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裡,一場追逐與逃亡的大戲便是已經上演……
「輓歌,穿好厚棉襖,就快到清圍山的山峰了。」
仟漓加上棉襖,同時通知著馬車裡的輓歌。
輓歌便是替孩子們加上棉襖,再蓋上棉被,做好所有的防寒措施。懶
卻不料,在半山腰的時候,一大群黑衣人便是衝了過來。黑衣人們手裡的大刀,在黑夜裡發現幽幽的光澤。讓人心寒。
輓歌神情凜冽的看著黑衣人。一直以來都是她去搶劫別人,卻不料這次遭到別人的搶劫了。
「一個不留!」
為首的黑衣人一聲令下,其他黑衣人便是密密麻麻的衝了上來。
意識到這是別人派來追殺自己的。輓歌沉下臉,她倒是什麼都不怕,就是怕孩子們受傷。
「乖乖呆在車子裡,別動。」
輓歌輕聲的安撫著孩子們,無邊倒是一點都不懼怕。
這種廝殺的場合,他在黑山寨見多了。
「娘親,別擔心,我可以保護你的!」
無邊輕輕拉住輓歌的手說道。自從上次被徐瑩打了一頓後,無邊也是明白了力量的重要性。
這些日子來,除了在學堂學習知識外,應有的功夫,他也是一刻也沒落下。
他自信,就算這些黑衣人武功高強,也傷不到他。他還能保護好無憂呢!蟲
「乖,呆會就呆在車子裡,哪都別去,好嗎?別讓娘親分心。聽話!」
聽到無邊說要保護自己,輓歌心裡是一陣釋懷與欣慰。繼而又是沉聲的安排著。
說完,輓歌便是走出了馬車,仟漓抽出劍,冷眼看著這群黑衣人。眼底的冷意讓得黑衣人不敢近身。
「再近一步者,死!」
冷冷的語氣,渾身冰冷的氣場,讓得仟漓宛如地獄來的索命的使者般。
黑衣人握刀的手緊了緊,卻是沒人敢率先上前去。
「愣在那裡幹嘛?!先把人殺了!」
帶頭的黑衣人見大家都只是雀雀欲試,卻是沒人敢率先上前去。便是在後面大聲的罵道:
「快上!今晚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死!」
聽到首領這般說,一些黑衣人便是豁出去了般的衝了上前。
仟漓眉心一皺,最開始的一批黑衣人便突然倒地而亡。
仟漓毫不表情的看著死去的第一批黑衣人。從這一批黑衣人進攻的隊形來看,這是一批訓練有素的隊伍,就是不知道幕後那人是誰?
倒底這群人是來殺自己的還是來殺輓歌的?為何帶頭的黑衣人說,不是這邊人死,便是他們死?
第一批黑衣人突然的死亡讓得黑衣人們人心惶惶,再沒人會小看這個柔弱的紅衣女子。
連她殺人的手法是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她眼睛一瞪,那些人便是死了去。
「再上!」帶頭的又是不死心的指揮著,自己人卻往人群的更後面躲了去。
又是一批黑衣人湧來,仟漓同樣只是眉心一皺,那批黑衣人便又是突然的倒地而亡。
「還有誰要來?!不想死的就上來試試!」
仟漓往中間一站,便是冷聲的說道。黑衣人們皆是往後退了退,面面相覷的不敢上前。
眼看黑衣人退遠了,仟漓身子卻是突然顫了下,輓歌有些擔憂的看著仟漓。
仟漓卻是用眼神制止了她。他剛才是動用了某股神秘的力量,但是這股力量卻是嚴重的透支自己的體力。最多只能用三次,否則自己便是會竭力而亡。
但是必須取到一定的威攝力,否則她不敢保證,能夠在黑衣人不要命的人海戰術下,保護輓歌和孩子們絲毫不受到傷害。
但是如果她們有一丁點的傷害,都是自己所不願意看到的。
帶頭的也是注意到了仟漓剛才那一微小的變化。馬上對著其他黑衣人說道:
「那個小妞堅持不下去了,剛才那詭異的殺人方法只能用兩次,用多了,她自己反而會反噬!給我上!抓到這小妞,任憑你們蹂躪!」
帶頭的這麼一說,黑衣人們便是淫笑著衝了上來。
「小美妞,跟大爺們回去,還可以免你一死,否則就隨那三位母子陪葬吧!」
仟漓柳眉倒豎,便是一掌將一旁柳樹上的柳枝吸到手心裡,再擲向黑衣人,柳葉便如利箭般的刺向黑衣人。
「啊!」
不少黑衣人皆被柳葉擊中。有直接被割掉脖子的,有被刺中眼球,捂著眼睛滾在地上呻、吟、的。
一時間場面一陣混亂,各種慘叫聲此起彼伏。
輓歌看了看車廂,不過想著這種場面,無邊也是見識過,現在只是聽聽聲音而已,
無憂也不用擔心。她一定能夠挺過來的。
她秦輓歌的孩子,一定能經受得起血的考驗!
「駕!」趁著混亂,仟漓便是駕著馬車衝出包圍圈。
「給我追!」
帶頭的忙發佈著施令,那些死士們便是鍥而不捨的追了上去。
「坐穩了!」
仟漓沉著的駕著馬車,後面的死士們卻是緊跟不捨。
情急之下,仟漓只好駕著馬車往清圍山的山頂上駕去。
那些黑衣人穿得都只是單薄的夜行衣,她們這一邊好歹也有棉襖和棉被。
他有真氣護體,也不用太擔心氣溫太低。他就不信這些黑衣人,能夠抗得住這嚴寒!
「輓歌,給孩子們蓋好被子,我們只能往山上逃了,不然天亮了,年逸寒會發覺我們離開了的!」
仟漓大聲的對著輓歌解釋著,便是使勁的抽著馬背,往清圍山的山顛駛去。
輓歌緊緊抱著無邊和無憂:「別怕!過了這座山就好了。」
無邊和無憂倒是鎮定的看著車外疾速向後駛去的風景,眼底並沒有恐懼之情。
輓歌有些釋懷的展開一個笑顏。她的孩子,不管碰到什麼事情,都這般淡然不驚,勇敢果斷。
「小娘們,往哪跑?」
一道怪笑聲在前面響起,只見那個帶頭的黑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道路的前邊等候了。
仟漓眼底閃過一絲厭惡,這種滿腦子都是精蟲的男人,一看就讓人做嘔!
仟漓下了車,不由分說便是抽出劍與男子廝殺到了一起。
卻不料,這男子雖然話語輕佻,武功卻是詭異得很。招數奇特狡詐,胡攪蠻纏。
仟漓心裡又是擔憂著輓歌和孩子們,幾招下來,仟漓看著後面越來越近的黑衣人。
眼珠急轉,必須速戰速決、卻一枚飛鏢襲來,擊中男子手裡的大刀。
輓歌從車裡飛身而出。和仟漓並肩在一起。
「卑鄙,竟然暗算我?!」男子捂著受傷的手,對著輓歌大聲的吼道。
「對付你這種卑鄙的人,就得用更卑鄙的手段!」
輓歌冷冷的說道,便是抽出腰間的軟鞭,手一抖,柔軟的鞭子,卻在直撥的貫注下,成了堅硬的劍。
「速戰速決!咱們一起上!」
輓歌看了馬車一眼,便是對著仟漓這般說道。
「嗯,這人身法詭異,我專門攻他右側。」
仟漓想也沒想,便是答應了,然後分配著戰術。
「嗯,實在不行,就來一招猴子偷桃,直接廢了他!」
輓歌眼神狠絕的說道,便是率先出手,招招都是致使的招數,沒有半點的留情。
狠准,辛辣。
男子皺著眉頭看向這兩人,光是一個紅衣女子便已經讓他頭痛了。只能勉強牽制住。
若不是仟漓一開始保用秘法受了內傷,男子早就死n遍了!
男子只好死命的撐著,上面是下了死命令的,一定要秦輓歌和孩子們死!
否則便拿他們的命來換,沒有辦法,只有死撐著。
「娘!」
一聲淒厲的聲音從馬車裡響起,輓歌回頭一看,卻發現她們被男子引到了離馬車很遠的地方,
而此時馬車正被黑衣人們團團包圍著,無邊有些吃力的將面前的黑衣人斬殺,奪過武器,無邊便是毫不留情的一刀結束一個黑衣人的性命。
無憂也是艱難卻冷靜的和黑衣人廝殺著。
「輓歌,這裡交給我,快去幫無邊!」
仟漓一道柔力將輓歌推了出去,解決掉男子只是早晚的問題,但是無邊那裡才是最讓人擔憂的。
「你小心點。」
輓歌便是匆匆趕去無憂身旁,一掌便是解決掉無憂身旁的黑衣人。
輓歌帶著無憂來到無邊身旁,三個人背靠背的形成一個小圈,和外圈的黑衣人對峙著。
「好兒子,你做得很好。無憂,你也很勇敢!」
輓歌欣慰的誇獎著,一邊擔憂的問道:「有沒有哪裡受傷?!」
輓歌恨恨的盯著黑衣人,如果孩子出了什麼事,她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和黑衣人們同歸於盡!
「娘,別擔心,我們都沒事。」
無邊喘著粗氣說道,汗水順著太陽穴流在臉頰上。
看著被自己消滅掉的黑衣人的屍體,無邊心裡卻是湧出一股興奮感,一股噬血的興奮。
輓歌有些無語的看著無邊,她這兒子,似乎還很享受這種舔血般的生活。
仟漓一掌將男子擊倒在地。男子的身子在地面上滑行了好幾米才停了下來。
捂著胸口吐了口血,男子便是掏出懷裡的竹哨,用盡力氣的吹響了起來。
「糟了,他是在請求支援!」
仟漓一劍刺進男子的胸口,便是飛身來到輓歌身旁,輕易的幾招便是將附近的黑衣人消滅。
「咱們快點去山頂,不然他們的救援部隊來了就麻煩了!」說著,仟漓便是在前邊開路,輓歌領著孩子們緊隨其後。
輓歌有些氣喘吁吁的駕著車,仟漓在車裡療傷,黑衣人還是鍥而不捨的跟著。
饒是她們武功再好,也挨不過黑衣人們的人海戰術啊!
「崩!」
一陣驚天的聲音從山頂傳來,輓歌心沉了一下,居然遇上了雪崩。
「崩!」又是一聲巨響,大塊的雪塊從山頂掉落了下來。
後面的黑衣人甚至沒來得及叫喚一聲,便是記永遠的埋沒在了雪山裡。
「崩!」又是一大塊雪塊對著馬車砸落。如小山般大小的雪塊,饒是輓歌怎麼躲閃也是逃脫不掉。更何況山頂的小路也只有這麼寬。
「仟漓,對不起,我連累你了。」
輓歌對著車內的仟漓這般說道,便是絕望的閉上眼睛,等待那冰冷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