」
一道黝黑的光芒,夾帶著恐怖的氣息,化作一道天河,暴掠向司馬靜玉。
「轟隆隆、、、」
正在黑光急速飛向司馬靜玉的時候,突然一道漆黑的霸道刀芒激射而來,聲勢浩大,最後兩兩相撞,消散在空氣中。
「魔天,你若敢殺害她,孤王來日必定加倍償還!」
「你可信?」
一道霸道的聲音響起,摩天等人頓時知道有人來了,而且是很強大的高手。
隨著話音剛落,兩個人已經詭秘的飛臨到了魔天等人的對面,兩人皆是全身黑袍,其中一人更是帝王袍加神,正是及時趕到的嬴和斷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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