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商人,從小就在競爭激烈的商場上打滾,早就習慣了爭,也不討厭爭,他的女人能爭、敢爭,爭贏了,才是配得上他的女人丫!
卞辛也哈哈大笑起來,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我真是越來越迷你了!你,跟其他男人真是不一樣啊,有眼光!有品味!真不愧是懂得欣賞我的男人!」
東方翎洛回吻她:「唔,以後,你只能跟著我,不許跟任何男人親近,更不能讓任何男人看到你的肌膚和容貌,知道了麼?」
卞辛道:「知道了!反正這世上的男人,也沒有比你更年輕、更俊美、更有錢、更有品味的!」
東方翎洛又樂得哈哈大笑:「說得好!」
然後他壓低聲音:「你今晚打算穿什麼給我看?」
卞辛道:「和服怎麼樣?」
東方翎洛搖頭:「和服雖然美,但脫起來太麻煩了,你還是白天穿比較好。今天晚上,你還是繼續穿旗袍給我看吧,我最喜歡那個,怎麼看都看不膩!」
卞辛咯咯地笑:「你果然有眼光,我也最喜歡旗袍了!」
說罷,兩人又是一陣親暱,就跟新婚夫妻似的。
車速慢下來,車伕的聲音傳進來:「侯爺,準備到府上了——媲」
「怎麼這麼快?」東方翎洛戀戀不捨地放開卞辛,從旁邊拿起斗篷,披在她的身上,將她包得實實的,「你的肌膚,只有我一個人看,有別人在場時,一定要包起來,一寸都沒有露出來!」
卞辛笑道:「那只有女人在場呢?」
東方翎洛撫摸她粉嫩白細的臉龐:「那也不准!」
卞辛哈哈一笑:「你還真是霸道!」
東方翎洛拉過面紗,蒙在她的臉上:「你不喜歡?」
卞辛眼波流轉:「喜歡!我——也很霸道喔!」
東方翎洛捏捏她的臉:「你霸道不要緊,只要足夠聰明就行!」
卞辛知道他的意思,但笑不語。
東方侯府的大門,出現在馬車前方,卞辛掀開車簾,往前面瞄了一眼,差點想吹口哨,靠,大門前站了一堆花枝招展的女人,就像一大堆玩具似的,在等待顧客挑選。
馬車停下來,東方翎洛還沒下車,那群女人就蜂擁而至,鶯聲燕語不斷:「侯爺,您回來了,我等您好久了——」「侯爺,我們已經準備了您最喜歡吃的……」「侯爺……」
這排場,快能跟皇帝相比了吧?卞辛暗自搖頭,這東方翎洛真是太浪費了,明明用不了這麼多美女,幹嘛要這樣存起來?她們又不像錢,越存利息越多!
東方翎洛皺眉,下車後擺擺手:「我累了,你們離我遠點!」
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女人們一臉委屈地後退,用又愛慕又幽怨的目光看著他,他卻看都不看她們一眼,轉過身來,伸出手:「馨兒,下車吧——」
卞辛掀開車簾,踏出一隻腳,伸出一隻手,放到他的手心,被他扶著,緩緩地下車來。
瞬間,無數女人的目光,像飛鏢一樣,全都投到她身上。
卞辛不覺得生氣難受,只覺得好笑,又覺得她們可悲,暗道,等她得了機會,一定把東方翎洛的這些「藏品」們送出去,讓她們得到應有的歸處才行!
東方翎洛對那些女人視而不見,摟著卞辛的腰,逕直進門。
那些女人瞪了半會,終於有人走上來,嬌聲嬌氣地問:「侯爺,請問這位姑娘是?」
東方翎洛道:「這位是我喜歡的女人,以後她就在府裡一心侍候我,你們要好好相處,知道麼?」
那個女人酸溜溜地道:「不知這位妹妹如何稱呼?是何來歷?咱們姐妹不知有沒有榮幸一睹芳容?」
東方翎洛很是冷淡:「這些事情,你們不用知道,她的事情,我一人知道即可。」
說罷,他就再沒理那些女人,摟著卞辛進去了。
進了門,東方翎洛故意繞遠路,一路上不斷跟卞辛欣賞風景,打情罵俏,悠然不已。
路過百鳥園、馬場、觀荷池、菊花台、水榭歌台等著名景點後,東方翎洛停在一處碧波蕩漾的湖泊前,指著湖泊中央那棟鶴立雞群般的樓宇,傲然道:「這就是我住的水雲間,以後,你就住在這裡。」
卞辛左右打量:「這算是給我的特別待遇嗎?」
東方翎洛道:「那當然,你可是第一個住進這裡的女人。」
卞辛咯咯一笑:「那你打算讓我住多久?」
東方翎洛道:「就看你的表現了。」
湖面很廣,碧波蕩漾,湖中央那片樓閣綠樹成蔭,綠茵成毯,百花盛開,看起來倒像是一個遠離塵世的小島一般,卞辛從其中一處拱橋上走過去,不斷讚歎這美妙的風景,這個男人,住的還真是有如天堂一般。
有風吹來,含著水氣,混著花香草香,聞起來特別舒服,她微微瞇眼,低頭,粼粼的碧波下,有五彩的魚兒在游動,她心情豁然開朗。
東方翎洛觀察她的表情:「怎麼樣,喜歡這地方嗎?」
卞辛點頭:「非常喜歡!」
東方翎洛頗為滿意:「喜歡就好,你以後住在這裡,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你只要想著怎麼討好我就行!」
卞辛也不客氣,手指從他的掌心劃過:「那你——也要想著討好我才行!」
東方翎洛大笑:「好大的口氣!不過,你確有說出這話的資本!」
穿過拱橋,前面便是綠蔭碧毯花叢,還有鳥鳴啾啾,感覺就像進入另外一個世界。穿過綠蔭,便是白牆綠瓦,開門,進門,裡面居然是四合院的結構,迎面那棟兩層小樓,精緻得像一件巨大的藝術品。
東方翎洛拉著卞辛的手,進入那棟小樓,踩著鋪了毛毯的梯子,走上閣樓,站在窗前,看著眼前的碧波,道:「以後這樣的景致,都是屬於你的了!」
卞辛笑著揭開面紗,扯下斗篷,道:「我可不會感謝你哦,因為,我比任何景致,都要美妙!」
在斗篷底下,她穿的是一件長僅及膝的藍色吊帶裙和白色高跟鞋,不著金銀首飾,雪肌玉膚,曼妙身段,豈是這綠樹碧水所能比擬?
東方翎洛的目光,立刻從眼前的美景移開,落在她身上的美景之上,眼裡,又慢慢燃起火焰:「這樣的好景致,就該我一人享受……」
說罷,他拉過她,一起倒在毯子上。
這次回來,他一直呆在水雲間裡,不見任何人,足足過了三天,才開始踏出門檻,而一箱箱、一盒盒、一籠籠稀罕的衣料珠寶用品,不斷送進門,想都不用想,那肯定是給他的新歡所用。
而這三天裡,關於「馨夫人」媚惑侯爺的流言,已經在府裡上下傳得沸沸揚揚,掀起的波瀾,絲毫不亞於夏夜驚雷。
卞辛壓根不去想、不去問這些閒事,除了跟東方翎洛打情罵俏、翻雲覆雨,就是做美容、練瑜珈,設計和製作新衣裳,過著悠然自得的小日子。
當然,欣賞和把玩東方翎洛送的珠寶珍器,也是樂事一樁,比如這把據說是天下第一名師歸隱時製作的紫砂壺,色澤瑩潤,渾然天成,毫無瑕疵,手感滑潤,真是好壺,好壺啊!
如果能把這只壺帶回現代,她就發了,發大了!
「馨夫人——馨夫人——」外面響起喳喳呼呼的叫喚聲。
她一聽就頭疼,什麼人在那裡毛毛躁躁、大聲叫喊?這裡這麼安靜,隨便發出點聲響,都很響亮啊!她沒日沒夜地陪東方翎洛鬧了幾天,也很累了,好不好?來人怎麼這麼不會想?
「馨夫人——馨夫人——鎖兒終於又見到您了!」來人顯然對這房間很生疏,像只無頭蒼蠅一樣繞了幾圈,才看到窗邊的她,樂顛顛地撲過來,又哭又笑的,「沒想到您還會回到府裡!我想您想得不得了,侯爺讓我來侍候你時,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卞辛不耐煩地轉身,身上的毯子落下來:「大中午的,你吵什麼吵?」
「啊——」叫鎖兒的丫頭發出驚天動地的尖叫聲,猛然把臉捂上,不敢看她,「馨夫人,你的衣、衣服破了好大一個洞,背部全都露出來了……」
「破了?」卞辛轉頭,看了看自己的背部,笑道,「這樣不挺好看的嘛?」
「怎、怎麼會好看呢?」鎖兒背過身去,這才放下手,在房間裡著急地翻找起來,「馨夫人,我這就給您找針線,幫你把那個大洞給補上,您別急啊……」
「哈哈哈哈——」卞辛一手捂著肚子,一手衝她招手,笑得花枝亂顫,「別找了,針線都在這裡呢!還有啊,衣服上這個大洞,是我故意弄出來的,你千萬別幫我縫上去。」
鎖兒停下來,轉過身,還是摀住眼睛,只敢從指縫裡看她:「真、真的麼?您為什麼要在衣服上弄那麼大個洞?侯爺不是賞了您好多布料麼……」
卞辛笑得要斷氣了:「這裙子,叫作露背深v褸空晚禮服,是我為侯爺特地設計的,你好好看看,是不是很美?」
鎖兒半捂著眼,一步步地、小心地走過來,想看不敢看,不敢看卻又忍不住偷看:「這、這樣的衣服,太太……就是那個……有點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