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今晚有時間過來,臣妾都沒好好準備。」
徐瑩受寵若驚的忙從榻上起身迎接年逸汐,心想著,王爺這麼晚了還過來,肯定是會在這裡過夜的。
年逸汐鐵青著臉,他本是特意來找徐瑩吵一架的。懶
現在卻是冷靜了下來,再沒有人會如輓歌那般,讓得自己吵架吵到最後卻是會心情舒暢,所有的壞情緒都隨著兩人的爭吵而消殆。
年逸汐輕輕呼了一口氣,自己真是想她想瘋了,怎麼會有來和徐瑩吵架這般幼稚的想法?
任何人都是替代不了輓歌的!
「不需要準備什麼。」
年逸汐淡漠的瞥了一眼穿著暴露的徐瑩,這還叫沒準備什麼嗎?
「父皇的宮宴也結束了,本王明天便派人送你回江南。」
年逸汐皺著眉頭命令道,他府裡除了輓歌外,不需要住著其她的女人。
「王爺!」徐瑩本還沉浸在自己構築的幻想中,以為年逸汐今晚會寵幸她。
卻沒料到年逸汐來找她,便是趕她走。
徐瑩忙從年逸汐身後緊緊環抱著他的後背,胸前的兩團柔軟輕輕摩擦著年逸汐的後背。
「王爺不要趕妾身走,我爹已經在向皇上稟報咱們的婚事了。」
年逸汐緊皺著眉頭,他本便是討厭生人的觸碰,後背的柔軟更是讓得他渾身不舒服。蟲
甩下徐瑩的手,年逸汐冷冷的說道:「徐瑩,你是一個大家閏秀,別搞得像個蕩、婦一樣!」
年逸汐的話,讓得徐瑩臉色鐵青,面子更是掛不住。
「是不是因為那個秦輓歌?!」
徐瑩咬著牙,狠狠的問道。
聽到輓歌的名字,年逸汐輕輕的沉默了一下,眼尖的徐瑩看到了年逸汐眼底的那一抹溫柔。
自認為不比任何人差的徐瑩不禁破口大罵道:「她有什麼了不起,五年前去勾、引四王爺,現在又利用你成功的做了四王爺的妃子!現在滿朝都傳得沸沸揚揚,四王爺要用正妃的禮節去迎娶秦輓歌!她終於當上正妃,她就是一個心計深重的賤人!」
「啪!」
徐瑩話還沒說完,一道重重的巴掌便是扇在了她的臉上。
巨大的衝擊將徐瑩甩在地上,撞到桌角,發出乒乓的聲響。
徐瑩只覺得腦袋嗡嗡直響,連意識都有些模糊。
想來,年逸汐這一掌是用了死勁了!
「任何人都沒資格這般說輓歌!上次的事情本王還沒找你算賬,你倒是舊事重提!」
年逸汐狠狠的掐著徐瑩的脖子,他不能容忍任何人說輓歌的壞話!
「王爺,咳咳……」
徐瑩艱難的喘著氣,眼神裡是滿滿的恐懼。
此時的年逸汐,渾身充斥著濃郁的殺意。
只要年逸汐輕輕一用力,便能如捻死一隻螞蟻殺了徐瑩。
可是徐瑩卻慢慢的笑了,笑聲淒厲大聲,在房間裡久久的迴盪著。
「你笑什麼?!」
年逸汐沒料到徐瑩會是這般的反應,事實上,他也是一點都不懂女人。
「哈哈哈哈!」
淒厲的笑聲持續的響著,徐瑩更是笑得眼淚就這般出來了。
「王爺,我四歲那年隨娘親進宮看望你母妃,那時我便喜歡上了你,可是你卻喜歡你的皇嫂!王爺!秦輓歌永遠都是你的皇嫂!四王爺後天就要帶輓歌進宮去見皇上了。」
說到這裡,徐瑩淒涼的流下一行清淚:
「王爺,滿目山河空盡遠,不如憐取眼前人。輓歌是四爺的!
你為何不憐取眼前人呢?!我承認,為了達到目的我是會不擇手段,但這都是因為我愛你啊!這個世上再沒人比我更愛你了!王爺!」
徐瑩嘴角還在淌著血,額頭因撞在桌角而青紫了一大塊。
儘管如此,徐瑩還是維持著她認為最為高雅的姿式,哪怕是傷痕纍纍,她也要在年逸汐面前做到最大的優雅。
徐瑩眼神淒涼悲痛,又充滿了渴求與期望。或許愛一個人,是沒有錯的。
看著徐瑩此時的慘狀,再想著她剛才說的那番話,年逸汐到底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告訴自己要大度,不再計較徐瑩以前耍的那些小心思。
年逸汐歎了口氣,從懷裡掏出一個白瓷藥瓶,放到桌上。
「這是治淤傷的上好藥膏。瑩兒,你並不懂愛,真正愛一個人,是不會在乎付出與得到之間的差距的。
因為你為她做任何事情都是快樂的,在你為她付出的時候,你的那份滿足之感,便便已經是這世間彌足珍貴的幸福了。」
年逸汐鬆開掐入徐瑩脖子的手,至少今晚,他看清了自己的對輓歌的心。
也明白了愛一個人時,那份獨屬於自己的幸福。
「王爺,不要,不要走……」
徐瑩跌坐在地上,看著年逸汐離開的背影,輕輕的懇求道。
年逸汐頓在那裡,沒有回頭:「明天便回去吧,京城是多事之地,不適合你。」
說完,年逸汐便不再停留的離了去。
徐瑩指甲緊緊的掐進掌心裡。「秦輓歌,你搶了我最珍貴的東西,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收拾好心情,一個大膽的主意便在徐瑩腦海裡生成……