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逸寒沉著臉沒有說話,但是袖口下微微顫抖的手,已經透露出了此時他情緒的波動有多大。
因用力而變得發白的關節,指甲狠狠的掐進掌心。
「母后,本什麼身份,本王自己清楚!」
年逸寒冷冷的說道,聲音裡的淡漠讓得皇后倒吸了一口涼氣。懶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用的什麼語氣和本宮說話?!」
皇后語氣裡帶著明顯的威脅,在他眼裡,年逸寒只不過是她獲得權力的一枚棋子。
可是現在有一天,棋子卻妄想著要翻身自己走。她決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什麼語氣?母后,孩兒是您親生的,那您又是用的什麼語氣?!」
年逸寒言語犀利的緊緊盯著皇后說道,這些年來,他已經受夠了這個女人的壓迫了!這次他決定為自己活!
「對,你是本宮親生的!」皇后狠狠的點點頭,卻下一句便脫口而出:「但你不是……」
「但我不是父皇親生的!」年逸寒打斷皇后的話,接過她的話便是說道:
「母后,當年你為了和妃子爭寵,私下和年將軍勾搭,生下我。卻誣陷年將軍和西妃娘娘珠胎暗連,只是你自己都是沒想到,父皇愛西妃娘娘愛到了這種地步,就算是賜死她,還是好生的撫養著七弟。雖然這些年來,父皇對七弟像仇人一般冷漠。但是他能將七弟撫養這麼大,應有的教育也一分都沒少。難道就沒有將七弟當成親生的孩子來嗎?!」蟲
想起這些年來,父皇對七弟的冷漠與對老九的關照,這般明顯的對比,年逸寒心裡冷笑了一聲。
七弟可能至今都不會明白,為何父皇會這般對待他。
當年那段宮中的醜聞,也因西妃娘娘的死而成了永遠的秘密。
「年逐舜不可能將皇位給老七的!因為他永遠都不會知道,老七才是他真正的親生兒子!」
皇后臉上的狠絕,讓得她那張高貴華麗的臉,變得猙獰殘狠。
「所以,你給本宮安生點,別再出什麼事端!老九是絕不搶你的皇位!」
「他不會搶我的皇位,但他會搶我的女人!」年逸寒馬上爭辯道。
「啪!」一個巴掌重重的拍在年逸寒臉上,年逸寒鐵著臉,便是生生的受了這一巴掌。
只是眼底的寒光卻是冷清凶狠。
「為了一個秦輓歌!為了一個女人!你便想讓我們這麼多年來的計劃毀於一旦嗎?!」
皇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若是再這般,本宮現在就派人去殺了那個秦輓歌!」
「不要!母后!」年逸寒這才收起所有的氣焰,懇求著。
「就這一次,讓孩兒任性一回,再沒有下次了!而且輓歌是打敗老七的最有力的武器!」
年逸寒輕聲的說道,有了輓歌和孩子這張王牌,他相信老七再也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聽母后的話,讓母后去安排秦輓歌,否則,你終有一天,會毀在這個女人手上的!」
皇后知道在輓歌這件事上,年逸寒是不會退步的,便以一個母親的身份,去勸諫著年逸寒。
「母后,你相信孩兒,輓歌這人,對我們大有作用,甚至為成為我們最後一張王牌!」
年逸寒此時根本便聽不進皇后的話,而且他絕不能讓輓歌有事!
「母后是個明白人,你最好別打輓歌的主意!本王可以不要皇位,皇后卻是捨不得太后這一尊貴的位子。」
年逸寒湊近皇后,在她耳邊輕聲的威脅著。沒有絲的懼怕。
因為他知道皇后比他更害怕失去那些好不容易得到的東西。他們是一類人,誰都不想變得一無所有。
「你敢威脅我?!」皇后怒意橫生的瞪著年逸寒。
「皇后若是認為孩兒是在威脅你,那便是威脅。皇后若是想讓父皇知道,真正與年將軍勾搭在一起的是你,而且因為皇后,皇上賜死了他最愛的妃子。讓得他真正的孩子一直生活在戰亂的邊境,幾次三番差點失去生命。母后。您說父皇會怎樣對您?」
年逸寒得意的看著皇后慘白下來的臉,那張絕美的臉上,已經失去了所有的高貴。取而代之的便是恐慌與懼怕。
「父皇是老了,不會像以前那樣殺人不眨眼。但他卻有一萬種讓人生不如死的方法。母后難道想一一嘗試嗎?」
年逸寒繼續不依不饒的說著,年逸寒一步步的逼近皇后,皇后不敢去看年逸寒那又帶著嘲諷,帶著敵意,帶著赤果果的威脅的雙眸。
最後皇后無處可躲了,只得癱坐在臥榻上。頹然的臉上,帶著一絲慘淡。
「真不愧是本宮的孩子,你繼承了本宮所有的狠絕與辛辣!」
皇后揉著眉心,無力的揮著手:
「罷了,你跪安吧,本宮乏了,想先休息了。」
「母后早些休息,孩兒先告退了。」
年逸寒冷笑了一聲,便是離了去。心裡也有了些底,至少皇后不會再打輓歌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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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著孩子們睡著後,輓歌百無聊奈的在房間裡呆坐著。
突然懷念在黑山寨的日子,若是在以前,現在他們一定是在商量明天的搶劫用何種戰術最快最有效率。
「好想回黑山寨啊!」輓歌獨自的呢喃著。
卻聽到「啪嗒」一聲。一個白玉的瓷瓶掉在自己的腳下。
輓歌忙撿起來,心裡卻是突的一跳。是他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