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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 仇必和解 文 / 木離力

    「夫人既是要放過我們,不如把我們放在家裡重生之旺婦。何以到這裡拋下我們?」秋菊不解地問。

    尋香眼角依然涔濕,關懷地道,「難道你們不覺得辜負了太皇太后?若是你們一直留在尋家,太皇太后會認為你們被我收買,貪圖在尋家的安逸,而派人殺了你們重生之旺婦。」

    秋菊哭道,「夫人以為這樣,太皇太后的人就找不到我們?你不忍心讓我們死,不是反而害我們生不如死?太皇太后當初留下我們,是要我們監視尋園的動靜,怕谷大人和楊夫人有朝一日會有異心,我們在尋園時,只看到你們和太皇太后的親情,並不曾見別的。想我們回去後,也就這麼交差了事,不想你們非要我們表明態度,你們逼得越緊,我們便越想尋死,死是最好的路。」

    「生命難是。我不肯殺你們,還為你們治傷,就是因為你們因善良而裝的糊塗。既然你們死都不怕了,還怕別的什麼呢?」尋香感歎道,「此處為虎跳崖下,往右走有一條路通往陳州。季將軍在陳州,不人任太皇太后在他的地盤上殺人的。」

    「為什麼一定要成為敵人呢?你們和太皇太后不是親戚的嗎?」秋惠哭道,「我死過一次,不想再死了。不是我怕死,而是我死過後,想明白了一個道理。夫人原來常說仇和必解,為什麼你們和太皇太后就不能和解呢?」

    尋香含淚道,「你覺得太皇太后還會相信我,與我和解嗎?」

    秋惠眨眨眼,「如果夫人願意。我願意捨命促成。」

    程媽媽搖搖頭,「你們倆個憑什麼促成這件事啊?太皇太后的心眼可不是一般的敏感和小器。就因為夫人捨不是骨肉分離,她便要取夫人的命。你們只是太皇太后的侍女,她憑什麼相信你們?」

    秋菊從牙縫晨擠出幾個字。「憑她對修媽媽的信任。」

    秋惠抹淚道,「在宮裡時,修媽媽和我們有些交情的。你們總說綵鳳凰春桃死了,但我們敢肯定,修媽媽和謝媽媽肯定會放她倆一條生路。修媽媽其實是個很俠義的人!」

    尋香看著她們,心中好不驚訝,今日若不是虎跳崖一試,還真不敢相信她倆如此深藏不露。

    秋惠道:「夫人。只要你相信我們,至少我們可以保證你們順利地到皇城找嘉儀娘娘!」

    「真的?」尋香不敢相信地看著她們。

    秋菊點頭道:「只要你相信我們,除了保證你們順利地到皇城。我們還願意盡一切可能化解太皇太后對夫人的誤解。」

    「你們如何做?」吳媽媽不相信地問。

    秋惠道:「太皇太后的性格很小器,也很小孩子氣。因此,我們只要先暗中把信送出去。說地人當初報產信時沒露孩子性別,是想給谷家祖父祖母一個驚喜,也想給太皇太后一個驚喜,希望兩個孩子得到最好的封賜。誰想老爺在回家的路上給捉了,夫人方帶著孩子匆匆投奔太皇太后。以求保住老爺的平安。這樣說雖然有些荒唐,可是太皇太后自己都是個常幹孩子氣事的人,有我們婉轉相告,雖不能讓她相信十分,至少會信六分的。若是她信了六分,自不會那麼快殺了夫人。若是我們再說夫人的心思很深。巴不是自己的孩子從小不能封爵入皇族……只要太皇太后經過證實後,和解便有可能。而夫人此是的上境,實在不宜再和太皇太后對抗。反正夫人已有捨孩子保老爺的想法。不如先保著一家平安,以的的事以後再說吧。」

    「唉。想不到你倆個成天看上去有些糊塗,卻有這樣清晰的見地。」吳媽媽道,「別說你們,我們也是這樣勸夫人的。不只此事。就是讓老爺娶羅將軍女我的事,夫人不是不能讓步的。」

    「若是這樣。那麼這事便更好辦。其實現在夫人的處境差一個合適的說客。就讓我們去充當說客吧。」秋菊道。

    尋香吐一口氣。笑起來,臉上卻有一抹不好意思的紅暈,「想不到在我們處於絕境時,卻要你們出來做這樣的事。」

    「我不想再死了。若是我們做說客能化解此事,不是比我們死,比大家無地可施更有意義?」秋惠笑道。

    尋香點點頭,看著她們,「我相信你們。這事就聽你們的吧。」

    秋菊和秋惠高興地笑起來。

    秋惠提議道:「既然我們說好了,我和秋菊便先行在前吧。」

    即時,崔都慰撥了五十士兵護送秋菊和秋惠快馬先行。傍晚時,行到轆轱縣城外的石鼓山下,一隊官兵迎面而來,攔住他們,「你們是哪裡來的?」

    秋菊從懷裡掏出一塊玉牌,厲聲道:「我們是太皇太后的人。因要事需連夜趕回皇城。」

    為首的是個都慰,傲慢地掃一眼崔都慰,「太皇太后在宮裡享福呢。大冷的天,又正過年,怎麼會派你們出來?」

    秋惠冷聲道:「難道你們不識得這塊玉牌?這可是高宗皇上在世上賜給太皇太后的御用玉牌,可自由進出皇宮。」

    「哦。這個我倒要瞧瞧了。」那都慰上前拿過玉牌認真看了一陣,連忙還給秋菊,「小的是從皇城出來的陳都慰,奉命在此迎接二位姑娘!」

    秋惠高傲道:「哦。何以證明你們是來迎接我們的?」

    陳都慰從腰上解下一個玉牌,上面有個壽字,「這是幫禧宮的牌子。」

    秋菊狐疑道,「玉牌我不否認。可是太皇太后怎知我們會經過這裡回去?」

    「自二位姑娘四日前在尋家西居的大門外留下欲返的記號後,太皇太后說一直沒有你們的消息,應是你的處境不易,特地派我們來迎接,怕你們在路上有意外。」陳都慰切聲道。

    秋惠笑道:「事情沒有想像的那麼壞?楊夫人請錦縣的崔都慰派了兵護送我們在前報信,怎麼可能遇上什麼意外?」

    陳都慰看一眼她們身後的士兵,笑道:「沒有意外就好。」

    秋惠揮一下馬鞭,焦急道:「快,我們必須連夜趕快回皇城。否則便遲了。」

    陳都慰點點頭,跑在前面領著她們穿過轆轱縣城,連夜往皇城趕去。

    次日寅時,秋菊秋惠被陳都慰帶進皇宮,來到壽禧宮外,找到魏公公,將她們交給他。

    「你們可算是回來了!」魏公公著急得直翻白眼,「這麼久以來,你們竟沒有透出點信回來。害得主子以為你們有意外,又或者一點用處都沒有,只圖在尋家安逸地生活!」

    秋菊秋惠福一下身子,滿身塵泥,表情緊要地道:「依楊夫人的慈善,我們在尋家不會出意外。至於有沒有用處,則要見了主子,讓主子來判定。」

    「貧嘴!先去換一下衣服吧。太皇太后還沒起床呢。」魏公公的眼神落在她們的傷上,「這是怎麼回事?一個傷了胳膊,一個傷了腿兒?」

    「待我們先更洗一下,呆會見了主子再說吧。」秋惠語氣帶了幾分強硬。

    「大清早的,外面吵什麼吵?」修嬤嬤從暗處如鬼魅一般飄過來,秋菊秋惠連忙行禮,「見過修嬤嬤。」

    「死丫頭!可回來了!」修嬤嬤打量她們幾眼,「瞧你們這風塵赴赴的樣子,路上一定吃了不少苦頭。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更洗更洗。」

    魏公公看著修嬤嬤,揚揚拂塵,筆直地站在走廊上,沒再吱聲。秋菊和秋惠跟著修嬤嬤往配殿走去。

    「小魏子。」過一陣,主子屋裡傳來呼喚聲。

    魏公公推門而入,屋裡謝嬤嬤和幾個宮女伺候太皇太后更充梳頭。魏公公在紗曼外,低聲道:「小魏子給太皇太后請安。」

    「我剛聽到屋外好像有說話聲,是你和誰在說話?」華麗的紗曼後傳來太皇太后柔和的聲音,「該不是外面有新消息來了吧?」

    「陳都慰帶著秋菊和秋惠回來了。因為一身狼狽,兩人又受了傷,修嬤嬤帶她們下去更衣了。」魏公公小心地答道。

    紗曼裡晃動著太皇太后站起來的身影,逕直撥開紗曼走出來,披著一頭垂地的烏瀑,又喜又惱地道,「兩丫頭還真是會玩。不來信就來信,一來就要嚇得本宮要老命。突然之間,本宮一覺醒來,這兩丫頭便到了眼前。」

    太皇太后坐到外面的軟榻上,謝嬤嬤拿著梳子,繼續輕輕地為她梳頭。

    「奴才這就是傳她倆進來。」魏公公勾著頭退出去。

    太皇太后眼神閃過許多複雜,白嫩的臉上泛起兩道淺淺的笑紋,自言自語道,「她們既敢回來,會給本宮什麼樣的驚喜呢?」

    修嬤嬤帶著秋菊和秋惠進來,行罷禮,太皇太后審視著她們,「你們這傷是為了救孩子挨的吧?」

    「正是。一切都在太皇太后的掌握中。」秋菊沉聲道。

    「哼!你倆個死丫頭,該當何罪,這麼久以來一點信息都不給本宮傳回來。現在卻突然出現在本宮面前,莫不是尋香收買了你們來當說客?」太皇太后不悅地道。

    秋菊和秋惠身子一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直磕頭,秋惠顫聲道:「一切真是逃不過太皇太后的法眼。」

    太皇太后得意地一笑,「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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