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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11.仟漓,我要帶孩子們逃離這裡。 文 / 繁華落碧

    「怎麼成這個樣子了?出什麼事了嗎?」

    年逸絕關切的問道,只見年逸汐一臉的愁去慘淡,臉上也是沒得半點喜色。

    眼神頹然黯淡,彷彿一下子經歷了人事滄桑般。

    「七哥!」

    年逸汐哽咽的喊了句,便是抱住年逸絕不再說什麼。懶

    「老九,這麼大人了,堅強點,和七哥說說,出什麼事了。」

    年逸絕輕聲的安慰著年逸汐,一邊猜測著,會不會是和輓歌有關。

    世上除了秦輓歌,他想不出,還能有什麼人,什麼事,會讓老九失魂落魄成這個樣子的。

    「輓歌她拒絕了我。」

    半晌,年逸汐平靜了下,便是低落的回答道。

    「拒絕?」年逸絕忖度著這個詞:

    「她拒絕了你什麼事情?你的表白嗎?」

    年逸汐卻是搖搖頭:「不是表白,那個她已經拒絕過了。」

    年逸絕詫異的等著年逸汐繼續說下去。

    已經拒絕過了?那就是說老九之前就有向輓歌表白了,那現在拒絕的肯定是比表白更嚴重的事情,那還能有什麼呢?

    「我告訴輓歌,四哥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了,輓歌也很痛苦。」

    聽到年逸汐這般說著,年逸絕心裡卻是猛的一跳,輓歌知道四哥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了?蟲

    老九說輓歌很痛苦。以輓歌那種雲淡風輕的性子,那得是多大的痛楚,才能讓她這般痛苦?

    年逸絕有些擔憂的想道。卻只是在心裡邊緊張,他不想讓老九看出自己對輓歌的關懷。

    「然後我說帶輓歌和孩子們離開京城,去邊境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過我們與世無爭的生活。可是輓歌卻是拒絕了我。」

    想起輓歌對自己說的那些絕情的話,年逸汐只覺得心裡堵得慌,心裡像是被無數剪刀在絞著一般的痛。

    年逸絕只是默默的聽著,並沒有做聲,他早就猜得到輓歌會拒絕老九。沒有理由的猜測得到。

    「七哥,你知道輓歌和我說什麼嘛?」

    年逸汐哽咽著說道,眼眶有著些微的溫潤,但他是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可以流眼淚呢?!

    年逸絕有些心痛的看著自己的弟弟這般難過的樣子,他自稱無所不能,沒有他打不贏的仗。

    可是感情這一場仗,誰又能保證百分之百的贏?!

    「輓歌說要我死了這條心,要我以後都別再纏著她了!」

    年逸汐低垂著頭,語氣裡是失落明顯而孤寂。

    年逸絕聽到這些話,卻也是無能為力的撫著年逸汐的頭。

    「老九,忘了秦輓歌吧,她終歸不是你的!」

    年逸絕輕聲的安慰著,眼神看向不遠處的花園,那裡的山茶花開得正艷。

    想起在烏衣巷偶遇輓歌的那一次,她不羈的喝著茶。

    只是做她自己想做的事,絲毫不為世俗所束縛。

    她覺得茶是這般喝,便這般喝,沒有那麼多的條條框框,沒有那麼多的束縛。只是自己開心便好。

    那樣一個女子,便如那些開得爛漫的山茶花一般,活在獨屬於自己的世界裡。

    不以物喜,不以已悲,灑脫自然。

    只是為何血測那天,看到的她,卻似是少了那份瀟灑?似是多了些牽絆。或許隨老九一起她還會過得開懷些吧?年逸絕暗自的想到。

    躲在一旁的娉婷,看著年逸絕眼底深思的神色,卻是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

    原來九爺打算帶那個叫輓歌的女子私奔?!

    娉婷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想起那個有著一面之緣的輓歌。

    嘴角浮過一絲冷笑。宮宴上的那搶珠之戰,在她眼底而言,彷彿便是一場鬧劇。

    一個山野丫頭而已,頂多就是讓人有些稀奇之感罷了。不足為懼。

    -----------------繁華落碧-------------------------

    「輓歌,這是你最愛吃的鱘魚,本王特意讓人從西海快馬加鞭運送過來的。」

    年逸寒一邊給輓歌夾著菜,一邊細心的幫她剃去魚裡的刺。

    輓歌有些食不知味的吞嚥著嘴裡的食物,心不在這裡,再好吃的鱘魚也猶如嚼蠟般。

    「輓歌啊,你這樣子的吃法太暴殄天物了。」

    仟漓有些可惜的看著輓歌這般吃法,這鱘魚,別說是太蒼月國了,就算是在現代,也是上好的鱘魚了。

    這運送過來的途中,累死了多少匹馬就不說了。

    光是這鱘魚這般的鮮美,也知道年逸寒花了多少的心思。

    輓歌怔了下,這才夾了塊細細的嚥著。

    想起那天年逸寒隨口問著自己喜歡吃什麼。當時自己隨口便是說了句「鱘魚」。

    因為在現在,隔壁家裡去海鮮店吃東西。那個討厭的小孩向自己炫耀說他們吃了鱘魚,那個湯那個鮮啊!

    輓歌便是回家吵著要吃鱘魚,哥哥便是省了半個多月,才帶自己也去吃了鱘魚。

    「哥哥,你還好嗎?沒有魂玉,你還在世上嗎?」

    想起重病的哥哥,想著自己五年了,連哥哥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輓歌便是淚水婆娑了整張臉。

    「輓歌,你怎麼了?知道年逸寒對你好,你也不用感動成這個樣子吧?」

    仟漓半擔憂,半開玩笑的問道。

    年逸寒忙掏出一塊優質的絲巾,悉心的替輓歌擦著眼淚。

    「謝謝,我沒事的。」

    輓歌不著痕跡的別過臉去,躲開年逸寒的手。

    一邊快速的擦去了臉上的淚水。

    「仟漓,我突然很想念我哥哥了。可是我卻連他是否還活著都不知道。」

    輓歌有些心酸的說道,那個全世界對她最好的男人,她卻再也見不到他了。

    仟漓有些心痛的看著輓歌這個樣子,她知道輓歌是為了她哥哥才去找那塊心玉的。想必那是世上最好的哥哥吧。

    「他一定還在人世的!我哪天要是回去了,就去看望你哥哥,好嗎?」

    仟漓給輓歌勺了勺湯,一邊安慰著。

    「仟漓,你和輓歌是一個地方的?你要回哪裡去?」

    年逸寒好奇的問著仟漓,卻發現自己對輓歌真的是一點都不瞭解。

    他甚至不知道輓歌家裡有些什麼人,輓歌是哪裡人士。

    「我和輓歌居住在邊境一個很偏小的山林裡,輓歌和他哥哥相依為命。後來山裡鬧瘟疫,大家都逃了出來。輓歌的哥哥為了鄉人,留在了村裡,我和輓歌便去邊境找親人。輓歌便是那個時候,和我走失了。也是那個時候遇上了你。」

    仟漓毫不打草稿的編織著謊言,輓歌緊張的聽著,生怕仟漓說漏什麼。

    好在仟漓說得這般天衣無縫,年逸寒也是相信了。

    「輓歌,哥哥一定沒事的,一定還在健康的為村民們治病。」

    年逸寒輕聲的安慰著輓歌。

    吃過飯後,年逸寒因為要準備祭祀和婚禮的事情,便是早早離了去。

    只剩下輓歌和仟漓留在房間。

    「三天後我就要嫁給年逸寒了。」

    輓歌喃喃的說道,不知道是說給仟漓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恭喜啊!準新娘。」仟漓向輓歌賀喜道,卻意外的發現輓歌並沒有想像中的這般開心。

    「喂,你這算不算婚前恐懼症?」仟漓打趣的取笑道。

    「仟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血測的時候,年逸寒在水裡放了鹽,這樣,任何血都能夠融合在一起的。所以年逸寒一定是知道他不是孩子們的親生父親,不然他也不會這般做的。」

    輓歌想了想,便是告訴了仟漓實話。

    「什麼?!他不是孩子們的父親?!」

    仟漓也是詫異的驚呼了句,搞了半天,卻找錯了人。這可怎麼辦?!

    「那你打算怎麼辦?就這樣稀里糊塗的嫁給他?!」仟漓犀利的問著輓歌。

    「年逸汐要我和他私奔,但是我拒絕了。」輓歌突然緊緊的抓住仟漓的手:

    「我想帶孩子們逃離這裡,仟漓,你要幫我!」

    「在婚禮之前逃離這裡?」仟漓有些驚訝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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