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聲音傳進來:「你終於醒了麼?再不醒過來,我就要挖個坑把你埋了!」
這麼自大傲慢的聲音?真耳熟!卞辛轉頭,就看到東方翎洛從外面大步進來,他來這幹嘛?看她死了沒?
心裡雖這麼想,她還是裝乖地道:「我跟您還沒入洞房呢,怎麼能不醒過來呢?」
東方翎洛腳步一頓,臉龐似乎微微有些發紅,聲音卻帶著諷刺:「你好歹也是大戶人家的閏女,怎麼說話跟風塵女子似的?哦,我都忘了,你本來就是坑蒙拐騙之徒,不知羞恥的!」
他閱女無數,貞節烈女和風塵蕩婦也接觸過不少,但她,卻似乎兩者兼備,明明看起來很放蕩的樣子,卻又隱隱散發著一種「不可褻玩」的威儀,讓他有些捉摸不透。
卞辛不以他的諷刺為意,繼續色迷迷地道:「就算是大家閨秀,見了這麼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的侯爺,也會變成蕩婦的!我只不過比其他女人坦率罷了,有什麼好羞恥的?難道侯爺您不認為女人為您神魂顛倒是很正常的麼?」
東方翎洛輕咳了聲,轉頭看向窗外,幾秒後再轉過來,坐下,一臉正色:「本侯爺不跟你一般見識。本侯爺來此,只是想知道三天前發生了什麼事。」
三天?難道她昏迷三天了?卞辛想了好一會,才道:「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本來睡得好好的,就莫名其妙地起火了……」
她不想把被人故意縱火的事情說出去,預感告訴她,她已經撒了一個天大的謊,以後就必須用更多的謊言和演技去圓謊——這樣已經很危險了,再把「被害」的事情告訴侯爺,侯爺還不得更懷疑她?她遇險這麼多次都沒死成,以後應該也不會死,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別扯這些吧。
東方翎洛盯著她:「難道你真是掃帚星?平白無故就有災難找上門來?誰遇著你,誰沾霉運?」
受了中毒和過敏之苦後,他原本也很懷疑她在故意害他,但三天前的火災害她差點沒命,這個猜測又不太合邏輯。如果他三天前的晚上在她的住處,也遭了火災,那他一定不會再手軟,直接將她打入冷宮——幸好他沒去!
卞辛可不知道,就這場火災,讓東方翎洛又降低了對她的懷疑。
面對東方翎洛這番話,她有些尷尬地笑笑:「我、我也不知道,也、也許是吧,雖然我很捨不得侯爺,但為了侯爺的安全,侯爺還是讓我離開比較好……」
她的嘴突然被堵住了——被東方翎洛的唇!
東方翎洛狠狠地吻著她,舌頭在她的唇裡攻城略地,沾汁吮蜜,她被吻得天旋地轉。
幹嘛呢?她現在可是病人,身體不舒服,肯定還三天沒刷牙,他突然吻得這麼用力幹嘛?
良久,東方翎洛才放開她的唇,用手指撫著她的唇道:「你快點將傷養好,咱們繼續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