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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深夜,詭異訪客,到底是誰? 文 / 皇后涼涼

    這天晚上,見過東方翎洛以後,卞辛心裡就再也無法平靜下來,只要想到與這個男人同處深宮,不知何時又會相遇,就輾轉反側,不斷祈禱:上帝保佑,別讓她再遇到他了!

    好在這個晚上,是三王爺呆在宮裡的最後一個晚上了。

    難眠的一夜過去後,修琊終於過來通知她:三王爺要回去了!

    這是她入宮後唯一開心的事情了!卞辛立刻笑逐顏開,憔悴不堪的臉龐,綻放出光彩來,修琊看到她臉色變得這麼快,驚奇地道:「你就這麼高興嗎?喔,我都不知道你這麼喜歡王府,竟在王府過得這麼開心。」

    卞辛立刻收住嘴巴,繃著臉道:「我在哪裡都不覺得開心!只不過,王府比皇宮,確實是好那麼一點點。那麼一點點差距,對我來說也已經是天壤之別了。」

    修琊摸著下巴,點點頭:「說得也是,那你趕緊收拾東西,準備出發了。」

    卞辛攤攤手:「我沒啥可收拾的,隨時可以走人。」

    修琊哈哈大笑:「那就走吧。」

    走出皇宮大門的時候,卞辛心裡竟然變得輕鬆起來,雙眼不斷地看著外面的藍天白雲和人來車往,大口大口呼吸,感覺就像出獄一樣。

    那皇宮再華麗,也不過是個寵子,一旦進去,就終生無法離開,為什麼還會有那麼多的人,拚死拚活,甚至賭上靈魂,也要擠進去?可憐啊,可憐的權勢的奴隸啊!

    相較,她這種「奴隸」倒還好一點。

    當三王府出現在她面前,她的心情又變沉重了一點:這也是個籠子,雖然比皇宮那個籠子稍微好那麼一點點,唉唉媲!

    進入王府以後,三王爺沒安排她做什麼事,她便自個兒躲進房間裡,梳洗擦藥,上床休息。

    在皇宮那幾天,她吃不好睡不好,受了傷不算,還挺著巨大的精神壓力,如今回到這裡,所有的困意和倦意全都湧了上來,一閉上眼睛就睡死。

    一睡就睡到天黑。

    她醒過來後,看著眼前的黑暗,蹙了蹙眉:這是什麼時候了?她竟然睡了這麼長時間?

    唉,漫漫長夜,她這般清醒,要怎麼度過啊?

    突然,房門被一腳踢開,一個男人走進來,警惕性很高的卞辛猛然坐起來,摀住胸口,尖叫:「非禮啊——救命啊——」

    來人大笑:「你想得美!不會有這等好事落在你頭上的!」

    「修琊?」卞辛放鬆下來,點起油燈,「你摸黑跑進我房間做什麼?難道想偷東西?」

    「哈哈哈哈——」修琊被她的冷幽默逗得大笑不止,上前掀起她的被子,道,「王爺說了,你的工作太輕鬆,讓你以後去看大門!」

    「看大門?」卞辛想了一想,拍手,「好啊!那我以後不用掃地了?我去我去!」

    她實在很不喜歡掃地啊!因為這片區域實在太大了!守門多好,只是關個門開個門而已,不用風吹日曬雨淋,不用跑腿干體力活,方便的時候,還可以順便跑路,真是太妙了!

    她才露出個微笑,修琊就笑起來:「你一定覺得看門很輕鬆吧?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容,實在太詭異了!卞辛心裡警鈴大作:「你笑什麼?」

    修琊道:「你知道王爺的處境其實挺危險的吧?」

    卞辛道:「我不知道王爺的處境很危險。」

    修琊擺出好老師的臉孔:「你知道王爺的處境為什麼這麼危險……」

    卞辛立刻舉手搶答:「我非常知道王爺的處境為什麼這麼危險!」

    修琊瞪她:「如果有人想闖進王府幹壞事,比如刺殺王爺之類的,你覺得誰最危險……」

    卞辛又踴躍舉手搶答:「當然是三王爺!」

    修琊給了她一個「腦殘!孺子不可教也」的極其bs的眼神,難道是她回答錯了?

    過了一會,卞辛指指自己的鼻子:「難道,是守大門的最危險?」

    修琊滿意地點點頭:「真是聰明!答對了!如果有壞人闖進來,比如刺客之類的,對方一定會第一個殺了看門的!」

    卞辛:「……」

    修琊欣賞她的表情:「你也別想趁機逃跑,如若你身上的毒發作,可是會全身潰爛,痛上五天五夜才會死。你若是敢踏出王府一步,我就晚一天給你解藥!你若是敢踏出兩步,我就晚兩天給你解藥,你自己可要好好想清楚哦。」

    其實,那是他故意給卞辛與外界聯繫的機會!她終日關在王爺深處,外面的人接觸不到她,她接觸不到外面的人,那他不就是沒戲看了?

    看吧,帶她入宮那幾天,她不是悄悄跟東方侯爺接觸了嗎?而且兩人的感覺,很微妙啊!

    卞辛蔫下腦袋,拿起枕頭和被子:「我現在就去守大門,絕對不讓可疑人物進來!」

    說罷,她就抱著行李朝大門口走去,一路上不停張望,有點怕怕的。

    這王府裡人雖然不多,卻相當廣闊,到處都是樹林,到了晚上總有種陰森寒涼的感覺,而且這王府的城牆很高,她目測了一下,至少有四米以上,牆頭上還插了密密的釘刺,一般人是爬不進來的,當然也爬不出去……她走在這種地方,心裡有點發毛哪。

    她走到大門邊的小屋,原來的守門人向她交待注意事項後就走了,留下她一個人。

    這大門,不管離哪棟建築,都相當遠啊,如果真有賊人闖進來……她顫抖了一下,再度把鎖門插銷檢查一遍,才走進小屋裡,鋪好床,躺下。

    tnnd,寧關錯一百,也不放錯一人進來,連只蒼蠅都不放!她暗暗告訴自己。

    這天晚上,她睡得不太安穩,總覺得外面似乎有鬼魅般的人影來回飄忽,但睜眼一看,一片空蕩,真是自己嚇自己!

    咚咚咚——半夜的時候,她隱隱聽到敲門聲,是錯覺嗎?這麼晚了,怎麼會有人上門?

    一定是她多心了!她翻個身,繼續睡,但是,「咚咚咚」的敲門聲,卻更清晰和響亮了。

    到底是什麼人,半夜三更來敲門?她沒辦法,只好懶懶地爬起來,出去,走到大門邊。

    咚咚咚——果然是外面有人在敲大門,她聽得不太舒服:這時候上門,能有啥好事?

    她不急著開門,而是先從大門上的小孔望出去,就著上方掛著的燈籠,隱隱看到外面站著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衣裡的人,男人?女人?殺手?死人?想死的人?怎麼看怎麼詭異!

    絕對不能放進來!

    黑衣人看到門上的孔打開了,門卻沒打開,斥道:「還不快開門!小心治你的罪!」

    喝,好大的口氣,半夜敲門還敢這麼囂張!卞辛惱了,冷冰冰地道:「你是什麼人?來者何事?報上名來!還有令牌呢?沒有別進來!」

    這人的口氣雖然一副了不起的樣子,但半夜孤身到訪,又打扮成見不得人的模樣,她才不相信他是什麼大人物!她是被嚇大的啊?

    對方的整張臉都覆在黑袍之下,只露出一雙眼睛,聲音有點娘娘腔:「放肆!我的身份豈是你一介奴才配知道的!快開門,要不然讓王爺治你死罪!」

    鬼鬼祟祟的還敢這麼囂張?卞辛更不爽了,脖子一扭:「不開!」

    「你你你……」對方氣得有些發抖,「好、好大的膽子!」

    哈,這廝不會說人話嗎?卞辛順手從門邊拿起一桿長槍,將槍尖對準門上的孔,刺出去數寸,喝道;「再不說清楚,我就算你擅闖王府!」

    「你你你你……」來人氣得伸出手來,指了她半晌,才恨恨地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卞辛抽出長槍,將眼睛湊近孔眼,定睛一看,喝,還真是王府的令牌!這人到底啥來歷?

    咳,不管了,既然有令牌,就放他進來吧!

    她打開門,來人急沖沖地闖進來,狠狠地剜了她兩眼,尖聲尖氣地道:「你這不長眼的***才,一定要王爺治你的罪!」

    然後,他就像急著投胎一樣,沒再理她,走過去。

    他想去哪裡?實在太可疑了!卞辛衝他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拿著那桿槍,跟在他後面。

    他聽到後面的腳步聲,停下來:「你跟著我做什麼?」

    卞辛乾笑:「我怕您老人家迷路嘛。」

    他瞪她:「無知小兒!我與王爺的交情,豈是你能明白的?我對這府裡,熟著呢,你切莫跟著我,讓王爺看見了,他可會不高興的!再說了,我一點也不老,你莫亂叫,否則掌你的嘴!」

    又是掌嘴?這踩到了卞辛的痛處!

    卞辛抱胸,冷笑:「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啊?我是王爺的奴才,又不是你的奴才!」

    「哼——你你你你真是討厭死了!」他跺了跺腳,氣得加快步伐。

    卞辛被他的聲音和跺腳弄得一陣寒惡,他是男人吧?真的是男人吧?難道不是男人?這世界上會有這樣的女人?說起來,她好像也曾經接觸過這種類型的男人(女人)哪……

    她正在搓手臂上那一層雞皮疙瘩,他又停下來,轉身,盯著她:「把你的臉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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