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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9 自討苦吃 文 / 木離力

    谷庭儀看著沛林,良久道,「馬老候爺後來把爵位傳給了沛林的大舅舅馬希元,當年的事,沛林娘死後,我曾去拜訪過他,他說舊事不要再提,他妹妹已不是馬家人,不論她在外過得好還是壞,將來馬家都沒這個人。因此這門親縱有卻無的,何況沛林娘已死。」

    沛林一臉黑線,心中好生難過,自己竟是個六親緣薄的人。

    尋香連忙安慰他,「你別去想那親不親的什麼事。親不親都講緣,你現在有祖父祖母和我,這些都是你最親的親人。」

    谷庭儀淳淳教誨,「所以我才收養了沛林。林兒,人這一生有個好家庭那叫有根基,可是這世上也有很多人生來沒有那些,又或者有些人剛剛在一個好生家庭裡出生,就遭遇不幸的事,最後還是孤苦無依,無論怎麼樣,都應該好好活下去。何況,如香兒所說,你有我們。」

    「祖父。」沛林感動地抱著祖父哭起來。

    「沒事的。好孩子。」谷庭儀輕輕拍著他的背。

    尋香心裡其實好失望,不是想攀上馬家,如果沛林還有外祖家可認的話,他活著會更快樂,偏偏馬家如此絕情,當年就與沛林娘斷了交,還消了她的宗藉。

    唉,沒親人就沒親人吧。她現在不是也沒一個什麼親人的嗎?不過,有祖父祖母這樣支持,她覺得這比有一群狼心狗肺的親人幸福上百倍。

    只是,若能取回沛林娘的畫像就好了,至少他有個慰藉。可以知道她娘長什麼樣子,而她也想想看看那幅畫像,與她重生時在黑暗所見的女子是不是長得一模一樣。

    於是午飯後,就派了尋樺和柳家在大兄弟柳長青。去了渾水縣找谷柏新討畫像。

    尋樺他們次日下午到了渾水縣後,沒去谷園,卻是去了縣衙找到谷柏新。谷柏新以為畫像還在家裡,便一口答應,明日早上把東西拿到衙門來。

    次日一早,谷柏新吃罷早飯,穿戴妥貼,臨行前往書房裡去取物,打開櫃子。發現裡面空無一物,以為眼睛看花,伸手進去摸了幾下,又叫來老僕忠叔,「你給我看看。這裡面是不是沒有東西?」

    忠叔摸了摸,又仔細看了看,的確空無一物,難道老爺眼神不好了,奇怪地道,「裡面是空的呀。」

    谷柏新渾身一熱,第一反應就是這東西被范氏偷走了。

    「范婆娘!」谷柏新氣得衝出書房,往正房走去,范氏早上起來。見他進了趟書房,做賊心虛,心中有靈動,已經逃出去了。

    谷柏新在家裡尋了一圈沒尋到人,跑向翠竹院,氣凶凶地直嚷。「沛光,你娘在哪?」

    沛光夫婦從屋裡出來,奇怪父親怎麼一大早就找母親呢,柳氏新近懷孕了,聲音細細地在走廊上道,「父親,是不是母親去海棠苑了?」

    谷柏新跑到那只剩一角的海棠苑,沒有找到范氏。可是又到了出門的時間,只得留下忠叔,「你給把三太太找到,讓她把我書房裡的東西給我交回來,不然我晚上要吃她的肉!」

    這是陳氏從側廂出來,輕笑道,「那天太太不是抱了個東西往東院去嗎?」

    自分家以後,陳氏反而越來越不怕范氏了,上面再沒人給范氏撐腰,她早想和范氏扳個平手,所心暗中留意著機會,要找機會打擊范氏。

    谷柏新臉一白,「你不要胡說。」

    華錦從屋裡跑出來,脆脆地道,「父親,不只這樣,後來大伯母還讓人把那盒子給送走了呢。」

    谷柏新看著華錦,捂著她的嘴,把她拖到屋裡,小聲問,「你說的是真的?」

    「那天我去谷園大門外找堂姐妹們玩,正好看到汪氏抱著個木盒子出去。第二天我們約好去楠木林玩,寶笙把那事給說了出來。說那木盒子是我家嫡母送給大伯母的。」華錦說的不像謊話。

    谷柏新只覺頭痛,氣匆匆地出去,到了衙門,尋樺早已候在衙門外,看他臉色不佳,猜到幾分。

    谷柏新把他們叫到後堂,懊惱地道,「讓二位白等了。我家裡的女人生事,竟然把那東西偷走了。因怕二位久等,所以我先來給二位報個信。請你們回去告訴老太爺,我會設法追回那東西的。」

    尋樺早知道那東西不在了,他來不過是要從谷柏新口中討個說辭,看那事與他到底有沒有直接關係。這麼看來,那畫丟失時,他應該是不知道的。

    「這樣吧,你回去找家人再好好追索一下,我們再在老王家等你兩天。若是兩天後,那東西沒找回來,我們就走了。」尋樺他們還要在渾水縣調查打探一些事。

    谷柏新這次被范氏氣壞了,怕范氏晚上又跑,回去時也不提畫的事,范氏以為沒事了。待到半夜,范氏睡覺了,谷柏新衝進她房裡,關上門,把她從被子裡揪出來,邊打邊問,「死婆娘,竟然敢偷我我書房的東西。說你是怎麼偷走的?把那東西拿到哪去了?」

    范氏挨了幾下,邊哭叫說,「什麼偷不偷,拿自家的東西,怎麼叫偷?」

    「我上了鎖的,你都給偷走了,還不是偷?」谷柏新長久以來的壓抑和怨憤發洩到她身上,打得越發狠,抱著她的頭往床頭撞去,「你不承認,我打死你!」

    「打死人了啊,救命啊。」范氏被打得鬼哭兒狼嚎,清禾在外面驚恐地叫道,「老爺,放過三太太吧。」

    「你不給我把那東西追回來,我就饒不了你的命。」谷柏新痛打了她一頓,打得她鼻青臉腫,滿身傷痕,才回了自己屋裡。

    清禾進來將她扶上床,又取來藥箱給她擦藥包紮,勸著她:「三太太,那東西,你還是讓大太太還給你吧。不然,老爺這晚只怕明晚還要打你。」

    「天哪……」范氏從沒被這樣打過,又痛又傷心地哭了一晚。

    天剛一亮,便穿上衣服,滿臉青紫地,讓清禾攙著去東院找文氏。

    「怕什麼?你就回去給老三明說,那畫我要了。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他若手上缺銀子,那畫就當我一千兩銀子買了吧?」文氏扔了一張銀票在范氏身上,便揮手讓她退出去。

    范氏失魂落魄地回到春和院,谷柏新正在屋裡等她回來,「東西什麼時候給我拿回來?」

    「大嫂說了,那幅畫她要收藏。若是你當官當煩了,便把那畫還給你!」范氏挨了他打,心中有恨,這一千兩銀票絕不願拿出來的,便以文氏來要脅他。

    谷柏新再厲害,卻硬不過文氏,想這畫恐怕是要不回來了,只得跺下腳出了門,邊走邊想著怎麼和尋樺說得體面些。

    卻說那畫送到威遠侯府,侯爺拿到那畫像時,反而被嚇了一跳,那可是馬家大小姐,他原來認得的,他與馬家無雖無交情,卻也不願去得罪馬家的人,雖然馬大小姐多年前被馬家除了藉,可是人家畢竟是馬家的骨肉,人家家族裡的事,這如何說得清楚的?甚至連畫像都不願保留,立即派人給文氏送了回去。

    就在尋樺到了渾水縣的第三天上午,那畫和一封信送回到文氏手上。

    文氏讀了信,臉色一白,「怎地這畫就沒價值呢?怎麼地沛林母親竟是馬侯爺的女兒呢?怎麼地對一個被除了藉的女人的私生子,就不敢動手呢?」

    秦氏聽明白了,略一捉摸,不曾想沛林竟是侯爺女兒的孩子,心中恍然大悟,難怪谷庭儀要收養沛林,谷庭儀果然不愧是個老狐狸,收養了馬侯爺的外孫,天曉得哪天馬侯爺家想起了要認這個外孫,谷庭儀不是做了好事又立了功嗎?

    「枉我還花了一千兩銀子去封老三的口!」文氏氣得差點撕了那畫,秦媽媽衝上去護住那畫,「大太太撕不得,我去把銀票換回來,咱可不能跟銀子使氣。」

    文氏愣了愣,衝她揮揮手,「快去把我銀票拿回來!」

    秦媽媽裝好畫,連忙跑到春和院,范氏還睡在屋裡叫哼著滿身的痛,看著秦媽媽抱著那畫的盒子走進來,不由一驚,那畫對文氏沒什麼價值,還是要再打聽什麼?

    秦媽媽冷著臉把盒子打開,然後把畫打開給她看了看,也不說話,往她面前把手一伸。范氏怔了怔,「這畫回來了?」

    秦媽媽揚揚眉,仍不說話,只把手伸到她面前,動了動手指。

    范氏爬下床,到床頭櫃上的一個盒子裡找出張銀票,顫顫地放到她手上。

    秦媽媽拿過銀票看了看,才白了她一眼道,「往事做事用點腦子,別沒弄清情況,把些沒價值的東西往大太太面前送。」

    范氏小心地問,「沛林母親到底是誰呀?」

    秦媽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指著地下道,「想知道?去下面問吧!大太太說了,讓你加緊讓老三打聽地契的事!」

    范氏頭皮一麻,地契的事就那個樣子了,谷柏華拿了地契沒交出來,現在他有死了,這事讓她和老三上哪問去呢?

    清禾從外面進來,看到桌上的盒子,嚇得連忙道,「三太太,我看這畫趕緊給老太爺送去吧。前晨他好像要把這東西帶出去的。」

    「你去辦吧。」范氏不想再被谷柏新打一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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